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病房里，妻子李梅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却异常坚定。
"志强，我想把房子过户给娜娜。"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千钧。
岳母张春花在一旁连连点头："梅子这是为了娜娜好，你应该支持。"
我陈志强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八年来贴补她家三十八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天前妻子刚确诊乳腺癌，现在就要把我婚前的三百万房产送人？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份律师函。
"先把这八年的债还清再说吧。"
01
2016年春天，我和李梅举办了一场简朴而温馨的婚礼。
那时的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让我觉得全世界都是甜的。
蜜月还没结束，岳父就突发心梗去世了。
李梅哭得撕心裂肺，我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志强，我爸走了，我妈一个人怎么办？"她在我怀里抽泣。
岳母张春花那时59岁，退休金只有2500块，还要承担房贷。
小姨子李芳在服装店打工，月薪4000块，勉强够自己花销。
看着妻子红肿的眼睛，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别担心，有我在。"我轻抚着她的头发。
"我每个月给妈2000块，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承担。"
李梅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但这次是感动的泪水。
"志强，你真好。"她紧紧抱住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能为爱的人分担痛苦，这不就是爱情最美的模样吗？
每月2000块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月薪1.5万，完全承担得起。
而且看到岳母脸上的笑容，我觉得这钱花得值。
"志强啊，有你这个女婿，我们家真是有福气。"岳母常常这样夸我。
李梅也更加体贴温柔，每天下班都会给我做好饭等我回家。
"老公辛苦了，快洗手吃饭。"她总是笑盈盈地迎接我。
那段日子，家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我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2017年的春天，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小姨子李芳忽然找到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客厅里。
"姐夫，我想换个工作，但需要先去培训。"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认真地看着她。
"培训费要多少？"
"一万块。"她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有点多，但这个证书拿到后工资能涨很多。"
李梅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志强，要不我们帮帮小芳？"
我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
想到小芳确实需要一个更好的工作。
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李芳高兴得跳了起来。
"姐夫你真好！"
"我一定好好学，以后赚了钱就还你们。"
她说得信誓旦旦，眼中闪着光芒。
我当时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觉得帮助家人就应该这样。
可是等她培训结束后。
工资确实涨了，从4000涨到了6000。
但还钱的事却没了下文。
每次我暗示这件事，她总是说还在适应新工作。
2018年夏天，岳母家又出了状况。
"志强啊，这热水器修不好了，得换新的。"
岳母在电话里说，声音有些焦急。
"行，我陪您去买。"
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到了商场，琳琅满目的电器让人眼花缭乱。
岳母看中了一台5000块的洗衣机。
"这个牌子好，用得久。"
她仔细查看着说明书。
正准备结账时，小姨子李芳又说话了。
"妈，咱家空调也该换了。"
"夏天这么热，热死了。"
她指着展示区的空调说道。
我看了看价格，空调要3000块。
加上洗衣机，一共8000块。
但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我还是掏出了银行卡。
岳母高兴得合不拢嘴。
"还是我女婿好，什么都想得周到。"
李梅也在一旁夸我体贴。
那一刻，我觉得这钱花得值得。
2019年的时候，李芳又来了。
这次她的要求更大。
"姐夫，我看中一台车。"
她拿着手机给我看车的照片。
"首付要3万。"
我有些担心地问："小芳，你这工资能养得起车吗？"
"能的能的。"她拍着胸脯保证。
"我现在工资8000了，养车绰绰有余。"
李梅也在一旁帮腔。
"志强，让小芳买吧，有车方便点。"
"她也老大不小了，该有辆代步车了。"
我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
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
又转了3万块给李芳。
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房里。
拿出计算器算了一笔账。
从结婚到现在，我已经给岳母家花了12万多。
每月2000的生活费，两年就是48000。
加上培训费10000，家电8000，买车首付30000。
还有各种零零散散的开支。
数目让我有些吃惊。
但看着李梅幸福的笑脸，我又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家人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继续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
02
2020年，一场疫情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
我的收入受到很大影响。
建筑行业本就不景气，订单大幅减少。
我的月薪从1.5万降到了1万。
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岳母家的需求却丝毫没有减少。
仿佛我的困难与她们无关。
"志强，这个月的2000块什么时候给？"
岳母直接打电话问我，语气理所当然。
我有些为难地说："妈，这个月公司效益不好。"
"我工资少了5000，要不这个月给1500？"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志强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母的声音明显不高兴了。
"嫌弃我们了？"
"妈，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
"我只是暂时困难一点。"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你自己跟梅子解释吧。"
岳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留下我一个人拿着手机发愣。
当天晚上，李梅回家后脸色就不对。
她坐在沙发上，语气有些冷。
"志强，我妈说你不想给钱了？"
"梅子，不是不给。"我耐心解释。
"是我收入确实少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妈她们该饿肚子？"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
"我没这么说。"
"我只是觉得可以适当减少一点。"
李梅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志强，我爸走得早。"
"我妈就靠我们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那一刻，我感到了深深的委屈。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
现在稍微困难一点，就成了我的错？
更让我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
岳母的哥哥张大山得了糖尿病。
医药费一个月要3000多。
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是个沉重的负担。
他直接找到我，开口就借5万块。
"志强啊，大伯知道你有本事。"
"这钱你借给我，我慢慢还。"
他说得很自然，仿佛我就应该借给他。
"大伯，不是我不帮您。"我如实说道。
"实在是现在手头紧。"
张大山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志强啊，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就不对了。"
"大伯，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钱。"
我再次解释，但他显然不相信。
"算了，看来是大伯高看你了。"
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过几天，岳母就开始在李梅面前哭诉。
"梅子啊，你看你老公现在的样子。"
"有钱的时候装大方，没钱了就翻脸不认人。"
"妈，志强不是那样的人。"
李梅还想为我辩护。
"不是那样的人？"岳母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大伯病成那样，他连5万块都不肯借。"
小姨子李芳也跟着添油加醋。
"就是，姐夫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变了，变得斤斤计较。"
夫妻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紧张。
李梅总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而我感到越来越孤立无援。
仿佛全世界都在指责我的"自私"。
2021年，侄女李娜娜大学毕业了。
岳母又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忙给娜娜介绍工作。
"志强啊，娜娜学的是市场营销，你认识的人多，帮忙联系几个公司吧。"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联系了几个朋友。
很快就有三家公司愿意要娜娜，工资都在5000左右。
可娜娜一听工资，立刻摇头。
"姑父，这工资太低了，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拿这点钱？"
"娜娜，刚毕业都是这个价，慢慢就涨了。"我好言相劝。
"不行，至少要8000以上，不然我不去。"娜娜态度很坚决。
最后那三个机会都被她推掉了。
岳母还怪我没尽力："志强，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2022年春天，李芳要结婚了。
男朋友家要求有房有车，李芳自己的车倒是有了，但房子成了问题。
岳母直接开口了："志强，你帮小芳付个首付吧，就当是我们家的彩礼。"
这次我直接拒绝了。
"妈，房子的首付至少要50万，我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你那套房子不是值300万吗？抵押一下不就有了？"岳母的话让我震惊。
"妈，那是我和梅子住的房子，怎么能抵押？"
"反正你们也住不了几十年，帮帮小芳怎么了？"
岳母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她的想法。
在她眼里，我的所有财产都应该为她们家服务。
03
那天家庭聚餐时，矛盾彻底爆发了。
岳母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我："陈志强，你现在是怎么了？以前多好的一个人，现在变得这么自私。"
"妈，我没有自私，我只是..."
"你没有？小芳结婚你不帮忙，娜娜找工作你也不尽心，你大伯生病你也不管，你说你没自私？"
我感到胸口憋着一团火。
"妈，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心里没数吗？"
"付出？那些钱算什么付出？梅子嫁给你，你不该对她家好点吗？"
"我对她家不好吗？我..."
"够了！"李梅突然大喊一声。
"你们别吵了，烦不烦？"她眼中含着泪水。
那天我们夫妻大吵了一架。
"志强，你变了，真的变了。"李梅哭着说。
"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我也怒了。
"我妈说得对，我嫁给你，你就应该对我家好。"
"我对你家不好吗？这些年我花了多少钱你算过吗？"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那一夜，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结婚六年来的第一次。
2024年2月，一个平常的周二。
李梅参加单位的年度体检。
这本是例行公事，谁也没在意。
报告出来后，她脸色煞白地回到家。
手里拿着体检报告，整个人都在发抖。
"志强，医生说我胸部有肿块。"
"要进一步检查。"
她的声音在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我心里一紧，赶紧安慰她她。
"别怕，可能只是普通的增生。"
"很多女性都有。"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但心中已经开始忐忑不安。
第二天，我陪她去医院做了更详细的检查。
医生很专业，但表情严肃。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我们都很紧张。
李梅总是心不在焉，饭也吃不下。
我也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担心。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们的世界塌了。
"乳腺癌中期。"
医生平静地说出了这个诊断。
但对我们来说，这几个字如晴天霹雳。
李梅当场就哭了，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我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医生，还有救吗？"
我急切地问，声音都在颤抖。
"发现得还算及时。"医生安慰道。
"手术的话成功率很高，但需要尽快。"
"需要多少钱？"
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第一个实际问题。
"手术费加住院费大概20万。"
"后续化疗还需要15万左右。"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钱不是问题，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
那天晚上，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
整整20万，是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
每一张钞票都承载着我们的汗水和希望。
看着这些钱，李梅又哭了。
"志强，对不起。"
"我不应该怪你的。"
她紧紧抱着我，身体还在发抖。
"傻话，咱们是夫妻。"
"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的。"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内心五味杂陈。
手术那天，我在手术室外等了6个小时。
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6个小时。
每一分钟都像一年那么长。
当医生告诉我手术成功时，我差点哭出来。
李梅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苍白但还活着。
这就够了，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奇怪的是，手术期间岳母和小姨子很少来医院。
偶尔来一次，也是匆匆忙忙的。
"我们店里生意忙，实在抽不开身。"
李芳总是这样解释，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心中有些寒意，但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娜娜来得比较勤。
每天都会来看看，还会带些水果。
"姑父，姑姑会好起来的。"
她安慰我说，眼中似乎有真诚的关心。
手术后的李梅需要化疗。
医生说至少要做6个疗程。
每个疗程的费用都不便宜。
我开始考虑各种筹钱的办法，包括卖房子。
"志强，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李梅有一天突然说，语气很平静。
"卖房子干什么？我还有其他办法。"
"可是化疗需要这么多钱..."
她的眼中满是愧疚。
"钱的事你别操心，我来想办法。"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但我不想让妻子有心理负担。
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
李梅的情绪在术后变得很不稳定。
有时候乐观积极，有时候又悲观绝望。
她开始频繁地给娘家人打电话。
"妈，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她经常这样问。
"胡说什么，你会好起来的。"岳母在电话里安慰她。
但我能听出来，岳母的语气也很沉重。
04
某天下午，岳母和李芳一起来到医院。
她们进门时表情都很严肃。
"梅子，我们想跟你说点事。"岳母坐在床边说。
"什么事妈？"李梅虚弱地问。
"你现在这个情况，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好。"
李芳也点头："是啊姐，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总得有个准备。"
"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李梅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
岳母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李梅说：
"梅子，娜娜现在还没房子住，要不你把房子给她吧。"
我听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志强，你别激动，听我说完。"岳母举手示意我安静。
"娜娜刚工作，买不起房子，她总不能一直租房子住吧。"
"可是..."我想反驳。
李梅突然开口了："志强，我想把房子过户给娜娜。"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完全懵了。
"梅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她看着我，眼神异常坚定。
"娜娜刚工作没房子，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能让她没地方住。"
岳母在一旁连连点头："梅子这是为了娜娜好，你应该支持。"
"支持？这是我婚前买的房子，凭什么给别人？"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别人？娜娜是别人吗？她是我侄女，是我们的家人。"李梅的语气也变得严厉。
"家人就能随便要我的房子？"
"房子又不会消失，只是换个名字而已。"李芋在一旁插嘴。
我看着她们三个人，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些人真的是我认识的人吗？
"梅子，你再想想，这房子价值300万呢。"我试图让她冷静。
"正因为值钱，所以给娜娜才有意义。"岳母说。
"她一个刚毕业的孩子，凭什么拿我300万的房子？"
"凭什么？就凭她是梅子的侄女，就凭我们是一家人。"岳母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感到一阵眩晕。
这就是我贴补了八年的家人？
在我妻子生病最需要钱的时候，她们想的不是如何帮忙，而是如何分我的财产？
接下来的几天，岳母家开始轮番上阵劝说我。
李芳每天都来医院，一见面就说房子的事。
"姐夫，姐姐都这样了，你就满足她一个愿望吧。"
"小芳，这不是小事，这是300万的房子。"
"300万怎么了？姐姐为你操劳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值这个价？"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我欠了她们什么债似的。
娜娜也经常来，每次都是眼泪汪汪的。
"姑父，我真的需要这个房子，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好不容易。"
"娜娜，你可以慢慢努力买房子啊。"
"我什么时候能买得起？姑父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她说着就哭了，搞得我像个恶人一样。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李梅的态度。
她变得异常固执，每天都要提一遍房子的事。
"志强，这是我的最后愿望，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答应吧？"
"梅子，这不是最后愿望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我都要死了，还讲什么原则？"
她这样说让我心如刀绞，但我不能妥协。
岳母更是变本加厉，到处跟邻居说我的"恶行"。
"你们看看，梅子都病成这样了，她男人还不肯满足她一个小愿望。"
"什么小愿望，是300万的房子。"我忍不住反驳。
"300万又怎么了？梅子的命难道不值300万？"
邻居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有人开始劝我："志强啊，房子给了娜娜，你们也还能住啊。"
"是啊，梅子都这样了，你就答应她吧。"
连我的一些朋友也开始劝我。
"志强，要不你就同意吧，毕竟是妻子的愿望。"
"房子又不会消失，给谁不是给？"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
仿佛全世界都觉得我应该把房子给娜娜。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是什么爱心，这是赤裸裸的贪婪。
李梅的病情稍有好转，但她对房子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志强，我已经联系好了过户的手续，明天我们就去办。"
"明天？这么急？"
"我怕夜长梦多，万一我真的不行了..."
她说着又掉眼泪。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心软了一瞬间。
也许真的应该满足她的愿望？
也许我真的太自私了？
也许房子给娜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05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觉。
脑海里不断地纠结着这个问题。
到底要不要答应？
如果不答应，我就是个冷血的丈夫。
如果答应，我就失去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早上，李梅早早起床。
"志强，我们准备出发吧。"
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神情坚决。
岳母和李芳也来了，娜娜也在。
她们都等着我的最终决定。
我坐在沙发上，心中五味杂陈。
八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现在她们要的不是我的帮助，而是我的全部。
我突然站起身，走向衣帽架拿外套。
所有人都以为我同意了，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李梅甚至松了一口气："志强，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穿上外套，转身看着她们：
"走吧，我们去个地方。"
"去房产局吗？"娜娜迫不及待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出了病房。
她们跟在我后面，以为大功告成了。
直到电梯里，我按下了地下停车场的按键。
"志强，房产局不是在..."李梅疑惑地开口。
我转过身，眼中的冰冷让她们瞬间噤声。
话音刚落，电梯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岳母的脸色开始发白。
李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娜娜更是吓得不敢抬头。
只有李梅还在试图缓解气氛：
"志强，你是认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