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确定你一个普通教授有800万的流水,是有可能的吗?”
“你不解释一下吗?”
纪检人员拿着银行的流水咄咄逼人。
“没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赵明德教授看着高楼窗外的云朵,刺骨的寒冷包围着他。
在纪检人员走后,直接在笔记本上写道:“没有活着的欲望。”
就从20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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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5年4月17日,清晨六点三十分。
湖南某高校,化学楼前。
“砰!”
一声闷响,重物坠地,打破了校园黎明前的寂静。
最早路过的几个学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姿势扭曲。
很快,有人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化学系教授,赵明德。
他从二十层坠落,当场身亡。
笔记本上只留下他最后潦草的字迹:“没有活着的欲望了。”
消息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震惊了整个校园。
赵明德,49岁,化学领域的知名学者,国家重点实验室负责人。
头衔不少,声望颇高。
这样一个人物,为何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结束生命?
没人能想通。
他的同事、学生都表示,事发前赵教授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警方初步定性为自杀,但例行的背景调查很快就有了惊人发现。
负责此案的老刑警李建国看着银行流水单,眉头拧成了疙瘩。
“老赵,你来看看这个。”李建国把单子递给旁边的年轻警员赵鹏。
赵鹏凑过来看,眼睛越瞪越大:“个、十、百、千、万……八百多万?一年之内?”
李建国指着流水单上的摘要:“全是技术咨询费、项目合作款,打款方是几家科技公司。”
赵鹏咋舌:“一个教授,搞咨询能挣这么多?这比我们整个支队一年的经费都多。”
“是啊,所以才不对劲。”
李建国摸着下巴,“正常的学术经费,哪有这么走的?更奇怪的是你看这里。”
他指着转出记录,“钱一到账,立刻就被拆分成几十笔,转到天南海北的各种账户里去了,然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到了。”
“洗钱?”赵鹏脱口而出。
“有这个嫌疑。”
李建国面色凝重,“一个一心向死的学者,账户里却有这么大一笔来路不明、去向诡异的资金。这一言,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没有活着的欲望了’?我看,是麻烦太大,活不下去了吧。”
这八百万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远不止于此。
警方的调查方向,从最普通的自杀开始悄然转变。
很快赵教授的妻子陈梅就被请到了现场。
陈梅被搀扶着,脚步虚浮地穿过警戒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昨天,昨天晚上还给我发消息,说要晚点,让我别等门……”喉咙哽住,后面的话化作压抑的抽泣。
她挣开警官的手,想往前冲,却被更稳地扶住。
“我们前天……我们还说,周末带女儿去游乐园……他答应了的……”陈梅语无伦次,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旁边一位看起来年长些的警官轻叹了口气,语气尽量放缓:“陈女士,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请您努力回想一下,赵教授最近……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
陈梅用力摇头,泪水甩得到处都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一直都那样……对,最近是忙了点,晚上回来得晚,但他说那个项目进展很顺利,还说等忙完了这阵,我们……”
她猛地顿住,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他……他说过压力大。”
警官追问:“什么时候?具体怎么说的?”
“就……大概三四天前吧?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扒拉着碗里的饭,突然冒出来一句‘这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他又不是第一天搞研究,哪个项目没压力?他还笑了笑,说‘这次不一样’,然后就岔开话题,问女儿在学校怎么样了……我以为,我真的以为只是工作上的事……”
陈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他怎么会……怎么会……”
警方的车安静地驶离学校,车内只有陈梅断断续续的啜泣和警官偶尔低声的交谈。
警官没有立刻开始翻找,而是先请陈梅坐下,递给她一杯温水。
“陈女士,除了赵教授提到的压力,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向您核实。”
之前那位年长的警官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在调查赵教授的银行账户时,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陈梅捧着水杯,茫然地看着他。
“在他的几个账户里,近期有总额接近八百万的资金流入。”
“多少?”陈梅怀疑自己听错了,手里的水杯晃了一下,温水洒了几滴在手背上,她却毫无察觉,“八……八百万?”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老赵一个月工资多少我清楚得很,加上他那些项目经费……零头都凑不够啊!八百万?他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这也是我们正在调查的重点。”
另一位年轻些的警官接口道,“这些资金都是通过几家公司转入的,奇怪的是,这几家公司几乎都是最近一两个月才注册的空壳公司,而且转账手法很特别,每次都是整数,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分批打入。”
陈梅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死死攥着水杯,指节泛白:“空壳公司……转账……”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
“我们还联系了银行方面。”
年长警官继续说,“负责赵教授账户的客户经理周林回忆说,赵教授最近几次去办理转账业务时,状态很不对劲。非常紧张,眼神闪烁,好像很怕人问起资金的来源和去向,甚至刻意避开他。”
紧张……避开询问……
陈梅脑子里嗡的一声,之前被她忽略的丈夫那句“这次不一样”的压力,此刻像沉重的铅块,狠狠砸了下来。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
“他到底在做什么……”
陈梅的声音带着无法置信的颤抖,“那些钱……那些钱……”
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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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随着调查的深入,李队亲自带人搜查了赵明德的实验室。
实验室窗明几净,仪器排列整齐,几乎一尘不染,透着主人严谨的风格。
然而,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堆放废弃试剂瓶的储物柜显得格外突兀。
柜门上了锁。
“李队,这个柜子……”旁边的小王提醒道。
李队走上前,打量了一下锁芯,让人拿着钥匙开了锁。
柜子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多是些过期的化学品说明书和旧记录本。
但在最底层,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牛皮纸文件夹被小心地塞在缝隙里。
李队把它抽了出来,掂量了一下,比看起来要沉。
回到局里,文件夹里的东西被摊开在会议桌上。
一叠打印出来的邮件和几份草稿文件,上面还有用红笔修改和批注的痕迹。
内容让在场的所有刑警都皱紧了眉头。
这些文件清晰地指向一个事实:赵明德主持的国家级新能源项目,恐怕从根上就烂了。
邮件主要来自项目副主任李教授。
最早的几封还比较委婉,措辞谨慎:“明德,关于最新的实验数据,我们是否可以探讨一下更优化的呈现方式?或许略作调整,能更好地体现项目的应用前景,对下一轮资金申请也更有利。”
李队看到“优化”两个字,嘴角撇了撇。
后续的邮件则越来越直白,甚至带着点焦躁:“明德,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拿出能看的数据!黄总那边催得很紧,他需要看到实实在在的‘成果’!湘南集团的耐心是有限的!”
其中一封邮件里,李教授几乎是明示了:“黄宏远董事长的意思很明确,这个项目必须成功,而且要快。他已经在多个场合向投资人描绘了蓝图,我们不能让他下不来台。”
湘南实业集团,黄宏远。
这两个名字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点关注。
这家本地民营企业近年来在新能源领域动作频频,投入巨大,而赵明德的项目正是他们布局的核心棋子之一。
更关键的是,黄宏远和赵明德的关系非同一般。
两人竟是湖南大学化学系的同窗,只不过一个选择了上海沉浮,成了身家亿万的董事长;一个则留在了象牙塔,埋首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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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查证,湘南集团对赵明德项目的投资高达数亿,并承诺一旦技术成熟立刻推动产业化落地。
但这更像是一场豪赌,文件夹里那些未被“优化”的原始数据显示,项目距离产业化还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面对警方的询问,李教授起初还试图用学术术语搪塞,脸色苍白,额头不断渗出细汗。
当李队将打印的邮件推到他面前时,李教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承认,黄宏远确实给他们施加了巨大压力。
“黄董……黄董那边压力太大了,”李教授双手捂脸,声音带着疲惫,“他对投资人许诺了太高的回报,项目进展却一直不达预期。他几乎每周都打电话来问,后来甚至直接说,如果数据再不好看,后续的资金就……就得重新考虑。”
李教授抬起头,眼神躲闪,“他说,他需要的是能说服市场的‘漂亮数据’,不是实验室里那些不确定的东西。”
“那赵明德呢?他不是一向以严谨著称吗?”李队追问。
“赵老师他……他当然不同意。”
李教授叹了口气,“他是个纯粹的科研人员,把学术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了这事,我们吵过很多次。他说这是造假,是学术不端,绝对不能做。”
李教授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后来黄宏远亲自来了一趟实验室,和赵老师单独谈了很久。老同学见面,具体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昔日情谊?也可能是那数亿投资的分量太重了吧。”
“谈话之后呢?”
“之后……赵老师就没再那么激烈地反对了。”
李教授回忆道,“他没同意,但也……没再阻止我们‘整理’数据。只是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累,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待到深夜。有一次我听见他喃喃自语,说什么‘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文件夹里最后一页,是一张揉皱的便签,上面是赵明德的笔迹,似乎是写给李教授的草稿,但最终没有发出。
“老李,这份报告,我签不了字。可眼看项目就要……”
后面的字迹潦草难辨,最后是一个重重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