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我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握着那张照片，照片上陈志刚搂着一个女人，身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孩子。我的丈夫，在外面还有另一个家。十五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深吸一口气，把照片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里，里面是我精心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当我平静地把这一切摆在陈志刚面前时，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竟变成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慌。
"你不能这样做，徐晓燕，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他的声音嘶哑，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我只是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能？你的白月光不是等了你这么多年吗？"
01
春天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的手机响了，是闺蜜赵梓涵。
"晓燕，到哪了？我已经在你家楼下等着了。"电话那头，赵梓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马上就到，你先上去吧，钥匙在门口花盆底下。"我加快了脚步。
十分钟后，我推开家门，看到赵梓涵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怎么了？这么急找我。"我放下包，脱掉湿漉漉的外套。
赵梓涵深吸一口气，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晓燕，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看这个，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
我疑惑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当我看清照片内容时，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照片上，我的丈夫陈志刚正和一个女人在公园里散步，他们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三人有说有笑，就像一家人一样。
"这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上周去南城出差，在那边的公园里偶然看到的。我本来不敢确定是不是志刚，就多拍了几张。"赵梓涵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我调查了一下，那个女人叫韩晓萱，是志刚大学时的女友，他们一直有联系。那个孩子今年六岁了。"
我盯着照片，试图在震惊中找回理智。陈志刚和我结婚十五年，我们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小雨。这十五年来，我以为我们的婚姻虽然平淡但幸福。他是一名建筑师，经常出差，我从未怀疑过他。
"你还好吗？"赵梓涵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照片："我没事。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了。"
赵梓涵惊讶地看着我："什么？"
"去年他生日，我在他钱包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永远爱你，萱'。当时我问他，他说是客户送的生日贺卡。"我苦笑一声，"我选择相信他，因为我不想破坏这个家。"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跳。
"你打算怎么办？"赵梓涵问。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轮廓："我要离婚。"
"你确定吗？为了小雨..."
"正是为了小雨。"我转过身，眼神坚定，"我不想让她在一个充满谎言的家庭里长大。更何况，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赵梓涵点点头，站起来抱住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靠在她肩上，感受着多年未曾流露的脆弱。但很快，我直起身子，擦干眼泪："帮我个忙，陪我去见个律师。"
02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变了一个人。白天上班，晚上和律师讨论离婚事宜，同时悄悄调查陈志刚和韩晓萱的关系。我发现他们在南城有一套公寓，每个月陈志刚都会去那里住上几天，名义上是出差。
周五晚上，我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正在吃饭的陈志刚。他刚从"出差"回来，脸上带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爸爸，下周我有个舞蹈表演，你能来看吗？"小雨期待地问道。
陈志刚放下筷子，摸了摸女儿的头："对不起宝贝，下周爸爸又要出差了。"
小雨失望地低下头："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说出差。"
"爸爸工作忙，是为了我们家更好的生活。"陈志刚解释道，然后看向我，"晓燕，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有心事。"
我抬起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苦涩："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那你多休息。对了，下个月我们结婚纪念日，我想带你和小雨去趟海边，好好放松一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在想，他是怎么能够如此自然地在两个家庭之间切换角色的？他爱的到底是谁？还是说，在他心中，我们只是他人生的一个选项，而韩晓萱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
晚上，陈志刚洗完澡出来，看到我坐在床边发呆。
"还在想事情？"他坐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志刚，你爱我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亲吻我的额头："傻瓜，我们都结婚十五年了，你还问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结婚？"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爱你啊，还能有什么原因？"他的回答很自然，但眼神却有一瞬间的闪烁。
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点头："嗯，我只是突然想问问。"
那晚，我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要用最平静的方式结束这段婚姻，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解脱——解脱他，也解脱我自己。
第二天早上，陈志刚出门上班前，我对他说："志刚，明天我想和你谈谈，有些重要的事。"
他系领带的手顿了一下："什么事这么严肃？"
"明天再说吧，不着急。"我微笑着为他整理好领带。
他点点头，亲了我一下就出门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十五年的感情，即将画上句号，而我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和挣扎。
也许，爱早已在一次次的谎言中消磨殆尽了吧。
03
周六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我早早起床，把小雨送到了她同学家过周末。回到家，我开始整理需要的文件和证据。
中午时分，陈志刚回来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手里还提着我最喜欢的甜点。
"小雨呢？"他环顾四周，问道。
"去同学家了，今晚在那里住。"我接过甜点，放在茶几上，"坐吧，我们谈谈。"
陈志刚坐下，脸上带着疑惑："什么事这么严肃？工作上有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文件袋，放在他面前："志刚，我想离婚。"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变成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离婚。"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他猛地站起来："为什么？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我打开文件袋，把照片一张张摆在茶几上："不需要别人说什么，这些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志刚看着照片，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韩晓萱，你大学时的女友，现在是你在南城的另一个家。那个孩子六岁了，正好是你五年前开始频繁出差的时候。"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我调查过了，你们的公寓是四年前买的，每个月你都会去住几天。"
陈志刚瘫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挣扎，最后变成了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重要吗？"我反问，"重要的是，你欺骗了我十五年。"
房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最终，陈志刚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晓燕，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打断他，"我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房子归我和小雨，你可以每月探望她。其他财产我们平分。"
"你就这么决定了？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同时爱着两个女人？解释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所有人？"我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字字如刀，"还是解释，为什么韩晓萱能让你背叛你的婚姻誓言？"
陈志刚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你不明白，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晓萱和我，我们有过去..."
"过去？"我冷笑一声，"那现在呢？你的现在应该是我和小雨，而不是她和那个孩子！"
"那孩子是我的儿子！"他突然吼道，然后立刻后悔地捂住嘴。
我感到一阵眩晕，但很快稳住了自己："所以，你是因为儿子才一直维持那段关系？"
陈志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不全是。我和晓萱，我们有很深的感情。大学时我们就在一起了，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手了。我遇到了你，我们结婚了。但五年前，我在一次出差中偶然遇到了她..."
"然后你们就旧情复燃，背着我组建了另一个家庭。"我接过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讽刺。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爱你和小雨，但我也放不下晓萱和儿子。"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挣扎。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陌生："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不是你出轨，而是你以为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家庭，还能全身而退。"
04
陈志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坐回沙发，双手捂着脸："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但你已经伤害了所有人。"我递给他一支笔和离婚协议，"签字吧，结束这一切。"
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就这么决定了？十五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
"不是我放下的，是你先背叛的。"我平静地说，"我给了你十五年的真心，换来的却是欺骗和背叛。我累了，志刚，真的累了。"
陈志刚猛地站起来，把协议书扔在地上："不，我不会签的！我不会放弃这个家！"
"你早就放弃了，从你决定和韩晓萱重新开始的那一刻起。"我弯腰捡起协议书，拍去上面的灰尘，"如果你不签，我会起诉离婚，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公开，对你的事业、对小雨，都不会有好处。"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静理智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把协议书重新放在茶几上，"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无论你签不签，我都会采取行动。"
陈志刚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愤怒："你变了，晓燕，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的婚姻是一场骗局之后。"我站起身，走向卧室，"今晚你睡客房吧。"
关上卧室门，我靠在门上，终于让眼泪无声地流下。不是为了失去的爱情，而是为了那些被欺骗的岁月。十五年，我把最好的年华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发现陈志刚已经离开了。客厅里，离婚协议书依然躺在茶几上，未被签署。我叹了口气，开始准备早餐。小雨今天会回来，我需要想好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
中午时分，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小雨回来了，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门口。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你是徐晓燕吗？"她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她是谁："你是韩晓萱。"
她微微一惊，然后点头："是的。我...我能进来谈谈吗？"
我侧身让她进门，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陈志刚的白月光，他背叛我的原因，他另一个家庭的女主人。
韩晓萱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在一起："志刚告诉我你知道了一切，要和他离婚。"
"所以他派你来劝我？"我冷笑一声。
她摇摇头："不，他不知道我来。实际上，他现在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来做什么？"我直视她的眼睛。
韩晓萱深吸一口气："我来是想告诉你真相。不是志刚告诉你的那个版本，而是真正的真相。"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和志刚确实是大学恋人，但我们分手是因为他父母反对。他们觉得我家庭条件不好，不适合他。后来他遇到了你，你家境好，又温柔贤惠，他父母很满意。"韩晓萱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们失去联系多年，直到五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重逢。那时我刚离婚，带着儿子生活很艰难。"
我感到一阵震惊："等等，那个孩子不是志刚的？"
韩晓萱苦笑一声："不是。我前夫在儿子一岁时就离开了我们。志刚重新出现在我生活中，给了我们很多帮助。一来二去，我们又恢复了关系。"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试图消化这个信息："所以，他对我撒谎了。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儿子。"
"是的。他可能是怕你更生气吧。"韩晓萱轻声说，"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破坏你们的婚姻。相反，我是来告诉你，我决定结束和志刚的关系。"
05
我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
韩晓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们之间只是一场自私的游戏。我利用了他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我的愧疚，他利用我填补他内心的空虚。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我慢慢走回沙发坐下："你爱他吗？"
"曾经爱过，非常爱。"她苦笑一声，"但现在，我不确定那是爱还是依赖。志刚给了我和儿子很多帮助，经济上、精神上。我感激他，也依赖他，但这不是爱。真正的爱不应该建立在欺骗和伤害他人的基础上。"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志刚呢？他爱你吗？"
韩晓萱思考了片刻："我想他爱的是过去的我，是那个他无法拥有的白月光。当他真正拥有我后，他发现现实和想象是不同的。他开始频繁提起你和女儿，我能感觉到他的内疚和挣扎。"
"所以你决定放手？"
"是的。"她点点头，"昨晚他来找我，告诉我你要离婚的事。他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我们都错了。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他也不能。"
我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悲伤、困惑，还有一丝莫名的释然。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道。
韩晓萱直视我的眼睛："因为你有权知道真相。也因为，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离婚的决定。"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希望我不要离婚？"
"志刚是个好人，只是犯了错。他真的很爱你和女儿。这些年，每次和我在一起，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提起你们。我能感觉到，在他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韩晓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不是为他开脱，他的确做错了。但如果可能的话，也许你们的婚姻值得一次修复的机会。"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景。阳光明媚，行人匆匆，生活依然在继续。我想起了和陈志刚共度的十五年，有欢笑，有泪水，有平淡，也有感动。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转过身，看着韩晓萱，"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不是因为恨或者报复，而是因为信任一旦破裂，就很难重建。我不想在猜疑和不安中度过余生。"
韩晓萱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我理解。无论如何，我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和女儿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送走韩晓萱后，我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我拿起手机，给陈志刚发了一条信息："我见过韩晓萱了。我们需要谈谈。"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是陈志刚的电话。
"她去找你了？"他的声音充满惊讶和一丝恐慌。
"是的。她告诉了我一切，包括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事实。"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声叹息："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我怕你更生气。"
"你知道最让我失望的是什么吗？不是你出轨，而是你的谎言。一个接一个的谎言，直到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晓燕，我错了。真的错了。但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变，会重新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的声音中带着恳求。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内心的声音："志刚，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回头了。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
06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窗边，看着夕阳慢慢西沉。小雨应该快回来了，我需要想好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小雨站在门口，身后是送她回来的同学妈妈。
"谢谢你送她回来。"我对那位妈妈说。
"不客气，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她笑着说，然后离开了。
小雨进门后，环顾四周："爸爸呢？"
"他有事出去了。"我轻声说，"小雨，妈妈有事要和你谈谈。"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握着女儿的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爸爸和妈妈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
小雨瞪大眼睛："你们要离婚？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有时候，大人之间的事情很复杂。爸爸和妈妈都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我们之间出了一些问题，需要时间和空间去解决。"
"是因为爸爸经常不在家吗？"小雨敏锐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向孩子隐瞒太多："部分原因是这样。爸爸有些事情没有对我们坦诚，这让妈妈很难过。"
小雨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我不想你们离婚。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吗？"
我抱住女儿，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在我怀中颤抖："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无法回到从前了。但无论发生什么，我和爸爸都会一直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那晚，我哄小雨睡下后，坐在客厅里等待陈志刚回来。快到午夜时，门终于开了。他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和挣扎。
"小雨睡了？"他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我告诉她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陈志刚的脸色变得苍白："你就这么决定了？不给我们一个机会？"
"志刚，我们需要诚实地面对自己。这段婚姻已经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我平静地说，"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应该有机会重新开始。"
他坐下来，双手捂着脸："我和晓萱已经结束了。我告诉她，无论如何我都要挽回我的家庭。"
"这不是关于她的问题，而是关于我们的问题。"我看着他，"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吗，这些年，你真的快乐吗？"
陈志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我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很幸福，有时候又感到空虚和不满足。我爱你和小雨，但我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些什么。"
"那就是问题所在。"我轻声说，"我们在一起，但我们并不真正了解对方，也不真正满足对方。这样的婚姻，即使继续下去，也只会让我们都痛苦。"
房间陷入沉默，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最终，陈志刚长叹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如果这是你真正想要的，我不会再阻拦。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和小雨。"
我看着他签下名字，心中五味杂陈。十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已经变质，无法继续支撑这段关系。
"谢谢你的理解。"我轻声说，"我们可以做朋友，为了小雨。"
陈志刚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我会经常来看她，如果你允许的话。"
"当然，她需要她的父亲。"我站起身，"今晚你可以睡客房，明天我们再讨论具体的安排。"
看着他走向客房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释然。结束不一定是悲剧，有时候，它是新生活的开始。
07
离婚手续比我想象的顺利。陈志刚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按照协议分割了财产，房子留给了我和小雨。他搬出去后，每周都会来看小雨，尽量弥补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
我以为生活会就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直到一个月后的那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