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农妇柴房藏着八路军,鬼子举枪时她喂着鸡:院里就我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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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领头的鬼子用枪口顶了顶陈秀莲的肩膀,身旁的汉奸翻译官扯着嗓子问道。

五十二岁的陈秀莲仿佛没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只是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谷糠撒向鸡窝。

她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波澜,平静地回答:“院里就我老婆子一个。”



01

陈秀莲五十二岁这年,觉得日子就像院里那口老井,看着深,其实一眼就能望到底。

她家在晋中平原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叫陈家峪。

说是村子,其实就是十几户人家,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山坳里,炊烟都连不到一块儿。

她男人走得早,是年景不好的时候,出去给地主扛活,累死的。

那年,他们唯一的儿子刚满十五岁。

陈秀莲没哭,也没闹,一个人扯着块破草席把男人埋了,回来就对儿子说,以后这家的天,咱娘俩得一起扛。

她这辈子,没读过书,不认字,懂的道理都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她知道,人就像地里的庄稼,不下力气,就没收成。

天塌下来,也得想法子站直了,不然就得被压死。

她性子硬,像山上的石头,风吹雨打都一个样。

村里人都说秀莲嫂子是个厉害角色,一张嘴不饶人,一双手能干男人活。

年轻时,她一个人拉扯着儿子,开荒种地,纺线织布,什么苦都吃过。

有一年发大水,冲了她家的半边土墙,她愣是没去求人,自己和着泥,一块一块把墙给垒了回去,手上磨得全是血泡。

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日子眼瞅着有了盼头。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日本人就打过来了。

先是县城丢了,后来炮楼子就修到了镇上。

为了躲兵役,儿子跟着几个同乡,跑去了口外,说是等世道安稳了就回来。

这一走,就断了音信。

儿媳妇在家里等了一年,哭干了眼泪,最后还是经不住娘家人的劝,改嫁了。

走的时候,把四岁的孙子留给了陈秀莲。

偌大一个家,最后又只剩下了她和年幼的孙子两个人。

村里人都劝她,一个老婆子,带个孩子不容易,不如也改嫁算了。

陈秀莲把唾沫星子吐在地上,眼睛一瞪。

“我陈家的根还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男人在这儿,我儿子还得回来,我得守着这个家。”

从那以后,她就更沉默了。

每天天不亮就起,喂鸡,喂猪,下地。

把小孙子带在身边,地头就是他的摇篮。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地里和孙子身上。

地里的庄稼长得好,孙子养得壮实,她那张被岁月刻满皱纹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笑意。

她不关心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谁当官,谁打仗,对她来说,都太遥远。

她只知道,人得吃饭,地得种,家得守着。

这就是她的命,也是她的理。

02

那天下午,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陈秀莲从地里回来,六岁的孙子虎子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不住地挥舞。

刚到院门口,虎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柴房,小声说。

“奶奶,那儿有个人。”

陈秀莲心里一惊,顺着孙子指的方向看过去。

柴房门口的草垛旁,果然靠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那人穿着一身灰布军装,浑身是土,脸上和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陈秀莲一把将孙子拉到身后,自己抄起了墙角的扁担,厉声喝道。

“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嘴唇干裂,脸色惨白如纸。

他想站起来,可挣扎了一下,又倒了回去,显然是受了重伤。

“大娘……别怕……我是八路军……”他的声音微弱,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

“我……我们跟鬼子干了一仗,队伍……被打散了……我腿上中了枪,跑不动了……”

八路军。

陈秀莲听过这个名字。

村里人说,这是穷人的队伍,打鬼子,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可她也知道,日本人正在满世界地抓八路。

要是被日本人发现自己家里藏了八路,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她握着扁担的手,紧了紧。

理智告诉她,应该把这个人赶走,离得越远越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有孙子要养活,她不能拿一家人的性命去冒险。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年轻人满是恳求和绝望的眼睛上时,她的心又软了。

她想起了自己那生死未卜的儿子。

如果她儿子在外面,也像这个年轻人一样,受了伤,快要死了,会不会也希望能有个好心人,能拉他一把,给他一口水喝?

人心都是肉长的。

见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来。

“你在这儿等着,别出声。”

她扔下这句话,拉着孙子进了屋。

她先是从门缝里朝外观察了半天,确定周围没人,才又走了出去。

她把那个年轻的八路军战士,连拖带拽地弄进了柴房,让他躺在一堆干草上。

柴房里一股霉味和干草的味道。

“你先在这儿待着,千万别出声。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她严肃地叮嘱道。

年轻人虚弱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她。

“大娘,谢谢你……我叫张铁,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报答你……”

“报答就不用了。”陈秀莲打断他,“我只求你别连累了我们祖孙俩就行。”

说完,她转身出了柴房,还顺手把柴房的旧木门给虚掩上了。

她回到院子里,看着还在发愣的孙子,蹲下身,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对他说。

“虎子,听奶奶说。柴房里有个叔叔生病了,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连你最好的小伙伴也不能说,记住了吗?要是说出去,咱们俩,还有那个叔叔,都会被坏人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虎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害怕。

奶奶脸上的表情,让他不敢不听话。

从这天起,陈秀莲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



03

家里藏了个人,日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陈秀莲每天都提心吊胆,像是在走钢丝,生怕一步走错,就摔得粉身碎骨。

但她表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

依旧是天不亮就起,喂鸡喂猪,然后锁上院门,带着孙子下地干活。

只是每天出门前和回家后,她都会不着痕迹地朝柴房那边看一眼。

吃饭的时候,她会多做出一些。

给孙子盛完饭,她会把剩下的饭菜拨到另一个碗里,上面盖上一张饼子,然后端进自己屋里。

过一会儿,她再端着空碗出来。

她对孙子说,这是留给你爹的,等你爹回来了,就能吃上热饭了。

虎子信以为真,每次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碗,希望爹能早点回来。

其实,那碗饭,是给柴房里那个叫张铁的年轻人送去的。

每天深夜,等孙子睡熟了,陈秀莲才会悄悄起床。

她端着饭和一碗清水,像个贼一样,溜进柴房。

柴房里又黑又闷。

张铁的伤势很重,大腿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炎流脓,人也发起高烧,说起了胡话。

陈秀莲不懂医术,只能用土法子。

她从山里挖来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

又用干净的布条,一遍一遍地用冷水给他擦身子,帮他降温。

“水……水……”张铁在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喊着。

陈秀莲就把水碗凑到他嘴边,一勺一勺地喂他。

有时候,张铁烧得糊涂了,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娘。

“娘……我对不起你……儿子不孝……”他喃喃地说着,眼角流下泪来。

每当这时,陈秀莲的心里就针扎一样地疼。

她会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就像哄自己的儿子一样,低声说。

“好孩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张铁的命,总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半个多月后,他不再发烧,人也清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下地。

清醒过来的张铁,对陈秀莲充满了感激。

“大娘,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这条命是您给的,以后我给您当儿子。”

陈秀莲只是摇摇头。

“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好养伤,伤好了赶紧走,找你的队伍去。”

她很少跟张铁说话,每次送饭送水,都是放下东西就走。

她怕话说多了,就有了感情。

有了感情,就有了牵挂,也就有了危险。

她只想做个没名没姓的施救者,等这个人走了,她的生活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她心里也明白,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04

秋天很快就到了,地里的高粱都红了穗子。

村子里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紧张。

日本人加紧了“清乡”和“扫荡”。

离陈家峪不远的王家镇上,新驻扎了一小队鬼子,还有一个汉奸翻译官。

这队鬼子特别凶残,三天两头下乡骚扰。

今天抢几只鸡,明天牵走一头牛,要是不给,就是一顿毒打。

有几个村的后生,因为不服气,跟鬼子顶了几句嘴,当天就被拖到炮楼上,用刺刀挑死了。

消息传到陈家峪,村里人都吓得不敢出门。

白天,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村里静得像座鬼村。

到了晚上,男人们就轮流在村口站岗放哨,生怕鬼子摸进村来。

陈秀莲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她家的位置在村子最外围,独门独院,离其他人家都有一段距离。

这个位置,平时清静,可到了这种时候,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一旦鬼子进村,第一个到的,肯定就是她家。

她开始更加小心谨慎。

每天送饭的时间,改到了天黑透了以后。

她还把柴房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把张铁藏身的那堆干草,码得更高更厚,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藏了人。

她甚至在柴房的后墙角,挖了一个浅坑,用木板盖上,上面再铺上杂草。

“万一鬼子来了,你就躲到这里面,憋住气,千万别出声。”她对张铁说。

张铁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可以自己坐起来了。

他看着陈秀莲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大娘,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我还是走吧。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害了你们祖孙。”

“走?”陈秀莲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到哪儿去?出了这个门,不是被狼吃了,就是被鬼子抓了。老实待着吧你。”

她的语气很硬,但张铁听出了里面的关心。

“大娘,等我回到队伍,我一定带人回来,把这帮狗娘养的鬼子都给收拾了!”张铁咬着牙说。

陈秀莲没接话。

她不相信什么承诺。

她只知道,眼下的难关,得靠自己扛过去。

一天晚上,她正准备给张铁送饭,村口的锣声突然“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这是报警的信号。

鬼子来了!

陈秀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05

陈秀莲一把拉过孙子,把他塞进了灶台下面的地洞里。

那是她早就挖好的藏身处。

“虎子,躲在里面,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别出声!”

虎子吓得小脸煞白,懂事地点点头,自己拉上了洞口的木板。

陈秀莲迅速把给张铁准备的饭菜藏好,然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尽量自然。

她不能慌。

一慌,就全完了。

她走到院子里,从墙角拿起一把谷糠,不紧不慢地撒向鸡窝。

“咯咯咯……”

几只老母鸡立刻围了上来,低头啄食。

院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叫嚷声。

“砰”的一声巨响,她家那扇本就破旧的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三个日本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点头哈腰的汉奸翻译。

领头的鬼子是个小队长,个子不高,一脸横肉,眼神凶狠得像头狼。

他用枪指着陈秀莲,哇啦哇啦地吼了一通。

翻译官赶紧凑上前,扯着公鸭嗓子翻译道。

“老东西,太君问你,有没有见过八路的干活?”

陈秀莲像是被吓到了,手里的瓢都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这几个人,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长官……你们说啥?我……我听不懂……”

她故意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翻译官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妈的,老聋子。太君问你,有没有看到八路军!就是那些跟皇军作对的土八路!”

陈秀莲摇了摇头,身体缩了缩。

“没……没见过……俺就是一个庄稼人,哪儿见过什么兵啊……”

鬼子小队长显然不信,他一挥手,另外两个鬼子立刻冲进了屋里。

屋子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东西被砸得噼里啪啦响。

陈秀莲的心揪得紧紧的,但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惊恐又无辜的表情。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瓢,继续给鸡喂食,嘴里还念念有词。

“吃吧,吃吧,吃了好下蛋……”

她一边喂鸡,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柴房的方向。

鬼子小队长走到她面前,用枪口顶了顶她的肩膀。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翻译官在一旁问。

陈秀莲哆哆嗦嗦地回答。

“没……没了……男人死了,儿子……儿子出远门了……院里就我一个老婆子……还有一个小孙子,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她不敢说孙子藏在地洞里,怕鬼子起了疑心。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鬼子从屋里出来了,对着小队长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小队长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破败的院子,除了几间破屋,就是一个鸡窝和一个猪圈,还有一个堆满了柴草的柴房。

他朝着柴房那边努了努嘴。

一个鬼子立刻会意,端着枪走了过去。

陈秀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喂鸡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那个鬼子走到柴房门口,用刺刀“哗啦”一下挑开了虚掩的木门,探头往里看了看。

柴房里黑漆漆的,堆满了杂物和干草,根本看不清什么。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似乎不愿意进去,转身对着小队长又摇了摇头。

小队长“哼”了一声,似乎也觉得这么个穷得叮当响的破院子,不可能藏着人。

他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一挥手,准备带人离开。

陈秀莲看着他们转身,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总算要落地了。

然而,就在此时。

“咳……咳咳!”

一声压抑不住的、剧烈的咳嗽声,突然从寂静的柴房里传了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当时那紧张的气氛下,却清晰得如同炸雷。

正准备迈出院门的三个鬼子和一个汉奸,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鬼子小队长“唰”地一下回过头,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柴房的门上。

他用日语爆喝一声。

翻译官也吓得脸色一变,指着柴房,尖声叫道。

“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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