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错步
我叫唐仲,对外身份是 “私人保健师”—— 这头衔听着体面,可多数人听到的瞬间,眼神里总会飘出些暧昧的揣测。就连跟老家爸妈通电话,我也只敢含糊其辞:“在酒店做客房相关的服务,不累,你俩放心。”
其实我最初干的是纯正规按摩,手法是跟老技师学了半年才上手的。只是酒店客房部鱼龙混杂,确实有些挂着 “服务” 名头的人,做着见不得光的营生。见得多了,我倒没了最初的鄙夷,可真要让我走那条路,先前是万万不肯的 —— 总觉得心里还揣着点年轻人的 “体面”。
酒店行业人员流动性大,我熬了一年多,总算成了老员工。凭着细致的手法攒下些熟客,工资稳定在七八千,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够糊口,却远不够撑起 “安家” 的念头。服务行业难,遇着脾气古怪的客人,受气挨骂是常事,赶上投诉,当月绩效就没了大半。有次给个醉酒的老板按肩,就因为力道轻了些,他直接把水杯摔在地上,指着我骂 “废物”,我只能蹲在地上捡玻璃碴,忍着没吭声。
人总想着往上走,我也不例外。看着常来的那些有钱人 —— 穿名牌、开豪车,随口就能谈成几十万的生意,我心里难免发痒,盼着能跟他们搭个线,多条出路。可没成想,这心思反倒让我栽了大跟头。
那天一个熟客说 “带你去个好地方,能赚快钱”,我脑子一热就跟着去了。推开门才知道是赌场,烟雾缭绕里,骰子声、筹码碰撞声混在一起,勾得人心里发慌。起初我赢了几百,后来越赌越疯,等反应过来时,不仅输光了攒下的两万多积蓄,还欠了三万多高利贷。
我试过跑路,收拾了行李躲到郊区的小旅馆,可没两天就被高利贷的人抓了回去。他们把我拖到个废弃仓库,我亲眼见着另个欠债的男人被按在地上,飞哥(催债的头头)手里的西瓜刀落下,手指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到现在闭着眼都能想起。血溅在我裤腿上,我吓得浑身发抖,只能哭着说 “我一定还钱”。
之后的日子,我攥着工资硬扛。高利贷利滚利,每月八千块工资,除开房租、吃饭,剩下的全还了利息,本金几乎没动过。心思一乱,工作就容易出岔子。
熟客秋姐每半个月来做次足部按摩,她是那种身段丰腴的熟女,胸部饱满,每次帮她脱鞋时,我总忍不住走神。那天我满脑子都是催债的电话,倒洗脚水时忘了试温,她脚刚伸进去就猛地缩回,热水溅了我满脸。“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揉着脚背,眉头皱着,我只敢低头道歉,重新打水时,手都在抖 —— 怕她投诉,更怕这份工作没了。
那之后没几天,我又被个中年女客人投诉。她点了全身按摩,我按到她腰腹时,因为走神力道重了些,她当场就炸了,嚷嚷着 “你会不会按”,还直接给前台打了电话。
老大张端奇把我叫到办公室,他三十多岁,在酒店混了二十年,脸上有道浅疤,据说是年轻时跟人打架留下的。他不让人叫 “经理”,只认 “张哥”,说 “现在阿猫阿狗都叫总,叫哥亲切”。他递来根烟,我捏着烟卷没敢点,只说 “家里有点事”。张哥没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小唐,我看你是个踏实人,别因为外头的事耽误了工作,这行丢了容易,再找就难了。”
没过多久,张哥却找我去路边摊吃烧烤。几瓶啤酒下肚,他才慢悠悠开口:“小唐,高利贷的事我听说了。我以前有个朋友,欠了钱躲着不还,最后不仅断了指,老婆孩子都走了,不值得。” 我盯着酒杯里的泡沫,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口:“张哥,有没有来钱快的法子?”
他看了我半天,嘴角勾了勾,眼神里带着点复杂:“这行里什么来钱快,你心里没数?那些贴在街角的‘诚招男女公关’,咱们酒店里也有专人管着,你要是愿意,我帮你搭个线。”
我当然懂他说的是什么 —— 就是丘本做的那行。先前我只敢远远看着,觉得那是 “下贱活”,可一想到飞哥手里的西瓜刀,想到爸妈在电话里说 “家里房子又漏雨了”,我后背就冒冷汗。
张哥没逼我,只说 “你自己想清楚”。可没过几天,酒店突然通知工资晚发三天,我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被辆黑色面包车堵住。车门拉开,飞哥叼着烟,手里的西瓜刀在路灯下闪着光,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昨天就该还钱,你倒好,躲着不见?按规矩,得剁你根手指抵债!”
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眼泪混着汗往下流,哭着求他:“飞哥,再宽限我三天,工资一发我就还!”
就在这时,张哥突然从旁边的便利店走出来,手里还提着袋零食。“飞哥,他是我手下的人,给我个面子。” 他走过来,从钱包里掏出四千块递给飞哥,“这是这个月的利息,剩下的让他慢慢还,别逼太紧。”
飞哥掂了掂钱,狠狠瞪了我一眼:“看在张哥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下次再敢躲,我卸你条胳膊!” 说完就带着人上了车。
看着面包车走远,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张哥扶了我一把:“没事了,以后别跟那些人打交道了。” 我攥着他的手,喉咙里像堵着东西,半天说不出话 —— 不做那行,我早晚得被高利贷拆了。
第二章:入行
我找了个休息天,特意等丘本下班。他刚走出酒店大门,穿着条粉色连衣裙,头发烫成波浪卷,要是不看喉结,根本看不出是男人。“你找我有事?” 他说话轻声细语的,还从包里拿出支口红补了补妆。
我攥着口袋里的烟,犹豫了半天:“丘哥,我想问问…… 做你们这行,是不是得有什么‘条件’?”
丘本 “噗嗤” 笑了,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什么条件?你是想问尺寸还是耐力?” 他看我脸红,又说:“其实没那么多讲究,客人来这儿是放松的,不是选美。关键是会哄人,手法好,比什么都强。”
他跟我解释,所谓 “服务”,更多是靠指尖的力道和耐心 —— 比如帮客人按太阳穴时要轻,揉肩颈时要慢,偶尔用指腹蹭蹭客人的耳垂,能让他们更放松。“至于那些‘特殊要求’,多数客人不会强求,毕竟来咱们酒店的,都要面子。”
我咬咬牙,让张哥帮我联系了负责 “男保健” 这块的兰姐。兰姐的办公室在酒店顶楼,推门进去时,她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屏幕上是枪战画面,她却面不改色,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她穿着件低领衬衫,身材凹凸有致,胸口的曲线很明显,说话时眼睛都没离开屏幕:“你就是唐仲?张哥跟我提过。”
我点点头,站在旁边不敢动。兰姐终于关了游戏,抬头打量我:“外形还行,就是穿得太老气,下次穿件合身的衬衫,头发也剪短点,客人喜欢干净利落的。”
她从抽屉里拿出份协议,跟我讲了规矩:“酒店抽成五成,比如客人点个 888 的套餐,你能拿 444,客人给的小费归自己。另外得参加一周的‘培训’,学怎么跟客人打交道,怎么按能让客人满意,要是培训不过关,就只能继续做正规按摩。”
我签了协议,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 既怕培训不过,又怕真的学 “会” 了。
培训我的是个叫老周的男人,四十多岁,据说在这行做了十年。他教我的第一节课,就是 “分寸感”:“给客人按摩时,指尖不能长时间碰胸口、腰腹这些敏感部位,除非客人主动提。说话要温和,客人说什么你就听着,别反驳,也别追问,偶尔说句‘您今天气色不错’‘您这香水味真好闻’,比什么都强。”
老周还教我怎么观察客人 —— 要是客人皱着眉,就说明力道重了;要是客人闭着眼叹气,就说明按到了舒服的地方。“记住,你是来服务的,不是来聊天的,客人要的是放松,不是听你讲家常。”
我本来就会按摩,学起来很快。老周说我 “有天赋”,因为我按肩颈时,能准确找到客人酸痛的穴位,力道也拿捏得准。一周后培训结束,兰姐让我试接了个 “简单客”—— 据说这客人只做正规按摩,不提额外要求。
我推着工具箱去了房间,客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说话很和蔼。“小伙子,你手法看着不错。” 她趴在床上,我按到她肩颈时,能感觉到她肌肉紧绷 —— 应该是常年久坐的缘故。我放慢力道,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穴位,老太太很快就叹了口气:“舒服,比上次那个技师按得好。”
结束后,老太太给了我一百块小费,说 “下次还点你”。我攥着小费,走出房间时,心里竟有点轻松 —— 原来这行,也没我想的那么 “不堪”。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巴掌。头三天我接了三个客,第三个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得很暴露,刚进房间就脱了外套,只穿件吊带裙。“帅哥,按快点,按完了还有别的事。” 她趴在床上,我按到她腰腹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按:“这儿也按按,力道重点。”
我手一僵,赶紧把手移开:“阿姨,腰腹还没按完,先按完这个再按别的吧。” 那女人不乐意了,坐起来瞪我:“你是不是不会按?我花钱来这儿,想按哪儿就按哪儿!”
我只能硬着头皮帮她按胸口,指尖碰到她皮肤时,我浑身都不自在,只能盯着天花板,心里默念 “这只是份工作”。结束后,那女人没给小费,还跟前台说 “技师不专业”,兰姐找我谈话,没骂我,只说:“下次客人提要求,别直接拒绝,要是不想按,就说‘先按完肩颈,放松了再按这儿,效果更好’,客人一般都能接受。”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慌了 —— 我怕的不是客人提要求,是怕自己慢慢习惯,再也回不去了。
第四天,兰姐给我排了个 “熟客”,说这人 “好说话,出手大方”。我推着工具箱去了房间,推开门却愣了 —— 床上坐着个女人,穿米白色真丝睡衣,头发松松挽着,露出纤细的脖颈,连拿杂志的姿势都透着精致。她抬起头,眼神很淡,却很耐看,尤其是锁骨上的那颗小痣,很显眼。
“可以开始了吗?” 我放工具箱时,声音都轻了些,怕打破房间里的安静。
她 “嗯” 了一声,把脚伸过来,脚上没穿袜子,皮肤很白。我蹲下来帮她脱拖鞋,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脚踝,她没躲,只是翻了页杂志。
她点的是 888 的全身套餐,我先帮她按脚。她的脚很小,按到脚心时,她轻轻动了动脚趾,没说话。按完脚,我让她趴在床上,开始按肩颈。她的肩很薄,我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穴位,能感觉到她肌肉慢慢放松。“你手法比上次那个技师好。”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边。
我 “嗯” 了一声,没敢多话 —— 老周说过,客人夸你就听着,别接话,免得言多必失。
按到她腰腹时,我特意放慢了力道,指尖刚碰到她腰侧,她就轻轻 “唔” 了一声。我心里一紧,赶紧移开手指,按她的后背。她突然说:“不用躲,按这儿就行。”
我只好重新按她的腰腹,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很软。按完后背,我让她翻过来按腿。她的腿又长又直,我按到她膝盖时,她突然问:“你做这行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 我低声答,手指尽量避开她的大腿内侧。
“以前做什么的?” 她又问。
“也是按摩,正规的。” 我答。
她没再追问,闭着眼任由我按。按完腿,套餐就结束了,我收拾工具箱准备走,她突然说:“加个服务吧。”
我愣了愣,才想起兰姐说的 “额外服务”—— 就是帮客人按手部和颈部的穴位,缓解疲劳。“您想按哪儿?” 我问。
“手部吧。” 她伸出手,手指纤细,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我坐在她身边,轻轻捏着她的手指,按到她虎口时,她轻叹了口气:“你们这儿的技师,也就你按得最舒服。”
我笑了笑,没说话。按完手,她从包里拿出三千块,放在床头柜上:“结完账,剩下的是你的。”
套餐费加起来才一千五,也就是说,她给了一千五的小费。我捏着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 这钱赚得,比我以前做正规按摩时轻松,可心里的坎,却越来越难跨。
“谢谢。” 我低声说,转身走出房间。
回到员工休息室,丘本正在补妆。他看我手里的钱,笑了笑:“不错啊,刚入行就遇到好客了。那是蕾姐吧?她出手一向大方,你跟她处好关系,以后少不了赚钱的机会。”
我点点头,把钱放进钱包里 —— 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多,可我心里却越来越空。
第三章:熟客
之后的日子,我慢慢有了熟客。兰姐看我踏实,总把 “好客” 留给我 —— 比如那些只做正规按摩、出手大方的客人。
每周三下午,张姐都会来。她就是上次在蕾姐家遇到的那个穿黑裙子的女人,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脸上没什么皱纹。她每次都点 888 的套餐,按完后总会给一千块小费,还跟我聊家常:“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在国外读书呢。”“我老公总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我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两句 “您儿子真优秀”“您可以多出去逛逛”。张姐也不介意,按到舒服时,还会跟我讲她去国外旅游的事:“巴黎的埃菲尔铁塔,晚上看特别美,下次我带你去?”
我总是笑着说 “谢谢张姐,等我有空的”,心里却清楚 —— 我们只是 “服务” 和 “被服务” 的关系,她随口说的话,当不得真。
有次张姐按完摩,突然拉着我的手:“小唐,你跟那些技师不一样,你老实,不油滑。” 我愣了愣,她又说:“我给你租个房子吧,离酒店近,你也不用住员工宿舍了。”
我赶紧抽回手:“张姐,不用了,我住宿舍挺好的。”—— 我怕欠她的,更怕她提别的要求。
张姐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客气了。”
离开房间时,我心里砰砰直跳 —— 兰姐说过,客人给的好处不能随便要,尤其是房子、车子这种贵重东西,一旦收了,就等于被绑住了。
除了张姐,秋姐也常来。她还是老样子,按脚时跟我聊老家的事:“我儿子明年就高考了,想让他考你们这儿的大学,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我笑着说 “那挺好,咱们这儿的大学不错”,她又说:“你现在可比以前会说话了,以前跟你聊天,你总爱低头。”
我说是 “跟客人学的”,其实是兰姐教我的 ——“客人来这儿是放松的,多听少说,偶尔夸两句,比什么都强。比如客人说儿子高考,你就说‘您儿子肯定聪明,肯定能考上’,客人听了高兴,小费也给得多。”
秋姐按完脚,总会给我两百块小费,说 “跟你聊天舒服”。有次她还带了老家的特产,是袋核桃,说 “你平时按摩费力气,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我接过核桃,心里暖暖的 —— 长这么大,除了爸妈,很少有人这么关心我。
这天我接了个 “生客”,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穿得很学生气,手里还抱着个玩偶。她进房间时很紧张,坐在床边手足无措:“我…… 我第一次来,不知道点什么套餐。”
我笑着说:“您要是累了,就点个 388 的全身按摩,能放松放松。”
她点点头,小声说:“那…… 你能轻点按吗?我怕疼。”
我答应下来,帮她按肩时,特意放轻了力道。她的肩很僵,应该是常年低头看手机的缘故。“您平时是不是总看手机?肩颈都僵了。” 我问。
她点点头:“我是做设计的,每天都要对着电脑,下班了也爱刷手机。”
“那您平时可以多抬抬头,转转脖子,不然时间长了,容易得颈椎病。” 我跟她说。
她 “嗯” 了一声,突然说:“你真好,不像我以前遇到的技师,总推销东西。”
我笑了笑 —— 兰姐说过,新人别推销产品,先把客人服务好,等熟了再提,不然容易引起反感。
按完摩,女孩给了我五十块小费,说 “谢谢,下次还点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刚入行时的自己 —— 紧张、不安,怕做错事,怕被人看不起。
晚上下班,兰姐叫我去办公室。她递给我杯红酒:“下个月开始,你可以接‘全活’了。”
我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全活” 就是客人提的任何额外要求,都得完全配合,包括那些暧昧的、超出按摩范围的事。
“你现在攒的钱,够还高利贷了吧?” 兰姐问。
我点头 —— 这两个月我攒了五万多,除了还高利贷的三万多,还剩两万多。
“要是不想接‘全活’,也可以继续做现在的,我不逼你。” 兰姐说,眼神里带着点认真。
我想了半天,说 “我接”。不是想多赚钱,是怕 —— 怕哪天高利贷又找上门,怕爸妈打电话问 “什么时候回家”,我只能说 “再等等”,怕自己永远都攒不够钱,给爸妈修房子,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兰姐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那今天先给我按按,试试你的‘新手法’。”
我走到她身后,指尖刚碰到她肩颈,她就轻叹了口气:“你这手艺,确实比别人好。” 按摩时,她跟我说:“做‘全活’,别走心,客人要的是放松,不是感情。不管客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别当真,完事了拿了钱就走,别纠缠。”
我 “嗯” 了一声,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 —— 我怕的不是走心,是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怕自己忘了,当初只是想赚点快钱,还了高利贷就走。
按到她腰腹时,兰姐突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按:“这儿也按按,力道重点。”
我手一僵,兰姐笑了:“怎么?不敢?以后客人比我主动多了,你要是总这样,怎么接‘全活’?”
我只好硬着头皮按她的胸口,指尖能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她轻轻喘了口气,说:“你看,没那么难吧?记住,这只是工作,别想太多。”
按摩结束后,兰姐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递给我:“这是今天的小费,算是提前给你的‘奖励’。”
我接过钱,走出办公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酒店门口的路灯亮着,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起老家的老房子 —— 爸妈总说 “不用急着寄钱,我们身体好”,可我知道,那房子漏雨的毛病,早就该修了,爸爸的风湿,一到下雨天就疼得睡不着。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接的,声音很亲切:“小仲,吃饭了吗?最近工作忙不忙?”
“妈,我吃过了,工作不忙。” 我笑着说,“我给你们寄了点钱,你们收一下,把房子修修,爸的风湿药也买点好的。”
“不用寄钱,我们有钱。” 妈妈说,“你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妈,我知道,你们就收下吧。” 我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 怕再聊下去,眼泪会掉下来。
口袋里的钱沉甸甸的,可我心里却空落落的。我知道,从接 “全活” 的那天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四章:出台
接 “全活” 的第一天,兰姐给我排了个熟客 —— 就是蕾姐。她说 “蕾姐好说话,不会提过分要求,你先跟她熟熟手”。
我推着工具箱去了蕾姐的房间,她还是老样子,穿米白色真丝睡衣,坐在床边看杂志。“来了?” 她抬头看我,眼神很淡,却带着点不一样的东西。
“嗯,蕾姐。” 我点点头,放下工具箱。
“今天还是老规矩?” 她问,指的是 888 的套餐加额外服务。
“您说了算。” 我答。
蕾姐笑了笑,趴在床上:“先按肩颈吧,最近总熬夜,肩有点酸。”
我走到她身后,指尖刚碰到她肩颈,就感觉到她肌肉紧绷。“您最近没休息好?” 我问。
“嗯,公司的事多。” 她答,声音很轻。
我放慢力道,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穴位,能感觉到她肌肉慢慢放松。按到她腰腹时,蕾姐突然说:“今天跟我出去吧,我家比酒店舒服。”
我愣了愣 ——“出去” 就是出台,兰姐说过,出台风险大,要是被客人家里人撞见,麻烦就大了。
“蕾姐,我……” 我刚想拒绝,蕾姐就坐起来,看着我:“怎么?不愿意?我给你双倍的钱。”
我想了想,说 “我得跟兰姐说一声”。
蕾姐拿出手机,给兰姐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挂了电话后说:“兰姐同意了,你收拾东西吧,我们现在就走。”
我只好跟着蕾姐离开酒店。她开着辆白色的三菱,车里飘着淡淡的香薰,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路上,她跟我说:“我家离这儿不远,二十分钟就到。”
我 “嗯” 了一声,没多话。心里却很慌 —— 怕出什么事,怕被人认出来。
蕾姐住的小区很高档,门口有保安,进去时还登记了身份证。她的家很大,客厅里摆着个大鱼缸,里面有很多彩色的鱼,沙发是白色的,看起来很干净。“你随便坐,我去换件衣服。” 蕾姐说完,走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看着客厅里的装饰 —— 墙上挂着很多画,看起来很名贵,茶几上放着本时尚杂志,封面是个女明星。
没过多久,蕾姐换了件家居服出来,是浅蓝色的,很宽松,却更显她的身材。“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她问。
“不用了,蕾姐,我们还是先做服务吧。” 我答 —— 怕耽误时间,更怕跟她独处。
蕾姐笑了笑,没勉强:“那去卧室吧,里面有按摩床。”
她的卧室很大,靠窗的地方摆着张按摩床,旁边是个大衣柜,镜子很大,能照出整个人。“你先等会儿,我去放水泡澡。” 蕾姐说完,走进了浴室。
我坐在按摩床上,看着周围的环境 —— 卧室里的香薰味更浓了,是淡淡的薰衣草味,能让人放松。我突然想起兰姐说的 “别走心”,可看着蕾姐的房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心里却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 她不像张姐那样放得开,也不像秋姐那样爱聊天,她总是淡淡的,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没过多久,蕾姐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你帮我擦下头发吧。” 她递过来条毛巾。
我接过毛巾,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擦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很软,擦到发梢时,她突然说:“你跟别的技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问。
“你很认真,不敷衍。” 她答,声音很轻。
我笑了笑,没说话。擦完头发,蕾姐趴在按摩床上:“开始吧。”
我开始帮她按肩颈,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很软。按到她腰腹时,蕾姐突然抓住我的手,往自己大腿内侧按:“这儿也按按。”
我手一僵,蕾姐说:“别怕,这只是服务。”
我只好硬着头皮按她的大腿内侧,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细腻,她轻轻喘了口气,说:“你比上次更放松了。”
“嗯。” 我答,心里却很慌 —— 怕自己控制不住,怕做出不该做的事。
按完大腿,蕾姐翻过来,看着我:“接下来,该做‘额外服务’了吧?”
我点点头,刚想动手,蕾姐突然抓住我的手:“不用按了,陪我聊会儿吧。”
“聊什么?” 我问。
“聊聊你的事吧,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问。
“我爸妈,在老家。” 我答。
“他们知道你做这行吗?” 她又问。
“不知道,我跟他们说我做正规按摩。” 我答,声音低了些。
蕾姐没再追问,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总想赚快钱,结果差点栽了跟头。”
我看着她,想听她继续说,可她却不说了,只是看着天花板:“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愣了愣,收拾工具箱准备走。蕾姐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递给我:“这是今天的钱,包括出台费。”
我接过钱,说 “谢谢蕾姐”。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她说,“以后要是想出来,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走出了蕾姐的家。回去的路上,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觉得蕾姐很神秘 —— 她不像个普通的有钱人,身上总带着点不一样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想探究。
第二天上班,兰姐找我谈话。她问我 “昨天跟蕾姐出去,没出什么事吧”,我说 “没有”,她又说:“蕾姐背景不简单,你跟她打交道,别多问,别多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我点点头,心里却更好奇了 —— 蕾姐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兰姐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