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刚下班回家，楼道昏暗的感应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6楼还有最后几级台阶。突然，一个黑影从5楼与6楼转角处窜出来。
是周大伟家那只德国牧羊犬。
我来不及躲闪，它已经扑向我的腿部。锋利的犬牙瞬间撕裂了我的裤子，紧接着是钻心的疼痛。鲜血瞬间染红了左腿，我差点摔倒在台阶上。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德牧还在低声咆哮，龇着牙，随时准备再次攻击。我紧紧抓着楼梯扶手，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滴。
"怎么回事？大黑，回来！"周大伟从5楼探出头，慢悠悠地走下来。看到现场后，他不但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我家狗从来不咬好人，肯定是你先招惹它的！"
我忍着剧痛，指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你家狗咬伤了我，你看看..."
"有种你也咬它呀！"
这句话如雷劈一般，让整个楼道都安静下来。几个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血还在往外渗，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冒出冷汗。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屈辱在胸中翻涌。
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01
我叫陈志远，今年41岁，在城北的一家物业公司做电工维修。妻子常年在省城工作，我一个人住在这个老旧小区的6楼。
这个小区建于上世纪90年代，楼房老旧，没有电梯，住户大多是普通工薪阶层。我在这里住了快十年，平时不爱说话，与邻居也很少来往，大家都知道我是个老实人。
周大伟住在我楼下5楼，38岁，在小区门口开了一家小餐馆。这人性格粗暴，说话嗓门大，经常能听到他在楼道里大声打电话。最让邻居们头疼的是，他养了一只大型犬——德国牧羊犬，从来不拴绳子，经常在楼道里乱跑。
6楼的李阿姨就抱怨过好几次："那只狗太凶了，我每次上楼都提心吊胆的。"
4楼的老王也说："周大伟那人没素质，狗咬了人他也不会管的。"
但大家都是邻居，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愿意把关系搞得太僵。我更是从来没有和周大伟发生过正面冲突，顶多就是在楼道里遇见时点头示意一下。
那天是周三，5月15日。我在小区东侧的一栋写字楼维修了一天的电路，累得腰酸背疼。晚上7点多才回到家，拖着疲惫的身体爬楼梯。
感应灯一路亮着，照出我疲惫的影子。快到6楼时，我听到楼下有狗叫声，但没太在意，毕竟周大伟家那只德牧经常在楼道里活动。
就在我踏上最后几级台阶时，那只德牧突然从转角处冲出来。可能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它，也可能是它把我当成了入侵者。总之，它没有任何预警就扑向了我。
我完全没有防备，德牧的前爪搭在我身上，犬牙直接咬住了我的左小腿。那种疼痛是难以形容的，就像被刀割一样。我能感觉到牙齿刺破皮肤，深深地扎进肉里。
"松口！松口！"我大声喊着，试图推开这只狗。
但德牧咬得很紧，我越挣扎，它咬得越死。鲜血很快就渗透了裤子，顺着腿往下流。我感到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楼梯上。
就在这时，周大伟终于出现了。他先是在5楼门口探头探脑，听到我的惨叫声才慢吞吞地走下来。
"大黑，怎么了？"他的语气轻松，好像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到我被狗咬住，血流不止，周大伟不但没有立即制止，反而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大黑，回来！"他终于叫了一声，但声音懒洋洋的，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德牧这才松开口，但依然对我龇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我捂着伤口，血从指缝间渗出来。疼痛让我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家狗咬伤了我！"我忍着痛说道。
周大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撇撇嘴："我家大黑从来不咬好人，肯定是你先招惹它的。"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正常上楼！"我指着伤口，"你看看，血都流了这么多！"
"那又怎么样？"周大伟冷笑一声，"我家狗健康得很，又不是疯狗。你这点小伤算什么？"
这时，6楼的李阿姨听到动静，打开门探头看了看。看到我满腿是血，她吓了一跳："哎呀，小陈，你这是怎么了？"
"被狗咬了。"我简单回答。
李阿姨看了看周大伟，又看了看那只德牧，欲言又止。她知道周大伟这个人不好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得去医院看看，这个伤口不小。"李阿姨关心地说。
"对，我要去医院。"我看向周大伟，"医药费你得承担。"
周大伟嗤笑一声："凭什么？我又没让狗咬你。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狗咬的？"
这话说得我一愣。楼道里确实没有监控，除了李阿姨，也没有其他目击者。
"李阿姨可以作证！"我说。
李阿姨为难地看了看我们，小声说："我...我刚才在屋里，没看到具体过程..."
周大伟得意地笑了："看到了吧？没人能证明是我家狗咬的你。说不定是你自己摔伤的，想讹我钱呢！"
"有种你也咬它呀！"他指着那只德牧，语气充满了挑衅和嘲讽。
这句话说出来，整个楼道都安静下来。李阿姨惊得捂住了嘴，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说出这种话。4楼的老王也听到动静上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看着周大伟那张得意而嚣张的脸，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点。鲜血还在往外流，疼痛让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这是什么话？"
"怎么？不敢咬？"周大伟双手插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家大黑可是纯种德牧，价值好几万呢。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咬它试试！"
德牧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又冲我低声咆哮了几声，那双凶狠的眼睛盯得我后背发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阿姨和老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情况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不是因为被狗咬了，而是因为周大伟那种极度蔑视和挑衅的态度。他分明是在告诉我：你拿我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但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冷静下来。
愤怒退潮了，理智重新占据高地。我深深地看了周大伟一眼，然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工具包。
"我去医院。"我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踉跄着往楼上走去。
"去吧去吧，别想讹我一分钱！"周大伟在后面大声说道，"下次走路小心点，别再'摔'了！"
他故意在'摔'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争辩。血还在流，疼痛让我每一步都很艰难。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上面了。
回到家中，我简单地清理了伤口，换了条裤子。伤口比我想象的要深，需要去医院缝针。
晚上8点，我打车去了最近的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医生看了伤口，皱着眉头说："这是被狗咬的？咬得很深啊，需要缝针，还要打狂犬疫苗。"
"嗯，被邻居家的狗咬了。"
"狗主人呢？"医生问。
"他..."我犹豫了一下，"他说不是他家狗咬的。"
医生摇摇头："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负责任。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缝了8针，打了狂犬疫苗，医生开了消炎药，叮嘱我要按时换药。整个治疗下来，花了1200元。
回到家已经快11点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腿上包扎好的伤口，心情复杂。
第二天一早，我敲响了周大伟的门。
"怎么？想通了？"周大伟打开门，看到我腿上的绷带，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医疗费1200元，你看看发票。"我把医院的收费单据递给他。
周大伟连看都没看，直接推回来："我说了，不是我家狗咬的，凭什么让我出钱？"
"明明就是你家狗咬的，李阿姨都看到了。"
"李阿姨看到什么了？她自己都说没看清楚。"周大伟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别想讹我，没门！"
"那我们调监控。"我说。
"监控？"周大伟嗤笑一声，"楼道里哪来的监控？再说了，就算有监控，也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你自己把狗惹急了呢！"
我深深地看着他："你真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一分都不出！"周大伟态度坚决，"要我说，你应该庆幸我没让你赔我家大黑的精神损失费。它被你吓着了，好几天都没胃口呢！"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02
被周大伟拒绝后，我并没有立即放弃。毕竟1200元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当天下午，我找到了小区物业。
物业经理老刘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这个小区工作了十多年，对每家每户的情况都很了解。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了他。
"这个周大伟..."老刘皱着眉头，"他家那只狗确实是个隐患，之前就有业主投诉过。但是呢，小陈，这种事情物业也不好直接处理。毕竟没有明确的证据，他又不承认。"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白白承受这个损失吧？"我问。
老刘想了想："这样吧，我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看能不能让他承担一部分费用。邻里邻居的，没必要闹得太僵。"
第二天晚上，老刘果然去找了周大伟。我在家里都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
"老刘，你少管闲事！"周大伟的声音很大，"我家狗什么时候咬过人？陈志远那是想讹钱！"
"大伟，你也别这么说嘛，小陈这人你也知道，老实本分，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老刘的声音要小一些，但还是能听清楚。
"老实？"周大伟冷笑，"老实人就不会撒谎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告他诽谤！"
争吵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以老刘的离开而结束。
过了一会儿，老刘敲响了我的门。
"小陈，我尽力了。"他摇摇头，"这个周大伟油盐不进，死活不承认是他家狗咬的你。我看这事......"
"我明白，刘经理，谢谢你。"我点点头。
老刘走后，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周大伟的餐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正在里面忙活，那只德牧就趴在门口，时不时有顾客因为害怕绕道而行。
第三天，我又想了个办法——找社区。
我们街道的社区工作站就在小区附近，工作人员小张是个热心的年轻姑娘。听完我的遭遇，她义愤填膺。
"这种人太过分了！狗咬了人还这种态度！"小张拍着桌子说，"我这就去找他谈话！"
小张的确去了，还带着另一个工作人员。但结果可想而知，周大伟压根不开门，隔着门缝喊："我忙着呢，没时间！什么狗咬人，我不知道！"
小张又去了两次，第二次周大伟干脆不在家，第三次他倒是开了门，但态度极其恶劣："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犯法了吗？我家狗咬人了吗？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来烦我！"
小张气得脸通红，但也拿他没办法。毕竟社区工作人员只能调解，没有强制执行权。
"陈师傅，要不你报警吧，或者找律师打官司。"小张建议道。
我考虑了一下，摇摇头："算了，为了1200块钱去打官司，费时费力，不值得。"
其实我心里清楚，就算报警或者打官司，也未必能赢。毕竟我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周大伟家的狗咬的我。李阿姨虽然看到了，但她只是看到我受伤，没有看到狗咬人的具体过程。
更重要的是，我了解周大伟这种人的脾性。如果把事情闹大了，他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到时候不是1200块钱的问题，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
接下来几天，我还是照常上下班。每次经过5楼时，我都能感觉到周大伟家的门后有人在窥视。那只德牧也经常在楼道里活动，见到我就低声咆哮，充满敌意。
周大伟本人倒是没有刻意避开我，每次在楼道里相遇，他都会故意大声说话，或者吹口哨，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有几次，我甚至听到他在和别人通电话时说："那个陈志远想讹我钱，被我怼回去了。这种老实人最好欺负，给点颜色就老实了。"
邻居们对这件事也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同情我，觉得周大伟太过分。但也有人觉得我太软弱，应该强硬一点。
6楼的李阿姨经常安慰我："小陈，你别往心里去。那种人就是这样，没素质。"
4楼的老王更直接："你应该告他！让法官来判！"
楼下的小张夫妇则私下议论："陈志远这人太老实了，这样下去会被人欺负死的。"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始终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间一天天过去，伤口渐渐愈合，但心里的那口气却怎么也消不掉。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周大伟越来越嚣张的态度。他似乎把我的忍让当成了软弱，行为也变得更加过分。
那只德牧开始在楼道里随意大小便，臭味熏天。有邻居抱怨，周大伟就说："狗又不懂，有什么办法？"
有时候德牧还会跑到6楼我家门口，用爪子抓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知道这肯定是周大伟故意指使的，但我拿他没办法。
最过分的一次，我晚上下班回家，发现门锁被人用胶水堵住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门打开，回头想想，除了周大伟还会有谁干这种事？
但我依然没有发作，甚至没有去质问他。
邻居们看在眼里，心情也很复杂。李阿姨好几次欲言又止，老王更是直接说："小陈，你这样忍下去不是办法，会被他欺负得更狠的！"
但我始终保持沉默，每天正常上下班，见到周大伟也不刻意避开，甚至还会点头示意。这种反常的表现让邻居们都摸不着头脑，有些人开始觉得我可能真的被吓怕了。
周大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在楼道里走路的声音越来越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那只德牧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各个楼层游荡。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狗叫声。打开门一看，那只德牧就蹲在我家门口，看到我出来就龇牙咧嘴。
"大黑，回来！"楼下传来周大伟的声音，但语气懒洋洋的，一点也不着急。
德牧又冲我叫了几声，才慢吞吞地下楼去。
我关上门，心中五味杂陈。这种被人故意挑衅和羞辱的感觉，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03
到了第5天，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那天晚上，我主动敲响了周大伟的门。
"哟，陈师傅！"周大伟打开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怎么了，又想起医药费的事了？"
"不是。"我摇摇头，"我是来跟你说，那件事我不追究了。"
周大伟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平静地说，"狗咬人的事，我不再追究了。医药费我自己承担，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周大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不会是想玩什么花招吧？"
"没有。"我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邻里邻居的，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搞得关系太僵。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大家的生活。"
"那医药费呢？"
"我自己出。"
周大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我话的真假。过了一会儿，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算你识相！"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绕这么大个弯。"
"是我考虑不周。"我点点头，"以后我们还是邻居，希望能和睦相处。"
"那是当然！"周大伟满脸得色，"我这人从来不记仇，只要你不来找我麻烦，咱们就相安无事。"
说完，他"砰"地关上了门。隔着门板，我能听到他在里面哈哈大笑，还对着电话说："我就说嘛，陈志远那种人最好对付了，给点颜色看看，马上就老实了..."
我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他的笑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栋楼。第二天一大早，李阿姨就敲响了我的门。
"小陈，听说你不追究狗咬人的事了？"她一脸不解，"为什么呀？那1200块钱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淡淡地说，"为了这点钱搞得邻里关系紧张，不值得。"
"可是..."李阿姨欲言又止，"你这样做，会被人看不起的。"
"没关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李阿姨摇摇头，满脸失望地走了。
中午，老王也来找我。
"小陈，你怎么能这样？"他有些激动，"周大伟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软弱，他越嚣张！"
"王叔，我有自己的考虑。"我说。
"什么考虑？"老王急了，"你这是在纵容他！以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那就随他去吧。"我平静地说，"只要他不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老王气得直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现在这个社会，老实人就是吃亏！"
楼下的小张夫妇听说这件事后，也觉得很不理解。
"陈师傅太软弱了。"小张妻子对丈夫说，"这样下去，周大伟会越来越过分的。"
"是啊，"小张点头，"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硬一点，他就蹬鼻子上脸。"
其他邻居的反应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觉得我太软弱，被人欺负了还不反击。有些人甚至开始疏远我，觉得我这种性格容易招惹麻烦。
但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周大伟得知此事后的反应。
他变得更加嚣张了。
那只德牧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楼道里活动，有时候甚至会跑到顶楼天台去。它的叫声经常在深夜响起，吵得邻居们无法安睡。
更过分的是，周大伟开始故意在我面前炫耀。每次在楼道里遇到我，他都会大声和德牧说话："大黑，看到没，这就是那个被你'吓'到的人。以后见到他要乖一点，不要再'吓'他了。"
他故意在'吓'字上加重语气，明显是在嘲笑我。
有一次，我正在楼下的小超市买东西，周大伟带着德牧过来了。他故意让德牧在我身边转悠，还大声说："大黑，你看，这就是那个怕狗的人。你以后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陷害'了。"
超市老板和其他顾客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辱。
但我依然保持克制，没有和他争吵，只是默默地买完东西离开了。
周大伟看到我的反应，更加得意了。他开始在小区里到处宣传这件事，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把我描绘成一个想讹钱的小人。
"那个陈志远啊，心眼坏得很！"他对餐馆里的顾客说，"故意碰瓷我家狗，想讹我钱。被我识破了，现在不敢再闹了。"
"这种人最讨厌了，看起来老实，其实心里阴着呢！"他继续添油加醋。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我耳朵里，但我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种反常的平静让邻居们更加困惑，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想讹钱，否则为什么会突然放弃？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每天正常上下班，生活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但细心的人会发现，我开始经常在楼道里停留，有时候会在某个楼层站很久。
李阿姨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小陈最近怎么了？总是在楼道里发呆。"
老王也发现了："可能是被气糊涂了，这孩子平时太老实，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办。"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楼道里停留的真正原因。我在观察，在思考，在计划。
每天上下班的路上，我都会仔细观察周大伟的生活规律。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餐馆什么时候营业，什么时候关门。那只德牧的活动时间，喜欢在哪里活动，有什么特殊的习惯。
我甚至开始留意他家的用电情况。作为一个电工，我对各种电器设备都很敏感。我发现周大伟家的用电量异常，餐馆里的电器设备也有些问题。
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表面上看起来，我就是一个被欺负后不敢反抗的老实人。
周大伟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变得越来越放肆，德牧也越来越嚣张。有一次，那只狗甚至跑到我家门口撒尿，恶臭难闻。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周大伟，但他却一脸无辜："狗嘛，本来就是这样。它又不懂什么叫礼貌。"
"你应该管管你的狗！"李阿姨忍不住说。
"管什么管？"周大伟不屑地说，"反正某些人也不敢怎么样，怕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我一眼，眼中满含挑衅。
我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转身回家。
这种表现让周大伟更加确信我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他开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开始影响到其他邻居的正常生活。
但我依然保持沉默，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第18天的晚上。
晚上9点，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周大伟站在门外，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得意。
"陈...陈师傅。"他的声音在颤抖，"我...我想和你谈谈那天的事。"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立即回答。
"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
周大伟咽了口唾沫，目光躲闪："我...我想...我愿意赔偿医疗费，还有...还有误工费。"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此时的周大伟和20天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后，周大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