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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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秋，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志远握着那份发黄的文件，手在颤抖。
“你不该看这些的。”林雅秋站在浴室门口，军装还没脱，脸色苍白如纸。
新婚夜，本该是最甜蜜的时刻，可那个意外打开的小箱子，却揭开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秘密。
19岁的陈志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娶的这个37岁的女营长，竟然有着如此复杂的身份...
01
陈志远第一次见到林雅秋的时候，正在团部的档案室里整理文件。
那是1985年的四月，西北的春天来得很晚，军营里的杨树刚刚发芽。他刚从连队调到团部不到一个月，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各种文件报表。
“小陈，把这些材料送到后勤营去。”指导员把一摞文件递给他。
陈志远抱着文件走向后勤营的时候，心情还挺轻松的。从江南小镇来到这个边防团，一切都让他觉得新鲜。
后勤营的办公室在二楼，他爬上楼梯，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有点沙哑。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陈志远愣住了。
一个女军官坐在办公桌后面，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笔挺的军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抬起头看向陈志远，眼神很亮，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你是新来的小陈吧？”她站起身，走过来接文件。
“是的，营长好。”陈志远赶紧立正。
“不用这么紧张，我叫林雅秋。”她笑了笑，“听说你是从江南来的？”
“对，从镇江。”
“那边的春天应该比这里早很多吧。”林雅秋翻看着文件，随口聊着。
陈志远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和这么漂亮的女军官说过话，心跳得有点快。
“这些文件我看一下，明天给你回复。”林雅秋把文件放在桌上，“你先回去吧。”
“好的，营长。”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陈志远回头看了一眼。林雅秋已经坐回到桌前，认真地看着文件。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很好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志远总是有机会去后勤营送材料。
每次去，林雅秋都会和他聊几句。问他在连队的情况，问他家里的事，问他适不适应这边的生活。
“你才19岁啊，这么小就当兵了。”林雅秋有一次这样说。
“我爸说男孩子要早点出来闯闯。”陈志远回答。
“你爸说得对。”林雅秋点点头，“不过在这边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陈志远心里暖暖的。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有人关心他，让他觉得不那么孤单了。
有一次，他感冒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林雅秋看见了，当天晚上就让卫生员给他送来了药。
“营长让我给你的。”卫生员说，“她说要你好好休息。”
陈志远拿着药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还有一次，他收到家里的信，说母亲生病住院了。他看信的时候眼睛红了，被林雅秋看见了。
“怎么了？”林雅秋问。
“我妈生病了。”陈志远低着头说。
“严重吗？”
“信上说不太严重，但是我...”他停顿了一下，“我想请假回去看看。”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团长。”林雅秋说，“你先别着急。”
第二天，陈志远就拿到了三天的探亲假。
“谢谢营长。”他真诚地说。
“别客气，家人最重要。”林雅秋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02
从家里回来后，陈志远发现自己对林雅秋的感情变了。
以前只是觉得她人好，现在却总是想起她的样子，想起她说话的声音，想起她关心自己的样子。
他知道这种想法不对。林雅秋是营长，比他大十几岁，还离过婚。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小陈，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指导员有一次问他。
“没有啊。”陈志远赶紧否认。
“是不是想家了？”
“也不是。”
指导员看看他，没再多问。
五月的一个晚上，陈志远在宿舍里写信。写给母亲的信，报告自己在部队的情况。
“还没睡啊？”
陈志远抬头一看，林雅秋站在门口。她换了便装，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看起来比平时温柔了很多。
“营长，这么晚了你怎么...”
“出来走走，看见你房间还亮着灯。”林雅秋走进来，“在写信？”
“给我妈写信。”
“你妈身体好了吗？”
“好多了，谢谢营长关心。”
林雅秋坐在他旁边的床沿上，“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陈志远不明白。
“羡慕你有疼你的家人。”林雅秋的声音有点轻，“我没有了。”
陈志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林雅秋离过婚，但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我爸妈都去世了，前夫也...”林雅秋停顿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了。”
“营长，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合适的人的。”陈志远鼓起勇气说。
林雅秋看着他，眼神很复杂，“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适合我？”
陈志远脸红了，“我...我不知道。”
“你是个好孩子。”林雅秋伸手摸摸他的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就好了。”
说完这话，她站起身走了。
陈志远看着她的背影，心跳得很快。
03
六月的时候，部队组织了一次文艺演出。
陈志远会拉二胡，被选中参加演出。排练的时候，他总是能看见林雅秋坐在台下看着。
“你拉得真好。”演出结束后，林雅秋走过来说。
“营长过奖了。”
“是真的，让我想起了江南的样子。”林雅秋的眼神有些远，“我也是南方人，从小在苏州长大。”
“那咱们算是老乡了。”陈志远高兴地说。
“是啊，老乡。”林雅秋笑了，“改天请你吃饭，咱们聊聊家乡的事。”
这顿饭是在团部的小食堂吃的。林雅秋专门让炊事班做了几个江南菜，红烧肉、糖醋排骨、白切鸡。
“尝尝，看看正不正宗。”林雅秋给他夹菜。
陈志远吃了一口红烧肉，“太好吃了，跟我妈做的一样。”
“我教他们做的。”林雅秋说，“我以前也经常给...”她停顿了一下，“算了，吃菜吧。”
两个人吃得很开心，说了很多家乡的事。苏州的园林，镇江的醋，长江边的夕阳。
“谢谢营长，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陈志远真诚地说。
“喜欢就好。”林雅秋看着他笑，“以后想吃了就跟我说。”
“那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老乡嘛。”
吃完饭，两个人在军营里散步。夏天的晚上，风很凉爽，星星很亮。
“小陈，你有女朋友吗？”林雅秋突然问。
陈志远脸红了，“没有。”
“为什么？你这么好的小伙子。”
“我...我还小，没想过这些。”
“也对，你才19岁。”林雅秋叹了口气，“像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别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
“营长，你说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事？”
林雅秋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七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陈志远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晚上，他正在宿舍里看书，林雅秋突然推门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营长，怎么了？”陈志远赶紧站起来。
“小陈，我能坐一会儿吗？”林雅秋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可以。”
林雅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陈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
过了很久，林雅秋才开口，“小陈，如果有人喜欢你，但是她比你大很多，你会怎么办？”
陈志远的心跳得很快，“我...这要看是什么人。”
“如果是我呢？”林雅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很认真。
陈志远愣住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林雅秋会这么直接地问他。
“营长，你...”
“我知道这很荒唐。”林雅秋打断他，“我比你大18岁，还离过婚，按理说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我控制不住。”
“营长...”
“你别说话，让我说完。”林雅秋站起身，“从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很纯真，很善良，跟我见过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陈志远看着她，心里很乱。
“我知道你也对我有好感，别否认，我看得出来。”林雅秋继续说，“但是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不合适。”
“营长，我...”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要被我耽误了。”林雅秋走向门口，“今天的话当我没说过。”
“营长，等等。”陈志远叫住她。
林雅秋回头看他。
“我也喜欢你。”陈志远鼓起勇气说，“从很早就喜欢了。”
林雅秋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又暗下去，“小陈，你不懂。”
“我懂。”陈志远走过去，“我知道别人会说什么，我知道会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不在乎。”
“真的？”
“真的。”
林雅秋看着他，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次不是难过，是高兴。
04
从那以后，陈志远和林雅秋开始了秘密的恋爱。
他们不能在人前表现得太亲密，只能偶尔在没人的时候说说话，或者一起散散步。
“小陈，你不后悔吗？”有一次林雅秋问他。
“不后悔。”陈志远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可是别人会说闲话的。”
“让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
林雅秋笑了，“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相爱就够了。”
八月的时候，有人开始说闲话了。说陈志远攀高枝，说林雅秋老牛吃嫩草。
指导员找陈志远谈话，“小陈，最近有些传言，你知道吗？”
“什么传言？”陈志远装不知道。
“关于你和林营长的。”指导员看着他，“我不是反对你们交往，但是要注意影响。”
“指导员，我们没有...”
“你别解释了。”指导员摆摆手，“我都看在眼里。林营长是个好同志，你也是个好小伙子，但是你们要考虑实际情况。”
“什么实际情况？”
“年龄差距，身份差距，还有...”指导员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
“什么情况？”陈志远追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指导员没有多说，“总之，你要慎重。”
当天晚上，陈志远把这件事告诉了林雅秋。
“指导员说得对。”林雅秋叹了口气，“我们确实要考虑实际情况。”
“雅秋，你是不是想分手？”陈志远紧张地问。
“不是。”林雅秋握住他的手，“我是在想，也许我们应该结婚了。”
“结婚？”陈志远惊喜地看着她。
“与其让别人说闲话，不如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林雅秋说，“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陈志远毫不犹豫地说。
九月底，陈志远和林雅秋举办了婚礼。
很简单的仪式，就在团部的礼堂里。来的人不多，主要是他们的战友和领导。
陈志远的父母没有来。他们反对这门亲事，觉得儿子太年轻，对象太大。但是拗不过陈志远，最后也只能同意。
林雅秋的家人也没有来。她说她的家庭关系复杂，不方便邀请。
“没关系，我们两个人就够了。”陈志远安慰她。
“谢谢你，志远。”林雅秋紧紧抱住他。
婚礼很顺利，大家都祝福他们。团长在讲话时说，“希望你们能够相爱相守，共同进步。”
政委也说，“婚姻是人生大事，要珍惜，要负责。”
陈志远和林雅秋点头答应，心里都很激动。
婚后，他们住在军官宿舍里。一室一厅，不大，但是很温馨。
林雅秋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买了新的床单被套，还养了几盆花。
“这样就像个家了。”她满意地说。
“是啊，我们的家。”陈志远抱住她。
第一个星期过得很甜蜜。林雅秋会给他做好吃的，陈志远会帮她收拾房间。两个人晚上一起看书，一起聊天，很幸福。
但是陈志远发现，林雅秋有时候会发呆，眼神很远，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雅秋，你在想什么？”他问。
“没什么。”林雅秋笑笑，“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陈志远亲亲她的脸颊，“我们真的结婚了。”
“是啊，真的结婚了。”林雅秋重复着，声音有些轻。
05
结婚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发生了改变一切的事情。
那天陈志远下班回来，看见林雅秋在收拾东西。
“雅秋，你在做什么？”
“整理一下以前的东西。”林雅秋说，“有些该扔的就扔掉。”
“我来帮你。”陈志远放下军帽，走过去。
床上放着一个旧的军用背包，里面装着一些杂物。还有一个小木箱子，用铜锁锁着。
“这个箱子里是什么？”陈志远好奇地问。
“一些旧东西。”林雅秋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重要的。”
“那为什么要锁起来？”
“习惯了。”林雅秋拿起箱子，“我放到柜子里去。”
她走向衣柜的时候，可能是太紧张了，手一滑，箱子掉在地上。
“砰”的一声，箱子摔开了，锁也坏了。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陈志远赶紧过去帮忙收拾。
他看见了几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林雅秋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军装，笑得很甜。
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也穿着军装，但是制服样式很特别，好像不是普通部队的。
还有一些文件，用牛皮纸袋装着。陈志远无意中看到其中一份文件的抬头，上面印着红色的机密字样。
“志远，别看了。”林雅秋急忙过来收拾，但是已经晚了。
陈志远拿起那份文件，仔细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