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大大!开大!”
一个烟雾缭绕的地下赌场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这里有日进斗金的公司老板,有身价不凡的职场精英。
当然,也有倾家荡产的普通人。
他们压上自己全部的积蓄,拿上父母的棺材本,甚至借着利滚利的高利贷,只为了一朝翻身。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老子不干了!”
我把文件用力地摔在了老板的桌子上,看着他头上那几根被驴舔了似的刘海被扇得向后翻,露出了那高过喜马拉雅的发际线,心里别提有多爽。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他桌子上泡的枸杞水,猛地向他泼去。
补补补!我让你补!祝你一辈子都这么虚!
不给他发火的机会,我昂首挺胸地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工作了七年的地方。
公司里的同事目瞪口呆,纷纷向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老王还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这么多年大家都没少受到这个王八蛋的折磨,仗着自己有点小权利,就和那没当过班长的小学生似的,把我们当牛马一样使唤。
可饶是我面上再气势汹汹,甚至临走前还找回了场子,但失去了稳定的工作,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我抱着纸箱子走在这个大城市,越发觉得自己的未来虚无缥缈,根本看不到希望。
我今年已经38岁了,论年龄比不过刚毕业的大学生,论资历比不上打磨十多年的职场精英,哪个公司会要我?
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儿子才刚刚上高中,正是刚开始需要钱的时候,这个时候丢了工作我们一家怎么办?
我不禁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痛快,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
我想给老板打个电话认错,但想到自己临走时的所作所为,老板要是能原谅我才是真的脑子坏了吧。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我坐在街头的楼梯上止不住地叹气。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拿出手机一看,到了我平时下班的时间,我整理好情绪,往家里走去。
“呀,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妻子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平时都会在公司加班很晚,其实老板并不会给我们加班费,因为美名其曰加班是自愿的,是为了公司的发展做出贡献。
但是全公司并没有一个人敢到点就下班,大家都会加班到很晚,即使有的时候坐在那什么也不干。
有一次一个同事因为家里有急事提前走了,第二天就被通报批评了一顿,扣了她全勤奖和年终奖,即使她是正好卡在下班时间才离开的。
公司总会找到理由惩罚这些“思想不积极”的人,有理也说不清,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今天老板开心,让我们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
我挤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假装自己很开心。
“不容易啊,你们那个一毛不拔的老板今天终于近人情了。”
妻子开玩笑地说道。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孩子才七八岁,那个时候我抽不出时间关心妻儿,每天忙地昏天暗地,为此没少和妻子发生争执。
后来,她也体谅我的无奈,只能自己辞职做起了全职妈妈,尽心尽力地照顾儿子和父母。
我们一家久违地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平常我下班的时候儿子在外面补课,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
这本该温馨的时刻,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地出了门,拿着昨晚连夜做好的简历,奔波在各个公司求职。
如我所料,没有一个公司愿意收我,大多是模棱两可的等通知之类的话术。
我买了一个面包,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食之无味。
“一天挣二十万!这个来钱真快!”
路上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
“哎兄弟,你做什么工作来钱快啊?”
我叫住了他,询问道。
“你是?”
男人抬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刚丢了工作,刚才听你说什么来钱快,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我解释道。
“什么工作不工作的,就是打麻将,我正好要去,你要是想去就跟我一道呗。”
我稍带提防地跟着他进了一家装修富丽堂皇的会所,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哥带着我们左拐右拐,拐进了一间包房。
包房里空无一人,但灯却是亮着的。
没等我开口说话,“咔嚓”机关的触发声响起,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走吧。”
他转头招呼我,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些忐忑,什么地方这么隐蔽?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买卖吧?
“这是合法的吗?”
我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打麻将有什么违法的?你没打过麻将啊?”
他被我的紧张逗笑了,安慰我让我放心,违法的事他可不干。
走进去我发现这里就和普通的麻将馆风格无二,屋里的打牌声嘈杂混乱,几乎座无虚席。
我的心也落地了,一番询问下男人说他叫刘胜利,是这个麻将馆的常客。
没过几分钟,他就叫来了两个人,我们四个人组成了一桌麻将。
一局麻将很快结束,我手气不错,七小对赢下了牌局。
其余三人有些叹息,纷纷掏钱给我。
竟然一人拿了五千给我!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惊恐地问道,不至于一局麻将玩五千的吧?
“哎呀,这样才刺激嘛,这样,你输了都算我的好不啦,赢了我们一人一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体验一下打麻将的快乐!”
刘胜利安抚我说。
我一听输了不用我掏钱赢了还有我一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继续玩。
老天爷很眷顾我,一圈玩下来,四把我竟然能赢三把。
我越玩越上头,接连玩了三天,竟然陆陆续续到手十五万,这还分给了刘胜利一半,要都是我的,岂不是三天挣了三十万?
到第四天的时候,我提出想要自负亏盈,刘胜利眉毛一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我的运气像往常一样,甚至比前两天还好,几乎一直在胡牌。
一天下来,我整整赚了二十万!
这么轻松就能赚到我好几个月的工资,我还找什么工作,干脆全职打麻将算了。
半个月过去,我赚了不少钱,刘胜利见我渐渐入道,提出带我去玩更赚钱的。
他带我去了另一个会所,门口的保安看起来更加魁梧健壮。
“大!大!大!”
“赢了赢了,都归我了!”
里面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交错,刘胜利随手拿出来一千块,来到了一个桌前,示意我猜大小。
“大。”
我凭直觉选了一个,压大的人不多,赔率1:10。
庄家一开,果然是大,转眼间我们就赚到手一万。
刘胜利又带着我来到了另一个桌前,这次玩的是不一样的游戏,他把一万都下注了,我又凭直觉猜对了,一万变十万。
我被勾的心痒,也拿出了五千块,压在了一边,又赢了,五千变两万。
我拿着两万压了下一轮,这次运气不好,输了个精光。
“不行!我的五千!”
我有些着急,又拿出了五千,想把赔进去的五千一块捞回来。
可这次又猜错了,又搭了五千。
我一咬牙,拿出来一万,去了另一桌。
“赢赢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