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躲着我？”
林岚的声音从浴室里飘出来，带着水汽，听不真切。张凯对着漆黑的窗外，没回头，只说：
“别瞎想，项目赶，累。”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怕的不是累，而是身体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坠感，像一口生了锈的铁钟，在他每一次心跳加速时，发出沉闷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嗡鸣。
01
林岚有一个秘密，藏在手机加密的备忘录里。那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行行单调的数字，记录着她和张凯每个月的亲密次数。
当最新一个月的数字停留在“15”时，她会对着屏幕，像一个审阅账目的会计师那样，露出一丝满意的轻笑。这个数字是她衡量婚姻温度的标准，是她对抗四十岁这道门槛的隐秘武器。
她相信，只要身体的热度不减，婚姻的堡垒就固若金汤。这个周末的早晨，阳光像碎金一样，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而慵懒的气息。张凯侧身抱着林岚，温热的手掌贴着她光滑的后背，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地摩挲着。
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倦意，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岚岚，”
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她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最近好像比以前累点，每次……结束后，总觉得肩膀发沉，像是扛了袋水泥。”
林岚转过身，面对着他。清晨的光线勾勒出他略显疲惫的轮廓，眼角似乎又多了几条细纹。
她的指尖很凉，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安抚：
“怎么，张大设计师的体力要退步了？你可不能输给时间啊。咱们这个年纪，不多出点力，怎么保持感情的热度呢？”
张凯看着她，她眼神里的光还是那么亮，像二十多岁时一样，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依然紧致的脸颊，把那些到了嘴边的、关于身体更深层疲惫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不想让她失望，更不想让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染上忧虑。刚才，在激情的顶峰，他其实悄悄放慢了节奏，调整着呼吸，用技巧弥补着那一瞬间体力的不济。
他想，或许真的只是最近太累了。这种“累”的阴影，像一小片乌云，开始不时地飘过他们看似晴朗的天空。
距离公司年度体检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林岚在部门的动员会上，无意中听到邻座两个年轻女孩的议论。一个说：
“我妈今年四十二，前几天查出内分泌失调，医生说女人过了四十，身体就是一道坎。”
另一个附和：
“是啊，我小姨也是，天天喊累，脾气也变差了。”
林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皮肤依旧光滑，但她自己知道，最近熬夜赶一个项目方案后，下巴上冒出了几颗小小的、泛红的痘痘。
她一直将其归咎于咖啡和工作压力，但“内分泌失调”这五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她一下。四十岁，这个她一直刻意忽略的数字，就这样被别人轻飘飘地提起，却在她的心里砸出了一个坑。
那天晚上回家，张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建筑设计图。蓝色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林岚换了鞋，走过去，很自然地将腿搭在他的膝盖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老公，下周咱们去健身房吧。”
她晃了晃腿，语气轻松，
“体检前，临时抱抱佛脚，突击一下。别到时候报告出来，一堆箭头，难看。”
张凯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只是伸出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拍了拍她的小腿，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项目正到关键时候，天天加班，哪有时间。等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林岚心里有点不快，那根细针又冒了出来。她坐起身，拿开他的手，盯着他：
“你就是这样，总拿工作当借口。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没感觉吗？”
“上次，就上次我们……你中途是不是喘了好一会儿？别告诉我那也是因为项目忙。你老实说，是不是身体真的不行了？”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恐惧。张凯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
他看着林岚，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疲惫。
“就是最近加班多，没休息好。你知道的，这个项目对我有多重要。”
“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林岚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想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一个有力的、让她安心的否定。
但张凯没有给。他只是避开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关于“不行了”的诘问。
02
体检那天，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林岚和张凯分开在不同的楼层检查。
妇科诊室里，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年长的女医生戴着无菌手套，动作轻柔，声音也很温和：
“最近月经周期规律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夫妻生活之后呢？”
林岚躺在检查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飞快地转着。她想了想，说：
“周期……最近两次好像都提前了三四天，量也比以前少了点，一两天就干净了。夫妻生活……倒没什么不适，就是……我先生偶尔会说累。”
她把最后半句话说得很轻，仿佛那不是丈夫的问题，而是自己不该有的抱怨。医生在病历上记录着，然后抬起头：
“像你这个年龄，月经有变化要注意。我建议你加做一个激素六项检查，看看卵巢功能和内分泌水平。”
“麻烦吗？要抽好几次血吧？”
林岚一听就觉得烦。她觉得自己精力充沛，皮肤状态也不错，不可能有什么大问题。
那点月经的变化，说不定只是偶然。
“下次吧，今天时间有点紧。”
她婉拒了。医生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只在她的体检指引单上写了一行字：建议妇科复查。
另一边，张凯刚做完心电图。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纹，看了很久，久到张凯的心也跟着那根曲线一点点悬了起来。
“你平时有胸闷、心慌的感觉吗？”
年轻医生问。
“没有。就是有时候会觉得特别累。”
张凯如实回答。医生在单子上划了一下，说：
“这样吧，你再去三楼加做一个心脏彩超，看得更清楚一点。”
“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凯的心沉了一下。
“先别紧张，看看结果再说。很多人心电图都会有点异常，可能就是近期疲劳导致的，或者心肌供血有点小问题。”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做心脏彩超的时候，冰冷的探头在他胸口滑动，屏幕上是黑白的、不断搏动的心脏图像。
他看不懂，只觉得那颗心脏跳得格外沉重。检查的医生同样沉默，只是在最后告诉他去外面等报告。
拿到彩超报告时，他看到结论栏里写着一行小字：“左心室舒张功能轻度减退”。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拿着报告去问刚才那个年轻医生。
医生接过来看了看，语气轻松了不少：
“哦，问题不大。就是心脏放松的能力比正常标准差了一点点。”
“你这个年纪，加上工作压力大、疲劳，很多人都有。注意休息，少熬夜，多运动，定期复查就行。”
张凯松了一口气。他小心地把报告折好，放进口袋。
当林岚问起他体检情况时，他只字未提心脏彩超的事。他怕她担心，更怕她将这件事与他们在床上的表现联系起来，那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他宁愿让她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可以恢复的疲劳。等待正式体检报告的那一个星期，对林岚来说格外漫长。
她每天都会点开医院的APP好几次，刷新着页面，看“报告查询”那一栏有没有新的红点。张凯却显得异常淡定，甚至反过来劝她：
“能有什么事？咱们俩身体一向都挺好的，别自己吓自己。”
他越是这样说，林岚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发酵。她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03
一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林岚靠在张凯怀里，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圈。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
“你说……咱们的体检报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我最近总觉得没什么精神，皮肤也暗沉了。”
“上次……上次亲密的时候，我好像都没以前那么投入了，脑子里老想着别的事情。”
张凯抱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残留的香气。他说：
“就是压力太大了。等报告出来，要是没事，咱们就请个年假，去海边度个假，好好放松一下。”
他的怀抱很温暖，话语也很温柔，但林岚还是觉得隔着一层什么。晚饭后，她去客厅倒水，无意中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小药盒，是她没见过的牌子。
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抗疲劳、补充精力”之类的字样，是某种复合维生素片。她拿着药盒走到书房，张凯正坐在电脑前。
“你最近很疲劳吗？都开始吃这个了？”
她把药盒放在他面前，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连……夫妻生活，都没以前那么主动了。”
张凯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到药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
“就是偶尔加班觉得累，补充点维生素而已，跟吃饭一个道理。你想太多了，我的女王陛下。”
他用调侃的语气，轻易地化解了她的质问。林岚没有再追问下去，但心里的那份不安，又沉重了一分。
她觉得，他们的婚姻，就像张凯那份被轻描淡写的心脏报告一样，或许也出现了某种“轻度功能减退”。体检报告的电子版终于出来了。
林岚第一时间点开，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过自己的那一份。大部分指标都在正常的绿色范围内，血压、血脂、血糖，全都无可挑剔。
她松了一口气，直到看见最后，在“其他建议”一栏里，有一行小字：“甲状腺功能（TSH）5.8 mIU/L，略高于参考值上限（4.2），建议内分泌科复查。”TSH是什么？
她完全没概念。但看到“高于参考值”和“复查”的字样，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她立刻上网去查，网上众说纷纭，有的说可能是甲减，会导致乏力、情绪低落、体重增加；有的说只是亚临床状态，不用治疗。她对照了一下自己的症状，好像“乏力”和“情绪不稳”都对得上。
她拿着手机给张凯看。
“你看，我这个是不是有点问题？”
张凯正在看自己的报告。他的问题更直观——“轻度脂肪肝”。
他凑过来看了看林岚的报告，说：
“就高了那么一点点，医生不都写了嘛，‘建议复查’，又没说你肯定有病。说不定就是误差。”
“别担心。”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林岚，指着“脂肪肝”那一行，自嘲道：
“看看我这个，才是实打实的问题。医生说，以后得少喝酒、多运动，不能太劳累。”
林岚的注意力被“脂肪肝”吸引了过去。她看到了那一行她早就知道的结论，也看到了下面那一行她不知道的、关于心脏彩超的结论——“左心室舒张功能轻度减退，建议随访”。
“这个是什么？”
她指着那行字问。
“哦，就是上次那个医生让我加做的检查。”
张凯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医生说没事，就是心脏有点‘亚健康’，休息不好就会这样。跟脂肪肝一个道理，都是提醒我要注意生活方式了。”
林岚凑过去，仔细看着那份报告，然后笑着伸出手，拍了拍他微微凸起的小腹。
“听见没，张大设计师，身体给你亮黄牌了。那以后……某些耗费体力的活动，可得节制一点了。”
“别到时候你体力不支，扫了我的兴。”
她用玩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试探。张凯尴尬地笑了笑，顺势抓住她作乱的手，挠她的腰，两人笑闹作一团。
“放心吧，你老公还没那么没用。”
那天晚上，他们又进行了一次亲密活动。林岚能明显感觉到张凯的节奏比以往要慢，动作也格外温柔。
他花了很长时间在前戏上，每一个吻都带着珍惜和小心翼翼。结束之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睡去，而是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
林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模糊的夜色，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丈夫变得更体贴了，但这种体贴背后，似乎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小心。
她没有多想，只当这是体检报告带来的正面效应，是他们婚姻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更成熟的相处方式。她甚至有些欣慰，觉得那份写着“功能减退”的报告，反而让他们更亲近了。
04
拿到体检报告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卧室里没有开主灯，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光线柔和，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馨的色调。
两人都忙完了各自的工作，洗漱干净，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林岚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吹风机的嗡嗡声填满了整个空间。
张凯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自然地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蹭着她的脖颈。他的呼吸里带着和她同款的洗发水清香，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让她觉得有些痒。
“今天累不累？”
他在她耳边低声问。林岚关掉吹风机，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雨声。
她转过身，双臂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
“还好。你呢？那个要命的项目，忙完了吗？”
张凯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她。这是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不带任何急切的欲望，只是单纯的唇齿相依。
他们从梳妆台前，一路吻到床边，然后一起倒在柔软的被褥里。亲密的氛围像水一样，慢慢地、无声地蔓延开来，逐渐升温。
张凯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和薄茧，轻轻地抚摸着林岚的后背，接着熟练地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