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我把厌学的儿子送回乡下,心想让他吃尽苦头。两个月里,爷爷天天带他去放牛。我本以为他早已荒废学业,不料天才班老师却打来电话,语气前所未有地激动:“您快来学校一趟!”我心一沉,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那份测试结果,却让我彻底傻了眼...
01
我叫陈思宇,生活在这座钢筋水泥构筑的繁华都市里。我和这座城市里成千上万的中产父母一样,笃信着一件事:教育是通往更高阶层的唯一阶梯,而竞争,必须从娃娃抓起。我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在外企做到了中层管理,我人生的每一步,几乎都是精确计算和奋力拼搏的结果。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的儿子李乐,也必须沿着这条被验证过的成功之路走下去,甚至要走得比我更好。
为了这个目标,我几乎倾尽所有。我们家的房子,是我和妻子咬碎了牙才买下的顶级学区房,只为让他能进入最好的小学。从他上幼儿园大班开始,他的周末就被各种课程填满。周六上午是奥数,下午是英语外教课。周日上午是逻辑思维训练,下午是钢琴课。这些课程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天才预备班”,学费贵得令人咋舌,但招生广告上那些考入顶尖中学的孩子们的笑脸,像一针强心剂,让我觉得一切都值。
我为李乐规划好了一切,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甚至是他未来的职业方向。我的计划书做得比公司里的项目方案还要详尽。但是,计划的核心执行人,我的儿子李乐,却成了整个链条中最不确定的一环。
他很聪明,这一点我从不怀疑。他总能在我找不到车钥匙的时候,准确地告诉我它在哪个外套口袋里。他能把家里的遥控器、小闹钟拆开,再有模有样地装回去。这些迹象,曾一度让我欣喜,以为他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可这些“小聪明”,在“天才班”的考卷上,完全无法兑现为分数。
李乐的问题在于,他似乎对一切需要坐下来、静下心来面对的东西都充满了排斥。奥数课上,老师讲的那些鸡兔同笼、追及问题,在他眼里远不如窗外飞过的一只鸟有吸引力。他的作业本总是拖拖拉拉,上面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涂鸦。老师不止一次找我谈话,语气委婉但意思明确:“李乐妈妈,孩子很活泼,但是注意力需要加强。我们天才班的课程进度很快,如果跟不上,对孩子的自信心也是一种打击。”
每一次谈话,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我的神经上。我开始变得焦虑,易怒。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我和李乐之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同样的戏码。
“李乐!专心写作业!”“这道题我讲了三遍了,你怎么还错?”
我的吼声和他的沉默、顶嘴、甚至哭闹,成了我们家傍晚时分的主旋律。我看着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我无法理解,我为他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他难道不知道,他今天偷的懒,未来需要用加倍的辛苦去偿还吗?
我们的关系,在一次重要的“天才班”选拔测试前夕,彻底降到了冰点。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这次选拔测试,将决定李乐能否从“预备班”正式升入“天才班”,这在我看来,是关乎他未来的一场关键战役。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家陪他复习。推开他房间门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02
书桌上,那套我花了几千块买回来的进口逻辑教具,被拆得七零八落。大大小小的齿轮、卡榫、模块散落一地。而我的儿子李乐,正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其中一个最复杂的齿轮组,试图搞清楚它们之间是如何咬合联动的。他的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探索未知时的专注和快乐。
但是,他的作业本,摊在一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耐心和理智都崩断了。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齿轮,狠狠地摔在地上。塑料零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思宇!”李乐尖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干什么!”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在这里玩这些没用的东西!作业呢?复习呢?你是不是想被所有人笑话?你是不是想被天才班淘汰?”
“我讨厌天才班!我讨厌做那些破题!”他哭喊着,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发抖,“我就是喜欢这些!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逼你?我是为你好!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口不择言,将所有积压的失望和怒火都倾泻而出。
那晚的争吵,是我们父子间最激烈的一次。最后,李乐哭着睡着了,我则在客厅里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这座渐渐苏醒的城市,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用错了地方。
一个念头,在极度的疲惫和失望中冒了出来。或许,我该换个方式。或许,我该让他去吃点真正的苦。
我拨通了乡下老家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我年近七十的父亲,李建国。
“爸,我想让李乐去您那儿过个暑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父亲一如既往的、简短而沉稳的声音:“好。”
挂了电话,我对妻子说:“让他去乡下疯玩两个月。那里没有电脑,没有玩具,没有舒适的沙发。让他去体验一下没有优越生活的日子,让他彻底死了心,回来就知道城市的好,就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
我的决定,一半是出于惩罚,一半是出于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逃避。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两个月的乡下生活,会像一剂猛药,治好李乐的“顽劣”,让他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
一周后,我亲自开车,把李乐送到了那个地图上都需要放大好几次才能找到的小山村。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时,李乐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摩天大楼。我知道,他心里有怨气。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低矮的砖瓦房前。这就是我的老家。父亲李建国,正站在门口,黝黑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沟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和周围的青山绿水融为一体。
“爷爷。”李乐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爷爷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接过了李乐的小书包。
我把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搬进屋,嘴里不停地嘱咐着:“爸,他挑食,不爱吃青菜。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山里潮。别让他一个人去河边,不安全……”
父亲只是默默地听着,最后打断我:“知道了。你回吧,城里事多。”
我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父亲,和他身边那个同样沉默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我把李乐留在了这里,带着一丝解脱和一丝说不清的担忧,驱车返回了那座属于我的城市。
初到乡下的日子,对李乐来说,无疑是一场煎熬。后来我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拼凑出了他最初的感受。
03
他憎恨这里的一切。他讨厌那条下雨天就变得泥泞不堪的土路,一脚踩下去,半个鞋子都会陷进去。他害怕房间里无处不在的虫子,晚上睡觉时,不知名的虫鸣声让他彻夜难眠。他吃不惯爷爷做的饭菜,那些自家地里种的蔬菜,在他嘴里淡然无味,远不如城里餐厅的牛排和披萨。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爷爷李建国。爷爷不像城里幼儿园的老师,会变着法子哄他开心。他话很少,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他没有对李乐的到来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也没有刻意为他安排什么“学习活动”或者娱乐项目。
到达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乐就被一阵“哞哞”的牛叫声吵醒。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看到爷爷正把几头黄牛从牛棚里赶出来。
“爷爷,你干嘛去?”李乐问。
“放牛。”爷爷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看了他一眼,“你,也去。”
李乐愣住了。放牛?这听起来就像是故事书里的事情。他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在爷爷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他还是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
就这样,李乐的“暑期课程”开始了。这门课,没有教材,没有课桌,唯一的老师,就是他那个沉默的爷爷。唯一的同学,就是那群慢悠悠的黄牛。
他们的课堂,在广阔的田野和连绵的山坡上。
起初,李乐只是一个消极的跟随者。他觉得放牛是天底下最无聊的事情。他跟在牛群后面,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会儿踢踢路边的石子,一会儿揪一揪野草。爷爷也不管他,只是在前面领着路,时不时地吆喝一声,调整牛群的方向。
但是,渐渐地,李乐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他发现,放牛这件事,远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爷爷教他的第一课,是“观察与记忆”。
“乐乐,你看。”爷爷指着走在最前面的一头体型健硕的黄牛说,“那是‘大王’,是领头的。它往哪走,别的牛就跟着往哪走。你要记住它的样子,额头上有一块白毛。”
他又指着一头跟在母牛身边的小牛说:“那是‘牛宝’,刚出生不久,胆子小,不能让它离牛妈妈太远。”
爷爷让他记住每一头牛的特征,哪头牛脾气暴躁,喜欢用角顶架;哪头牛贪吃,总想溜到别人的菜地里。李乐开始用心去记,从一开始的混淆不清,到后来,他能隔着很远,就凭一个轮廓或者走路的姿势,准确地叫出每头牛的名字。他还得记住回家的路,山间的岔路很多,哪条通往山涧,哪条通往回村的路,都必须牢记在心。
爷爷教他的第二课,是“逻辑与规划”。
每天的放牛路线都不是固定不变的。爷爷会根据天气、草的生长情况和水源的位置,来决定今天的路线。
“今天天阴,可能会下雨,我们不能去太远的山坳,那里的路滑。”
“昨天那片山坡的草被牛吃得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得去东边那块,那里的草刚长起来,嫩。”
李乐从一开始的盲目跟从,到后来开始试着理解爷爷的决策。有一次,他甚至主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爷爷,”他指着远方的一条路说,“昨天我们去那片山坡的草最好,但是路过一个黄蜂窝,好几只黄蜂追着我们。我们今天绕过去吧,从那边山脚走,虽然远一点,但是安全。”
爷爷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
那一刻,李乐的心里,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种感觉,比他在“天才班”的模拟测试中得高分,要真实和快乐得多。
爷爷教他的第三课,是“耐心与责任”。
04
牛群的行动非常缓慢,吃草、喝水、休息,一切都慢悠悠的。李乐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盯着每一头牛的动向。有一次,一头贪吃的牛趁他不注意,溜进了邻居张大爷的菜地里,啃了好几棵卷心菜。张大爷找上门来,爷爷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钱赔给了人家,然后回头对李乐说:“你没看好牛,这是你的责任。”
李乐羞愧得满脸通红。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第一次模模糊糊地体会到,“责任”这两个字的分量。它不是试卷上的一个名词,而是实实在在的、需要你用行动去承担的后果。
最深刻的一课,来自于一次意外。
那是一个下过大雨的午后,山路湿滑。他们在赶牛回家的路上,那头叫“牛宝”的小牛犊,一不小心滑进了一个泥坑里。泥坑不深,但是泥土黏稠,小牛越挣扎,陷得越深,急得“哞哞”直叫。
李乐也慌了神,不知所措。爷爷却很镇定,他绕着泥坑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地形。然后,他对李乐说:“乐乐,去找一根结实的长木棍,再搬几块大石头过来。”
李乐立刻行动起来,他跑进旁边的树林,找到一根粗壮的枯树枝,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抱来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爷爷接过木棍,把一头插进小牛身下的泥里,然后把一块最大的石头垫在木棍靠近自己的这一端下面,对李乐说:“来,压住这里。”
他自己则走到木棍的另一端,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李乐也学着爷爷的样子,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使劲压住石头那一边。他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爷爷的用力,那根木棍就像一只有力的大手,慢慢地将陷入泥潭的小牛撬动了起来。
“再来一块石头,垫高一点!”爷爷喊道。
李乐又飞快地搬来一块石头,塞了进去。一次,两次……他们就像在玩一个精密的机械游戏,每一次调整石头的位置,每一次用力的下压,都让小牛离地面更近一点。最后,在爷爷的一声大喝中,小牛的前腿终于搭上了坚实的地面,它用力一蹬,从泥坑里挣脱了出来。
看着满身是泥、惊魂未定的小牛,和同样满身是汗、气喘吁吁的爷爷,李乐的大脑里,第一次将现实和书本联系了起来。他想起科学课上老师讲过的“杠杆原理”,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深刻地理解它的意义。原来,知识不是用来考试的,是用来解决问题的。是用来在关键时刻,救出一头陷入泥潭的小牛的。
暑假的两个月,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放牛生活中,悄然流逝。
我偶尔会给老家打电话,电话里,李乐的话依然不多,只是简单地回答“还好”、“还行”。我问他想不想回来,他总是沉默片刻,然后说:“还不想。”
我心里冷笑一声,觉得他这是在跟我赌气。野惯了,心都玩散了。我盘算着,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参加“天才班”的最后一次补录测试。这次测试,就是他的“刑场”。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和那些一直在努力学习的同学之间,已经拉开了多么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有让他彻底认清现实,他才会收心,才会回到我为他设计的轨道上来。
暑假结束的那天,我开车去接李乐。当他从那栋低矮的砖瓦房里走出来时,我几乎有些认不出他。他黑了,也瘦了,胳膊和腿上,还能看到一些被蚊虫叮咬和树枝划伤的痕迹。但是,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浮躁、闪躲的样子,而是变得异常明亮、沉静。他看着我的时候,目光专注而坦然,像一汪清澈的山泉。
回城的路上,他不像来时那样沉默,他给我讲了乡下的很多事。讲了“大王”如何带领牛群,讲了“牛宝”如何掉进泥坑又被救出来,讲了他如何用野草编织结实的绳结来修补临时的栅栏。他的讲述,条理清晰,细节生动。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想的,全是那场即将到来的测试。
05
几天后,我带着李乐,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培训机构。考场里坐满了孩子,一个个表情严肃,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考场外,也站满了家长,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期待。我看着李乐平静地走进考场,心里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安慰他的话。我想,这次惨败,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对我来说,无比漫长。我在考场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终于,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孩子们陆续走了出来。李乐走到我面前,表情依然平静。
“考得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不知道。”他摇摇头,“有些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我心里又是一阵火气。看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考试的重要性。
几天后,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天才班”的王老师打来的。我走到会议室外,按下了接听键。
“喂,王老师。”
电话那头,王老师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一种混合着激动和惊讶的声调,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是……是李乐的爸爸吗?”
“是我,王老师。是不是李乐的成绩出来了?没关系,他这次没考好也在我意料之中,您直说就行。”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不是……”王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陈先生,您能立刻来学校一趟吗?关于李乐的试卷,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当面跟您谈!”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他是不是在考场上闯了什么大祸?把别人的卷子撕了?还是直接交了白卷,让老师觉得受到了羞辱?各种可怕的猜测在我脑海里翻腾。我立刻跟公司请了假,怀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忐忑心情,火速赶往学校。
在王老师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那份决定我儿子“命运”的试卷。王老师的表情非常复杂,她没有直接说分数,而是将试卷递到我面前,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李乐爸爸,您看一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