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盆多肉？老李，你听谁说的？就为这么点事报警，还把咱们市局的经侦都给惊动了？”
“千真万确！现在那栋写字楼里都传疯了。
就一个二十二岁的实习生，叫林默，昨天刚办完离职，今天他经理就报警说公司核心机密被他随着一盆多肉给偷走了！”
01
林默今年二十二岁，刚从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毕业。
他出生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县城，父母是那种最朴实无华的工薪阶层，一辈子没离开过县城。
父亲在一家老旧的罐头厂上班，母亲则在菜市场摆摊卖菜，夫妻俩靠着微薄的收入，硬是把林默供上了大学。
林默是他们唯一的骄傲。
从小到大，林默就知道自己跟大城市里的孩子不一样。
他没有那么多新奇的玩具，没有机会上昂贵的补习班，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
父母常对他说，小默，咱家没背景没关系，你只有靠自己。
这句话，林默从记事起就刻在了心里。
所以他学习很刻苦，性格也有些内向，不爱说话，但心思很重，观察力也特别强。
他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凡事多留一个心眼。
大学四年，他除了学习就是兼职，替人送过外卖，发过传单，也做过家教。
他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所以花钱从不大手大脚。
毕业后，他海投了无数份简历，最终收到了一家名为“启明星科技”的公司的实习录用通知。
公司不大不小，位于市中心一座气派的写字楼里，这让林默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来大城市报到的前一晚，母亲给他收拾行李，往他箱子里塞了两瓶自家做的辣酱。
父亲则递给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五千块钱，是这个家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小默，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怕花钱，爸妈还能挣。”父亲的眼眶有些红。
林默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发誓，一定要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带着全家的希望和一点点对未来的迷茫，林默踏上了开往大都市的列车。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改变他人生轨迹的风暴。
02
启明星科技公司的办公环境很好，落地窗外就是繁华的城市景观。
林默被分配在市场部，他的直属领导是王经理，一个看起来很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
王经理拍了拍林默的肩膀，笑着说：“小林啊，欢迎加入我们，好好干，年轻人有的是机会。”
林默拘谨地点了点头，说：“谢谢王经理，我一定会努力的。”
同事们对这个新人也算友好，一个叫小李的姑娘热情地带他熟悉环境，告诉他打印机在哪，茶水间在哪。
林默的工位靠窗，桌上还摆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不知道是前一个实习生留下的，还是公司统一配置的。
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有生命力。
林默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比部门里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早，走得晚。
王经理交代的任务，无论大小，他都一丝不苟地完成，而且总能提前交差。
有一次，部门要整理一份积压了半年的客户数据，数据量大还特别乱，谁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王经理在会上提了一嘴，林默下班后默默地留了下来。
他花了整整三个通宵，不仅把所有数据重新梳理归类，还做成了一份清晰明了的可视化图表。
周一早上，当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王经理桌上时，整个部门都震惊了。
王经理拿着那份报告，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赞许。
“小林啊，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是个好苗子！这活儿干得太漂亮了！”王经理在部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他。
从那以后，王经理对林默愈发器重，一些重要的数据分析和报告撰写工作，也开始放心地交给他。
同事们也对这个沉默寡言但能力超群的实习生刮目相看。
小李常在午休时跟他聊天：“林默，你这么拼，以后肯定能留下来，王经理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林默只是憨厚地笑笑，说：“我刚来，得多学点东西。”
他每天都会给桌上的那盆多肉浇点水，看着它在阳光下茁壮成长，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未来。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03
好景不长，大概在实习半个多月后，林默渐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市场部经常需要做一些项目数据报告，用来向客户展示产品的推广效果。
林默负责整理原始数据，他发现自己提交上去的原始数据，和最终呈现在PPT上的数据，总有那么一些出入。
而且，每一次都是王经理亲自“优化”和“调整”过的。
那些调整过的数据，无一例外都比原始数据要亮眼得多。
有一次，一个项目的用户增长率明明只有百分之十五，到了王经理的报告里，就变成了百分之三十。
林默心里觉得很别扭，但他只是一个实习生，不敢多问。
他安慰自己，也许是行业的潜规则，也许自己还不懂其中的门道。
直到有一次，王经理让他直接处理一份数据。
那是一个新产品的推广计划，需要向投资方汇报。
王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数据表，压低了声音说：“小林，这份数据不太好看，你参考一下上个月那份给‘蓝海创投’的报告，把数据‘润色’一下，做得漂亮点，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默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所谓的“润色”，不就是造假吗？
他想起了父亲在他临走前说的话，要做个正直的人，不能走歪门邪道。
他拿着那份数据表，回到工位上，内心天人交战。
“怎么了，林默？看你脸色不太好。”旁边工位的小李关切地问。
林默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那天下午，他对着电脑屏幕发了很久的呆。
他最终还是按照王经理的意思，修改了数据，但他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他开始失眠，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他开始留意王经理和其他几个核心老员工的谈话。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提到“风险”、“平账”、“老规矩”之类的词。
林默越听越心惊。
他意识到，这家表面光鲜的公司，内里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洞。
而他，正在被一步步拖下水。
桌上的那盆多肉依旧绿得发亮，可林默看着它，却觉得有些刺眼。
04
在启明星科技公司待满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林默做出了决定。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他想起了父母的脸，想起了自己来这座城市的初心。
他不能为了留下来，就抛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那天早上，他比平时晚到了一会儿。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而是将一封打印好的辞职信，轻轻放在了王经理的办公桌上。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大意是因个人原因申请辞职，感谢公司和领导这一个月的照顾。
王经理走进办公室，看到辞职信时，愣了一下。
他立刻把林默叫了进去。
“小林，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走？”王经理的语气里满是意外。
“是我自己的原因，王经理，和公司没关系。”林默低着头，平静地回答。
“是不是工资不满意？还是觉得工作太累？这些都可以谈嘛。”王经理皱着眉，试图挽留，“你这么优秀，能力这么强，公司很看好你的未来，我本来还打算下个月就给你办转正呢。”
林默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已经决定了。”
王经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林默始终没有抬头。
最后，王经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行吧，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去办手续吧。”
“谢谢王经理。”林默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办理离职手续的过程很简单，交接工作，归还门禁卡。
人事部的同事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
回到工位上，林默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个水杯，几本书，还有父母给的辣酱。
他把东西装进一个纸箱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桌角那盆多肉上。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给它浇水，看着它从一点点大，长得愈发饱满。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盆小小的多肉放进了纸箱里。
“哎，林默，你还把这盆多肉带走啊？”小李看到了，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默抱着纸箱，对她笑了笑，这是他这周以来最轻松的一个笑容。
“嗯，养了一个月，有点感情了。”
说完，他抱着纸箱，没有和更多人告别，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启明星科技。
他没有回头，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沉默而坚定。
05
第二天一早，启明星科技市场部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王经理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扫视了一圈，发现林默的工位是空的。
他记起昨天有个重要客户的数据需要跟进，这个任务之前一直都是林默在负责。
“小李，”王经理扬声喊道，“林默呢？让他过来一下，把昨天那个给‘天宇集团’的数据再核对一遍。”
小李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有些茫然地说：“王经理，林默昨天已经办完离职手续走了呀。”
王经理端着咖啡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办公室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业绩那么好，谁让他走的？”
小李被他吓了一跳，小声说：“是他自己要辞职的啊，您不是还签字了吗？”
王经理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他想起了昨天那封辞职信，心里一阵烦躁。
这么好用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去哪再找这么个听话又能干的实习生。
小李见他脸色难看，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王经理，他走的时候，把他桌上那盆多肉给带走了。”
王经理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正要转身回办公室，脑子里却像有一道闪电划过。
他嘴里无意识地嘀咕着：“带走多肉干什么……”
多肉……
多肉！
王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猛地扔掉手里的咖啡杯，滚烫的咖啡洒了一地，他也完全顾不上。
他发疯似的冲到林默空荡荡的工位前。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面上那个因为长期放置花盆而留下来的、浅浅的圆形印记。
他趴下身子，像是要确认什么，手指颤抖地摸索着桌子下面和旁边的电源插座。
什么都没有。
那个东西，不见了。
“完了……”王经理瘫软地靠在桌子上，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王经理像是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因为太过慌张，手机几次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颤抖着按下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他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利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