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尔兰当保姆被辞退,走前只给50欧,回国接到电话:打开你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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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拿着,立刻离开!”

一张纸被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帕特里克·墨菲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全无往日的温和。

林晓梅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她的目光从那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缓缓移到了那张纸上。

“墨菲先生……”她想解释,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帕特里克·墨菲打断她,语气满是不耐烦,“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就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晓梅的手紧紧抓着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01一切的变故,源于那只猫。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是帕特里克·墨菲从国外花大价钱买来的品种猫,名叫“雪球”。

这只猫血统纯正,吃的是专门从国外进口的猫粮,住的是带恒温功能的豪华猫窝,还有专门的宠物医生定期上门检查。

帕特里克·墨菲对这只猫的宠爱,远超常人想象。

林晓梅来到这个家三年,除了日常打扫,从不敢靠近猫窝。

她知道那是这个家里的“禁地”。

那天下,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墨菲一家出门参加一个重要活动,要晚上才回来。

林晓梅做完所有家务,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她端着水杯,路过猫窝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往常,“雪球”总会发出慵懒的叫声,但今天里面却异常安静。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趴在门缝上,眯着眼往里瞧。

“雪球”蜷缩在猫窝里,身体微微颤抖,毛发凌乱,完全没有往日的活泼,眼睛半睁半闭,像是病得很重。

林晓梅心里“咯噔”一下。

她清楚这只猫对主人有多重要。要是“雪球”出了事,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怎么办?宠物医生的电话她没有,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

等主人回来,万一耽误了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她想起了以前听人说过的一个办法。

小时候邻居家的猫生病,主人会用温水冲点儿童感冒药,喂给猫喝,很多时候都能好转。

猫和猫,不都一样吗?

说不定能管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救主人的宝贝猫,这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能改善和主人的关系。

她快步走进厨房,找到一盒儿童感冒药,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用温水冲了一小碗。

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端着这碗“救猫药”,林晓梅的手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用备用钥匙打开了猫窝的门。

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雪球”似乎察觉到了陌生人的闯入,虚弱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别怕,别怕,我是来帮你的。”林晓梅轻声安抚着,一步步靠近。

她放下小碗,小心翼翼地想把猫从猫窝里抱出来。

可“雪球”毕竟是猫,虽然病了,但仍有警惕性。

在林晓梅的手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它猛地挣扎起来,爪子乱挥,在林晓梅的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

林晓梅吃痛,但不敢松手,死死地将它按住。

她一手控制住猫的身体,一手去掰它的嘴。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帕特里克·墨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他的妻子艾莉森·墨菲和一脸惊讶的女儿。

他本来是中途回家取一份重要文件,却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雪球”,他视若珍宝的宠物猫,正被一个保姆像对待野猫一样按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散发着怪味的碗,正试图往它嘴里灌东西。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林晓梅的大脑一片空白,抱着猫的手僵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放开还是继续。

“你……在……干什么?!”

帕特里克·墨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怒气。

他大步走进来,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林晓梅慌了,手一松,“雪球”挣扎着躲到房间角落,瑟瑟发抖。

“先生……我……它病了……我想救它……”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手里还举着那个药碗,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成了她“犯罪”的证据。

“救它?”帕特里克·墨菲气得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和愤怒,“用这个?这是什么?是你们乡下的土方法吗?”

他一脚踢翻了地上的小碗,白色的药水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我……不是……是药……我听说……”

“闭嘴!”帕特里克·墨菲一声怒吼,整个房子都仿佛震动了一下,“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太宽容了?”

站在门口的艾莉森·墨菲也脸色苍白,她想上前劝说,却被丈夫的眼神制止。

林晓梅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火辣辣的伤口,有口难辩。

02

三年前,林晓梅第一次来到爱尔兰时,也是这样的闷热。

飞机降落,舱门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她拉了拉身上朴素的衬衫,感觉自己和这个繁华的国家格格不入。

来接她的是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她和其他几个女人一起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里没有空调,闷热得像个蒸笼。

车窗外,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

高楼大厦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广告牌闪烁着五彩光芒。

她心里既新奇又紧张,紧紧地抱着怀里那个旧背包。

背包里,是她全部的家当,还有一张女儿在学校获奖的照片。

女儿在学校成绩优异,每次获奖都会把奖状拿回家给她看。

她看着女儿的笑脸,心里满是骄傲。

然而命运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丈夫在工地意外受伤,失去了劳动能力,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女儿马上要上高中,学费和生活费成了大问题。

是同村一个在外打工的姐妹告诉她,来爱尔兰做保姆收入不错,干几年,家里的困难就能解决。

她心动了。

跟家里人商量,父母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不安全,不同意。

丈夫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握着她的手,久久说不出话。

是女儿的一句话,让她下了决心。

那天晚上女儿给她端来一杯热水说:“妈妈,你去吧。我能照顾好爸爸和自己。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等你回来。”

林晓梅摸着女儿的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为了丈夫,为了女儿的未来,别说这个陌生的国家,就是天涯海角,她也要去闯一闯。

她被分配到帕特里克·墨菲家。

这是一栋两层的别墅,带着一个精致的小花园。

她一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艾莉森·墨菲接待了她,人很和善,递给她一杯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告诉她要做的工作。

林晓梅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不停地点头、微笑,脸上挂着讨好的神情。

她以为只要自己勤劳肯干,就能在这个家里立足。

但她错了。

语言不通,成了她面临的第一道难题。

艾莉森让她去买“sugar”(糖),她听成了“soap”(肥皂),买了一大包香皂回来,惹得艾莉森哭笑不得。

帕特里克让她把车“clean”(清洗)一下,她听不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帕特里克不耐烦地自己把车开走了。

更难的是生活习惯和文化的差异。

刚来的第二个月,邻居家的太太来串门。

林晓梅看她嘴唇有点干,就热情地从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她习惯性地用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扶着杯底。

邻居太太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来她才知道,在这里,左手是用来处理不洁之物的,用左手给人递东西,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这件事很快就在附近的太太圈里传开了。

她们看林晓梅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轻蔑和疏离。邻居太太更是处处跟她作对。

林晓梅在院子里晾晒衣服,邻居太太就在隔壁院子里焚烧带有刺鼻气味的树叶,呛得她直流眼泪,刚晾好的衣服也落了一层灰。

林晓梅在厨房做饭,邻居太太会特意跑来跟艾莉森聊天,声音不大不小,用英语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朝林晓梅的方向瞥。



林晓梅听不懂,但她能看懂那种眼神,像针一样,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成了这个社区里的“异类”,一个“不懂规矩的外地人”。

有一次,她实在想家,晚上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女儿的照片,忍不住小声哭泣。

哭声被夜里起来喝水的邻居太太听见了。

第二天邻居太太就神秘兮兮地告诉艾莉森,说这个保姆半夜不睡觉,在房间里搞一些奇怪的仪式,会给家里带来不好的运气。

艾莉森虽然善良,但也架不住这样的言论。

她看林晓梅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一丝警惕和怀疑。

林晓梅感觉自己像活在一个无形的笼子里,外面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却无力反抗。

03日子就在这种压抑和忙碌中一天天过去。

三年里,林晓梅只在第二年的时候,得到批准回过一次家。

回去的前一晚,她激动得睡不着觉。

她把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仔细地包好,放在内衣口袋里。

她给丈夫买了一副新的拐杖,给女儿买了一台学习机,给公婆带了爱尔兰的特产。

下了飞机坐上回乡的汽车,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建筑,林晓梅觉得,这三年吃的苦,都值了。

家里的老房子,已经重新装修过,虽然比不上爱尔兰的房子,但在村里也已经很不错。

丈夫拄着她买的新拐杖,站在门口等她,头发又白了许多,人也消瘦了不少。看到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女儿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比她还高一点,见到她,有些害羞,喊了一声“妈妈”,眼圈就红了。

那一刻,林晓梅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丈夫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不需要人时刻照顾。

女儿学习很努力,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

家里的债务,还清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丈夫不停地给她夹菜,把碗堆得满满的。

“在外面,肯定吃不好吧?看你瘦的。”丈夫心疼地说。

林晓梅笑着说:“吃得好,顿顿都有肉。主人家对我很好,像家人一样。”

她不敢说自己因为吃不惯当地的食物,经常只能凑合着吃;

不敢说自己因为语言不通,被人嘲笑;

更不敢说那个邻居太太,是如何变着法地刁难她。

报喜不报忧,是所有在外漂泊的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短短半个月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

临走时女儿送她到车站。

“妈妈,要不,别去了吧。家里现在也好了,我和爸爸能照顾自己。”女儿低声说。

林晓梅摇摇头,摸了摸女儿的头:“傻孩子,你马上要上大学了,那又是一大笔费用。妈妈再去干几年,把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攒出来。”

女儿没再说话,只是帮她整理好背包。

回到爱尔兰,那种熟悉的孤独感和压抑感再次将她包围。

帕特里克·墨菲一家对她依旧不冷不热,而邻居太太的敌意,却有增无减。

大概是因为林晓梅回家盖了新房的事,在老乡圈里传开了,不知怎么也传到了邻居太太的耳朵里。

邻居太太看她的眼神,除了鄙夷,又多了一丝嫉妒。

有一天,艾莉森的一条名贵手链不见了。

艾莉森急得四处寻找,整个别墅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邻居太太“恰好”又来串门,听到这件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艾莉森,你可得小心点。有些人啊,看着老实,手脚可不老实。我听说她老家都盖上新楼了呢,钱是哪儿来的,谁知道呢?”

这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艾莉森的心里。

她开始盘问林晓梅,虽然话说得还算客气,但眼神里的怀疑,根本藏不住。

林晓梅急得满头大汗,一遍遍地说“不是我”,但没人相信。

帕特里克·墨菲甚至直接说,如果今天找不到手链就要报警。

那一天是林晓梅三年来最黑暗的一天。

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他们六岁的小女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盒,开心地摇晃着,里面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打开一看,那条失踪的手链,正静静地躺在一堆积木里。

原来是孩子贪玩,偷偷拿去当玩具了。

帕特里克·墨菲和艾莉森的脸上都有些尴尬,但他们没有向林晓梅道歉。

帕特里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了,找到了就行,去做饭吧。”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晓梅知道,从那天起主人心里已经有了辞退她的念头。

只是因为她的合同还没到期,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才暂时留下了她。

04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每一根。

猫的事件,就是那最后一根,沉重地、无可挽回地压了下来。

当帕特里克·墨菲怒吼着让她“走”的时候,林晓梅反而平静了下来。

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她什么也没再说,没有辩解,没有哀求。

她知道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自己那个位于别墅一楼角落的小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个小桌子。窗户对着后院的墙壁,常年见不到阳光。

这里就是她三年来的“家”。

她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几件换洗的衣服,都是在国内穿了很久的旧衣服,因为舍不得买新的,破了就自己缝缝补补。

一个保温杯,上面印着“努力奋斗”,是当年参加工作时的纪念品。

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丈夫、女儿的合影。

照片已经有些褪色,但照片上的人,笑得那么灿烂。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儿的脸,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三年了,女儿应该又长高了不少吧。不知道学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她收拾得很慢,每一样东西,都像是一段回忆。

她拿起那个装着儿童感冒药的盒子,只剩下几包。

她本想留着,以防自己感冒时用。

现在它成了她“犯罪”的证据。

她自嘲地笑了笑,把药盒扔进了垃圾桶。

衣柜的最底层,放着一个信封。

里面是她这三年来,一笔一笔攒下的钱。

大部分钱她都在上次回家的时候,给了丈夫。

这两年她又攒下了一些,准备给女儿当大学学费。

她把钱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布包好,塞进背包的最深处。

这是她的希望,是她回家的底气。

门外,传来了艾莉森的敲门声。

林晓梅打开门,艾莉森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她递过来一个信封。“晓梅,这个……你拿着。”艾莉森的声音很低,“先生他……正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林晓梅没有接。

艾莉森又把信封往前递了递:“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是明天最早的一班。今晚……你就先住下吧。”

说完,她像是怕看到林晓梅的眼神,匆匆地把信封塞到林晓梅手里,转身就走了。

林晓梅捏着那个信封,很薄,很轻。

她没有打开看。

她知,里面不会是她应得的。

按照合同,如果被辞退,她应该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和一笔补偿金。

但她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一晚她睡得很沉。

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疲惫。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林晓梅就背着她那个沉甸甸的背包,走出了别墅。

她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清晨的爱尔兰,空气微凉。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白色的房子,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冷清。

三年,她把最好的时光,留在了这里。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身边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是帕特里克·墨菲。

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眼里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冰冷的疏离。

他没有下车,只是从副驾驶上拿了另一个信封,递了出来。

这个信封,比艾莉森给的那个还要薄。

“拿着。”他的声音毫无感情。

林晓梅看着他,没有动。

“我太太心软,给你的那个,是她自己的钱。”帕特里克冷冷地说,“这是我给你的。我们两清了。”

林晓梅接过了那个信封。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了。

里面是几张欧元,她数了数,五十块。

五十块钱。

林晓梅举着那五十块钱,看着车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就笑了。



她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她像一台机器一样工作,忍受着孤独和歧视,换来的,就是五十块钱。

连一张回家的机票都买不起。

“你笑什么?”帕特里克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被她的笑声激怒了。

林晓梅没有回答。

她把那五十块钱,连同艾莉森给的那个信封,一起扔回了车里。

“你的钱,我不要。”她一字一句地说,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清晰、坚定的声音对着他说话。

说完她转过身,背着她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帕特里克的怒骂,但她都听不见了。

05从爱尔兰到老家,像是跨越了两个世界。

飞机上空姐礼貌地问她需要喝点什么,她摇了摇头。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她不吃不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云层。

云层下面,是她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下了飞机,转高铁,再转地铁。

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

这种环境,曾经让她觉得陌生,此刻却让她感到一丝熟悉。

车到车站,她下了车。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背着包,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公园里很安静,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随风飘动。

她坐在一张长椅上,放下那个沉重的背包,看着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脸色憔悴,眼角有了细纹,头发有些凌乱。才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

这就是她林晓梅,用三年青春换来的模样。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个普通的智能手机,屏幕上已经有了几道划痕。这是她省吃俭用几个月才买的。

她翻出女儿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拨出去。

怎么说?

说自己被赶回来了?说自己三年辛苦,只换来一场空?

她不能说。她不能让家里人跟着她一起难受。

太阳慢慢落山了,晚霞染红了天空。

城市里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

林晓梅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重新背起那个背包。

包很重,压得她的肩膀生疼。但她必须背着它,一步一步走回家。

当她推开家门的时候,丈夫和女儿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她,父女俩都愣住了。

“晓梅?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过年才回来吗?”丈夫惊讶地站了起来。

“妈妈!”女儿扔下遥控器,快步跑到她面前,接过了她肩上的包,“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

林晓梅看着他们,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想你们了,就……提前回来了。公司给放了假。”

她撒了谎,脸不红心不跳。

这三年,她已经习惯了。

晚饭是热气腾腾的饭菜,是她最爱吃的。

丈夫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她在外面的事。

女儿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她碗里夹菜。

她依然说着那些编好的谎言,说公司很好,工作很轻松,挣的钱也多。

她看着家人关切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但脸上必须挂着笑。

吃完饭,她借口坐飞机太累,早早地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的、无声的抽泣,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微弱的电流声。

在她以为是打错了,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是帕特里克·墨菲。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普通话。

“打开你的背包,看看。”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林晓梅愣在原地,举着手机,满心疑惑。

打开背包?

背包就在她的脚边。

她一路上背回来,除了沉,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羞辱她,说她偷了东西吗?

一股怒火和委屈再次涌上心头。

她坐起身,一把将那个沉重的背包拖到床上,心里憋着一股劲。

她要看看,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还在耍什么花样!

她用力地,一把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背包里面,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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