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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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鹏是谁呀?以前刘杰的兄弟,代哥打段景一的时候,把这个刘杰给打进去了,当时代哥一瞅赵大鹏这个人,感觉可以,这个脾气秉性啥的,特别适合当自个儿的兄弟。
代哥这一瞅,说到:大鹏啊,你这么的,如果说你愿意的话,到代哥底下当个兄弟。
能给代哥当兄弟,那你说谁能不愿意呀!大鹏自然满口答应。那么你看,经过短暂的接触,代哥这一瞅,大鹏这兄弟就太好了,而且,非常听话,忠勇可嘉,代哥交代办的事儿,没有一个办不明白的,没有办不好的。
自从大鹏跟上代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钱还不少挣。但是,话说回来吧,不是说谁跟着代哥都能享受荣华富贵的,有花不完的钱,香车美女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马三儿。
说白了,你即便在代哥手底下,你没有什么优秀的战绩,你没立过什么大功,你就是想迅速成长起来也很难。
但是,代哥还是比较仁义的,你跟别人,兴许一个月给你3000,你跟着代哥,那我得给你5000,给你8000,平时呢,管着你吃,管着你住,这对混社会的来说,也就可以了。
自打从深圳回到北京以后,代哥呢,跟静姐他们有两个地方住,一个是保利大厦,一个是宝龙小区,你像马三儿啊,什么丁建呀,大鹏啊,他们指定是不能过来住,为啥呀,代哥都结婚有孩子了,你们住过来算怎么回事儿呀?即便丁健这种贴身护卫,王瑞这种司机,那都是住外边的。
马三儿还行,三哥是自个儿有家的,人本来就是北京人,大鹏呢,包括丁建,他俩是在代哥房子附近租的房子。
赶到这天下午,大鹏电话响了,谁给打来的呢?这个电话给大鹏带来了皮肉之苦,但是也带来了幸福甜蜜。
大鹏拿起电话这一接,听见对面说的啥呀:鹏哥,是鹏哥不?
大鹏搁这儿一听,当时还没有听出来,有点儿懵逼:不是,你谁呀,你是谁我没听出来呀。
鹏哥,我是柳兰儿呀!
一说柳兰儿,一下子给大鹏心里干咯噔一下。因为这个女孩儿是谁呀?是大鹏老家的,他俩属于前后院的,从小就是在一起长大,可以这么说,也算青梅竹马了。
但是,当时大鹏家里穷啊,一穷二白的,人家这个丫头家里条件那就太好了,在当地可以说是首富了。那大鹏家指定是没法比的。
所以说,柳兰他爹一直看不上大鹏,不同意他俩之间交往。大鹏一气之下,寻思我在这个屯子,在这个农村,我也没啥发展了,索性我就来到北京了!
你说电话这一接,大鹏颤颤抖抖的说:小兰儿呀,最近不挺好的吗?
我挺好的,哥,你在北京那边怎么样啊?
我这也挺好,在北京这边跟着一个大哥,一起做点生意,做点买卖。
这时,柳兰就说了:鹏哥,那个啥,我想跟你借点钱。
借钱,跟我借钱?
鹏哥,我也知道你在外边呢,指定是挺不容易的,但是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跟你说,我爸爸嘛,你也知道,他那个毛病始终就改不了,这么些年来,把房子也给输了,把他那个车也给卖了,现在我家都是租房子住的,而且还有不老少外债,每天这个社会呀,还是那些个地痞流氓的,都来找要钱来,没钱就拿东西,没东西拿了就是打人,我爸现在被他们给打的吧,胳膊腿儿啥的都给打坏了,现在搁家里躺着呢,我寻思你要方便的话,你就借我点儿,你要是没有呢,你就当小兰没说。
大鹏一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小兰啊,你这么的,你看你用多些,你跟哥说,哥要是有的话,哥一定帮你。
我也不多借,你给我拿个三万两万的吧,其他的我自个儿再想办法。
我说小兰,一共多少钱呀,你跟哥说,你说实话,
哥,小兰也不瞒着你,这一共得四十来万呢。
这么多,得四十来万呢?
我也不能都冲你借,再一个,你也没有那么多呀,我自个儿再想办法吧,你要是有的话,你给我拿个三万两万就得了。
你这样吧,小兰,你让我想想,我这边给你想想办法,一时半会儿吧,我确实拿不出来这些,完了之后呢,你再问问别人,鹏哥呢,也给你想想办法,完了我给你回个电话。
那行,鹏哥,给你添麻烦了,你现在结没结婚呢?
我结啥婚呢?自从我从咱们屯子走了之后,咱俩比较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这么些年吧,我这始终我也放不下你,那个啥,你结没结婚?
我结啥呀,鹏哥,我对你吧,你也知道,但是我爸,我家里始终都不同意,这么些年,我爸那个眼光你也知道,就想让我找个条件好的,找个有钱的,前两年还给我找了一个瘸子,觉得家里条件是好,那我不能认可呀,这不一直拖到现在了嘛!
行,鹏哥知道了,你等我电话吧,我给你想办法。
那行,鹏哥啊,我等你。
电话啪的一撂下,此时此刻,赵金鹏已经34岁了,这个小兰都32了,俩人也是阴差阳错,没能走到一起,有这么一个机会,你是大鹏,你说你会不会去把握?
这边,大鹏撂下电话也懵逼呀。四十来万,你上哪儿整去,你跟代哥才跟了几天,你好意思跟代哥说吗?你说我需要40万,你也不能张这个口啊。
你说这边,咋寻思他也没招,也不认识啥有钱人,而且,跟代哥这么些年,一个月给你拿万把儿的,你也不够花呀。
社会人都一样,基本上是现挣现花了,谁能攒钱呀?而且,代哥手底下这帮兄弟,哪有攒钱的,是,你平时吃喝拉撒的,咋咋的,代哥管你,但是,你平时跟马三儿啊,丁建呀,什么二老硬呀,你出去,私底下你去洗个澡去,你去上歌厅唱歌去,你还管人代哥要钱吗?今儿人家请你了,明儿你不请人家吗?那你看,这一花不就花没了吗?
而且,他们社会人贼要面子,可能去那种小吃部吃饭去吗,可能上那种小浴池去洗澡去吗?全都是高端的,那毕竟是代哥兄弟!
所以,这个钱根本就攒不下来,代哥手底下真就没有攒钱的兄弟。自个儿搁这儿寻思一寻思,找谁呀?寻思我找建哥吧,我问问建哥能不能江湖救个急呀?
那丁健能有这么些钱?
2
大鹏跟丁建他俩是挨着的,往这边这一来嘛,砰砰砰一敲门,丁健正在里边擦家伙事儿呢,抬头这一瞅:进来。
门啪的一打开,丁健这一瞅:大鹏来了呀,来来来,来坐啊,怎么的了这是?
建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你咋滴了,我瞅你这脸色儿好像不对呀,有事儿啊,有事儿你就说。
那个啥,建哥,你看你手里有钱不?
有啊,说吧,你用多少钱呀?
那个我…
什么你那个这个的,不是,你用多些你就说呗。
我这得用不老少呢,老家那个啥,算以前的女朋友吧,这家里出事儿了,需要点钱。
正常,用多少你就说,我那卡里还得有个十来个吧,你要用的话我都给你拿着,一会儿咱俩过去取出来就完了。
那就不用了。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平时也不这样呀,有事儿你就说就完了,咱们是不是哥们儿?
健哥,我跟你说实话,但是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你说吧,啥事儿呀,整的他妈挺神秘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那个啥,我老家那个女友吧,她爸就是好耍,好玩儿,在外边得输了他妈四十来万,把家里房子呀,包括地呀,还是什么,之前的东西全给卖了,现在租房子住呢,现在她求到我了。我这你也知道,这他妈囊中羞涩呀,也没攒下啥钱呢,我寻思这不跟你打个招呼嘛,你这也不够啊。
那你跟咱哥说呀,就这点儿事儿,你跟咱哥说呀,你说没说呀?
健哥,你也知道,我跟代哥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呢,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呢,我跟代哥咋吱这个声啊,那我也张不了这个嘴呀。
你这真也是的,哥这个人你不了解,你这样,我来给你打这个电话,我跟他说。
不是,健哥,你那啥,你甭管了,我打,我跟哥说,你说哥能借吗?
代哥指定能借啊,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呢,丁健手快,这边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已经放到耳边了,大鹏又来了句啥呢?说:健哥,能不能先跟三哥说一声,跟三哥吱一声儿呀,他要是有的话,我先过去拿着,完了就不用麻烦代哥了。
丁建说句啥话呀?这一瞅他:大鹏啊,你跟谁吱声儿都行,你要跟三哥提钱,三哥能整死你,你还跟三哥提钱,他能整死你!
这边,正好代哥上卫生间了,静姐接的电话,啪的一接,丁健先说了:喂,代哥。
健子呀,我是你嫂子,你代哥上卫生间了,你要是有事儿的话,我把电话给他。
嫂子,那你给他吧。
静姐往这边这一拿:给,电话。我说你能不能把抽风机打开,臭死了!
代哥也没有理她这茬,拿电话啪的话接:喂,谁呀?
代哥,我健子。这是怎么地了,上厕所呢?
那个啥,吃多了,这肚子不咋好。你这是怎么地了,有事儿啊?
代哥,是这么回事儿,那谁,大鹏嘛,老家那个女友吧,他父亲耍钱,输点儿钱。现在房子呀,包括地啥的都卖了,挺困难的,这债务呢,逼的也挺紧,把她父亲都给打了,这不找到大鹏了嘛,大鹏也没有那些钱呀,这不是过来管我借的嘛,我说我哪有啊,我也没有那么些呀,我说你找代哥呀,他还不好意思,说跟你时间短,不好意思张这个嘴,说这一张嘴就要40万,这好像怎么回事儿似的。
你把电话给他来,把电话给他。
哥,你看…
你把电话给他来,我跟他说。
丁健这一瞅:接吧,代哥找你。
大鹏搁这儿不敢接,哆嗦的,丁健这一瞅:这是咱哥,你赶紧接吧。
这边,大鹏拿起手机啪的一接:喂,代哥。
大鹏呀,怎么回事儿啊?
代哥,我那个女友嘛,这家里需要钱,她找到我了,我这也不好推脱呀,但是我这又实在是没本事,我还拿不出来,我也不好意思跟你张这个嘴呀。
你这么地,你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搁保利大厦呢,完了我就不走了,我搁这儿等你,赶紧过来吧,你跟丁建,你俩一起过来。
那行,哥,那我知道了。
电话啪嚓这一撂下,丁建搁旁边这一瞅:咱哥咋说的?
说让咱俩过去一趟,也不知道代哥能不能借。
代哥指定能借,差你这点儿钱呀,走吧。
你说这边,俩人这一收拾,开一台车,直接干到保利大厦了,往楼上这一进来,代哥搁那儿看报纸呢,这边,静姐把门啪嚓的一打开,带俩人一进来,代哥这一抬头:健子,大鹏,你俩来了。
丁健和大鹏都说:代哥,嫂子好,嫂子!
那啥,别站着了,里边请啊,上里边坐。
俩人往里头一进,鞋子一换,代哥瞅了一眼大鹏,大鹏就搁那儿一站:哥。
你看着就挺不自然的,这时候脸吧,干的也挺红,反正就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你毕竟跟代哥的时间短,你跟健子不一样,人家是从深圳一路跟着回来的。
代哥这一瞅他:坐那儿吧,坐那儿,咋滴了啊,健子,你也是,坐那儿。
大鹏和丁健都坐那儿了,代哥这一瞅他:咋滴,需要钱呀?
哥,我这情况你也知道,我这跟你之后吧,也没攒下啥钱,现在你看我这…
代哥哈哈一笑:你这什么呀这是,建子,你看这个大棚,这大鹏是不是埋汰我呢?跟我之后,这怎么地,没攒下钱,这是我的责任呀。
大鹏这一瞅,更着急了: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建子也说:大鹏,你真也是的,你说这话让你说的!
那个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现在吧,确实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代哥这一摆愣手:我说大鹏啊,你跟建子不一样,我跟建子是搁深圳认识的,赶着一起走过来的,怎么说呢,咱们是搁北京,哥回北京之后,咱们后接触的,虽然接触的时间短,但是我挺认可你这个兄弟的,代哥常说的一句话,这个钱呢,咱们得紧着花,是不是,挣钱不容易。但是,兄弟们咱有事儿的时候,咱拿着花就完了,不要把这个钱看的很重要,咱们这帮兄弟在一起,还愁挣不到这个玩意儿吗?
这一抬脑袋:张静啊,上那边保险柜里,把那钱给我拿出来,正好那谁,哈登早上刚给我送过来的,赌场里边的分红,大概得有六七十个吧,具体我还没查。
3
代哥这一抬脑袋:小静呀,你去把保险柜里刚才哈僧拿过来那一袋子提溜过来。
转头对大鹏说:你嫂子刚放进去,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这边,静姐到家里这个保险柜这里,给这个钱往外啪的一拿。他家的保险柜从来都不带锁的,一人多高,上下两层的,密码都没有,就是你代哥的兄弟也好,还是说朋友谁来了,这个保险柜你这一拉,直接就能打开,而且,代哥这里边就是100多万的现金,就从来不带低于这些钱的。
等静姐把哈僧提溜过来的这一兜子往过这一拿,代哥连查都不查,往前一推:大鹏啊,你把这钱拿着。你得用多些?
代哥,有40个足够了。
都拿去吧,完了之后呢,剩下的你紧着用。
哥,那个啥…
大鹏就挺不自然的,当时相当激动了,自打来到北京,接触的人,接触的事儿,你没见着像我代哥,像嫂子这种人啊!包括丁建,你这帮哥们儿,哪个不行啊?
大鹏这一瞅:哥,大鹏啥也不说了,你看,我给你们鞠躬了!
往起这一站,啪嚓就开始鞠躬,代哥这一拦:大鹏啊,你要这样的话,哥可不能借给你了,你给我好好的,钱这种玩意儿,身外之物,咱们这帮兄弟只要在一起,咱也不偷也不抢,咱就正大光明的,就这玩意儿,不愁挣。大鹏,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吗?你没有这个能力吗?就这点儿逼钱,就俩月,哥让你挣回来!我就随便给你个任务,让你干点儿啥,咱不干那些个歪的斜的,这点儿钱不算事儿!
你说这边,代哥就这几句话,这一说出来,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认为代哥是啥呀,我就跟着这个大哥,我这辈子值不值得,那你心里不得有杆秤吗?
这边,把这钱这一提溜上,丁健这一瞅的:你赶紧的吧,别整那些没用的了,以后对咱哥好点儿就完了。
大鹏呢,就这时候,就用咱家老铁们的一句话,眼泪又含眼圈了,那是没下来,搁这儿含着呢。
这一幕,就是代哥也好,静姐也是,那你说,这不都瞅着的嘛,瞅在眼里,也觉得这个兄弟我收的值,我应该帮他,我没有看错人,对不对?
大鹏刚刚往出走的时候,代哥又说了一句话:大鹏啊,你跟老家这个女友吧,也是因为这个事儿,你看看能不能说你帮他把这个钱还上,你俩呢,能走到一起?
大鹏回脑袋瞅了一眼,说到:哥呀,我也不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反正他现在单身,我也单身。
那行,如果可以的话,把弟妹给领回来,领到我的身边,你俩结婚,哥给你办!
大鹏这会儿就受不了了。代哥这样的哥哥,你上哪儿找去呀,包括丁健也是,也说了:对,把那谁,把兄弟媳妇,把弟妹,你给我领回来。
张静搁旁边都是:大鹏啊,这次你回去啊,你把那个弟妹给领回来,到时你俩结婚,我给你们操办,我还有经验。
这句话一说出来,大鹏是真受不了了,转头就说了一句话:谢谢代哥啊,谢谢嫂子,谢谢建哥!
那你还说啥呀,这时候心情就太激动了!打楼上这一下来,首先第一个事儿是干啥呀?把电话直接打给柳兰儿了,打给小兰嘛,啪的一干过去,这边提溜个钱兜子,这手拿个电话:小兰啊,我是你鹏哥。
鹏哥,怎么地了。
那个钱我都准备好了,不就40万嘛,我这边拿着钱,我马上就回咱们老家,我把这个钱帮你还上,完了之后呢,你跟你父亲说一声。
哥,这才一个多小时,你说你…
你不用管了,哥现在这边马上订票,马上往回赶。
那行,鹏哥,那小兰儿等你。
兰儿啊,鹏哥就一句话说,你看我这次回去,如果说你相信你鹏哥,你认可你鹏哥,把你的后半生交给鹏哥行不行?鹏哥把你领北京来,我一辈子对你好,行不行?小兰儿,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鹏哥,你看这个事儿…
行,你先不用回答,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现在马上订票,我直接回去。
那行鹏哥,我等你。
电话啪嚓一撂下,这几句话说的重不重要啊,对面的小兰也好,你还是此时此刻的大鹏,心情也是无比的激动。
当年人大鹏没有车,他买的是火车票,还是绿皮子的,得坐两天吧,搁北京到大庆,那得两天的时间,搁车上也牛逼,买的卧铺吗?往那儿一躺,一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吧,晃晃悠悠,呆呆愣愣的,也就干到大庆了。
等说下火车了,这边拿电话再一次打给小兰了,啪嚓一干过去:小兰儿啊,我下火车了,我一会儿直接奔你家去。
鹏哥啊,我家现在不在那儿了,我现在搁红岗呢。
那行,那我打车过去,完了之后呢,你搁那儿接我。
行,哥,你现在下车了是吧。
对,我下车了,我现在奔你那儿去。
行。那我知道了。
啪嚓的一撂下,那么你看,大鹏下火车之后,眼见着这个美丽的城市吧,大庆自个儿三年没回来了,那是自个儿的家乡呀,谁不想念呢,对不对?
回来之后,你这种心情肯定是无比激动的,等说打了一辆车,直接奔红岗就来了,小兰搁这边等着呢。
下车之后呢,提溜个大包子,见到小兰了,俩人是分外激动。
这次大庆之行,大鹏会经历哪些惊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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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和小兰这一见面,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那是既熟悉又陌生,而且呢,还挺紧张的,不知道说啥了。
小兰也是,还挺腼腆的,一个小姑娘,已经32了,还没结婚呢,站到大鹏的面前,耷拉个脑袋,也不敢瞅大鹏,俩人都不敢对视!
还行,也感觉到了这么尴尬的氛围,小兰先开口说话了:鹏哥。
大鹏也是,这一瞅:小兰啊,那什么,咱先回家吧,我叔是不是搁家呢?
小兰他爸叫柳大成,柳兰他爸叫柳大成,大鹏当时也说了:回家吧,先看看我成叔去,完了之后给欠钱的那些个人打电话,一会儿我把钱给他送过去。
那行,鹏哥,那咱们走吧。
俩人这就开始往回走,也没多远,溜达着就回去了。在走的时候,大鹏还算比较主动,这个手呢,人家手搁那儿正常摆动呢,他拿这个手往那儿一握,把小兰的手给牵上了,还挺不好意思的,紧接着俩人脸都红了。
往他们家屋里这一进,他爸啥样呢,就是搁那儿躺着,根本就起不来了,脑袋上,包括胳膊上,缠的全是纱布,让那个债主给打的嘛。
等金鹏他们一进屋,他爸抬着脑瓜,脑袋还行,还能抬起来呢,那家伙,缠着纱布,就露半拉。
这一瞅:谁谁,金鹏啊,是不是金鹏回来了?
这边,大鹏往前一来,上去拉住了手:城叔啊,你这没事儿吧。
金鹏啊,成叔啥也不说了,早些年都怨成叔,是成叔他妈狗眼看人低了,早些年儿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那个家庭,我硬生生把你跟小兰给拆散了,成叔现在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听小兰说了,你还能来帮我,这成叔是起不来了,我要能起来,我高低我得给你磕个头,大叔都得给你磕头了!
你说这边,大鹏那能行吗?上前啪的一拦着:我说成叔,你别激动,你赶紧躺着,我跟小兰吧,这么些年,哎呀,也就这样了,我在外边呢,既然知道这个事儿了,我不可能不管。成叔,你就放心吧,这个钱我也拿回来了。一会儿呢,给那个债主打电话,咱给他就完事儿了。
这边,他爸呢,这时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他没眼泪含眼圈,绝对是掉下来了,他爸真是感动了,痛哭流涕呀,搁这儿躺着,把被子一蒙,都不好意思见着金鹏。
大鹏这一瞅:那个啥,小兰儿啊,你看看咱都欠谁的钱,你给打个电话,完了之后把这个钱我直接给他送过去,咱们这账也就算是两清了,给你们也减少点儿压力。
小兰这一瞅,说到:鹏哥,这小子姓史,叫史宝良,都管他叫二梁子二梁子的,二梁子的外号呢,外面人都管他叫二哥。
二哥怎么地,挺厉害呀?
相当厉害了,是个手子,也是在外面混的,兄弟不老少,挺社会的,在咱们这块儿吧,也是逮谁欺负谁,这我爸欠他点儿钱,利息都还不少,快赶上本金多了。
没事儿,小兰啊,这么地,你打电话吧,一会儿咱把钱给他送过去。
你说这边,小兰这一拨号,大鹏这一拿过来,大鹏跟他说的嘛,啪的一干过去:喂,你好,是二哥吧。
你哪位呀?
我是柳大成的亲戚。
这个大成怎么还活着呢,还没死呢,
不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呀?
不是,那我得怎么说呀?欠我他妈多少钱了,到现在没给上呢,我告诉你啊,我不管他妈你是他家亲戚还是谁,再有一个月时间,只要这个钱你还不上,你看我掐不掐他腿就完了,两条腿我都给他掐了!
不是,二哥,是这么回事儿,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呢,就是为了给你还钱的。
你是还钱的?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不?
不是40万吗?
对呀,这40万你说的也挺轻松啊,你很有钱吗?
那你就不用管了。二哥,我一会儿把这个钱给你还上,我给你送过去。
行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啥都不说了,他们家那个姑娘叫什么小兰的那个,你让她领你过来吧,到我的麻将馆来,你把这个钱给我放到这儿,我跟她的账就两清了,你自己过来吧。
那行,我知道了,好嘞。
电话啪嚓这一撂下,这边,这个柳兰儿领着大鹏,提溜着钱兜子,直接就来到二梁子他这个棋牌室了,说是棋牌室,其实就是一个麻将馆子。
打门口这一进来,那里头烟气缸缸的,给小兰呛的直咳嗽,连大鹏都受不了。那家伙,一桌有的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比玩的都多,瞪眼珠搁那儿喊。
也包括七八桌有打斗牛的,有玩儿牌九的,有打麻将的,里头乱哄哄的,什么人都有。
小兰这一进来,里边看场子的都知道他,包括这帮社会地痞啥的,这一瞅:这不那谁吗,那不大成他家那姑娘吗?
这个小兰儿吧,长得一般,不是说多漂亮,但是长得白,他是属于说啥呢,冷不丁一瞅,不是很漂亮,但是你要是仔细瞅,仔细的端详,一瞅还挺耐看的。
往屋里一进,由于大鹏的疏忽,那这事儿可就来了!
5
大鹏领着小兰这一进来,底下有不老少认识的,这一瞅:这不大成他家的姑娘嘛,大成真也是的,一天完犊子呀,啥也不是,要给他姑娘嫁给一个瘸子,就前段时间嘛,你听没听说?
就他家那些破事儿,我都不愿意打听!
俩人一进来,大鹏一手拉着兰子,一手提溜着钱兜子,这一瞅,他也不知道谁是谁呀。二梁子属于啥呀,他是放局的,这块儿地盘都是他的。
大鹏瞅了一圈,看到有个稍微面善点的,问到:你好,我问一下子,二哥在哪儿呢?
他这一问,人家好几个兄弟在边上待着呢,这一回脑袋:二哥,二哥啊,这边有人找你!
二梁子打里边出来了,晃逼当当的,他当年梳个啥发型呢,一个属于三七分吧,四六分,一个大分头,那家伙儿,胖胖乎乎的。
往前这一来,这一瞅,他认识小兰呀,笑嘻嘻的说到:原来是小兰啊,来来来,过来。
大鹏跟小兰这一过来,人家二梁子一瞅嘛,问到:这小子是谁呀?
就瞅大鹏嘛,小兰这一瞅,人家也会说,就说我对象,这一句话说出来,大鹏心里瞬间就暖和了,高兴啊,我他妈花这钱我也乐呵儿!
这边,二梁子这一瞅:行啊,我知道了,也就是柳大成家的姑爷嘛,对不对。
大鹏这一点头:对,我小兰她对象。
行,知道多少钱吧。
我知道啊,不就40万嘛。
咋滴,这兜里是钱呀?
对啊,是钱。
行,那你就查吧,把钱拿出来。
这边,把兜子啪嚓这一打开,那里边得有多少钱呢,代哥都没查,哈僧送去的嘛,你说把兜子一打开,里边能有个六十六七万吧。
等说查出来40万,旁边不少人呢,包括社会地痞啥的,就这帮人,平时那都是不干活的,都是搁社会上瞎混的,全是想着一些歪门邪道的,谁看见这么些钱不眼红呀!
等这钱一拿完,一瞅,里边还得有十来个,二十来个,你说能不动心吗?那是九八年呀,就是你普通的家庭,你能拿出来个三万两万的,你也拿不出来10万,你要是有个十个W,整个这一个屯子,你都是大哥了,那你家就是首富了,你要是再多点儿,你就整个县里,你都得首富了,对不对?
这边,这钱一拿完,瞅见剩下的钱了,有点儿动心了,你包括这谁呀?二梁子,他心都不正了,一瞅大鹏,这怎么还有这么些钱呢?
上下一打量大棚啊,也寻思了,这小子干啥的呀,整这么些钱呢,你既然到我的地盘了,我是不是得该卡点儿就得卡点儿啊?
这一瞅,眼珠子一转:不对,这个账我算错了。这也不是下个月到期呀,今天就到期了。
这一下给大鹏也整懵逼了,感觉到有问题了,这一瞅他:二哥,你即便今天到期了,咱这个钱是不是给你送过来了,从今天开始,咱们跟你,就老柳家跟你,柳大成和你这个账就两清了。
兄弟啊,不对,账不是你这么算的,今天是到期,说的是12点之前,你说这话没毛病,但是我这一瞅点儿,现在已经下午了,过点儿了,过点儿这个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了。
大鹏子这一听,不对劲儿啊,你说俩人这一呛呛,也又过来十来个兄弟,全搁这儿围着呢。一个个那眼神横了吧唧的,文龙画虎的,光膀子的,叼根小快乐的,屋里也热呀。
大鹏这一瞅:二哥,你别看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谁都不是小克拉,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这是熊我了,你这是欺负我了,那指定是不行。
二梁子这一瞅:不行?什么玩意儿不行呀?我先给你算一下账啊,你听听…
因为在当年,就是这帮放局的,这抽头的,当时就太多了,当年就是东北这一块,尤其大庆那边,多的就啥一样。
二梁子属于啥呀,他属于蓝马子,但是他的这个手艺可能没达到一定的境界,但是你比普通人肯定是厉害很多。
二梁子当时也说了:老弟呀,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钱一旦超过期限了,你给我拿芯儿钱,我得抽芯儿啊,知不知道?40个W,你这么地,我不多要,你再给我拿十个W,你放我这儿,从今天开始,咱这个事儿就两清了,我指定不能找你们了,包括你那个老丈人!
大鹏这一瞅:二哥,你这样那就不对了,一共欠你40个W,你还要10万,这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不能这么熊人吧?
你包括小兰也说了:二哥呀,咱家欠你这钱吧,我爸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房子都是租的,我这对象吧,把钱给你送过来了,你这还非得多要10万,那你这不熊人吗?你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呀?
欺负你们?我告诉你啊,这怎么能叫欺负啊,你超过期限了,这是你该给我的钱,知不知道?怎么地,还得让我说几遍呢?
大鹏这一瞅,说到:不好使啊,这钱我指定是不能拿,该给你的,咱一分不带少的,不该给你的,我一分钱都不带给你的,我一分钱我不能多给!
你不给是吧,行,咱麻将馆的人呢,来人!
这一喊来人,又过来七八个,拿大砍,战刀啥的,直接就给你围到里头了,你还有啥脾气呀?
这边,大鹏这一瞅:二哥,我一口一个二哥叫着,你这不欺负人吗?你也太欺负人了!
这边,二梁子能管你这个吗?拿手啪嚓的的一指唤他:兄弟。欺负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既然说到我这儿了,我的地盘,我就欺负你了,还能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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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梁子哈哈一笑:小兔崽子,我就欺负你了,你能咋的,有脾气啊?10万块钱今天你要不放到这儿,我看你怎么出这个屋的!人呢?
这边,二梁子手下的兄弟,一个个唔嗷喊叫的,拿手里的镐把,小片片,大砍啥的,一个劲儿在这儿壮声势:给不给呀,我二哥跟你说话呢,给不给!不给今天就打你了!
旁边的兄弟老他妈吓人了,虽然大鹏也是干这个的,不存在怕你,但大鹏这时候也不能吃楞亏儿啊,你即便大鹏你再猛,你再好干,再会干,你就白小航在,对面这么多人,今天高低都能给你卸了,这么多兄弟,一人就给你一下子,你命就没了!
大鹏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脑瓜子一转,说话了:二哥,我提个人,你看行不行,我提完这个人,你要感觉行的话,这个钱咱们就拉倒,你看行不行?
你二梁子也得听呀,得看看你提的是谁呀?万一自个儿认识呢,当时也说了:那你提吧,我看你提谁?是高波还是王大庆呀?你提吧,我看看你到底认识谁。
这边,大鹏这一瞅,说到:哈尔滨的焦元南,焦元南是我哥。
谁?哈尔滨的焦元南呀?
对,今天你要是搁这儿给我伤了,我哥肯定得来找你来,我哥在哈尔滨什么样,你应该能知道!
都没有等二愣子说话呢,旁边一个兄弟直接干过来了:你还提焦元南呀!
搁旁边,这兄弟拿了一把片刀,照当时大鹏的脑袋,哐当就是一下子,二梁子这一摆愣手:来,给我砍他来,砍他!
这一喊砍他,后边兄弟往前这一冲,拿家伙事儿的得有十七八个,但是你不能都围上啊,围上来五六个,这他妈连钢管带镐把的,照着大鹏一顿抡,给大鹏那个脑袋好悬没干开花了!
给旁边那小兰都吓坏了,吓懵逼了,嗷嗷直叫唤呢,但是你也没招,你上去拉你也拽不动,你打你也打不动,你也就叫唤叫唤。
包括后边那些个兄弟,好伸手的,好占点儿小便宜的,那人本身都围上了,搁脚底下瞅个空儿,啪嚓给自个儿小腿儿伸过去了,照着大鹏哐哐给两脚,他搁那儿占几下便宜。
你说这边,二梁子这一瞅:行了!
一摆愣手,这帮兄弟啪的一停手,大鹏搁地下砍的不会动弹了都,砍最少最少得七八刀。
小兰搁这边吓得嗷嗷直叫呢,一看停手了,上去一把给这大鹏就抱住了,这一回脑袋,说到:二哥,你看你干啥呀啊,你干啥这么砍他呢?
二梁子这一瞅:老妹儿啊,这个钱给不给呀,不给还是出不去,别看砍成这样了,我还得砍一顿。
小兰儿这时候这出,真挺在乎大鹏的,当时就说了:什么钱不钱的?二哥,钱都给你了,这里不管多少钱都给你了,咱不要了,趁机给咱放了,行吗?二哥,趁机给咱放了吧。
这边,二梁子这一瞅,既然说都服软儿了,也没有啥深仇大恨的,那就放了呗,这一摆愣手:来,给他架出来,给他架出去!
俩兄弟啪嚓的一架,给架到门口去了,还行,当时给打的120,二梁子给打的嘛。
小兰和大鹏坐救护车直接给拉医院去了,在医院里边,大鹏在重症监护室得待九个小时,全力抢救,你是连缝针也好,还是再输血的,你再给消消炎,乱八七糟的,这一系列下来,九个小时,都到第二天中午了,大鹏才给推出来。
推出来的时候,大鹏还戴了氧气罩,但是,大鹏真他妈有刚啊,躺在病床上,小兰搁旁边,一直在这里陪护嘛,真是寸步不离的,这时候他也挺欣赏大鹏的,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还说啥了?
大鹏就指着自个儿嘴,这不浑身没有力气了嘛,意思是把这个氧气罩你给我拿下去,小兰也知道咋回事儿,给这氧气罩啪嚓的一拿下来,趴到大鹏的耳朵上:鹏哥,你想说啥,你说吧。
大鹏用自个儿仅有的微弱力气吧,说句啥呀,小兰还是趴大鹏嘴上才听见的:给我哥打电话,给我哥打电话!
那你看,听到这句话,小兰你不得听大鹏的吗?大鹏让你打的,你不得打吗?等说把这个电话他一打出去,你是二两你是八两的,你看看有没有人收拾你就完了,等说这个人来了,你能不能哆嗦?
7
大鹏一个人来到大庆的红岗区,把钱给二梁子送过去了,但是对面不讲究,起了歹心了,把大鹏给打个逼型,搁医院得抢救九个来点儿,这算是捡回一条命。
在病床上,用着自个儿仅有的力气,告诉小兰说:给我哥打电话!
小兰把电话打给他哥了,打给远在北京的代哥,这边啪嚓这一干过去:喂,大哥!
小兰儿挺激动的,不知道咋说了,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个事儿。大鹏在旁边这一直问:你就告诉我代哥,说你是我女朋友,你得这么说!
小兰当时也说了:你好,是代哥吗?
你谁呀,你哪位呀?
我是大鹏的女朋友,我叫柳兰儿。
我知道你,我兄弟呢?大鹏呢?大鹏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哥呀,大鹏出事儿了,这不是给那个二梁子还钱去了吗,对面不讲究,把大鹏给砍了,现在还搁医院呢。
把我兄弟给砍了?谁砍的?
就是对面儿那个,咱们欠钱那个人。
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算是捡了一条命,身上被砍了七八刀。
行,我知道了,那你把电话给大鹏,我跟他说。
你说这边,把电话一递给大鹏,但是大鹏也没劲儿啊,就说了个哥,代哥这一瞅:大鹏啊,怎么整的,怎么还受伤了呢?
哥,我这也没想到啊,过去吃亏儿了,哥,我搁这边…
那你没提人儿吗?你谁也没提吗?到黑龙江了,怎么不提焦元南呀?
哥,我提了,我就提的男哥,非但没好使,而且把我给砍了。
你提焦元南没好使?
没好使,哥,我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对面儿也不知道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还是没瞧起楠哥,我这提完以后,就对我一顿好打。
行,我知道了,大鹏啊,你在那儿好好养伤,哥马上过去。
哥,给你添麻烦了。
自个儿家兄弟,谁给你打了,给你伤了,那哥能让吗?你搁这儿等我,我马上过去。
行,哥,我知道了。
啪嚓这一撂下,代哥挺着急的,那大鹏是自个儿的兄弟呀,这时候,就是跟马三儿,丁建,跟左帅,包括什么江林,就不差啥了,那都是一样的。
你说这边,寻思一寻思,把电话打给谁呀?打给马三儿了,得召集自个儿的兄弟!啪嚓一干过去:喂,马三儿啊,搁哪儿呢?
哥,我拿啥,搁洗浴呢。
你他妈怎么又洗澡去了呢?一天洗几次澡?
我跟那谁,跟二老硬嘛,他非得要来的,说吴迪嘛,他这个洗浴里边不是新来几个丫头嘛,说洗的挺好的,完了老硬非得要来,我就领他来了。
行了,赶紧回来吧,大鹏出事儿了,咱们得赶紧去趟大庆。
谁,大鹏出事儿了?
别问了,赶紧回来吧,你把丁健他们都给我叫上。
行,我知道了哥,好嘞。
啪嚓这一撂下,代哥寻思一寻思,黑龙江的事儿,你不得找焦元南吗?你不得给焦元南打个电话吗?啪嚓这一干过去:喂,元楠呀,搁哪儿呢?
谁,代哥呀!我搁哈尔滨呢,跟汉强,包括大义,还有我哥,我们几个吃饭呢,怎么地了?
不是,元南,你搁哈尔滨行不行啊,好不好使啊?
不是,哥,怎么地了?
我有个兄弟,上你们大庆去办事儿,还提到你了,有人欺负他,完了之后提你非但没好使,还把我兄弟给砍了。
真的假的?哥,谁呀,那人谁呀?
说叫什么二梁子的,具体叫什么名儿我也不太知道。
二梁子?我他妈压根就没听过这号人呀,提我不好使,搁哈尔滨,吹牛逼了,谁说提我不好使,那就是吹牛逼,我就站到他跟前儿,我看他厉害不厉害吧。哥呀,你是不是谈弄我呢,你告诉我谁来,我他妈现在找他去,我现在就上他跟前。
元南呀,你这样,我现在马上过去,我领兄弟,我直接到哈尔滨跟你汇合,完了之后呢,这个事儿你给我摆了。
行,哥,那你马上过来吧。你过来看看在这哈尔滨,包括整个黑龙江这块儿,你看看小男到底行不行。
行,那我这就过去。
啪嚓这一撂下,代哥对小南呢,心里挺有底的,在哈尔滨确实挺好使,所以这次去都没有带其他人,包括李正光都没有叫。
但是,除了哈尔滨,其他一些黑龙江的城市,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好使,也不能说不好使,这些社会上对他指定是听过,指定是有所耳闻,但是都恨他,都膈应他,恨他不死,因为这个人儿太狂了,太猖了。
这边,代哥带着马三,丁健,这回出门把王瑞给领上了,二老硬没领,四个人这一台车,直接就奔哈尔滨来了。
当年开的不是很快,二十来个点儿就抵达哈尔滨了。这边,元南领着林汉强和大义他们,包括元东他们,领着得有十来个兄弟吧,搁省路口,搁这儿等着呢。
等代哥他们这一到来,元南他们瞅见代哥了,也确实挺尊重的,毕竟元南和元东到北京也指望代哥,代哥确实也帮了不少忙儿。
一行人简单的寒暄两句,直接到饭店店了,在这酒桌上,代哥也说了:元南,在这大庆,你行不行啊?这个事儿能不能摆了?
哥呀,就你提这个人,叫什么二梁子,我根本就没听过,既然说不给我焦元南面子,等一会儿我到他跟前,你看我能不能给他面子,你看我怎么磕他。
8
代哥这一瞅,也说了:行,既然说到咱们黑龙江了,代哥就指着你了,行不行?
你放心吧,哥,你看元南怎么做就完了。
包括元东都说:代哥,你就放心吧,就这点儿小事儿,如果说元南都摆不了,那以后就不能混了!
就这样,简单的搁这儿吃了一口饭,代哥着急,着急去看看大鹏,这边,元南搁哈尔滨给找了十五六个兄弟吧,人手一把啥呀,还不是五连子,11连子!当时焦元南都已经用十一连子了。
找了三台4500,军绿色的,这时候焦元南真就挺有钱的,这钱他指定是不差。三台4500,加上代哥这一台虎头奔,四台车嘛,直接就奔大庆去了,往那边红岗医院去了。
到红岗医院,这车啪嚓的一停下,代哥打车里就一下来了,拿电话再一次的打给大鹏了,啪的一干过去:喂,弟妹呀。
代哥呀,代哥,你到哪儿了。
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医院几楼啊,你下来接一下子。
你到了呀,这么快,我马上下去,我马上下去接你们。
电话啪嚓这一撂下,当时特意跟大鹏打个招呼,说到:鹏哥,你哥到了,让我下去接一下子。
说完,人小兰一个人就下来了。
这边,代哥后边的焦元楠,包括林汉强,大义,小福他们,这一下来,个个晃逼当当的,跟南哥的这帮兄弟那是真狂啊,打侧边这一站,有的好整那玩意儿的,掏出来直接就整了,瞅着一个个呆呆愣愣的。
你包括元楠都是,胖的乎的,往那一站,呲啦来了一口,上劲了:妈的,一会儿我看看谁啊,还敢欺负我兄弟,提我都不好使,代哥,说真的,我一宿都没睡着觉,我就他妈寻思谁不给我面子呀!
包括林汉强他们都是,都说:代哥,就在黑龙江,敢不给咱们兄弟面子的,我感觉还没有呢,一会儿咱就看看谁!
这边,小兰儿这一下来,瞅见元南他们了,一瞅这帮人,就是载载歪歪的,你一瞅就是社会,她当时有点儿害怕了,虽说家里以前挺富裕的,但是对于这帮人,就是这种社会人,接触的很少,他爸也不玩社会呀,如果玩社会,能被打成这个样子吗。
小兰在这里瞅了一圈,代哥比较稳当的,在这里看着比较正常,穿那小衣服挺板正的,人长得也帅,他向代哥这边靠拢过来了。
往这边一来,当时也说了:你好,哥,我问一下子,哪个是代哥呀?
代哥这一瞅:是弟妹吧?
对,我是大鹏的女朋友。
你好,我叫加代,我是大鹏的哥哥。
哥,那咱上去吧,大鹏人在上边躺着呢。
这边,代哥打前边第一个,后边元南领这帮兄弟,呼啦的一上来,把病房门啪嚓的一打开,大鹏搁这儿躺着呢。
这边,一歪脑袋,瞅眼代哥,眼泪哗就下来了,尝试着抬了抬手:代哥。
代哥往前这一来:大鹏啊,怎么整的啊,怎么能伤这样呢?
哥呀,别说了,我过去吃个哑巴亏儿,没吃过这么大亏儿,你说这次就赶上了。
兄弟,啥也不说了。这个事儿哥给你摆,打我兄弟能行吗,给我兄弟伤成这样,哥啥也不说了,哥去找他去,哥指定给你一个交代。
元南搁旁边呢,打走廊这一进来嘛,当时就说了:鹏弟呀。
楠哥。
他妈谁呀,提我没好使啊,怎么地,说提我才给你砍的?
哥,我也不知道对面咋回事儿。
不认识我呀,认不认识我呀?
我不知道啊,我就说哈尔滨焦元南是我哥,完了他啥也没说,直接拿刀就上来了,直接就给我砍了。
我去,这逼养的挺猖啊,挺狠实啊,行,一会儿我去会会他,看看是他狠还是我元南狠,我找他去。
这一瞅代哥,说到:代哥,走吧,咱找他去。
代哥这一瞅:行,大鹏啊,你搁这儿好好养伤,我过去找他去,哥给你处理这个事儿,那小子在哪呢?
哥,具体我还说不清楚,让小兰带你们去吧,她清楚。
当时把小兰给叫上了,那小兰能不知道地方吗?打楼上这一下来,往车里咣当这一上,焦元南后边这些兄弟啥的,一听跟元南大哥出去打仗,元南大哥领着他们出来办事儿来了,一个个跟打鸡血似的,贼猖狂。
这四台车打当时的红港医院,直接奔二梁子他这个麻将馆来了,打门口咣咣咣的一出现,打车里一下来,在元南这边,拿11连子咔咔的一撸膛火,后边的兄弟,往怀里这一夹,一个个都挺板正儿的。
当时马三儿和丁健没来,代哥特意没带,给他扔到哪儿了,扔到医院里边了,代哥说你们看着点儿大鹏,万一对面儿要打回勺,伤了大鹏呢。再一个,有元南的兄弟在这边,也用不上你俩,你俩就搁这儿吧,把马三儿和丁健给放到这儿了。
这边,代哥打头,打门口啪的一推,直接进来了,里边得有100多号人,搁那儿玩牌九的,玩骰子的,呜嗷喊叫的,干啥的都有了。
元南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不熟悉,进来就到处一顿瞅,这边,十一连子就搁这怀里夹着,有一个玩的也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这人回头瞅一眼,元南这一瞅他:你瞅啥呀?你玩你的,妈的,你他妈瞅啥呀你!
这小子一回脑袋,吓的一哆嗦,没敢吱声。你说这边,往里头一进,小兰搁前边,元南这一瞅:那个谁,人搁哪呢?
大哥,他那个老板应该搁二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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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哥,包括焦元南,往前这一来,人家这里边有不少兄弟呢,在二梁子那屋里,也有十来个兄弟呢,但是这玩意儿也不是说完全看人多呢,还是元南厉害,这一瞅:谁是二梁子呀?谁是二梁子?
这一喊谁是二梁子,人有兄弟就听见了,这哥们还挺聪明,一看这么多人,没吱声儿,转身直接上那屋去了,往屋里一进,这一瞅:二哥,门口有人找你呢!
谁呀?
我不认识啊,瞅那样子挺横的,好像是社会也不知道啥的。
打门口这一出来,二梁子瞅了一眼,他也不认识焦元南,但是指定是听过,本人没见过,这一瞅:哥们儿,啥意思啊?出来玩的还是怎么地?
玩你妈呀玩!
说着,焦元南把十一连子啪嚓这一拿出来,这边,二梁子就感觉不对劲了,一回脑袋,就使个眼神,后边兄弟直接进屋了,其中俩兄弟把五连子顺屋里沙发下边直接给拿出来了。
刚往出走呢,这边,元南多狠实呀,朝其中一个兄弟哐当就是一枪,啪嚓的一下子,直接打腿上了,这兄弟五连子啪的一甩,当场就撂倒了。
边上那个兄弟五连子都没怎么撸呢,这边,焦元南啪的一指唤:放下来,把那玩意儿放下,放下!
这哥们还在犹豫呢,焦元南哐当又是一枪,五连子当场就打飞了。俩兄弟,两把五连子,直接打飞了。
这时候,二梁子懵逼了,见没见过社会,指定是见过,但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一点儿都没说对峙,没说你有兄弟,,我也有,咱们带兄弟站到这儿,咱们对立一下子,谈一谈,扬个言啥的。
但是焦元南都没有给你这个机会,直接把你俩兄弟打躺下了,剩那五六个,元南啪的一指:都给我跪下来,跪下。
几个兄弟都没管这二梁子,那一瞅,这个家伙太狠实了,没见过这样的呀,一说让他跪下,没有反抗的,都跪,咕咚的一下子,五六个,全跪下了。
二梁子没动弹,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一瞅小兰嘛:小兰,这什么意思呀?
元南大哥往前这一来,十一连子往脑袋瓜子上一指:知道我是谁不,认不认识我?
大哥,我不认识啊,哪个道上混的。
我告诉你一声,我打你,我今天打个明白,我就焦元南,哈尔滨的。
南哥呀,我听过你,我知道你。你看我这跟你也没仇啊,我也没得罪你呀,你看你这,你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昨天来那个,那是我兄弟。是我兄弟知道不,就小兰他对象,你他妈的,提我都不好使,是不是把我的兄弟给砍了,好悬没给砍死,你是不是活拧巴了,是不是活不耐烦了?
楠哥,这是误会呀,我这真不知道他是你兄弟,我要知道的话,我指定是不能!
不好使啊,把钱拿出来,你给我兄弟打了,得给我赔偿,拿钱来。
楠哥,你看得多少?
你就往出拿就完了,拿够了我就告诉你够了,不够呢,你就继续给我往出拿!
他这个局子呢,大庆第一局子,老大了,100多号人玩,就一天抽的水,都得抽出10个20个的,那就是九八年的时候,这个二梁子呢,多了没有,1000个W指定是衬上了。
这边,他一瞅拿钱能解决,心里开始暗暗高兴了,我就干脆给你钱吧,就面前这个焦元南,咱说句不好听的,那就跟个疯子一样的。
代哥搁旁边都看不下去了,这一瞅:元楠…
代哥,在咱们黑龙江,你就不用吱声儿,你就看我元楠怎么做就完了,你看能不能让你满意,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这边,二梁子一回脑袋,告诉其他兄弟,说上屋里取钱去。俩兄弟往屋里一进,其中一个小子还挺聪明,你当兄弟的,你不得替大哥着想吗?那屋里不能说有多少钱,你都拿出来吧?
这小子拿了多些呀,拿一个兜子,里边装了20个W,因为一个小兜,20个W,就两沓嘛,元南瞅的清清楚楚,刚打门口一出来,这边提溜着小袋子,元南朝他腿上,哐当就是一下子,直接给打个人仰马翻,把那钱撒一地。
这边,二梁子懵逼了,这一瞅:不是,楠哥,这给你拿钱呢,这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你打发要饭的呢?给我兄弟砍那个逼样,这点钱够吗?你自己说这点钱够吗?
你赶另外那个兄弟呢,不敢往出走了,听见外面打了,有点儿不敢动弹了。元南这一瞅:接着回去给我拿,拿到我满意为止,不满意完了还崩你!
这边,一个兄弟再进去,这回咋的,把里边的钱都给拿出来了,这兄弟学聪明了,钱呢,反正也不是我的钱,我出去再崩我一下子,犯不上,毕竟身体是我自己的呀!
里边多了没有,140多个W,不到150,放局的嘛,天天这个钱的流水就比较多。往出这一拿,元南这一瞅:行啊,这个钱呢,不是给我的,是给我那个兄弟的,你把人给砍了,这个钱给我那兄弟,但是今天我来了,我居然能在你面前没有面子,这事儿有点说不过去,那以后我就没法混了,那谁呀,来,给我拿钱!
林安强搁旁边呢,把箱子啪嚓这一递过来,焦元南往前这一来,十一连子直接就支二梁子脑袋上了,给二梁子吓坏了:哥,咱钱也认赔了,我兄弟你也打了,放我一马吧,咱以后肯定是不敢了。
不敢也不行啊,那我焦元南,无论说搁黑龙江,还是搁哪儿,我出去办事儿,我必须得留点儿记号,一般来说,我必须得嘣你两枪。我他妈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