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哥，你还是老样子啊。"
"你这是...升官发财了？"
"哪里哪里，就是混口饭吃。对了，听说你现在......"
话音未落，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本子，神色有些紧张地走向两人中间那个穿着朴素的男人。
"先生，您的卡......"
01
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刘家村头的大槐树下站着两个年轻人。
哥哥刘建国比弟弟刘建军大两岁，两人长得很像，都是一米七五的个头，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汉子模样。不同的是，建国性格沉稳内敛，建军则活泼好动。
"建国，建军，你们真的要一起去当兵？"村支书刘大爷拿着两份入伍通知书，眼中满是不舍。
刘家在村里算不上富裕，父亲早逝，母亲一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兄弟俩从小就懂事，知道家里不容易。
"大爷，我们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建国接过通知书，声音平静但眼中闪着光。
"就是，在村里种地也没啥出息，当兵还能学点本事。"建军在一旁补充道。
母亲王桂花站在不远处，眼眶红红的，但没有阻拦。她知道，这两个儿子有出息，不能一辈子困在这个小山村里。
三天后，兄弟俩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车。车窗外，熟悉的村庄渐渐远去，眼前是一条通向未知的路。
02
新兵连的生活对两兄弟来说既新鲜又艰苦。
清晨五点的起床号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但建国和建军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节奏。农村孩子吃苦耐劳的品质在部队里得到了充分体现。
"刘建国！"班长李志强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响起。
"到！"建国立正回答。
"今天的五公里越野，你又是第一名。不错！"
"谢谢班长！"
一旁的建军也不甘示弱。在射击训练中，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建军，你这枪法，天生就是当兵的料！"战友们都这样夸他。
半年新兵训练结束，兄弟俩都被分配到了同一个连队——某集团军的侦察连。这是一个尖刀连队，能进这里的都是精兵强将。
连长王磊是个三十出头的老兵，看到这对兄弟的资料时眼前一亮。"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吃苦，好培养。"
在侦察连的日子更加严格。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训练，晚上十一点才能休息。攀爬、射击、格斗、野外生存，每一项都要达到优秀标准。
建国的特长是理论学习和战术分析，他经常在熄灯后还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军事理论书籍。而建军则在实战技能上更突出，特别是在侦察和格斗方面天赋异禀。
"这两兄弟都不简单啊。"王连长对指导员感慨道。
0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人已经在部队待了三年。
这一年，部队有一个提干的名额，条件是必须是大专以上学历，军事素质优秀，并且在连队表现突出。
兄弟俩都符合条件。建国通过自学考试拿到了法律专业的大专文凭，建军则通过军校预备班考试获得了进修资格。两人的军事素质在整个团里都是出类拔萃的。
"建国，建军，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王连长的语气有些严肃。
办公室里，连长和指导员都在。桌上放着两份材料。
"上级决定，我们连队有一个提干名额。从各方面条件来看，你们兄弟俩都很优秀，但只能推荐一个人。"王连长停顿了一下，"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吧。"
走出办公室，兄弟俩都沉默了。
晚上，在宿舍里，其他战友都已经睡下，只有他们还坐在床边小声交谈。
"哥，你去吧。"建军先开口了，"你比我沉稳，更适合当干部。"
"别瞎说，你的军事素质比我强，而且年轻，更有发展前途。"建国摇摇头。
两人推让了很久，最后建国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建国找到了王连长。
"连长，我想申请转业。"
"什么？"王连长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个提干机会很难得的。"
"我弟弟比我更适合在部队发展，他有这个天赋。"建国的语气很坚定，"而且，家里还有母亲需要照顾，我应该回去。"
王连长看着眼前这个憨厚的小伙子，心中五味杂陈。"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04
建军得知哥哥的决定后，冲到宿舍里就要和他拼命。
"哥，你疯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建军红着眼睛吼道。
"机会以后还会有的。"建国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在部队好好干，将来当个将军回来给咱们村里争光。"
"我不要这个机会！要走咱们一起走！"
"别任性！"建国的语气难得严厉起来，"你在部队的发展比我好，这是事实。我回去也不是没事干，可以做点生意，照顾母亲。"
争吵了整整一夜，最后建军含着眼泪同意了。
一个月后，建国的转业手续办好了，分配到了县里的民政局工作。
离别的那天，在火车站月台上，兄弟俩都哭了。
"哥，等我转业了就回去找你。"建军抱着哥哥说。
"好，我等你。"建国拍拍弟弟的背，"在部队好好干，别给咱们刘家丢脸。"
火车开动了，建国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弟弟，心中既不舍又充满期待。他相信，建军一定会在部队里有大出息的。
而建军站在月台上，看着火车消失在远方，握紧了拳头。哥哥的牺牲不能白费，我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
05
十年过去了。
建军没有辜负哥哥的期望。从一个普通的侦察兵开始，他凭借出色的军事素质和领导才能，一步步成长为连长、营长，现在已经是某集团军的团长，正师级干部。
军区大院里，建军住着一套120平米的住房，妻子是军医，女儿在部队子弟学校读高中。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在当地也算是体面人家了。
而建国呢？
从民政局离职后，他回到了县城，开始做起了小生意。最开始是在集市上卖菜，后来开了个小店铺，再后来又做起了批发生意。
十年来，建国的生活轨迹在外人看来很平凡。每天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进货送货，住在县城里一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里，妻子在县医院当护士，儿子在县一中读书。
从表面上看，兄弟俩的对比确实强烈。一个是前途无量的军队干部，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商贩。
但是，事情的真相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一天，建军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建军，我在省城有点事，你方便出来吃个饭吗？"
"当然方便！哥，咱们多久没见了？"
"差不多三年了吧。"
"那说定了，今晚七点，老地方。"
省城最豪华的酒店之一——金源大酒店。
建军开着部队配给的吉普车来到酒店门口，看到门口停车场里各种豪车，心中有些忐忑。以自己的收入水平，这样的地方还真不敢经常来。
不过今天是和哥哥聚会，十年才见一次面，奢侈一把也值得。
他走进大堂，报了包厢号码，服务员带着他来到三楼的豪华包厢。
推开门的瞬间，建军愣住了。
包厢里坐着一个男人，穿着朴素的夹克衫，脚上是一双老式的皮鞋。男人的脸有些沧桑，但轮廓依然熟悉。
"建军！"建国站起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哥！"建军快步走过去，兄弟俩紧紧拥抱在一起。
分开后，建军仔细打量着哥哥。十年过去，建国的头发有些花白，皮肤也被风吹日晒得有些粗糙，身材还是那么结实，但气质变了很多，少了当年的青涩，多了一些沉稳。
反观自己，穿着笔挺的军装，虽然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整体气质还是很精神的。
"哥，你还是老样子啊。"建军有些心酸地说。
"你这是...升官发财了？"建国笑着拍拍弟弟的肩章，上面的金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哪里哪里，就是混口饭吃。对了，听说你现在......"
话音未落，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POS机。
"先生，您刚才预付的三万元已经到账，如果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叫我。"服务员恭敬地对建国说道。
建军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三万元？这顿饭要花三万？
"等等，"建军连忙站起来，"这个钱......"
"没事，坐下吧。"建国摆摆手，对服务员说，"先上菜吧，按照我之前的要求。"
服务员退出去后，建军还是没有坐下。"哥，这钱......"
"坐下说话。"建国的语气平静，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种威严让建军想起了当年在部队时哥哥的样子。虽然当时建国没有提干，但在战友们心中，他一直都有一种天然的领导气质。
"哥，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生意？"建军坐下后忍不住问道。
"就是一些小买卖，倒腾点货。"建国笑笑，"你别担心这个钱，今天难得见面，咱们好好聚聚。"
接下来上的菜让建军更加震惊。
澳洲龙虾、鲍鱼、燕窝、还有一瓶1982年的拉菲红酒。这样一桌菜，没有两万块钱下不来。
"哥，这...这太破费了。"建军有些不安。
"不破费，"建国给弟弟倒了杯红酒，"你知道吗，我当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在部队里有出息。现在看到你当上了团长，我这心里啊，比什么都高兴。"
"可是......"
"没有可是。"建国举起酒杯，"来，为了你的前程，干杯！"
两人碰杯饮酒，但建军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按照自己对哥哥的了解，建国一直是个节俭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花这么多钱请客？而且，刚才服务员的态度明显很恭敬，不像是对待普通客人的样子。
"哥，你真的只是在做小生意吗？"建军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建国看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建军啊，这些年你在部队里忙，可能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现在做生意，只要肯动脑子，还是有赚头的。"
"那你现在......"
"别问了，吃菜。"建国夹了一块龙虾放在弟弟碗里，"说说你吧，什么时候能再升一级？"
建军被转移了话题，开始讲自己在部队的情况。
"现在军队改革，提拔很严格。我能当上团长已经很不容易了，想再往上升，还需要时间。"
"不急，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家庭。
"嫂子身体怎么样？孩子呢？"建军问道。
"都挺好的。小浩今年高三了，成绩不错，应该能考个好大学。"建国的脸上露出父亲的骄傲。
"那挺好。我家娜娜也快高考了，这孩子聪明，就是有点任性。"
"孩子嘛，都这样。"
酒过三巡，建军感觉哥哥的话越来越少了，似乎有什么心事。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建国放下酒杯，看着弟弟，沉默了很久。
"建军，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建军的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
"喂，小雅。"
"建军，娜娜的学费交了吗？学校催了好几次了。"
建军脸上有些尴尬。"还没有，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
"那怎么办？都已经拖了一个月了。"
"我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建军的脸色有些难看。
女儿在省重点中学读书，每年的学费、住宿费加上生活费要两万多块钱。而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五千块，妻子的工资也不高，家里的开销一直很紧张。
"缺钱？"建国直接问道。
"没有，就是......"建军有些窘迫。
"需要多少？"建国掏出手机，"我转给你。"
"哥，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别逞强。"建国已经在手机上操作起来，"两万够不够？"
"哥，真的不用......"
话音未落，建军的手机响了，是银行的到账短信。
收到转账50000元，余额......
建军看着短信，眼睛瞬间瞪大了。
五万？
哥哥一转就是五万？
"哥，这......这太多了！"建军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多，孩子读书要紧。"建国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刚才转的不是五万块钱，而是五十块钱。
建军彻底懵了。
什么样的小生意能让一个人如此轻松地拿出五万块钱？而且还是预付了三万的酒店消费之后！
"哥，你到底......"
正在这时，服务员又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刘总，这是您要的账单，总共消费28800元，您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