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部分情节和人物名称已做艺术处理。
"你这种从乡下来的，别以为有点关系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园长王丽华冷着脸，手里的文件狠狠拍在桌上。
"我只是想按规定完成教学任务。"我努力保持平静。
"规定？在我这里，我说了算！明天开始，你负责全园卫生清洁，教学工作暂停。"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几个老师低头不语。我握紧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命运的转折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01
我叫张慧，今年29岁。五年前师范毕业后，分配到偏远的青山镇中心幼儿园工作。那里条件艰苦，一个班四十多个孩子，设施简陋，但我从未抱怨。
青山镇距离县城七十多公里，山路崎岖。每次进城都要坐三个小时的班车，颠簸得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我丈夫李明在镇上的建设局工作，收入微薄，两人加起来一个月也就四千多块钱。
生活虽然清贫，但我们过得踏实。我在幼儿园兢兢业业，孩子们都很喜欢我。家长们也常说："张老师教得好，我家孩子回来总念叨张老师教的儿歌。"
转机出现在去年春天。县教育局下发文件，要从各乡镇选拔优秀幼师到县里工作。我报了名，通过笔试、面试、试讲等层层选拔，最终脱颖而出。
得知消息的那天，我激动得一夜没睡。县第一幼儿园是全县最好的幼儿园，硬件设施一流，师资力量雄厚。能到那里工作，不仅收入会大幅提高，更是职业生涯的重大突破。
李明也为我高兴："慧子，这是你应得的。你的能力早就该得到认可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青山镇的同事们都来送我。园长刘阿姨拉着我的手说："慧子，到了县里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你是我见过最用心的老师，县里那些人有福了。"
我眼眶湿润，在青山镇的五年，留下了太多美好回忆。
八月底，我正式到县第一幼儿园报到。幼儿园占地面积很大，教学楼是三层的小洋房，粉色的外墙配上彩色的装饰，看起来像童话城堡。
园长王丽华四十出头，穿着得体，举止优雅，给人一种很有文化的感觉。她接待我的时候态度还算客气，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张慧老师是吧？听说你在乡镇工作了五年，经验应该很丰富。"她翻看着我的档案，"不过县里的情况和乡镇不同，家长要求更高，你需要适应一下。"
"我会努力学习，尽快适应的。"我谦虚地回答。
"那就好。"她合上档案，"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正式上班。对了，给你分配的是大三班，30个孩子。"
我心中一喜，大班的孩子更懂事，教起来应该不难。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幼儿园。大三班的教室宽敞明亮，各种教具一应俱全，比青山镇的条件好太多了。
孩子们陆续到园，我逐一和他们打招呼。这些县城的孩子穿着时尚，表达能力很强，但也更加活跃好动。
"老师，你是新来的吗？"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问。
"是的，我是张老师。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蹲下来，摸摸她的头。
"我妈妈说，乡下来的老师教不好书。"另一个小男孩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愣了一下，其他孩子也都看着我。我强装笑容："老师会用心教你们的，你们会喜欢和老师一起学习的。"
上午的活动进行得还算顺利，孩子们对新老师充满好奇。但到了中午，问题就来了。
王园长走进教室，脸色不太好看："张老师，你有时间吗？"
我跟着她到了办公室。她指着桌上的一份表格："这是今天的巡查记录。你班上的孩子午睡纪律很差，有几个还在说话。"
"孩子们第一天和我接触，可能有点兴奋。明天我会注意的。"我解释道。
"兴奋？"她眉头一皱，"张老师，这里不是乡镇幼儿园，不能用乡下的那套方法。县里的家长很挑剔，出了问题你负担得起吗？"
我心里不舒服，但还是点头答应："我会改进的。"
"希望如此。"她的语气很冷淡，"还有，下午你兼任保育员的工作，李老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我有些诧异："园长，我还要上课，怎么能同时做保育员的工作？"
"这就是你需要适应的地方。"她不容置疑地说，"在县里，老师要多才多艺，不能只局限于自己的专业。"
我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是新来的，还是先适应环境再说。
下午的情况更糟。既要组织教学活动，又要照顾孩子们的生活需要，我忙得团团转。有个孩子不小心尿湿了裤子，我正在帮他换洗，另外几个孩子就开始闹腾起来。
王园长恰好路过，看到教室里的混乱情况，脸色铁青："张老师，这就是你的课堂管理？"
"园长，我在帮孩子换裤子，一时没注意到其他孩子。"我赶紧解释。
"没注意到？"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以为这是在乡下放羊？这里是县第一幼儿园，代表着全县的最高水平！"
周围的老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们这边。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我低着头说。
"注意？"她冷笑一声，"我看你根本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不过既然上级把你分配来了，我也只能将就着用。但是，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回乡下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
晚上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我坐在床边，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从小到大，我都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好学生，工作后也一直兢兢业业。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李明下班回来，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心疼地抱着我："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我把白天的经历告诉他，越说越委屈："我觉得她就是故意针对我。明明其他老师都是专职，为什么只有我要身兼数职？"
"也许她只是想考验你。"李明安慰我，"你的能力我最清楚，给你一些时间，一定能证明自己的。"
"可是她明摆着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乡下来的，能力不行。"我越想越气，"我在青山镇工作五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质疑过。"
"慧子，别钻牛角尖。"李明帮我擦干眼泪，"既然来了，就坚持下去。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园长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几天，我格外用心地准备每一节课。晚上回家后还要制作教具，查阅资料，完善教学方案。
功夫不负有心人，孩子们很快就适应了我的教学风格。他们开始主动和我交流，课堂纪律也越来越好。几个原本调皮的孩子，在我的耐心引导下，也变得听话多了。
我以为情况会有所改善，没想到王园长的态度依然冷淡。她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挑我的毛病。
比如，她会突然来听课，然后指出我的教学方法"不够新颖"；她会检查我的教案，说我的字迹"不够工整"；她甚至会在家长面前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经常在其他老师面前贬低我。
"这个张老师啊，从乡下来的，思想观念还比较落后。"她在办公室里大声说道，"昨天有个家长反映，说她的教学方式太传统了。"
坐在旁边的李老师小声为我辩护："园长，张老师教得挺好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喜欢有什么用？"王园长摆摆手，"现在的家长要求很高，不是随便哄哄孩子就行的。她那套在乡下可能还凑合，在县里就不行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凭什么说我的教学方式传统？凭什么说我思想观念落后？我的专业能力难道真的不如别人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转眼到了十月份，幼儿园要举办秋季运动会。王园长把各班的准备工作分配下来，轮到我的时候，她说："张老师，你们班负责开幕式的表演。"
我心里一喜，这是个展示能力的好机会。我连夜设计了一套以"秋天的童话"为主题的表演方案，融合了舞蹈、朗诵和情景剧。
孩子们对这个方案很感兴趣，排练也很认真。几个原本内向的孩子，在参与表演的过程中变得活泼开朗。
运动会那天，我们班的表演获得了热烈的掌声。许多家长都夸奖说："这个节目编排得真好，有创意，孩子们表现也很棒。"
我以为这次王园长会对我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的反应很平淡："还可以吧，就是有些地方还不够精细。"
"哪些地方需要改进？"我虚心请教。
"这些细节问题你自己体会吧。"她敷衍地说，"经验是需要慢慢积累的。"
我心里一阵失落。明明表演很成功，家长反响也很好，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认可我？
更过分的是，在后来的总结会上，她把这次运动会的成功完全归功于其他老师，对我们班的表演只字不提。
我终于忍不住了，会后找到她："园长，我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您能具体指出来吗？"
她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张老师，你太急功近利了。教育是个慢功夫，不是搞一两个表演就能说明问题的。"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我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踏踏实实地工作，不要总想着表现自己。"她的话如同利剑，"还有，你的心态需要调整，总是觉得别人针对你，这样的心理状态怎么能教好孩子？"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办公室。
回到教室，我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心情更加复杂。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是为了更好的发展机会，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可现在，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形的陷阱。
02
十一月的天气越来越冷，我在县里工作已经两个多月了。王园长对我的态度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
每天早上，我都要比其他老师早到半个小时，打扫办公室和走廊的卫生。这是王园长给我安排的"额外任务"，理由是"新老师应该多承担一些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要帮厨房阿姨收拾餐具，洗刷碗筷。其他老师都在休息室里聊天休息，只有我在忙碌着。
"张老师真辛苦。"年轻的赵老师有些不忍心，"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这是园长安排的。"我苦笑着摇头。
赵老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最让我难堪的是家长会。每次开家长会，王园长都会当众"点评"我的工作。
"家长们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们张老师是从乡镇调来的。"她坐在主席台上，面对着台下几十位家长，"农村的教学环境和城里不同，她可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台下的家长窃窃私语，有些人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
"不过大家放心，我们会加强对张老师的指导，确保孩子们的教学质量。"她继续说道，"如果家长们对张老师的工作有任何意见，可以随时向我反映。"
我坐在台下，脸上火辣辣的。这哪里是在介绍老师，分明是在给我贴标签，让家长对我产生偏见。
果然，会后就有家长找到我："张老师，你以前在乡下教书吗？"
"是的，我在青山镇工作了五年。"我如实回答。
"哦。"那位家长的表情有些微妙，"乡下和城里确实不一样。我们家孩子比较调皮，你能管得住吗？"
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耐心解释："请您放心，我会用心教好每一个孩子的。"
那位家长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更有甚者，有些家长开始暗示希望给孩子调换老师。我听到一位妈妈在和王园长说话："王园长，我们能不能让孩子换到其他班去？我觉得张老师可能不太适合..."
王园长装作为难的样子："家长的想法我理解，但是现在调班比较困难。这样吧，我会加强对张老师的管理，您再观察一段时间。"
我站在不远处，清楚地听到了这些对话。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晚上回家，我把这些遭遇告诉李明。他听后很愤怒："这个王园长太过分了！明明是她故意给你穿小鞋，还要在家长面前抹黑你。"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无助地说，"她是园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长们也相信她的话。"
"要不你找教育局反映情况？"李明建议。
我摇摇头："没用的。王园长在县里工作十多年了，关系很硬。我一个刚来的乡镇老师，谁会相信我？"
"那总不能一直这样忍下去吧？"李明握着我的手，"我看你这几个月都瘦了。"
"再坚持一下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许时间长了，她会改变看法的。"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十二月初，幼儿园要进行年度考核。王园长把所有老师的工作表现做了总结，轮到我的时候，她这样说：
"张慧老师工作态度还算端正，但是专业能力有待提高。在教学方法、班级管理、家长沟通等方面都需要加强学习。综合评定为'基本合格'。"
我愣住了。基本合格？这意味着我不能评先进，不能加工资，甚至可能影响今后的职业发展。
"园长，我有不同意见。"我站起来说，"这几个月来，我尽心尽力地工作，孩子们的进步有目共睹。为什么评定结果这么低？"
王园长冷冷地看着我："张老师，你对自己的工作表现有正确的认识吗？"
"我认为我的工作是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我据理力争，"如果您有具体的意见，请明确指出来。"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不敢说话，气氛非常紧张。
王园长慢慢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张老师，你刚来县里没多久，对这里的工作标准还不够了解。我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
"客观公正？"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您从我第一天上班就对我有偏见，处处刁难我。这叫客观公正吗？"
"你说什么？"王园长的脸色骤然变冷，"我刁难你？你有证据吗？"
"您让我承担额外的清洁工作，这是其他老师没有的。"我一一列举，"您在家长面前暗示我能力不足，这也是事实。您总是挑我的毛病，却从不认可我的努力。"
"那是因为你确实需要改进！"她的声音也提高了，"你以为在乡下那套随随便便的方式，能适应县里的要求吗？"
"我的教学方式哪里随便了？"我彻底被激怒了，"我的专业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我对孩子的用心也不比任何人少！"
"够了！"王园长怒拍桌子，"张慧，你这种态度就说明你不适合在这里工作！明天开始，你暂停教学工作，专门负责全园的卫生清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再回到讲台上！"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我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既愤怒又无助。
赵老师小声劝我："张老师，你先冷静一下..."
我没有回应，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走到走廊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这几个月的委屈、愤怒、无助，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王园长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李明劝我："慧子，要不我们回青山镇吧？受这种气干什么？"
我摇摇头："不行，如果现在回去，就等于承认了她说的话。我不能让她看扁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李明担心地说，"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咬着牙说，"我就不信邪，她能一直这样对我。"
可是第二天，更大的羞辱在等着我。
王园长当着全园老师的面宣布："从今天开始，张慧老师暂时不担任教学工作，专门负责园内卫生清洁。这是对她的特殊培训，希望她能通过这种方式更好地了解幼儿园的各项工作。"
我站在那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拖地、擦窗、清理厕所、整理杂物间，从早忙到晚。
其他老师们看到我，有的会过来安慰几句，有的则避而远之。我知道，在她们眼中，我已经成了一个负面典型。
最难受的是孩子们的反应。原来大三班的孩子们看到我，会兴奋地喊："张老师好！"现在他们困惑地问新来的代课老师："张老师为什么不给我们上课了？"
代课老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张老师现在有别的工作。"
有个平时最粘我的小女孩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张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教我们？"
我蹲下来，摸摸她的头，眼眶湿润了："老师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你们要听新老师的话。"
"我不要新老师，我要张老师。"小女孩开始哭了。
我赶紧把她送回教室，自己躲到厕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种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我每天都在考虑要不要辞职，但心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我坚持着。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03
就在我准备递交辞职信的那个下午，丈夫提前来接我下班。
他刚走进幼儿园大门，正在和几个家长聊天的王园长猛然回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张...张老师..."她结结巴巴地走过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王园长已经快步走向我丈夫，弯腰鞠躬，态度谦卑得令人吃惊。
"王园长，您认识我爱人？"我疑惑地问。
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
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处处刁难我的女人，此刻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颤抖着不敢直视李明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