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夏天，我从县城纺织厂下岗回到老家柳树湾村，隔壁住着一个叫张志刚的男人，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喂鸡。
我总是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察他，直到那个上午，他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等喂完鸡，再喂你。"
我当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以为他是在调戏我，可真相却让我哭笑不得。
01
1997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我叫夏小雨，二十三岁，刚从县城的纺织厂下岗。
厂子倒闭的那天，我拿着微薄的遣散费，站在厂门口发了半天呆。
城里的房租太贵，工作又不好找，我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老家柳树湾村。
这个村子位于北方平原上，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子，养着鸡鸭猪羊。
我家在村东头，是一排老式的砖瓦房，院子里有口水井和几棵枣树。
隔壁住着一个叫张志刚的男人，二十五岁，父母早逝，一个人过日子。
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好小伙，就是太老实，不善言辞。
我刚回村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习惯了城里的自来水和电灯，乍一回到农村，连打水都不会。
张志刚的院子和我家只隔着一道篱笆墙。
每天早上六点，我总能听到他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
第一次见到张志刚，是在回村的第三天早上。
我起得早，正在院子里洗脸，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我踮起脚尖往篱笆墙那边看。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着，皮肤黝黑，肌肉结实。
他正在给鸡舍里的鸡撒玉米粒，动作娴熟而专注。
那些鸡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亲人，争先恐后地围过来。
他一边撒玉米一边和鸡说着什么，表情认真得像在开重要会议。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养鸡的人。
城里人对鸡的印象就是菜市场里待宰的家禽，可他却像对待朋友一样。
张志刚的鸡养得特别好，个个肥硕健壮，羽毛光亮。
我正看得入神，他突然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吓得赶紧蹲下，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探出头。
他已经喂完鸡，正在清理鸡舍，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存在。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也许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这个邻居。
张志刚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早上六点喂鸡，然后去地里干活，晚上回来再喂一次。
他话不多，和村里人打招呼也只是点点头。
但我能感觉到，村里人都很尊重他。
可能是因为他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鸡养得好。
我们第一次正式说话，是因为一只走失的鸡。
那天上午，我家的一只花母鸡跑到了张志刚的院子里。
我追着鸡跑到他家门口，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志刚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尴尬的样子，淡淡地说："是你家的鸡吧。"
我红着脸点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二话不说就帮我抓鸡，动作利索得很。
那只花母鸡在他手里安静得像只小猫。
"谢谢你。"我接过鸡，感激地说。
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回屋了。
虽然交流不多，但我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在这个世风日下的年代，能遇到这样朴实的人真是不容易。
从那以后，我对张志刚更加好奇了。
自从张志刚帮我抓鸡之后，我对他的关注度明显提高了。
每天早上六点，我都会准时起床，悄悄躲在窗户后面看他喂鸡。
这成了我回村后唯一的娱乐活动。
张志刚喂鸡的过程很有仪式感。
他总是先清理鸡舍，把前一天的鸡粪铲干净，然后换上新的稻草。
接着是撒玉米粒，他撒得很均匀，确保每只鸡都能吃到。
最后是给鸡换水，那口水缸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大概需要半个小时，他从不急躁，也从不偷懒。
我发现他和鸡之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那些鸡看到他就会安静下来，排队等着吃食。
而他也会一只一只地检查它们的身体状况，仿佛医生查房。
有时候他还会和鸡说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语气很温柔。
我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在城里生活久了，见惯了各种浮躁和功利，突然看到这样专注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村里的其他女孩也开始议论张志刚。
李大嫂家的女儿小芳说："张志刚那小伙子不错，就是太老实了。"
王婶的侄女小梅附和："是啊，像块木头似的，不会说甜言蜜语。"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为张志刚打抱不平。
老实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比那些油嘴滑舌的人强多了。
随着观察的深入，我发现张志刚的生活很有规律。
除了喂鸡，他还种了几亩地，主要是玉米和小麦。
农闲的时候，他会在院子里修修补补，或者看书。
是的，他居然会看书。
这在我们村是很少见的，大多数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基本不怎么读书。
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安静的气质。
我更加好奇这本书的内容了。
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书名。
02
我开始幻想和他聊书的场景，想象中的对话总是很美好。
但现实中，我们除了那次抓鸡，几乎没有交流。
我是个害羞的人，不敢主动搭话。
而他显然也不是那种主动的类型。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有时候在村口的小店遇到，他会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各忙各的。
这种状态让我既期待又焦虑。
期待是因为我想更了解他，焦虑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我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在院子里干活。
我的生活似乎都围绕着他的作息在转。
母亲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闲得发慌。
我只能说在村里待着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母亲建议我学学养鸡，说是能补贴家用。
这个建议正中我的下怀。
学养鸡就有理由和张志刚交流了。
我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
按照母亲的建议，我决定开始养鸡。
但我对养鸡一窍不通，正愁着该怎么开始。
这时候我想到了张志刚，他不是养鸡高手吗？
可是要我主动去请教他，我又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早上，阳光特别好。
我像往常一样躲在窗户后面偷看张志刚喂鸡。
他今天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等喂完鸡，再喂你。"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
我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膛。
他是在对我说话吗？
他发现我在偷看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对我有意思？
还是在调戏我？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想法像烟花一样炸开。
羞涩、兴奋、不安、期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不敢再继续偷看，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窗户。
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那句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等喂完鸡，再喂你。"
这话听起来很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我开始分析他说这话的语气和时机。
当时他是头也不抬地说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调戏的意味。
可是内容却让人浮想联翩。
难道他早就发现我在偷看，今天终于忍不住表态了？
我越想越紧张，甚至开始害怕见到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敢再偷看他喂鸡。
每天早上六点，我都会听到他院子里的动静，但再也不敢靠近窗户。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也许是我想多了。
可是那句话就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我开始避开所有可能遇到张志刚的场合。
去小店买东西会绕远路，洗衣服也选他不在家的时候。
母亲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只能说最近身体不舒服，想多休息。
可是越避开他，我越想知道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很痛苦。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决定主动找机会和他接触，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去村口的小店买盐。
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张志刚也在那里。
他正在和店主老刘聊天，神情轻松自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要买什么？"老刘热情地问我。
"买点盐。"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志刚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拿盐。
付钱的时候，我的手在抖，钱都掉到了地上。
张志刚弯腰帮我捡钱，我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
那种触电的感觉让我更加慌乱。
"谢谢。"我接过钱，匆忙跑了出去。
回到家后，我的心还在狂跳。
那种心动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让我无法忽视。
我开始承认，我对张志刚有了好感。
可是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那句"等喂完鸡，再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找个机会问清楚。
可是要怎么开口呢？
直接问太尴尬了，间接问又怕误会。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各种开场白。
"张志刚，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直接了。
"我想学养鸡，你能教教我吗？"
这样可能会自然一些。
我决定就用这个理由接近他。
经过几天的内心斗争，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主动接近张志刚。
学养鸡这个理由确实不错，既实用又不会显得太刻意。
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整理好衣服，深呼吸几次，然后朝他家走去。
张志刚正在院子里修理鸡舍的围栏。
他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专注地锯着木头。
阳光洒在他的背上，汗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滑下。
这个画面让我看得有些痴了。
"你好。"我在门口轻声叫道。
他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来。
"有事吗？"他问，声音很平和。
"我想学养鸡，能向你请教一下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可以啊，你想知道什么？"
我心里一阵狂喜，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什么都想知道，从最基础的开始。"我说。
张志刚放下手中的工具，给我搬了个小板凳。
"先坐下吧，我慢慢给你讲。"
03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张志刚耐心地给我介绍养鸡的基本知识。
从选鸡苗到搭建鸡舍，从饲料配比到疾病预防，他讲得很详细。
我发现他的知识很丰富，不仅懂得传统的养殖方法，还了解一些现代化的技术。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好奇地问。
"看书学的，还有实践总结的经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我看到他读的那些书里就有养殖方面的内容。
这让我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在这个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村子里，他能主动学习，真的很难得。
我们聊得很投机，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母亲喊我回家吃饭，我才意识到已经聊了这么久。
"谢谢你，下次我还想请教。"我起身告辞。
"随时欢迎。"他淡淡地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真诚。
从那以后，我经常找借口去张志刚家。
有时候是问养鸡的问题，有时候是请他帮忙修东西。
他总是很耐心，从不拒绝。
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自然起来。
他话虽然不多，但很有内涵。
聊天的时候，他经常会说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话。
"养鸡和做人一样，都需要耐心和责任心。"
"城里人总是匆匆忙忙的，其实慢一点生活会更有味道。"
这些话让我重新思考生活的意义。
在城里的时候，我总是为了工作和生存而奔波，很少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
回到村里，和张志刚交流，让我找到了久违的平静。
我开始真正喜欢这个男人。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表，更是因为他的内在品质。
他善良、朴实、有责任心，而且很有学识。
这样的男人在哪里都是抢手货。
我开始担心其他女孩也会发现他的好。
村里确实有几个女孩对他有意思，但他似乎对谁都一样客气。
这让我既安心又着急。
安心的是他没有表现出对别人的特殊兴趣，着急的是他对我似乎也没有。
除了那句让人浮想联翩的"等喂完鸡，再喂你"，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暧昧的话。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那句话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
我们的交往越来越频繁，但关系似乎卡在了朋友和恋人之间。
他对我很好，但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想更进一步，但又不敢太主动。
这种微妙的关系让我既甜蜜又煎熬。
有一天，我家的水管坏了，水流得满院子都是。
我正在发愁该怎么办，张志刚主动过来帮忙。
他带着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水管修好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感激地说。
"做顿饭就行了。"他笑着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那种温暖的感觉直击我的心房。
我赶紧回屋做饭，想要做最好吃的菜给他。
可惜我的厨艺有限，最后只做了几个家常菜。
张志刚吃得很香，还夸我做得不错。
那顿饭我们聊了很多，从村里的趣事到人生的感悟。
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只是平时不爱表达。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我问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想过，但这里是我的根。"
我理解他的心情。
有些人注定要留在土地上，那是他们的使命。
而我，似乎找到了想要陪伴的人。
就在我为那句话的含义苦恼不已的时候，命运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机会。
那天早上，我突然发起了高烧。
头昏脑胀的，连起床都困难。
母亲摸了摸我的额头，吓了一跳："烧得这么厉害，得赶紧去卫生所。"
可是村里的卫生所早上不开门，医生还在家里睡觉。
我只能躺在床上硬撑着。
正当我难受得要命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
接着是敲门声。
"婶子，小雨怎么了？"是张志刚的声音。
母亲赶紧去开门："志刚啊，小雨发烧了，烧得很厉害。"
"我去叫医生。"张志刚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村医回来了。
医生给我量了体温，开了退烧药。
"多喝水，多休息，应该很快就好了。"医生嘱咐道。
张志刚一直在旁边帮忙，倒水的倒水，拿药的拿药。
母亲很感动，连连道谢。
医生走后，张志刚还是不放心，一直陪着我。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你去忙你的吧，我没事的。"我虚弱地说。
"不急，我先看着你退烧再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中满是关切。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在城里的时候，生病了只能自己扛着，没有人会这样照顾我。
"张志刚。"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轻声应答。
我鼓起勇气，决定问出那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那天早上，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下："什么话？"
"等喂完鸡，再喂你。"我的脸又红了。
张志刚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你都听到了？"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点点头，心跳得像打雷一样。
可接下来他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