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是我。"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十几双眼睛注视着站在长桌两端的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满脸怒容；一个神色平静、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桌上摊开的合同文件，印着醒目的数字：1200万。
董事长紧皱眉头，手指轻敲桌面。其他高管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这场较量的结果，将改写整个公司的命运。而引发这一切的，竟是一个在公司里"默默无闻"三年的员工...
01
三年前的夏天，林枫第一次走进这栋写字楼。
32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人事部的小刘带他参观公司，介绍各个部门的情况。
"这是我们销售部，业绩全公司最好的部门。"小刘指着一间开放式的办公室说道，"部门经理是赵强，在公司干了八年，手底下管着二十多号人。"
林枫透过玻璃门看进去，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正在训话，声音很大，其他员工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就是赵强？"
"对，人挺厉害的，去年一个人就谈成了三千多万的业务。"小刘压低声音，"不过脾气有点...你懂的。"
办公室里的赵强注意到了门口的两人，走了过来。
"新来的？"他上下打量着林枫，"哪个学校毕业的？"
"复旦。"林枫简单回答。
"复旦？"赵强挑了挑眉毛，"那学历不低啊。不过做销售，学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出业绩。"
他拍了拍林枫的肩膀，"小伙子，这行不好干，能坚持下来的没几个。"
林枫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入职后的第一个月，林枫被分配了几个小客户，都是一些零散的订单，几万块钱的那种。他每天按时上下班，认真完成工作，话不多，也不主动和同事们打交道。
"这个新人有点奇怪。"办公室里，几个老员工在议论，"每天就是埋头干活，也不和大家聊天。"
"可能是性格内向吧。"
"内向的人做不好销售，我看他坚持不了多久。"
赵强经过时听到了这些话，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以为拿个大学文凭就了不起了。销售这行，靠的是嘴皮子和人情世故，不是书本知识。"
三个月过去了，林枫的业绩确实不算突出。每个月完成的订单金额都在部门倒数几名，但也没有垫底。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不温不火的工作状态。
"林枫，过来一下。"赵强在办公室里叫他。
林枫放下手头的工作，走了过去。
"最近怎么样？适应公司了吗？"赭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还行。"
"业绩有点不太理想啊。"赵强翻了翻报表，"三个月了，总共才签了不到五十万的订单。你看看小张，人家入职才两个月，已经签了八十万了。"
林枫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不是要为难你，"赵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用业绩说话。公司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混日子的。"
"我明白。"
"那就好。最近有几个新的客户线索，我分给你几个，好好把握住机会。"
离开赵强的办公室后，林枫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同桌的小王悄悄问："赵经理找你干什么？"
"安排新客户。"
"哦，那挺好的。不过你要小心点，赵经理对业绩要求很严格。去年有个同事就是因为连续几个月没完成指标，被辞退了。"
林枫点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查看新分配的客户资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林枫就像一个透明人，在公司里存在感很低。同事们偶尔会想起他，更多时候是把他当作背景。赵强也基本不怎么管他了，反正每个月的基础指标能完成就行。
直到第三年的春天，一切都变了。
那天下午，林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请问是林枫林先生吗？"电话里是个女声。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华泰科技的采购部经理李梅，听朋友介绍说你们公司的产品不错，想了解一下合作的可能性。"
华泰科技？林枫在心里快速检索着这个公司的信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家大型的制造企业，年营收超过十亿。
"当然可以，请问您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时间详细沟通一下。"
"好的，那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公司见面谈吧。"
挂断电话后，林枫立刻开始准备资料。华泰科技的体量如果真的有合作意向，订单金额绝对不会小。
第二天下午，林枫准时出现在华泰科技的办公楼里。
李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干练精明。她仔细翻看着林枫带来的产品介绍和报价单。
"你们公司的技术实力怎么样？"
"我们有专门的研发团队，在这个领域已经做了十多年。"林枫详细介绍着公司的技术优势和成功案例。
"价格方面呢？"
"我们的报价在市场上是很有竞争力的，而且可以根据具体需求进行调整。"
李梅点点头："这样吧，你先回去准备一个详细的方案，包括技术规格、价格和交付时间。如果合适的话，我们打算采购一批设备，预算大概在一千万左右。"
一千万！
林枫心里一震，但表面上依然保持冷静："好的，我会尽快准备方案给您。"
回到公司后，林枫立刻投入到方案的准备中。他查阅了大量的技术资料，对比了竞争对手的产品，制定了最优的配置方案。
三天后，他再次来到华泰科技。
"你的方案我看了，很专业。"李梅满意地点头，"技术参数和我们的需求很匹配，价格也在预算范围内。"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别急，还有一个程序。"李梅笑了笑，"我需要把你推荐给我们的总经理，最终决定还是他来做。"
"好的，没问题。"
又过了一周，林枫见到了华泰科技的总经理张总。让他意外的是，张总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林先生是吧？"张总握手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林枫的脸，"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林枫心里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可能是在什么场合见过吧。"
"也许吧。"张总笑了笑，"李经理把你的方案给我看了，确实不错。我们公司正在扩大生产规模，需要这批设备。"
"那太好了。"
"不过我有个要求，"张总顿了顿，"这个项目比较急，我希望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交付。你们能做到吗？"
这确实是个挑战，但林枫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需要和公司的生产部门确认一下，但我会尽力协调。"
"那好，你回去确认后给我答复。如果能保证时间，我们就签合同。"
02
回到公司，林枫直奔生产部。
"一个月交付一千万的设备？"生产经理老陈皱着眉头，"这个时间有点紧啊。"
"有什么困难吗？"
"主要是原材料的采购周期，还有生产排期的问题。"老陈翻了翻生产计划表，"不过如果优先安排的话，应该能赶出来。"
"那太好了，我马上给客户答复。"
林枫兴奋地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准备联系张总。这时，赵强从外面回来了。
"林枫，你刚才去生产部干什么？"
"有个客户要下单，我去确认一下交付时间。"
"什么单子？多少钱？"赵强的语气里带着质疑。
"华泰科技，大概一千万左右。"
赵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一千万？林枫，你没发烧吧？华泰科技我知道，确实是大公司，但他们怎么可能找你下这么大的单子？"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都看了过来。
"是真的，我已经和他们谈了好几轮了。"林枫解释道。
"林枫啊林枫，"赵强摇摇头，"你一个在公司三年都没签过大单的闲人，突然说要拿下千万订单？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闲人"这个词让林枫的眼神变了一下，但他没有争辩。
"要不这样，"赵强倚在林枫的桌子上，"如果你真的能签下这个单子，我当着全办公室的人给你道歉。但如果签不下来，你就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
林枫看着赵强，平静地说："好。"
接下来的一周，林枫频繁往返于华泰科技，处理合同的各种细节。技术规格、价格条款、交付方式、售后服务，每一项都要反复确认。
"林先生很专业啊。"李梅对身边的助理说，"和那些只会吹牛的销售完全不一样。"
"是的，他对产品的了解程度连我们的技术人员都佩服。"
终于，合同签署的日子到了。
那天上午，华泰科技的采购团队来到了林枫的公司。张总、李梅，还有几个技术人员和财务人员。
"欢迎欢迎！"公司的高管们都出动了，董事长王总亲自接待。
赵强也在场，但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当看到华泰科技的人真的来签合同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我们的销售代表林枫。"王总介绍道。
"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张总和林枫握手，眼神中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合同签署很顺利。1200万的订单，创下了公司单笔订单的新纪录。
"林先生，合作愉快！"张总最后和林枫握手时说。
林枫微笑着回应："彼此彼此。"
庆祝会上，所有人都围着林枫。
"林枫，太厉害了！"
"一千二百万啊，这得拿多少提成？"
"以后可要请客吃饭啊！"
赵强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他举起酒杯，勉强挤出笑容："林枫，恭喜你。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赵经理客气了。"林枫也举起杯子。
"不过说实话，"赵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说你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人，怎么突然就能拿下这么大的单子？该不会是走了什么后门吧？"
现场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后门？"林枫看着赵强，"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而已。"赵强端起酒杯，"来，大家继续庆祝。"
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只是风暴的前奏。
03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强开始处处为难林枫。
先是在工作分配上动手脚。本来林枫手里有几个正在跟进的潜在客户，赵强以"华泰科技项目需要专人负责"为理由，把那些客户都转给了其他同事。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盯好华泰科技的项目执行，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这明显是在限制林枫的业务发展。没有新的客户线索，就意味着没有新的业绩。
然后是在日常工作中挑刺。
"林枫，华泰科技那边的设备检测报告呢？"
"今天下午才能出来，我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催？你不会亲自去检测中心盯着吗？这么重要的项目，你就靠催？"
"好，我马上去。"
"还有，客户那边的安装计划确定了吗？"
"正在和生产部门协调。"
"协调到什么时候？林枫，我发现你做事情太拖拉了。大单子不是这么管理的。"
类似的情况每天都在发生。赵强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训斥林枫，而且都是在办公室里当着其他人的面。
"看来拿了大单也不见得是好事啊。"有同事私下议论。
"赵经理这是吃醋了吧？"
"嘘，小声点，被听到就麻烦了。"
最让林枫难堪的是在月度总结会上。
"接下来请林枫汇报一下华泰科技项目的进展情况。"赵强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道。
林枫站起来，简单汇报了项目的执行进度。
"设备生产完成了80%，预计下周可以交付。客户那边的安装准备工作也在同步进行。"
"下周？"赵强打断了他，"不是说这个月底交付吗？怎么推迟了？"
"生产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技术问题，需要额外的调试时间。"
"技术问题？什么技术问题？你作为项目负责人，连这种基本情况都掌握不清楚吗？"
林枫解释道："是原材料的批次差异导致的加工精度偏差，已经重新调整了工艺参数。"
"重新调整工艺？"赵强的声音更大了，"林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成本增加！交期延误！客户投诉！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
"我已经和客户沟通过了，他们表示理解。"
"理解？客户说理解你就信了？林枫，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了。做销售，不能只看眼前的签约，后续的执行更重要。"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林枫。
"还有一点，"赵强继续说道，"我注意到这个项目的毛利率比我们平常的项目低了不少。林枫，你是不是为了拿下这个单子，给客户的优惠太多了？"
这个问题很尖锐。确实，为了确保合作成功，林枫在价格上做了一些让步。
"价格是在公司允许的范围内，而且考虑到这是大客户，对公司的品牌价值很大。"
"品牌价值？"赵强冷笑一声，"林枫，公司是要盈利的，不是做慈善。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会后，几个同事安慰林枫："别往心里去，赵经理就是这样。"
"是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林枫知道，这些安慰解决不了问题。赵强的敌意越来越明显，而且开始影响到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更严重的是，赵强开始在公司的其他高管面前说林枫的坏话。
"王总，关于林枫的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汇报一下。"
"什么情况？"董事长王总抬起头。
"华泰科技这个项目，虽然金额很大，但是执行过程中问题不断。交期延误，成本超支，客户抱怨。我担心会影响公司的声誉。"
"是吗？具体什么问题？"
"主要是林枫的项目管理能力不足。他可能适合做一些小订单，但是这种大项目确实有点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王总若有所思："那你的建议是？"
"我觉得应该安排有经验的人协助他，或者直接把项目转交给其他人负责。"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林枫耳朵里。
"小林，你要小心啊。"生产部的老陈私下提醒他，"听说赵经理在领导面前说你的坏话。"
"说什么？"
"就是项目管理的问题，还有你的工作能力。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林枫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但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对策。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星期后。那天下午，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宣布第三季度的业绩情况。
"今年第三季度，我们公司的总营收创下了历史新高。"王总在台上宣布，"这主要归功于销售部门的出色表现。"
掌声响起。
"特别是华泰科技的这个项目，1200万的订单额，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单笔订单。"
所有人都朝林枫看过去。
"接下来，请销售部经理赵强汇报一下部门的具体情况。"
赵强走上台，开始他的汇报。
"第三季度，我们销售部总共签约了15个项目，总金额3600万元。其中，华泰科技项目占比较大。"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过我要说明一点，虽然华泰科技这个项目金额很大，但是执行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项目负责人林枫同志，在项目管理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提高。"
台下开始有窃窃私语。
"当然，"赵强继续说道，"林枫同志能够签下这个订单，也是有一定运气成分的。毕竟华泰科技主动联系我们，而且价格要求不高，说明对方确实急需我们的产品。"
"运气成分"这四个字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
"总的来说，"赵强总结道，"这个季度的业绩是可喜的，但我们不能因为一两个偶然的大订单就骄傲自满。做销售，还是要靠实力，靠努力，而不是靠运气。"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台下的林枫。
"有些同志平时表现一般，偶尔走一次运，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这话几乎就是直接针对林枫了。
会议结束后，林枫被同事们包围了。
"赵经理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什么叫运气？人家林枫是靠实力签下来的。"
"就是，项目执行过程中有些问题也正常啊，哪有项目是一帆风顺的？"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不过赵经理说得也有道理，林枫平时确实表现一般。"
"可能真的是运气好吧。"
林枫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回到家，他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三年来，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一些东西。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永远不会给他公平的机会。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哟，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关于华泰科技那个项目..."
04
第二天一早，林枫照常来到公司。但他的心情和往常不同，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上午十点，他接到了董事长秘书的电话。
"林先生，王总想见您一下，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
林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路过销售部的时候，赵强叫住了他："林枫，王总找你干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华泰科技项目的事情。"
"那你小心点，别说错话。"赵强的语气里带着警告。
林枫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
董事长办公室里，王总正在看文件。
"小林，坐吧。"王总放下手里的文件，"华泰科技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设备已经交付完成，客户很满意。"
"那就好。"王总点点头，"听说执行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
林枫知道这是赵强告状的结果："确实有一些技术调试的问题，但都解决了。"
"嗯。"王总看了他一眼，"小林，你在公司三年了吧？"
"是的。"
"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还好。"
王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小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公司的管理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林枫想了想，回答道："总体来说还不错，但可能在一些细节方面还有改进的空间。"
"比如说？"
"比如人员管理方面，有时候可能不够公平。"
王总眯起眼睛："具体指什么？"
林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有些管理者可能存在个人情绪影响工作判断的情况。"
"你是指赵强？"
林枫没有否认。
王总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进？"
"我觉得应该建立更加客观的评价体系，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影响对员工的判断。"
"说得很好。"王总站起来，走到窗边，"小林，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
林枫心里一震："王总的意思是？"
"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愿意承担更多的责任吗？"
"我愿意。"
王总转过身来，看着林枫："那好，我正在考虑对销售部的管理架构进行一些调整。过段时间可能会需要你的配合。"
"没问题。"
"那你先回去吧，继续做好手头的工作。"
林枫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心情复杂。王总的话让他意识到，可能真的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下午的时候，华泰科技的李梅打来电话。
"林先生，设备运行得很好，我们老板很满意。"
"那太好了。"
"对了，张总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请你吃个饭。"
"随时都可以。"
"那今天晚上怎么样？"
"好的。"
挂断电话后，林枫看了看表，下午五点。他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这么早就下班啊？"赵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华泰科技那边有个会议需要参加。"
"会议？什么会议？"
"关于后续合作的讨论。"
赵强皱了皱眉头："后续合作？你没有告诉我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先汇报。"
"还在初步接触阶段，等确定了再汇报。"
"林枫，你这样做不对。"赵强的声音提高了，"你是销售部的员工，所有的客户活动都应该通过我来安排。"
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我知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客户维护。"
"客户维护也需要汇报！"赵强显然有些激动，"林枫，你最近的工作态度让我很不满意。拿了一个大单，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林枫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直视赵强："赵经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赵强双手叉腰，"平时在公司里当闲人，偶然走运签了个单子，就开始摆谱了？"
"闲人？"林枫的声音也提高了，"赵经理，我觉得您这个词用得不太合适。"
"不合适吗？"赵强冷笑一声，"林枫，你来公司三年，前面两年多签了多少单子？几十万？还不够我一个月的业绩。现在偶然拿了个大单，就以为自己是销售精英了？"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如果说我是闲人，"林枫平静地说道，"那么请问赵经理，您觉得什么样的人不是闲人？"
"什么样的人？当然是有真本事的人！"赵强声音更大了，"不靠运气，不靠关系，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人！"
"关系？"林枫抓住了这个词，"您觉得我是靠关系拿下华泰科技的订单？"
"难道不是吗？"赵强冷笑，"华泰科技的张总那么年轻，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还有那个李梅，主动打电话给你。这些都是巧合？"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赵经理，您这是在质疑我的人品。"林枫的声音变得冰冷。
"我没有质疑你的人品，我只是实事求是。"赵强毫不退让，"林枫，你有本事就凭实力再拿几个大单试试看。别以为一个华泰科技就能说明什么。"
就在这时，董事长王总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怎么这么热闹？"王总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王总。"赵强连忙上前，"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讨论。"
"讨论？"王总看了看林枫，再看看赵强，"我在办公室里都听到了。赵强，你刚才说什么关系？什么实力？"
赵强脸色有些难看："王总，我是在教育林枫，让他保持谦虚的心态。"
"教育？"王总走进办公室，"赵强，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误会？"
王总看着林枫："小林，华泰科技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林枫点点头："张总想谈后续的合作。"
"那很好啊。"王总转向赵强，"赵强，客户有进一步合作的意向，这是好事，你为什么不支持？"
"我不是不支持，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王总的语气变得严肃，"觉得林枫拿下这个订单是靠关系？靠运气？"
赵强被问住了。
"赵强，我想我们需要开个会，好好谈谈。"王总说道，"通知所有的高管，半小时后在会议室集合。"
"王总..."
"还有，"王总看着林枫，"林枫，你也参加。"
半小时后，公司的主要高管都聚集在会议室里。销售总监、财务总监、生产总监、人事总监，还有赵强和林枫。
"林枫，"王总转向林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枫站起来，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赵强身上。
"王总，各位领导，我想说几句话。"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注视着站在那里的林枫，等待着他的话语。
赵强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开始冒汗。其他高管们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改变很多事情。
"关于华泰科技这个项目，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澄清一些事实。"林枫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首先，关于我是否靠关系拿下这个订单。"他顿了一下，看向赵强，"赵经理说得没错，我和华泰科技的张总确实认识。"
赵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但是，"林枫继续说道，"我想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张总之所以会选择我们公司，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是因为..."
他停顿了几秒钟，会议室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林枫深吸一口气，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测试这个公司到底是否值得我继续待下去，测试这里的管理层是否真正具备识人用人的能力。"
赵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枫转向董事长王总，"爸，我觉得是时候让大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片哗然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林枫，再看看董事长王总。
"爸？！"赵强的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是王总的...儿子？！"
林枫点点头："三年前，我瞒着身份进入公司，就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环境。现在我可以确定地说，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一切。"
那么，林枫接下来会说什么？这个千万订单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三年来他在公司里究竟观察到了什么？而他的这个决定，又会给公司带来怎样的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