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故事纯属虚构,所涉历史背景仅为创作元素。文中含对特殊人群生理及心理困境的写实描绘,基调较为沉重,旨在展现特定环境下的生存状态,请读者知悉。
“你这味儿,离着十步远都能把苍蝇熏个跟头。”尖细的嗓音像一根针,扎进苏叶的耳朵里。
他猛地一缩脖子,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墙角的阴影里。
冰冷的液体正顺着裤管内侧往下渗,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可这远比不上那股让他无地自容的骚臭味,以及小安子那句轻飘飘的嘲讽。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座辉煌的牢笼里,有些羞辱,是连呻吟都不能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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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紫禁城的冬夜,风像刀子一样,专挑人骨头缝里钻。
苏叶躲在司礼监最偏僻的一处净房角落,这里平日里少有人来,是他唯一能稍稍喘口气的地方。
他才十五岁,本该是在乡下田埂上疯跑的年纪,可一场大旱灾,让他成了家里的累赘,父母哭着将他送上了那条通往皇城的路。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阴沉的下午,操刀的老太监喝了口烈酒,动作麻利地一划一割,他的人生就此被分成了两段。
前一段的人生,他记不太清了,只剩下爹娘模糊的泪眼。
后一段的人生,是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无休无止的腥臊味开始的。
他入宫已经三个月了。
起初以为进了宫,至少能吃上一口饱饭,不用再挨饿。
可他万万没想到,吃饱饭的代价,是身体最隐秘处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
净身的手术似乎并不那么成功,或许是他的身子骨太弱,伤口愈合后,他便发觉自己控制不住身体的“闸门”。
那股温热的液体,总是在他不经意间,毫无征兆地渗出来。
有时是走路走得急了,有时是打了个喷嚏,有时甚至只是夜里睡得沉了些。
起初,他以为只是暂时的,身子养好了便会复原。
可一天天过去,情况没有半点好转。
他成了宫里一个行走的、散发着异味的源头。
棉裤的裆部永远是潮湿的,带着一块黄褐色的地图。
他试过用草纸和碎布垫在里面,可宫里分发的布料本就粗糙,来回摩擦,大腿内侧的皮肉被磨得又红又痛。
更糟糕的是,一旦布巾浸湿了来不及更换,那股味道只会更加浓郁、更加刺鼻。
他被分到了杂役房,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
刷马桶、倒夜香、清理阴沟里的淤泥。
管事的太监嫌他身上味儿大,不让他靠近主子们的院落,只把他丢在这些没人愿意待的地方。
一同入宫的小太监们,也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小安子就是其中最明显的一个。
小安子和他差不多大,人长得机灵,嘴也甜,净身手术做得干净利落,身子爽利,很快就被分到了御茶房,算是个不错的差事。
他看见苏叶,总是扬着下巴,捏着鼻子,言语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苏叶,你又去掏哪个粪坑了?这味儿,可真地道。”
每当这时,苏叶总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加快脚步从他身边溜走。
他不敢反驳,也不敢争辩。
在这宫里,一个无依无靠、身上还带着“缺陷”的小太监,连做一只蝼蚁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能忍,把所有的屈辱和辛酸都和着饭一起咽进肚子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偷偷跑到水井边,用冰冷的井水一遍遍地搓洗自己的裤子。
冬夜的水冻得刺骨,他的手很快就没了知觉,又红又肿,像是两根胡萝卜。
可他不敢用热水,怕被管事的发现,说他浪费柴火。
他只能这样,在黑暗中,与那股仿佛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味道做着徒劳的抗争。
他把洗干净的裤子晾在隐蔽的角落,第二天穿上时,依旧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让他作呕的气味。
他绝望地想,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要这样活下去了吗?
像一只臭虫一样,在宫里最肮脏的角落里,被人嫌弃,被人躲避,直到老死?
不,他不甘心。
他看见过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太监,一个个衣着光鲜,身姿挺拔,身上散发着好闻的熏香。
他们走过时,小太监们都得恭敬地垂首立在两旁。
他们身上,是绝对闻不到一丝一毫异味的。
苏叶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他们一定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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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一定有办法能“治”好这个毛病,只是自己人微言轻,不知道门路罢了。
这个念头,像是在他漆黑一片的世界里,点燃了一星微弱的火苗。
02
苏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些体面的大太监身上。
他开始在干活的时候,偷偷地观察他们。
他发现,大部分太监,即便是那些看起来干净利落的,在走路的姿态上,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僵硬,尤其是快步走或者上下台阶的时候。
他们似乎总是在刻意地控制着下半身的肌肉,那是一种长年累月养成的、深入骨髓的习惯。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司礼监的掌事太监之一,德公公的身上。
德公公约莫四十岁的年纪,面皮白净,不苟言笑,眼神总是深沉得像一口古井。
他是负责管教苏叶他们这批新人的首领太监,平日里威严得很,小太监们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
苏叶怕他,但更在意他身上的一点不同。
别的太监身上,要么是浓重的熏香味,要么离得近了,仔细去闻,还是能捕捉到一丝极淡的、被香料竭力掩盖的异味。
只有德公公,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药草香气,干净、清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却绝无半点腥臊。
这个发现让苏叶的心狂跳起来。
他认定,德公公一定知道那个“秘密”。
他或许是找到了根治的良方,或许是用了什么神妙的药材。
无论如何,德公公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从那天起,苏叶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只是默默忍受,眼神里多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光。
他把杂役房的活干得比任何时候都卖力。
别人刷一遍的马桶,他要用刷子蘸着细沙,仔仔细细地刷上三遍,直到内壁光洁如新。
别人清扫过的地面,他会再用湿布擦一遍,不留下一丝灰尘。
他想让自己的勤快,能被管事的看到,或许能有机会被调到离德公公近一些的地方当差。
机会迟迟没有来,苏叶却不气馁。
他开始留意德公公的行踪。
他知道德公公每天下午申时会从司礼监出来,坐着轿子回自己的住处。
那条路,会经过苏叶他们打扫的庭院。
于是,每天申时,苏叶都会算好时间,在那条必经之路上,格外卖力地清扫。
他把头埋得很低,余光却死死地盯着远处。
他希望德公公能注意到这个干活最卖力的小太监,能看他一眼,甚至,能开口问他一句话。
可是,德公公的轿子来来回回,帘子从未掀开过。
他就像一座移动的、与世隔绝的孤岛,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苏叶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他知道,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他必须主动做点什么。
终于,在一个刮着大风的下午,苏叶下定了决心。
他看到德公公的轿子远远地过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扫帚,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般地狂跳。
他知道,这一下若是赌输了,轻则一顿板子,重则可能被赶出宫去。
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那种整日与恶臭为伴的屈辱,比任何责罚都更让他恐惧。
轿子越来越近,苏叶能听到轿夫们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他算准了距离,猛地扔下扫帚,几步冲到路中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德公公!奴才苏叶,有事求见德公公!求公公可怜!”
轿子猛地停了下来,抬轿的轿夫们吓了一跳,纷纷怒斥:“哪来的野小子,不要命了!”
轿子的帘子被一只干瘦的手掀开了,露出了德公公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叶,眼神像冰一样冷。
“你是哪个宫的?懂不懂规矩?”
苏叶吓得浑身发抖,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抬起头,迎着德公公的目光,磕磕巴巴地说道:“回公公话,奴才……奴才是杂役房的苏叶。奴才……奴才只是想求公公指点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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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说出自己的隐疾,只能用这种含糊的方式来表达。
德公公盯着他看了很久,那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苏叶被他看得冷汗直流,几乎要瘫软在地。
就在苏叶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德公公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那是一种极度轻蔑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
“哼,活路?在这宫里,安分守己就是活路。滚开,别挡着道。”
说完,他便放下了帘子,轿子再次起行,从苏叶的身边绕了过去。
苏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跪在地上。
他失败了。
周围传来其他小太监的窃笑声,他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滚烫。
可是,就在刚才,德公公那冰冷的眼神深处,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复杂的东西。
那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一种仿佛看到了同类的、一闪即逝的松动。
这个微小的发现,让苏叶在绝望之中,又看到了一点点光。
苏叶当街拦轿求情的事,很快就在新入宫的这批小太监里传开了。
有人说他胆大包天,也有人笑他自不量力。
小安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见到苏叶时,更是变本加厉地嘲讽。
“哟,这不是苏大红人吗?听说你都敢拦德公公的轿子了,怎么着,是想一步登天,还是觉得你那身味儿能把公公熏得给你个好差事?”
苏叶咬着牙,不理他,低头干着自己的活。
他知道,德公公那句“安分守己”,其实是在警告他。
他不能再用那种冒失的法子了,必须另想办法。
可小安子却不依不饶。
他见苏叶不搭理自己,觉得失了面子,便走上前来,一脚踢翻了苏叶脚边的水盆。
满满一盆脏水,“哗啦”一下,全泼在了苏叶的身上和刚扫干净的地面上。
“哎呀,手滑了,手滑了。苏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水盆放我脚底下。”
冰冷的脏水浸透了苏叶本就潮湿的裤子,那股熟悉的寒意和屈辱感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这几个月来积压的所有委屈、羞愤、不甘,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你!”
苏叶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他再也忍不住了,嘶吼一声,疯了一样地朝小安子扑了过去。
两个半大的孩子,就在这庭院里扭打成一团。
他们都没有力气,也没有章法,只是凭着本能,互相撕扯、捶打。
苏叶只想把眼前这张可恶的、充满嘲笑的脸撕碎。
小安子也没想到苏叶敢还手,一边尖叫着一边胡乱地抓挠。
很快,他们就被巡查的管事太监分开了。
结果可想而知,不论缘由,在宫里私斗,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他们两个都被带到了德公公面前,跪在冰冷的地上听候发落。
德公公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碗,慢悠悠地撇着浮沫,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空气安静得可怕,苏叶能听到自己和小安子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许久,德公公才放下茶碗,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让两个人都浑身一颤。
“说吧,怎么回事?”
小安子立刻抢着哭诉起来,添油加醋地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苏叶身上,说苏叶如何无故挑衅,如何动手打人。
德公公听完,没有表态,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苏叶:“你呢?有什么话说?”
苏叶跪在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抬起头,看着德公公那张深不可测的脸,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
在这里,没人会在乎真相,也没人会在乎他的委屈。
他只是沉默地、倔强地挺直了腰。
德公公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淡淡地开口:“在宫里动手,就是坏了规矩。不管是谁的错,都一样要罚。小安子,巧言令色,挑起事端,罚月钱两个月,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至于你……”
他的目光停留在苏叶身上,让苏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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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冲动鲁莽,不知隐忍。罚月钱三个月,三十板子。”
德公公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用一种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意有所指地说道:“记住,在这儿,想活得像个人,就得先学会忍常人不能忍之忍。连这点气都沉不住,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人把他们拖下去。
三十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苏叶的屁股上,疼得他几乎晕死过去。
可比起皮肉之苦,德公公最后那句话,却更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
“忍常人不能忍之忍”,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让他隐约触摸到了某种生存的法则。
他似乎明白了,德公公并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给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03
这次受罚,虽然让苏叶在床上趴了十几天,但也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杂役房的管事或许是得了德公公的授意,又或许是觉得苏叶这孩子虽然木讷,但做事确实踏实,便将他从最脏的活计中调了出来,让他负责一些庭院洒扫和给各处宫殿送些份例物品的杂活。
这差事虽然依旧低微,但对苏叶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他终于不用再整日与污秽为伴,更重要的是,他有了更多走动的机会,甚至,能接触到一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这天,德公公要去给西六宫一位不得宠的静贵人送些份例。
不知为何,他没有带惯常跟随的小太监,而是指了苏叶跟着他一同前往。
苏叶受宠若惊,一路上提心吊胆,连走路都格外小心,生怕自己身上那点遮掩不住的味道,惹得德公公不快。
静贵人的宫苑十分冷清,宫人也只有寥寥几个,脸上都带着一种久居冷宫的麻木。
德公公将东西交割完毕,与宫里的管事姑姑说了几句话,便让苏叶在殿外等候,他自己则被请进了殿内。
苏叶恭敬地垂手站在廊下,一动也不敢动。
初秋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本该是惬意的,苏叶却感到一阵阵不安。
他站得久了,腹中竟传来了一股熟悉的、不祥的下坠感。
那股尿意来得又急又猛,完全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苏叶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他惊慌失措地夹紧了双腿,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里是贵人的宫苑,不是杂役房的茅厕。
这里的每一块青砖,都比他的命还金贵。
若是在这里失禁,污了这片地面,那绝对是掉脑袋的大罪!
他环顾四周,宫人们都在远处做事,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悄悄地往后退,想找个隐蔽的角落。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后面正好是个死角。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了过去,躲在了假山石的阴影里。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块垫在裤子里的、已经有些发硬的布巾,想要做些徒劳的补救。
因为动作太慌乱,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小香包,从袖子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那香包是他自己做的,用晒干的桂花和几片橘子皮缝在一起,用来掩盖身上那股让他难堪的气味。
他弯腰去捡,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迅速浸湿了他的裤子。
绝望和恐惧像冰水一样将他从头浇到脚。
他完了。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呆立在原地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是德公公从殿内出来了。
苏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身体缩得更紧,连呼吸都屏住了。
德公公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的脚步在庭院中停顿了一下。
苏叶从假山的缝隙中,紧张地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德公公没有朝宫门走去,而是转身,走向了庭院另一处更为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丛茂密的翠竹,正好将他大半个身子挡住。
苏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德公公也是内急,要在此处方便。
这在宫里虽然失仪,但对于有头有脸的大太监来说,偶尔为之也并非不可。
他下意识地想着,原来德公公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苏叶惊得目瞪口呆,几乎要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