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志远手握一份DNA鉴定报告，站在刚刚打骂过他的继父王建国面前。
十六年来，这个男人从未把他当过家人，动辄拳脚相加，骂他是"野种""拖油瓶"。
如今985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在桌上，而这份鉴定书将彻底改变一切。
王建国还在咆哮："考上破大学就了不起了？你永远不是我王家的种！"
林志远缓缓打开鉴定书，冷笑道："是吗？那你看看这个......"
01
1998年的春天，六岁的林志远跟着母亲陈美华踏进了王建国的家门。那是长沙市郊区一个普通的居民楼，两室一厅的房子在当时算是不错的条件了。
林志远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王建国蹲下身子，露出勉强的笑容："志远是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但是这个笑容只维持了几秒钟。当陈美华去厨房准备晚饭时，王建国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冷冷地看着林志远，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厌恶："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娶你妈是因为她能干活，不是为了养你这个拖油瓶。"
六岁的林志远当时还不太懂什么叫"拖油瓶"，但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眼中的冷漠和排斥。
第一顿饭就让林志远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王建国和母亲坐在餐桌旁，而他只能端着碗站在一旁吃饭。
"桌子是给大人坐的，小孩子站着吃就行了。"王建国头也不抬地说道。
陈美华想要说什么，但看到丈夫冷峻的表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林志远低着头扒饭，眼泪滴进了碗里。
从那天开始，林志远就明白了，他在这个家永远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王建国是个建筑队长，性格暴躁，脾气说来就来。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林志远叫他"爸爸"。
有一次，林志远看到隔壁小朋友都有爸爸，也想尝试叫一声，结果换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爸爸？你不是我生的！"王建国怒吼道，"以后叫我王叔叔就行了！"
林志远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哗哗地流。那一刻，六岁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更让林志远痛苦的是，王建国从不允许他碰家里的任何东西。电视遥控器不能碰，冰箱不能开，甚至连沙发都不让坐。
"这些都是我花钱买的，你一个外来的有什么资格用？"王建国总是这样说。
有一次，七岁的林志远不小心把王建国的白衬衫弄脏了，那是他第二次挨打，也是最狠的一次。
王建国拿着衣架劈头盖脸地打下来，边打边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弄脏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林志远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他不敢哭得太大声，因为那样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暴打。
陈美华从外面回来看到儿子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建国，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怎么了？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惯着他？"王建国理直气壮地说，"你要心疼他，就带着他滚出我家！"
陈美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如果离开了王建国，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根本活不下去。于是她只能偷偷地给儿子上药，一边流泪一边说："志远，妈妈对不起你......"
02
随着年龄的增长，王建国对林志远的态度不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特别是当林志远上了小学之后，每天的作业、学习用品、学费都成了王建国发脾气的理由。
"凭什么要我花钱给你买文具？你不是我儿子！"这是王建国的口头禅。
每次到了开学季，陈美华都要低三下四地求王建国拿钱交学费。而王建国总是故意拖延，让林志远在班里丢脸。
有一次，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林志远："怎么还不交学费？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林志远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能说继父不愿意给他交学费，那样太丢人了。
放学后，林志远跪在王建国面前哭着求他："王叔叔，求求你给我交学费吧，老师说再不交就不让我上学了。"
王建国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志远："你知道跪了？早干嘛去了？一个月三百块钱的学费，你知道我要干多少活才能挣到？"
"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我会听话的......"林志远哽咽着说。
"学习？"王建国嗤之以鼻，"你学习再好又怎样？还不是外人？我告诉你，别指望我会为了你这个野种花一分多余的钱！"
最后还是陈美华偷偷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来给林志远交的学费。但是这件事被王建国发现后，陈美华挨了一顿毒打。
"你居然敢背着我给他花钱？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吗？"王建国咆哮着。
从那以后，林志远更加自卑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累赘，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上三年级的时候，林志远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在王建国眼里，这反而成了林志远"装腔作势"的证据。
"成绩好了不起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让我对你另眼相看？门都没有！"王建国看着林志远的奖状说道。
有一次，林志远考了全班第一，兴奋地拿着奖状回家给妈妈看。王建国见状，直接把奖状撕了个粉碎。
"拿这破纸回来显摆什么？考第一又能怎样？你还不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林志远看着满地的奖状碎片，眼泪止不住地流。那是他第一次对学习产生了怀疑：既然无论多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陈美华悄悄地把碎片捡起来，用胶带一点一点地粘好，偷偷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
"志远，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继续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息。"陈美华含着眼泪对儿子说。
正是母亲的这些话，支撑着林志远继续努力下去。
四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林志远对王建国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那天是林志远的生日，陈美华特意请假回家给儿子做了一碗长寿面。虽然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礼物，但是母子两人坐在小餐桌旁，还是很开心。
结果王建国回家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谁让你给他过生日的？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过生日？"
说着，王建国一把掀翻了餐桌，热腾腾的面条洒了一地。
"建国，今天是志远的生日......"陈美华小声解释。
"他的生日关我什么事？这是我家，不是他家！"王建国指着林志远的鼻子骂道，"你给我记住，你在这个家就是个外人，永远都是外人！"
那天晚上，林志远第一次产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他偷偷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趁夜里偷偷溜走。但是刚走到楼下，就被陈美华发现了。
"志远，你要去哪里？"陈美华着急地问。
"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了，我想离开。"林志远哭着说。
陈美华抱住了儿子："傻孩子，你才十岁，能去哪里？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妈妈真的没办法......"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痛哭。那一刻，林志远明白了，他和妈妈一样，都是这个家的受害者。
03
进入青春期后，林志远个子开始猛长，十四岁时就已经有一米六几了。按理说，一个男孩子长高了应该是件好事，但是在王建国眼里，这反而成了更大的威胁。
"你看看你，长这么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用的废物！"王建国经常这样嘲讽林志远。
更让林志远痛苦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王建国的暴力行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每次喝了酒回家，林志远就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你这个拖油瓶，看你就烦！"王建国醉醺醺地说着，然后就是一顿毫无理由的暴打。
有一次，林志远的脸被打肿了，第二天没法去上学。同学们问起的时候，他只能撒谎说是摔倒了。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女性，她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下课后，她单独把林志远叫到了办公室。
"志远，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李老师温和地问。
林志远低着头不说话。
"孩子，你可以相信老师，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师。"
林志远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他还是摇摇头："没事，老师，我真的是不小心摔的。"
李老师叹了口气，她知道有些家庭的隐私问题很难干预，但她还是给了林志远一张纸条："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老师。"
那张纸条上写着李老师的电话号码，林志远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温暖。
但是，林志远并没有打过那个电话。因为他知道，即使老师来了又能怎样？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家，还是要面对王建国。
十五岁那年的一个冬夜，发生了一件让林志远永远难忘的事情。
那天王建国又喝多了，回家后看到林志远在做作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疯。
"你装什么装？做作业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什么好学生？"王建国一把抓住林志远的头发，"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装，你都不是我王建国的儿子！"
"我没有装！我只是在做作业！"林志远第一次大声反驳。
这下彻底激怒了王建国："你居然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那一晚的暴打是最狠的一次，林志远被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疼得不敢动。陈美华想要阻止，也被推倒在地。
"建国，你冷静一点！他还是个孩子！"陈美华哭喊着。
"孩子？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好？"王建国咆哮道，"我娶你是看你能干活，不是为了养这个累赘！"
那天晚上，林志远躺在床上，浑身疼得睡不着觉。他第一次产生了报复的念头：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男人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是周末，林志远鼓起勇气去了派出所。但是当民警问他要不要立案的时候，他又退缩了。
"小朋友，家庭暴力是违法的，你要是想告你继父，我们可以帮你。"年轻的民警说。
林志远摇摇头："算了，谢谢警察叔叔。"
他知道，即使立了案又能怎样？最多就是批评教育，然后他还是要回到那个家，面对更严重的报复。
从派出所回来的路上，林志远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04
进入高中后，林志远的学习成绩更加优异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因为这是他逃离这个家的唯一希望。
但是王建国对此并不高兴，反而更加厌恶林志远的存在。
"读什么书？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挣钱！"这是王建国的观念。
高一下学期，林志远的班主任在家长会上表扬了他，说他是年级前十的好学生，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本来这应该是让家长骄傲的事情，但是王建国的反应却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考大学？考了又怎样？还不是要花我的钱？"王建国在家长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凭什么供他上大学？"
其他家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建国，班主任也很尴尬。林志远坐在教室里，听到隔壁会议室传来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那以后，林志远在学校也承受着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大家都知道了他是继子，知道了他在家里的地位。
"志远，你继父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不给你出大学学费？"同桌小心翼翼地问。
林志远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高二的时候，学费涨到了每学期八百块钱。王建国知道后勃然大怒："八百块？抢钱啊？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钱？"
"建国，志远成绩这么好，咱们不能耽误了孩子......"陈美华小心地劝说。
"什么叫咱们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王建国冷冷地说，"你想让他读书，你自己想办法！"
为了给林志远凑学费，陈美华开始做兼职。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去餐厅刷盘子，深夜还要帮人家洗衣服。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
林志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好几次他都想辍学，但是陈美华坚决不同意。
"志远，妈妈就算再苦再累，也要供你读完书。你一定要争气，将来有了出息，妈妈就值了。"
高三上学期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林志远彻底看清王建国嘴脸的事情。
那天学校要交高考报名费，一共需要三百块钱。林志远回家后小心翼翼地跟王建国提起这件事。
"高考报名费？"王建国冷笑，"你想考大学？做梦吧！我告诉你，别说三百块，三块钱我都不会给你！"
"可是...可是不报名就不能参加高考了......"林志远急了。
"不参加就不参加！反正你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王建国毫不在意地说，"与其浪费钱，不如早点出去打工！"
那天晚上，陈美华偷偷把自己存了好久的钱拿出来给儿子："志远，妈妈这里有两百块，你再想想办法凑凑。"
"妈......"林志远哽咽了，他知道这两百块钱是妈妈省吃俭用存下来的。
最后还是班主任帮忙，从班费里先垫付了一百块钱，林志远才顺利报了名。
但是王建国知道这件事后，竟然跑到学校去闹事。
"谁让你们给他垫钱的？他欠的钱你们找我要？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还一分钱！"王建国在校长办公室里大吵大闹。
校长和老师们都很震惊，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长。
"王先生，志远是个好学生，他有希望考上好大学，您为什么要阻挠他呢？"校长不解地问。
"好学生？他再好也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要为别人的儿子花钱？"王建国理直气壮地说。
这件事传开后，林志远在学校更加抬不起头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班主任找他谈了一次话。
"志远，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很特殊，但是你不能因此放弃自己。"老师诚恳地说，"你的成绩这么好，完全有希望考上985大学。到时候会有奖学金，还有助学贷款，不用担心学费问题。"
"可是......"林志远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老师打断了他，"你要相信，知识改变命运。只有考上好大学，你才能真正摆脱现在的困境。"
老师的话像一束光，重新点燃了林志远心中的希望。他擦干眼泪，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05
高三下学期，随着高考的临近，王建国对林志远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他似乎意识到，如果林志远真的考上了大学，就意味着要花更多的钱，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我告诉你，就算你考上了清华北大，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学费！"王建国经常这样威胁林志远。
但是林志远已经不在乎这些威胁了。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考上好大学后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还有各种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机会。只要能考上，就不愁没钱读书。
三月份的一个晚上，林志远正在房间里复习，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争吵声。
"建国，志远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陈美华的声音很小心。
"好一点？"王建国冷笑，"我对他已经够好了！管他吃管他住，他还想要什么？"
"可是你总是骂他，打他......"
"我打他怎么了？他不是我亲生的，我凭什么要惯着他？"王建国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告诉你，陈美华，当初我娶你是看中你能干活，不是为了当这个野种的后爹！"
听到这些话，林志远紧握着拳头。十六年了，同样的话他听了无数遍，但每次听到还是会感到刺心的疼痛。
四月份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林志远考了全校第三名。按理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但是王建国知道后却更加愤怒了。
"考得好了不起啊？你以为考得好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王建国指着林志远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不管你考成什么样，你都不是我王建国的儿子！"
那天晚上，王建国喝了酒回家，看到林志远还在学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怒。
"还在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是什么好学生？"王建国一把抢过林志远的课本，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林志远第一次大声反抗，"那是我的书！"
"你的书？你有什么资格拥有书？这些书都是我的钱买的！"王建国咆哮着，然后开始疯狂地撕毁林志远的学习用品。
课本、练习册、笔记本，全都被撕得粉碎。十六年来积累的所有学习资料，就这样被毁于一旦。
林志远看着满地的纸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这些书本和笔记，是他十几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全都没有了。
"建国！你疯了吗？"陈美华想要阻止，却被推倒在地。
"我没疯！我很清醒！"王建国踢着地上的纸片，"我就是要让这个野种知道，在这个家里，他什么都不是！"
那天晚上，林志远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开了家。他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会疯的。
他去了同学家借宿，同学的父母了解情况后，很同情他的遭遇，让他安心住下来复习。
"志远，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专心准备高考。"同学的妈妈温和地说，"等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了。"
在同学家的那两个月，是林志远高三以来最安静的日子。没有了王建国的打骂和威胁，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复习中。
但是陈美华偷偷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哭着来，哭着走。
"志远，妈妈对不起你......"陈美华抱着儿子哭，"是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
"妈，这不是你的错。"林志远安慰母亲，"等我考上大学，就带你离开那里。"
"傻孩子，妈妈走了，谁来照顾你继父啊......"陈美华摇头，"妈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你不一样，你一定要有出息。"
高考前一个月，王建国竟然找到了林志远借宿的地方。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离家出走！"王建国在同学家楼下大吵大闹，"你给我滚回去！"
同学的父亲出来制止："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志远是个好孩子，他需要安静的环境复习。"
"好孩子？他是个白眼狼！"王建国咆哮道，"我养了他十六年，他居然敢离家出走！"
"你养了他十六年？"同学的父亲冷笑，"据我所知，你这十六年来一直在虐待他吧？"
王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但是第二天，他又来了。这次他改变了策略，不再大吵大闹，而是苦苦哀求。
"志远，你回家吧。我保证以后不打你了，不骂你了。"王建国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林志远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是真心的！你毕竟在我家住了十六年，我们也算是有感情的啊！"王建国继续演戏。
"感情？"林志远冷笑，"十六年来你给过我什么感情？除了拳头就是巴掌，除了辱骂就是威胁！"
王建国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恼羞成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就不该收留你！"
说完这句话，王建国转身离开，再也没有来过。
06
2014年6月7日，高考如期而至。
林志远走进考场的时候，心情出奇的平静。十六年的屈辱和痛苦，都将在这两天内得到一个结果。
语文、数学、英语、理综，每一科他都发挥得很好。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为了这关键的两天。
考试结束后，林志远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兴奋地讨论题目，而是静静地走出了考场。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回到那个家了。
估分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很兴奋：林志远的分数大概能上985大学！
"志远，你太棒了！"同学们围着他祝贺。
"这下你可以彻底摆脱你继父了！"有同学开玩笑说。
但是林志远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只是想尽快知道确切的结果，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6月25日，高考成绩公布。
林志远考了632分！这个分数足以上中南大学这样的985名校！
消息很快传回了家里。邻居们都跑来祝贺陈美华："美华，你儿子真争气啊！考上985大学，以后有出息了！"
陈美华高兴得直掉眼泪："志远从小就聪明，就是命苦......"
但是王建国的反应却让所有人都意外。当邻居们祝贺他的时候，他竟然冷冷地说："考上大学又怎样？还不是要花我的钱！我告诉你们，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出！"
"老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志远考这么好，你应该高兴才对啊！"邻居刘大妈劝道。
"高兴什么？他不是我亲生的！"王建国理直气壮地说，"我凭什么要为别人的儿子高兴？凭什么要给他出大学学费？"
邻居们听了都很震惊。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志远是继子，但是没想到王建国的态度竟然如此绝情。
7月中旬，中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邮递员把通知书送到家里的时候，王建国正好在。他接过那个红色的信封，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什么？"王建国明知故问。
"是录取通知书，您的儿子考上中南大学了！"邮递员高兴地说。
"他不是我儿子！"王建国冷冷地说，然后随手把通知书扔在了桌上。
邮递员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天下午，林志远来拿录取通知书。当他看到那个红色信封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十六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恭喜你，志远。"陈美华流着泪说，"妈妈为你骄傲。"
但是王建国看到林志远，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拿了通知书就赶紧滚！"
林志远没有理他，而是认真地看着录取通知书。中南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这就是他的未来。
"滚听到没有？这里不欢迎你！"王建国继续咆哮。
林志远抬起头，冷冷地看了王建国一眼："我会走的，但是在走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话？"王建国不屑地说。
"十六年来，你一直说我不是你的儿子，说我是野种，说我是拖油瓶。"林志远的声音很平静，"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王建国愣了一下。
林志远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有一份DNA鉴定报告，我想你应该看看。"
王建国看到那个纸袋，表情突然变得奇怪："什么鉴定报告？"
林志远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继续说道："十六年来，你打我、骂我、羞辱我，说我不配当你的儿子。那么现在，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周围的邻居们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很好奇这份鉴定报告里到底写的什么。
王建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甚至渗出了汗珠。
林志远缓缓打开纸袋，取出一份印着红色公章的报告书......
王建国正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咆哮："这野种考上大学关我什么事？他不是我王家的人！一分钱学费都别想从我这里拿！"
林志远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歇斯底里的表演，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十六年了，十六年的打骂羞辱，十六年被当作外人。他缓缓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
"王建国，你说我不是你王家的人？"林志远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当然不是！你是野种！是你妈带来的累赘！"王建国指着林志远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们，这个小子从小就是个麻烦，我养了他十六年，他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邻居们交头接耳，有人开始议论："老王，话不能这么说，孩子考上985大学，这是好事啊！"
"好事？"王建国冷笑，"他考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外人的事实！我王建国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陈美华，带来了这个拖油瓶！"
林志远打开纸袋，取出一份印着红色公章的报告书。邻居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那你看看这个。"林志远将报告书举到王建国面前。
王建国不屑地瞥了一眼，突然间，他的表情凝固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手开始剧烈颤抖。他夺过报告书仔细看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王建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