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替我保密。"苏晚的声音很轻。
"什么保密？"陈逸飞问。
苏晚走近他，"我也帮你一件事。"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视机还开着，但声音很小。外面下着雨，雨点打在窗户上。
陈逸飞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01
苏晚今年四十八岁。
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给丈夫做早餐。丈夫叫陈建华，比她大三岁，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经常出差。
他们结婚十年了。
苏晚是室内设计师，有自己的工作室。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够她一个人花销。
陈建华的侄子叫陈逸飞，今年二十四岁。刚从大学毕业，学的是计算机。找了份程序员的工作，工资不高。
陈逸飞的父母在外地，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有时候会来叔叔家里吃饭。
苏晚对这个侄子印象不错。话不多，但很有礼貌。
陈逸飞也觉得这个婶婶还行。比同龄人的妈妈看起来年轻，保养得不错。说话声音也好听。
这是他们之前的关系。
很普通的叔嫂和侄子的关系。
事情是从一个周五晚上开始的。
陈建华又出差了。去上海，要待一个星期。
苏晚一个人在家。她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有点无聊。
晚上十点多，她打开电脑。
苏晚有个秘密。
她在一个直播平台上做情感主播。用的名字叫"月儿"。
不是那种脱衣服的主播。就是陪人聊天，声音甜一点，话说得暧昧一点。
她做这个已经半年了。
最开始是因为无聊。后来发现能赚钱，就一直做下去了。
钱不多，一个月也就几千块。但她喜欢这种感觉。
在直播间里，她是月儿。声音软软的，会撒娇，会说情话。
在现实里，她是苏晚。陈建华的妻子，四十八岁，话不多，生活规律。
两个身份完全不一样。
这天晚上，她照常开了直播。
"月儿来了。"她对着麦克风说。
屏幕上马上出现了很多弹幕。
"月儿晚上好。"
"今天心情怎么样？"
"想听月儿唱歌。"
苏晚笑了笑，"今天心情还不错。有什么想聊的吗？"
她戴着耳机，声音传得很清楚。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直播进行了两个小时。
苏晚关了电脑，准备洗澡睡觉。
门铃响了。
她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二点半。
"谁啊？"她问。
"婶婶，是我，逸飞。"
苏晚愣了一下。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她开了门。
陈逸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充电器。
"我下午充电器落在你们家了。明天要用，所以......"他解释道。
"哦，进来吧。"苏晚让开路。
陈逸飞进了屋，径直走向客厅。
苏晚的电脑还在桌子上，屏幕已经黑了，但主机还在运行。
"在哪儿？"苏晚问。
"沙发后面。"陈逸飞说。
他走到沙发后面找充电器。苏晚回房间拿睡衣准备洗澡。
陈逸飞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了充电器。站起来的时候，手碰到了桌子上的鼠标。
电脑屏幕亮了。
屏幕上还停留在直播平台的页面。
右上角显示着"月儿"的头像和简介。
陈逸飞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
他点开了月儿的个人主页。
里面有一些录播片段。
陈逸飞点开了一个。
屏幕里传出了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月儿来了。今天想聊什么呢？"
这个声音......
陈逸飞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苏晚还在里面。
他又听了一遍录音。
没错。这就是苏晚的声音。
02
陈逸飞拿着充电器走了。
他没有告诉苏晚自己看到了什么。
苏晚也没有发现电脑被动过。
但是第二天，陈逸飞一整天都在想这件事。
苏晚，他的婶婶，一个四十八岁的已婚女人，在做情感主播。
他搜索了"月儿"的直播间，看了一些录播。
声音确实是苏晚的。但是说话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现实中的苏晚话不多，声音也比较平淡。
直播里的"月儿"声音很甜，说话很温柔，还会撒娇。
"想听月儿唱歌吗？"
"今天有人让月儿不开心了，你们要安慰安慰我。"
"月儿今天穿了一件很好看的睡衣哦。"
陈逸飞从来没有想过，苏晚会是这样的。
他觉得很奇怪，但也有点兴奋。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周六下午，陈逸飞又来了苏晚家。
名义上是来蹭饭的。实际上他想观察一下苏晚。
苏晚正在厨房做菜。
"逸飞来了？"她头也不回地问。
"嗯。叔叔呢？"
"出差了，要下周才回来。"
苏晚的声音很平常，和昨天晚上直播里的完全不一样。
陈逸飞坐在客厅里，看着苏晚在厨房忙碌。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辫。看起来很普通。
但是陈逸飞现在用不同的眼光看她。
他想象着苏晚坐在电脑前，对着麦克风轻声细语的样子。
"吃饭了。"苏晚端着菜出来。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工作怎么样？"苏晚问。
"还行。有点累。"陈逸飞回答。
"年轻人嘛，多吃点苦没关系。"
苏晚说话的语气很普通，像个长辈。
陈逸飞点点头，继续吃饭。
但是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正在给他夹菜的女人，晚上会变成"月儿"。
会对着网络上的陌生人说很温柔的话。
吃完饭后，陈逸飞没有马上走。
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苏晚在收拾碗筷。
"婶婶，你晚上一般都做什么？"陈逸飞突然问。
苏晚洗碗的动作停了一下。
"看电视，或者看书。有时候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她回答道。
"不无聊吗？叔叔又不在家。"
"还好。习惯了。"
苏晚的回答很简短。
陈逸飞觉得她有点紧张。
"我有时候也觉得一个人挺无聊的。"他继续说。
"你可以去找朋友玩啊。年轻人应该多出去走走。"
"也是。"
陈逸飞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苏晚送他到门口。
陈逸飞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
苏晚已经关了门。
他知道，等到晚上，苏晚会坐在电脑前，变成另一个人。
陈逸飞开始关注"月儿"的直播。
每天晚上十点多，他都会打开直播间。
不说话，就静静地听。
苏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很温柔，很甜。
"今天上班好累啊，月儿想有个人陪陪。"
"月儿今天心情不太好，有人愿意听我说说心里话吗？"
"月儿想听大家说说悄悄话。"
陈逸飞听着这些话，觉得很奇妙。
这是苏晚，但又不是苏晚。
是另一个苏晚。
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苏晚。
有时候，会有人刷礼物。
"月儿，这是我的心意。"
"谢谢哥哥的礼物，月儿好开心。"苏晚的声音更甜了。
陈逸飞想象着苏晚坐在电脑前的样子。
她会不会也穿着睡衣？
她会不会对着屏幕笑？
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03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陈建华出差回来了。
周日晚上，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逸飞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陈建华问。
"还行，就是有点累。"陈逸飞回答。
"年轻人嘛，多锻炼锻炼。"
苏晚在一旁安静地吃饭，偶尔插一两句话。
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是陈逸飞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好像在观察什么。
吃完饭后，陈逸飞告辞离开。
在楼下，他抬头看了看苏晚家的窗户。
灯还亮着。
他想，今天晚上苏晚还会直播吗？
陈建华在家，她应该不会吧。
晚上十点多，陈逸飞还是打开了直播间。
"月儿"没有上线。
他等到十一点，还是没有。
看来苏晚确实不会在丈夫面前直播。
又过了几天，陈建华又要出差。
这次去广州，要出差两个星期。
陈逸飞知道，苏晚又可以直播了。
果然，周四晚上，"月儿"上线了。
"月儿想大家了。"苏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月儿，好想你。"有人在弹幕里说。
"月儿也想大家呀。"
陈逸飞静静地听着。
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
他想和苏晚聊聊这件事。
不是以侄子的身份，也不是以观众的身份。
就是直接聊聊。
他想看看苏晚会是什么反应。
周五晚上，陈逸飞又来了苏晚家。
苏晚正在客厅看电视。
"怎么又来了？"她问。
"没事做，来看看你。"陈逸飞坐在沙发上。
"吃饭了吗？"
"吃了。"
苏晚继续看电视。电视里在播一个综艺节目。
陈逸飞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
"婶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突然说。
"什么问题？"
"你晚上都做什么？"
苏晚看了他一眼，"怎么又问这个？"
"就是好奇。"
"看电视，看书，有时候上网。"
"上网做什么？"
苏晚的手指在遥控器上停了一下。
"看新闻，看一些设计相关的东西。"
"还有呢？"
"没有了。"
陈逸飞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但是苏晚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奇怪。
她看了陈逸飞一眼，他正盯着电视屏幕，表情很平静。
但是苏晚觉得不对劲。
晚上十点多，陈逸飞告辞离开。
苏晚送他到门口。
"路上小心。"她说。
"嗯。"
陈逸飞走了。
苏晚关上门，回到客厅。
她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
陈逸飞今天的问题确实有点奇怪。
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不对。
好像在观察什么。
苏晚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走到电脑桌前，检查了一下电脑。
鼠标的位置好像和昨天不一样。
她打开浏览器，看了看历史记录。
最后一条记录是直播平台的页面。
苏晚的心跳加快了。
她记得昨天关机前，最后打开的是邮箱。
不是直播平台。
有人动过她的电脑。
苏晚想起来了。
上个星期五晚上，陈逸飞来拿充电器的时候，她在房间里拿睡衣。
他一个人在客厅里。
那时候电脑还开着。
苏晚坐在椅子上，感觉有点慌。
陈逸飞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做直播。
知道她是"月儿"。
苏晚想起陈逸飞这几天的表现。
看她的眼神确实不一样了。
还有今天那些奇怪的问题。
他在试探她。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陈逸飞把这件事告诉陈建华怎么办？
或者告诉其他人怎么办？
她想了想，决定先观察一下。
看看陈逸飞接下来会怎么做。
今天晚上她不直播了。
第二天是周六。
陈逸飞上午去公司加班，下午来了苏晚家。
苏晚正在整理一些设计图纸。
"叔叔还没回来？"陈逸飞问。
"还要一个多星期。"苏晚回答。
她的语气比平时冷一点。
陈逸飞察觉到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他问。
"没有。"
"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苏晚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陈逸飞。
"逸飞，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天晚上你来拿充电器的时候，有没有动过我的电脑？"
陈逸飞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苏晚会直接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
"你就说有没有。"
陈逸飞看着苏晚的眼睛。
她的表情很严肃。
"碰到了鼠标。"他说。
"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
苏晚的脸色变了。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声音。
苏晚深吸了一口气。
"看到了什么？"她问。
"你的直播间。"陈逸飞老实回答。
"还有呢？"
"我听了一些录播。"
苏晚点点头。
"你想怎么样？"她问。
"什么怎么样？"
"你想告诉你叔叔吗？"
陈逸飞摇摇头，"我没想过要告诉他。"
"为什么？"
"这是你的私事。"
苏晚看着他，想判断他是不是在说实话。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老是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
"我就是好奇。"陈逸飞说，"我没想到你会......"
"会什么？"
"会做这种事。"
苏晚笑了一下，但笑容有点苦涩。
"你觉得我不应该做这种事？"
"我没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
陈逸飞想了想，"我觉得挺意外的。但是......"
"但是什么？"
"也没什么不好的。"
第十五章
苏晚坐到沙发上。
"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吗？"她问。
"为什么奇怪？"
"一个四十八岁的已婚女人，在网上和陌生人聊天。"
陈逸飞也坐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说。
"你真的这么想？"
"真的。"
苏晚看着他，"你不会看不起我？"
"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因为......"苏晚想了想，"因为我做的事情不太光彩。"
"我不觉得不光彩。"陈逸飞说，"你又没有做伤害别人的事。"
苏晚没有说话。
她在考虑要不要相信陈逸飞的话。
"逸飞，我问你一个问题。"她说。
"什么？"
"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不是？"
陈逸飞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得出来。你有什么心事？"
04
陈逸飞没想到苏晚会问这个问题。
他确实最近心情不太好。
因为一个女孩。
"有个女孩，我挺喜欢她的。"他说。
"然后呢？"
"她也快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去深圳工作。"
"你表白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表白？"
陈逸飞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
"她比我优秀。长得好看，工作也好。我就是个普通的程序员。"
苏晚点点头。
"她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
"还有时间。"
"时间是有，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晚看着陈逸飞。
他看起来确实很苦恼。
眉头皱着，表情也有点沮丧。
"她叫什么名字？"苏晚问。
"林诗雅。"
"在哪里工作？"
"和我一个公司。产品部的。"
苏晚想了想。
"逸飞，我们谈个条件吧。"她说。
陈逸飞看着苏晚，等她继续说。
苏晚站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你替我保密。"她说。
"什么保密？"
"我直播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叔叔。"
"好。"陈逸飞点头，"我本来也没打算说。"
"我也帮你一件事。"苏晚转过身看着他。
"什么事？"
"帮你追到林诗雅。"
陈逸飞愣了一下，"你怎么帮我？"
"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心理。"苏晚说，"而且我做直播这么长时间，知道怎么和人聊天，怎么让人觉得舒服。"
"真的可以？"
"可以试试。"
陈逸飞想了想。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苏晚比他有经验，而且她确实很会说话。
在直播里，她能让那么多人喜欢她。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苏晚问。
"好。"
苏晚走近陈逸飞。
她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我有个条件。"她说。
"什么条件？"
苏晚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现在离陈逸飞很近。
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你要听我的话。完全听我的话。"她说。
陈逸飞点点头。
两人目光交汇，时间仿佛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