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基于真实社会事件改编，部分细节经艺术加工，人物姓名已化名处理。
"你疯了吗？54岁了还要去法国找男人？"女儿林小雨的声音在电话里颤抖着。
"我不疯，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王秀芳握着手机，声音异常坚定。
"妈，你被骗了！网上的男人有几个是真的？"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连他真名都不知道！"
王秀芳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女儿，有些事情你不懂。"
电话那头传来啜泣声，王秀芳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01
王秀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里显示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深蓝色的毛衣，背景是巴黎铁塔。他的眼神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个男人叫皮埃尔，至少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三个月前，王秀芳还不知道什么叫网恋。那时候的她，生活简单得像白开水一样无味。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给自己煮一碗白粥，配点咸菜，吃完了就坐在阳台上浇花。
下午去楼下的小区花园里和几个退休的阿姨聊天，晚上看看电视，十点准时睡觉。
丈夫老李三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女儿林小雨在外地工作，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一次。五十四岁的王秀芳，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空荡荡的，像一个没有内容的空盒子。
"秀芳，你应该找个老伴。"邻居张阿姨总是这样劝她，"一个人过日子多孤单啊。"
王秀芳总是摆摆手："算了，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
改变发生在一个周四的下午。王秀芳在超市买菜的时候，听到旁边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聊天。
"我在那个国际交友软件上认识了一个德国工程师，人特别绅士。"
"真的假的？不会是骗子吧？"
"应该不会，我们视频过好多次，还给我寄过德国的巧克力。"
王秀芳听得入神，脚步都慢了下来。回到家后，她翻出女儿去年给她买的智能手机，琢磨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叫"全球缘分"的交友软件。
注册的时候，王秀芳犹豫了很久。年龄那一栏，她最终填了48岁。照片用的是去年春天在公园拍的，那张照片里的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笑得很温和。
软件推送的第一个人就是皮埃尔。
"你好，美丽的女士。"这是皮埃尔发给她的第一条消息，用的是中文，虽然有些生硬，但王秀芳还是感到了一阵惊喜。
"你好。"王秀芳回复得很谨慎。
"我叫皮埃尔，来自法国巴黎。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王秀芳，来自中国。"
"秀芳，这个名字很美。在法语里，美丽的花朵叫做'belle fleur'，和你的名字有相似之处。"
王秀芳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老李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她的名字美。
接下来的几天里，皮埃尔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他告诉王秀芳，自己是一个建筑师，设计过巴黎的几座教堂。他发来的照片里，有哥特式的尖塔，有精美的雕刻，还有他站在施工现场的身影。
"这是我设计的圣玛丽教堂，花了三年时间才完工。"皮埃尔在照片下面这样写道。
王秀芳放大照片仔细看，皮埃尔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装裤，手里拿着建筑图纸，看起来很专业。
"你真厉害。"王秀芳回复道。
"秀芳，你在中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退休了，以前在银行工作。"王秀芳如实回答。
"银行工作很不容易，需要很细心很专业。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
这样的夸奖，王秀芳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像个少女一样。
一周后，皮埃尔提出要和她语音通话。
"秀芳，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王秀芳紧张了一整个下午，甚至还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说话的表情。晚上八点，电话准时响起。
"Hello,秀芳。"皮埃尔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明显的法国口音。
"你好，皮埃尔。"王秀芳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谢谢。"王秀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跳得很快。
"秀芳，我想和你分享一些我在巴黎的生活。现在是巴黎时间下午两点，我正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馆里。"
王秀芳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着塞纳河边的景象。她从电视上看过巴黎，那些浪漫的桥梁，古老的建筑，还有漫步的情侣。
"听起来很美。"
"如果你能来巴黎就好了，我可以带你看遍这座城市的美景。"皮埃尔的话让王秀芳的心又跳快了几拍。
通话持续了一个小时。皮埃尔告诉她，自己离婚十年了，一个人住在巴黎十六区的一套公寓里。他有一个成年的儿子，在美国工作。他喜欢古典音乐，喜欢读书，周末经常去卢浮宫看展览。
"你听过德彪西的《月光》吗？"皮埃尔问。
"没有。"王秀芳老实回答。
"我放给你听。"
电话里响起了优美的钢琴声，王秀芳静静地听着，感觉自己的心灵都被洗涤了一样。
"好美。"她轻声说道。
"我希望有一天能为你现场演奏。我的钢琴技术虽然不专业，但我相信音乐是没有国界的。"
挂了电话，王秀芳久久不能平静。她坐在客厅里，想着皮埃尔的声音，想着他说的巴黎，想着德彪西的音乐。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黑白的世界突然走进了彩色的世界。
第二天，皮埃尔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束红玫瑰，旁边放着一张手写的卡片。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虽然不能亲自送到你手中，但我的心意已经随着这张照片飞到了你身边。"
王秀芳看着照片，眼角有些湿润。她想不起来上一次收到玫瑰是什么时候了。老李不是一个浪漫的人，结婚二十多年，他送给她的礼物屈指可数，大多还是实用性的东西，比如保温杯、围巾之类。
"太破费了。"王秀芳回复道。
"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秀芳，我必须承认，我开始对你有了特殊的感情。"
王秀芳看着这条消息，手有些发抖。她打字删除，删除了又打字，反复了好几次才回复："我也是。"
发出去后，她立刻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冒失了。但皮埃尔很快就回复了一个笑脸的表情符号。
"秀芳，你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
这一晚，王秀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想着皮埃尔的话，想着自己刚刚承认的感情，心里既甜蜜又忐忑。
五十四岁了，她还能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吗？这样的想法让她既兴奋又害怕。
02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王秀芳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皮埃尔的消息，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和他通话的时间。
她开始关注时差，知道了巴黎比北京慢七个小时。
她开始学习一些法语单词，"Bonjour"、"Bonsoir"、"Je t'aime"。
皮埃尔像一个细心的老师，教她法语发音。
"'Je t'aime'的发音是'热带么'，意思是'我爱你'。"
王秀芳跟着念了好几遍，直到皮埃尔满意为止。
"你的发音越来越标准了，我相信你有语言天赋。"
"真的吗？"王秀芳开心得像个孩子。
"当然，你很聪明，也很用心。这让我更加喜欢你。"
除了语音通话，皮埃尔还经常和她视频。第一次视频的时候，王秀芳紧张得不行，特意化了淡妆，穿了最好看的那件红色毛衣。
"哇，秀芳，你比照片上更美。"皮埃尔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奖。
视频里的皮埃尔和照片一样英俊，他的背景是一个装修精致的书房，墙上挂着几幅油画，书架上摆满了书籍。
"这是我的工作室。"皮埃尔转动摄像头，让王秀芳看他的环境，"那边是我的钢琴。"
王秀芳看到了一架黑色的钢琴，钢琴上放着乐谱。
"你真的会弹钢琴吗？"
"当然，我现在就为你演奏一首。"
皮埃尔真的坐到钢琴前，为她弹奏了一首舒缓的曲子。王秀芳听得入迷，感觉自己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有一个王子在为她演奏。
"太美了。"她由衷地赞叹。
"你喜欢就好。秀芳，我希望有一天能当面为你演奏。"
视频通话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初的半小时，到后来的两三个小时。王秀芳舍不得挂断电话，皮埃尔也总是说"再聊一会儿"。
他们聊彼此的过去，聊对未来的憧憬。皮埃尔告诉她，自己年轻时曾经环游世界，去过二十多个国家。他给她看旅行时拍的照片：在埃及的金字塔前，在希腊的爱琴海边，在意大利的比萨斜塔下。
"旅行让人的心灵更加丰富。"皮埃尔说，"我希望能和你一起旅行，看遍世界的美景。"
王秀芳从来没有出过国，甚至连护照都没有办过。但听着皮埃尔的描述，她开始幻想和他一起旅行的画面。
"我没出过国，会不会很丢人？"她有些担心。
"怎么会？每个人都有第一次。而且，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皮埃尔还经常给她讲法国的文化和历史。他告诉她法国人如何优雅地生活，如何品味红酒，如何欣赏艺术。
"法国女性很注重保养，她们到了你这个年纪依然美丽动人。"皮埃尔说，"秀芳，你也可以这样美丽。"
这句话触动了王秀芳。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开始关注自己的外表。她去美容院做了头发，买了新的化妆品，还购买了几套比较时尚的衣服。
"秀芳，你变得越来越美了。"皮埃尔在视频中夸奖她。
"真的吗？"王秀芳有些害羞。
"当然，你的美不只是外表，更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
这样的话语让王秀芳心花怒放。她开始相信，自己虽然五十四岁了，但依然可以美丽，依然可以被爱。
两个月后的一天，皮埃尔给她一个惊喜。
"秀芳，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你等等。"
十分钟后，王秀芳的门铃响了。快递员送来一个国际包裹，寄件人写的是Pierre Martin，地址是巴黎。
王秀芳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条精美的丝巾，还有一小盒法国巧克力，以及一张手写的卡片。
卡片上用中文写着："亲爱的秀芳，这条丝巾是我在香榭丽舍大街为你挑选的，希望你喜欢。巧克力是法国最著名品牌的，希望能给你带来甜蜜。想念你的皮埃尔。"
王秀芳看着卡片，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围上丝巾，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觉得自己真的变美了。
当天晚上，她迫不及待地和皮埃尔视频。
"皮埃尔，谢谢你，丝巾太美了。"她围着丝巾出现在视频中。
"你围着它更美。秀芳，你知道吗？这条丝巾的颜色叫'巴黎蓝'，就像塞纳河的颜色一样。"
"我很喜欢。"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买更多美好的东西。"皮埃尔深情地看着她，"秀芳，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皮埃尔。"王秀芳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她第一次用中文说"我爱你"给一个法国男人听，虽然隔着屏幕，但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浪漫。
"秀芳，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法国看看我。"皮埃尔突然说道。
"来法国？"王秀芳愣了一下。
"是的，我想当面见到你，想牵你的手在塞纳河边散步，想带你看巴黎的夜景。"
王秀芳的心怦怦直跳。去法国见皮埃尔，这个想法既让她兴奋又让她害怕。
"可是我从来没出过国，什么都不懂。"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我可以帮你安排一切，包括酒店和行程。你只需要办护照和签证就可以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你慢慢考虑。但是秀芳，请相信我，我们的爱情值得这样的勇敢。"
挂了电话，王秀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去法国见皮埃尔，这个想法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她想象着和他手牵手走过巴黎的街道，想象着在塞纳河边听他弹琴，想象着两个人在咖啡馆里相视而笑。
但她也担心，担心一切都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担心自己这样的年纪还去追寻爱情会被人笑话。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皮埃尔的声音："我们的爱情值得这样的勇敢。"
第二天，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办护照。
03
王秀芳偷偷去办护照的事情很快就被女儿林小雨发现了。
那天是周六，林小雨难得回家一趟，看到茶几上放着护照申请表，立刻警觉起来。
"妈，你办护照做什么？"林小雨拿起申请表仔细看。
王秀芳正在厨房里煮饭，听到女儿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
"就是办着备用。"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备用？妈，你这辈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国旅游？"林小雨走到厨房门口，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在网上认识什么人了？"
王秀芳手里的锅铲停了一下。
"没有，你想多了。"
"妈，你说谎。我刚才看了你的手机，全是什么全球缘分的通知消息。"林小雨的声音提高了，"你在网恋？"
王秀芳转过身来，看着女儿严肃的表情，知道瞒不住了。
"是，我认识了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哪里人？"
"法国人，男的。"王秀芳小声说道。
"法国人？"林小雨差点叫起来，"妈，你疯了吗？你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跑去网上找外国男朋友？"
"小雨，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办护照是不是要去法国找他？"
王秀芳沉默了，这就等于默认了。
"妈！"林小雨声音都发抖了，"你知道现在网上骗子有多少吗？特别是那些外国男人，专门骗中国女人的钱！"
"他不是骗子，我们认识三个月了，他人很好。"
"人很好？妈，你见过他真人吗？你确定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吗？"
"我们经常视频聊天。"
"视频？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什么视频不能造假？"林小雨越说越激动，"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一个法国男人，为什么要找中国女人？为什么要找你这样的年纪？"
"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王秀芳也生气了，"我怎么了？我就不能被人爱吗？"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被骗。"
"他给我寄过礼物，还教我法语，我们聊得很好。"
"寄礼物？花了多少钱？几百块的丝巾和巧克力就把你收买了？"林小雨看着母亲脖子上的丝巾，"妈，你想想，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来中国找你，而要让你去法国？"
这个问题让王秀芳愣住了。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工作忙，抽不开身。"
"工作忙？妈，你每天和他聊那么久，他哪里忙了？"
王秀芳被问得哑口无言。
林小雨看到母亲的表情，心软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下来：
"妈，我知道你一个人过日子孤单，但你不能这样找刺激啊。网恋多危险你知道吗？特别是跨国网恋，人家专门针对你这样的人群。"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群？"王秀芳不高兴了。
"就是...就是年纪大一些，感情空虚，经济条件还可以的女性。妈，我不是歧视你，我是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王秀芳倔强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那个法国男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你能提供他的详细信息吗？"
"他叫皮埃尔，是建筑师，住在巴黎十六区。"
"皮埃尔是名字还是姓？他的全名叫什么？公司叫什么名字？具体地址是哪里？"林小雨连珠炮似的问道。
王秀芳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皮埃尔的了解确实很有限。
"妈，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他？"
"我相信我的感觉。"王秀芳固执地说。
"感觉？妈，感觉能当饭吃吗？感觉能保证他不是骗子吗？"林小雨急得快哭了，"求你了妈，别去法国了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不行，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你护照都还没办下来呢！"
"护照很快就能办下来，签证我也会想办法。"
林小雨看着母亲坚决的表情，知道再劝也没用。
"好，你要去是吧？那我告诉你，如果你去了法国，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我不会认你这个妈。"
"小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王秀芳震惊了。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骗，然后家破人亡。"林小雨流着眼泪说，"妈，你想想爸爸，他去世才三年，你就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抛弃一切，值得吗？"
提到老李，王秀芳的眼眶也湿润了。
"你爸爸已经走了，我不能为了一个死人活一辈子。"
"什么叫为了死人活一辈子？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朋友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什么法国男人？"
"因为他爱我。"王秀芳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小雨，你不懂，一个女人被人爱是什么感觉，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年纪。"
"妈..."林小雨想说什么，但看到母亲眼中的渴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天，母女两人不欢而散。林小雨摔门而去，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更重要。"
王秀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的护照申请表，心情复杂极了。
女儿的话确实让她动摇了，但一想到皮埃尔温柔的声音，想到他说的"我爱你"，想到他承诺的巴黎之旅，她又舍不得放弃。
当天晚上，皮埃尔准时给她打来视频电话。
"秀芳，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女儿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她很反对。"王秀芳如实说道。
"反对？为什么反对？"皮埃尔皱着眉头。
"她担心我被骗。"
"被骗？"皮埃尔似乎有些生气，"秀芳，你女儿这样想我，我很伤心。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
"秀芳，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的感情就没有基础了。"皮埃尔的语气变得严肃，"爱情需要信任，如果你总是怀疑我，我们还是分手吧。"
"不要！"王秀芳急了，"我相信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你还来法国见我吗？"
王秀芳看着屏幕上皮埃尔期待的眼神，心中的天平向他那边倾斜了。
"我来。"
"真的？"皮埃尔笑了，"秀芳，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我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巴黎之旅。"
挂了电话，王秀芳下定了决心。她要去法国，她要追寻属于自己的爱情。
第二天，她去办护照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女儿的话她会考虑，但皮埃尔的爱她不能辜负。
04
护照办下来用了两个星期。王秀芳拿到护照的那一刻，激动得手都在发抖。红色的护照封面，烫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几个字，让她感觉自己即将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
皮埃尔知道她拿到护照后，比她还要兴奋。
"秀芳，太好了！你终于可以来法国了！"他在视频中激动地说，"我已经开始为你的到来做准备了。"
"你准备了什么？"王秀芳好奇地问。
"我订了香榭丽舍大街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房间能看到埃菲尔铁塔。我还计划带你去卢浮宫、凡尔赛宫，还有塞纳河游船。"皮埃尔如数家珍地说着，"对了，我还要带你去我最喜欢的那家法国餐厅，他们的鹅肝和红酒是世界一流的。"
王秀芳听着这些安排，心中充满了期待。她开始幻想自己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样子，想象着和皮埃尔手牵手看埃菲尔铁塔的浪漫场景。
"听起来很美。"她由衷地说。
"不只是听起来，到时候你亲身体验会更美。"皮埃尔深情地看着她，"秀芳，我等了五十多年，终于等到了真正的爱情。"
这句话让王秀芳心中一暖。她也感觉自己等了很久，等到了生命中的第二春。
接下来就是办签证。皮埃尔告诉她需要什么材料，还特意给她发了一份详细的清单。
"秀芳，你需要银行流水、房产证明、工作证明或者退休证明。"皮埃尔在电话里说，"还需要往返机票预订单和酒店预订单，这些我可以帮你搞定。"
"太麻烦你了。"王秀芳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你，什么都不麻烦。"皮埃尔温柔地说，"秀芳，你知道吗？能为自己爱的人做事情，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王秀芳按照皮埃尔的指导，准备了所有的材料。银行流水显示她有三十多万的存款，这是老李留下的积蓄加上她的退休金。房产证上写的是她和老李的名字，现在房子归她一个人所有。
皮埃尔很快就给她发来了机票预订单和酒店预订单。机票是北京直飞巴黎的，酒店确实是香榭丽舍大街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这些都是真的吗？"王秀芳看着预订单问。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打电话给酒店确认。"皮埃尔说，"秀芳，你还是不够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爱情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皮埃尔笑着说，"等你到了巴黎，你就会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王秀芳去法国领事馆递交签证申请的那天，心情忐忑不安。签证官是一个年轻的法国女性，看起来很和蔼。
"你去法国的目的是什么？"签证官用英语问，旁边有翻译。
"旅游，还有...见朋友。"王秀芳如实回答。
"什么朋友？"
"一个法国朋友。"王秀芳没敢说是男朋友。
签证官翻看着她的材料，停留在酒店预订单上。
"这是你朋友帮你预订的酒店？"
"是的。"
"你朋友的联系方式能提供一下吗？"
王秀芳提供了皮埃尔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签证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于她的工作、家庭、经济状况等等。王秀芳都一一回答了。
"好的，你的材料我们会审核，一周内给你答复。"
一周的等待对王秀芳来说像一年一样漫长。她每天都在想，如果签证被拒怎么办？如果去不了法国怎么办？皮埃尔会不会失望？
皮埃尔每天都会问她签证的情况。
"秀芳，别担心，你的条件这么好，签证肯定没问题。"他安慰她说。
"万一被拒了怎么办？"
"不会的，相信我，一切都会顺利的。就算万一有问题，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
"比如我可以来中国看你。"皮埃尔说，"虽然我更希望你能来巴黎，因为巴黎是爱情之都，我们在那里相遇会更加浪漫。"
一周后，法国领事馆通知王秀芳去取护照。她紧张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领事馆。
工作人员把护照递给她的时候，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翻开护照，看到里面夹着一张法国签证，她差点叫出声来。
"通过了！"她在心里大喊。
拿着贴了签证的护照，王秀芳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她真的可以去法国了，真的可以见到皮埃尔了。
当天晚上，她迫不及待地告诉了皮埃尔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秀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拿到签证！"皮埃尔在视频中激动得站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需要安排一下，可能下个月。"
"下个月？"皮埃尔有些失望，"不能再早一些吗？"
"我需要和女儿说一声，还要安排家里的事情。"
"你女儿还是反对吗？"
"她已经好几天不理我了。"王秀芳苦笑道。
"秀芳，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皮埃尔认真地说，"女儿总会理解母亲的。"
"希望如此。"
"那我们就定在下个月15号吧，我去机场接你。"皮埃尔兴奋地说，"秀芳，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挂了电话，王秀芳看着手中的护照，内心五味杂陈。兴奋、期待、担忧、不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想给女儿打电话，但又怕林小雨还在生气。她想和邻居朋友分享这个消息，但又怕被人说三道四。
最终，她决定把这个消息暂时保密，等到了法国见过皮埃尔再说。
那天晚上，她开始收拾行李。她精心挑选了最漂亮的衣服，最好的化妆品，还有一些小礼物准备给皮埃尔。
看着满满的行李箱，王秀芳感觉自己真的要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了。
05
出发前的最后一周，王秀芳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她既兴奋又紧张，既期待又害怕。
林小雨依然没有主动联系她。王秀芳试着给女儿打了几次电话，但都被挂断了。她知道女儿还在生气，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改变计划。
"也许等我从法国回来，小雨就会理解我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皮埃尔每天都会询问她的准备情况，还贴心地提醒她需要注意的事项。
"秀芳，记得带上转换插头，法国的插座和中国不一样。"
"秀芳，巴黎现在有点冷，记得多带些厚衣服。"
"秀芳，你的航班我已经查好了，是下午两点到达戴高乐机场，我会在那里等你。"
这样的关怀让王秀芳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如此细心周到？
出发前一天，王秀芳去银行取了五万块钱现金。她打算把钱换成欧元，在法国的时候用。
"阿姨，你取这么多现金做什么用？"银行的工作人员关心地问。
"出国旅游。"王秀芳简单回答。
"出国旅游建议你办张国际卡，现金携带不太安全。"
"没关系，我有用处。"
其实皮埃尔建议过她带一些现金，说是在法国某些地方只收现金，刷卡不太方便。
"秀芳，你带一万欧元左右就够了，不要带太多，免得不安全。"皮埃尔说。
王秀芳按照他的建议，把人民币换成了欧元。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欧元，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去法国了。
出发当天早上，王秀芳五点就醒了。她洗澡、化妆、穿上了最漂亮的那套衣服——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配上皮埃尔送的那条丝巾。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还算年轻，还算漂亮。皮埃尔应该不会失望的。
上出租车的时候，王秀芳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区。她不知道这次离开后，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师傅，去首都机场。"
"好嘞，你这是出国啊？"司机师傅看了看她的行李。
"对，去法国。"
"法国好啊，浪漫之都，你去旅游？"
"嗯，去看朋友。"
"法国朋友？厉害啊，你法语说得怎么样？"
"会一点点。"王秀芳想起皮埃尔教她的那几句法语。
"那就行，法国人都比较友好的。"
到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问她去法国的目的。
"旅游。"她回答。
"第一次去法国？"
"是的。"
"那你要注意安全，护照和钱包保管好。"
"谢谢。"
过了安检，王秀芳坐在候机厅里，给皮埃尔发了条消息：
"我已经在机场了，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皮埃尔很快回复："太好了！我已经开车出发去机场了。秀芳，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我也很期待见到你。"
"你一定很紧张吧？"
"有一点。"
"别紧张，一切都会很美好的。我会让你爱上巴黎，爱上法国。"
飞机起飞的时候，王秀芳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北京城。她想起了老李，想起了女儿，想起了自己过去五十四年的人生。
那些人生都很真实，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为自己而活，为爱情而活。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对王秀芳来说既漫长又短暂。她在飞机上几乎没有睡觉，一直在想象见到皮埃尔的场景。他们会拥抱吗？会接吻吗？他会像视频中一样英俊吗？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的时候，王秀芳的心跳得很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拿起行李，跟着人群走向出关口。
"我就要见到皮埃尔了。"她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
走出出关口，她环顾四周，寻找着皮埃尔的身影。按照约定，他应该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在等她。
但她没有看到。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皮埃尔。王秀芳有些着急了，她拿出手机给皮埃尔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说着法语。
王秀芳愣住了。她用翻译软件和那个女人沟通，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不叫皮埃尔，而是叫玛丽，是一个法国女人。
"可能是我记错号码了。"王秀芳安慰自己，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又等了一个小时，皮埃尔还是没有出现。她开始慌了，拿出手机想给皮埃尔发消息，但发现他们平时聊天的软件账号已经无法发送消息了。
"系统提示：该用户不存在。"
王秀芳看着这行字，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法国警察走了过来，用生硬的中文对她说：
"女士，我们需要和你谈谈。"
王秀芳看着那个警察，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突然意识到，她爱上的那个法国男人的背景，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