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情节有艺术加工。
"五十万，够你下半辈子花了！"婆婆将厚厚一沓现金重重摔在桌上。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颤抖着声音问。
"还装什么糊涂！不能生孩子还赖在我们家干什么？"
她指着我鼻子骂道，"赶紧签字离婚，拿钱滚蛋！"
老公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但谁也没想到，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会让这一切变得截然不同。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01
三年前，我和赵建军结婚时，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赵建军是我们县城里的公务员，长得不算帅，但胜在稳重踏实。
他妈妈张桂花在县医院当护士长，家里条件算是不错的。当
时我在银行做柜员，收入也还可以，两家人都觉得门当户对。
婚礼办得很风光，张桂花花了不少钱，在县里最好的酒店摆了三十桌。
她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拉着我的手说："梅丫头，以后你就是我亲女儿，咱们一家人要好好过日子，争取明年就抱上大胖孙子！"
那时候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想着很快就能有个可爱的宝宝，生活该有多美好。
可是一年过去了，肚子没有动静。
"是不是你们太紧张了？放松点，顺其自然。"张桂花还算耐心，经常买各种补品给我吃。
又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张桂花开始坐不住了。她是医院的护士长，听过太多因为不孕不育闹离婚的事。
每次我们回家吃饭，她都要旁敲侧击地问："月经正常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总是尴尬地摇头。
其实我心里也开始慌了，周围同事朋友一个个都有了孩子，就我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到了第三年，张桂花再也忍不住了。
"建军，你带梅梅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那天吃晚饭时，她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三年了，总该查查是什么原因。"
赵建军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这种事急不来的，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
张桂花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看看人家小李，结婚才一年就生了龙凤胎。你们倒好，三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结婚三年，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
每次张桂花一提到孩子，整个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压抑得让人窒息。
"妈，您别这样说梅梅。"赵建军终于开口为我说话，"我们去检查就是了。"
当天晚上，赵建军抱着我说："别难过，可能真的只是时间没到。检查一下也好，起码心里有个底。"
我点点头，心里其实早就做好了去医院检查的准备。
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下去，不如面对现实。
02
县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总是人满为患。
我们挂了专家号，排队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王梅是吧？"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戴着眼镜，说话很温和，"结婚多久了？"
"三年了。"我小声回答。
"平时月经正常吗？有没有痛经的情况？"
我详细回答了医生的每一个问题。
她一边听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然后给我开了一大堆检查单。
"先做这些基础检查，结果出来我们再看具体情况。"医生把检查单递给我，"放松心情，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血常规、激素六项、输卵管造影、B超……
一套检查下来花了大半天时间。
其中输卵管造影最痛苦，那种钻心的疼让我直冒冷汗。
赵建军全程陪着我，看我疼得脸色发白，他也跟着紧张。"要不咱们回家吧，改天再来拿结果。"
"没事，等结果出来再走。"我擦擦额头的汗珠，"既然来了，就一次性解决。"
下午四点多，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
我们重新回到诊室，医生拿着一摞化验单仔细看了很久。
诊室里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紧紧握着赵建军的手，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医生终于抬起头，摘下眼镜，神情严肃地看着我们："很遗憾，从检查结果来看，王梅你的情况不太乐观。"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具体是什么问题？"赵建军的声音都变了调。
"双侧输卵管完全堵塞，而且卵巢功能严重衰退。"
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子，"这种情况想要自然怀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能治疗吗？"我声音颤抖地问。
医生摇摇头："输卵管堵塞可以考虑手术疏通，但是你的卵巢功能衰退很严重，即使手术成功，怀孕的几率也很小。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勉强怀孕，胎儿发育也可能出现问题。"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结婚三年不怀孕，原来真的是我的问题。
"医生，您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误诊？"赵建军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会的，这些检查都很准确。"
医生把化验单递给我们，"你们可以拿着这些资料去省城的大医院再确诊一下，但结果应该不会有变化。"
走出医院的时候，夕阳西下，满天都是血红色的晚霞。
我拿着那些化验单，感觉它们重得像千斤重担。
"梅梅，别难过。"赵建军搂着我的肩膀，"实在不行我们就不要孩子，两个人过也挺好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这话听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
一个中国男人说不要孩子，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03
回到家的时候，张桂花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等着我们。
看到我们脸色不对，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锅铲："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把化验单默默递给她。
张桂花戴上老花镜，一张一张仔细看着那些化验单。
她是护士长，这些医学术语她都看得懂。
随着她翻阅的动作，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双侧输卵管完全堵塞……卵巢功能衰退……"她念着化验单上的诊断，声音越来越高，"这是什么意思？"
"妈，医生说想要自然怀孕基本不可能。"赵建军硬着头皮说。
"啪！"张桂花把化验单重重摔在茶几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问题！"
她指着我，声音尖锐得像刀子："王梅，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问题的？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这是欺骗！"
"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你别叫我妈！"张桂花气得浑身发抖，"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儿媳妇！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留在我家干什么？"
"妈，您别这样说梅梅。"赵建军试图劝解，"她也很难过。"
"你还护着她？"张桂花转头朝着儿子吼道，"建军，你清醒一点！你已经三十岁了，再不生孩子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您要我怎么办？"赵建军也有些急了。
"离婚！必须离婚！"张桂花斩钉截铁地说，"趁着年轻赶紧再找一个能生孩子的。"
我听到"离婚"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话时，还是感觉天塌了一样。
"妈，您别乱说。"赵建军皱着眉头，"我们夫妻的事您别管。"
"我不管？"张桂花冷笑一声，"建军，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们老赵家就指着你传宗接代呢！你要是不生孩子，我死了都没脸见你爸！"
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一样。是我连累了这个家，是我让婆婆伤心，是我让老公为难。
"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赵建军还在争取，"我们可以去大医院再看看。"
"别做梦了！"张桂花擦擦眼泪，"我在医院工作二十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像她这种情况，就是治好了也是个废人！"
"妈！"赵建军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吼我？"张桂花指着儿子，"好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建军，我告诉你，这个家里只能留一个人，要么是她，要么是我！"
说完，她转身进了卧室，重重摔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赵建军两个人，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梅梅，你别往心里去。"赵建军走过来想要抱我，"我妈她就是一时接受不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轻轻推开了他："建军，我们好好谈谈吧。"
看到我严肃的表情，赵建军也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你是真的不介意我生不了孩子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建军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梅梅，我……"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明白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结婚三年来的第一次。
04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桂花见到我就像没看见一样，吃饭的时候也不叫我。
她把饭菜盛好放在桌上，就坐在那里等赵建军回来，完全把我当成透明人。
赵建军夹在我们中间左右为难。他想要调和，但每次一开口就被他妈妈抢白回去。
"建军，你是要媳妇还是要妈？"这是张桂花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而赵建军每次都回答不上来。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个男人被迫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做选择，这本身就是很残忍的事情。
更何况，我确实生不了孩子。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那个周六的早上，我正在厨房做早饭，张桂花突然走了进来。
"王梅，我们谈谈。"她的语气出奇地平静。
我关掉火，转身看着她："您说。"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也没有对不起我们家。"张桂花叹了口气，"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好人就能解决的。"
我点点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建军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没有后代。"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吗？"
"我理解。"我真的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我有儿子，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昨天想了一夜。"张桂花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十万，是我和建军他爸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心跳得很快。
"你拿着这些钱，重新开始生活。"她把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年轻女孩子，有钱有工作，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婆婆……"我声音颤抖。
"你别叫我婆婆了。"张桂花摇摇头，"今天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拿起那张银行卡，感觉它烫得像火炭一样。
五十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张桂花拿出这些钱，说明她是认真的。
"建军知道吗？"我问。
"他会同意的。"张桂花语气肯定，"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什么对他最好。"
就在这时，赵建军从外面回来了。他刚下夜班，脸色有些疲惫。
"妈，梅梅，你们在说什么？"他看到厨房里的气氛不对劲。
"建军，我跟梅梅已经商量好了。"张桂花站起身，"今天下午你们去办离婚手续。"
"什么？"赵建军愣住了，"妈，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张桂花指着桌上的银行卡，"五十万，够梅梅下半辈子花了。这对大家都好。"
赵建军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们背着我决定这些事情？"
"建军，你妈妈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确实应该分开了。"
"梅梅，你怎么能这样说？"赵建军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面对困难。"
"什么困难？"张桂花冷笑，"她生不出孩子，这是困难吗？这是绝症！"
"妈！"
"别妈了！"张桂花声音尖锐，"建军，你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要不要孩子？"
赵建军沉默了。
这个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我心里彻底死了心。
"我要。"他最终说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那就离婚。"我平静地说，"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
那天下午，我们在民政局排队等候。
周围都是来办结婚证的年轻情侣，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办手续的过程很快。工作人员问我们是否确定要离婚，我们都点了头。
当那个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想起了三年前的婚礼，想起了张桂花拉着我的手说要抱孙子的话。
一切都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张桂花把那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梅丫头，这些年委屈你了。这钱你拿着，好好过日子。"
她的眼中竟然有些湿润。
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也是受害者。
"谢谢您。"我接过银行卡，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赵建军的声音："梅梅，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回头："不用了。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县人民医院。
我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王梅女士吗？我是县人民医院检验科的。"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关于您上周的检查报告，我们发现了一个严重错误……"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
"什么错误？"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您的化验单和另一位患者的搞混了。"
电话里的声音充满歉意，"您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完全没有不孕不育的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另一位患者。"
我感觉整个世界在旋转。
身后传来张桂花的声音："梅梅，谁的电话？"
我转过身，看到她和赵建军都在看着我。他们还不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但是已经太迟了吗？
离婚证已经领了，五十万也拿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更重要的是，那个真正不孕不育的患者是谁？
当她得知真相时，又会面临怎样的家庭风暴？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改变一切的真相？
我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