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师傅,您的账户余额只有 3.2 元。"
银行柜员的话让 62 岁的陈炳森眼前一黑。
这个省吃俭用一辈子、把 55 万养老钱看得比命还重的退休工人,
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锁在抽屉里的存折,
密码只有自己知道,钱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端午节前,他特意穿上压箱底的中山装去银行取钱,
准备为可能的手术和养老院考察做准备。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坚持说除了春节回家的儿子,没外人进过家门。
直到警方调出监控,画面里那个戴着口罩,
熟练输入他生日密码的身影,让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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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炳森今年62岁,是国营机械厂退下来的老工人。
他住的小区还是九十年代盖的,两室一厅的房子,
墙皮都泛黄了,屋里的旧家具也跟着他过了二十多个年头。
好在他爱干净,抹布天天擦,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端午前的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陈炳森就起了床。
身上那件蓝格子衬衫洗得褪了色,脚上的布鞋鞋底都磨得薄了。
他先在小区门口买了俩肉包,又往菜市场走。“小李,给我挑两根新鲜的尖椒,再来半斤豆角。”
陈炳森站在菜摊前,专挑价格便宜的菜。卖菜的小李笑着打趣:“陈叔,今儿咋买这么多?平时不就买一点点?”“明儿端午节,菜市场关门,得多备点。”
陈炳森掏出磨旧的钱包,仔细数着零钱,“多少钱?”“七块五。”他数出八块钱,接过五毛钱的找零,小心翼翼地塞进钱包夹层。
这种精打细算的日子,他早习惯了。回到家陈炳森翻开记账本,工工整整写下:包子4元,蔬菜7.5元。
这本子用了好几年,每页都记满了日常开销。
翻到最后一页,本月总支出718元——他每月3000块的退休金,大半都存了起来。厨房里,电饭煲用了十五年,锅碗瓢盆虽然旧,但洗得锃亮。
他手脚麻利地切菜炒菜,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费。
吃完饭他端起挂在墙上的竹制鸟笼,里头养着只鹩哥。
这鸟花了他200块,是他唯一舍得花钱的“大件”,现在成了他最亲的伴儿。“灰灰,今儿天好,带你去公园转转。”陈炳森跟鸟笼说话。鹩哥“喳喳”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刚出楼道,碰上对门的周阿姨。“老陈,又遛鸟去啊?”周阿姨问。“是啊,在家待着闷得慌。”陈炳森笑着点头。周阿姨瞅见他的衬衫,忍不住说:
“你儿子在外地当经理,咋也不给你添几件新衣裳?你这件都穿多少年了?”陈炳森的笑容僵了僵:“他工作忙,在外头开销大。我这衣服还能穿,不打紧。”“你就会替他着想。这衬衫补丁摞补丁的,早该扔了。”陈炳森低头看了看袖口,确实磨得发白,不过针脚细密,还能撑些日子。
他没接话,岔开了话题。小区里的人都知道,陈炳森和儿子陈伟明关系不热络。
老伴六年前走了后,陈伟明就很少回家,基本就春节露个面,待两天就走。陈炳森提着鸟笼往公园去。
那儿总聚着一群老头,下棋、遛鸟、唠家常,是他一天里最盼着的时光。刚到公园,老棋友赵德发就招呼他:“老陈,来一局?”“来!”陈炳森把鸟笼挂在树枝上,在石桌边坐下。棋子落盘的声响里,话题绕到了儿女和养老。孙国栋一边摆棋子一边说:“我闺女昨儿打电话,说端午带外孙回来包粽子。”陈炳森叹了口气:“你闺女孝顺。我儿子公司端午加班,回不来。”赵德发问:“老陈,你那55万养老钱还存着呢?”“存着呢,一分没动。攒了一辈子的钱,得留着防老。”“你也太省了,钱不花留着干啥?我退休金没你多,每月花得也痛快。”陈炳森笑了笑:“省习惯了。再说,以后给孙子上学还能用。”“你儿子一年到头见不着人,还惦记孙子?”赵德发说话直。陈炳森没接茬,盯着棋盘琢磨下一步棋。
他不愿承认心里的空落,总觉得儿子是忙,等日子宽裕了,一定会带着孙子回家。陈炳森过日子省得很。
家里的皮沙发裂开了大口子,他拿胶带粘了又粘;
电视是十年前的老款式,遥控器按键都磨平了字;
衣柜里的衣服洗得发白,好几件都打着补丁;
鞋架上就三双鞋——平时穿的布鞋、冬天的棉鞋,
还有双藏了十几年的皮鞋,只在过年时才舍得穿。他连洗发水都兑着水用,最后一滴都不放过。
夏天再热,只开电扇;冬天再冷,暖气也开得省。
每次出门,都要把水电煤气反复检查几遍。卧室柜子最里头的抽屉,上着把小锁,钥匙就挂在他脖子上。
里头躺着本存折,550,000元的数字,是他最大的底气。
每月退休金到账,他就去银行存定期。
柜员推荐收益高的理财,他总摇头——在他心里,只有看得见的定期存款才踏实。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直到端午节前的那个傍晚,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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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傍晚,陈炳森在小区门口碰上了对门的周阿姨。
“老陈,听说没?咱们小区西边那块地要盖养老院了,条件可好了!”
周阿姨嗓门亮堂,老远就招呼他。“真的?盖在哪儿?”陈炳森停下脚步,手里的鸟笼轻轻晃了晃。“就原来规划商场的那块空地,政府牵头的项目,说收费不会太贵。”这话让陈炳森心里一动。
他虽说现在还能自己买菜做饭,但去年冬天那次意外还记在心里——
那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肿得走不了路,
愣是在家里疼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周阿姨敲门送菜才发现不对劲。
要是哪天更严重了,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这养老院啥时候能建好?”他忍不住追问。“听说是年底完工,明年端午前就能住人。您感兴趣?”“随便问问,年纪大了,总得提前打算。”
陈炳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开了。
儿子陈伟明在外地安家后,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面,
将来要是真动不了,养老院说不定真是个出路。回到家,陈炳森坐在磨得发亮的木沙发上发呆。
要是养老院价格合适,环境又好,倒真能解决大问题。
可这事得先摸摸兜里的底——存折上的五十五万他记得清楚,
但三个月没去银行,利息攒了多少还得确认。第二天刚打算出门,肚子突然疼起来。
起初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没想到疼了一整天,到晚上冷汗直冒。
挨到天亮,实在撑不住,只能去社区医院。“大叔,您这症状像胆囊炎,得做B超和血常规。”医生看了看说。“检查得花多少钱?”陈炳森下意识问。“B超一百五,血常规五十,加上挂号拿药,大概两百五。”这个数在他接受范围内。
可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脸色变了:
“大叔,您胆囊结石挺严重,得去大医院做详细检查,可能要手术。
我们这儿设备不够,建议去市立医院。”陈炳森心里“咯噔”一下。
手术费再怎么报销,自己也得掏不少。
问了大概费用,医生说至少得准备一万块。从医院出来,陈炳森脚步发沉。
一边是突然冒出的手术费,一边是养老院的事,两件事搅得他头疼。
“看来得赶紧去银行查查余额,再取点钱备着。”他喃喃自语。当晚,他从衣柜最底层的铁盒里取出存折,小心塞进贴身口袋。
盘算着明天取五万块:一部分应急看病,一部分留着考察养老院,剩下的再存回去。这事他只跟老棋友赵德发提了一嘴。“老陈,取这么多现金放家里?不怕不安全?”赵德发皱着眉问。“我就取出来零用,随用随拿。”陈炳森摆摆手。“你存折上到底攒了多少钱?”“五十五万整。够我养老,将来给孙子也能留点儿。”
说这话时,陈炳森语气里带着点骄傲。“你可真能省!我这辈子都存不了这么多。”“省了一辈子,能省则省,积少成多嘛。”夜深了,陈炳森躺在床上,手隔着衣服摸着怀里的存折。
有这笔钱在心里就踏实。
等明天取了钱就能着手安排养老的事了。
他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却不知道,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正等着他。
03
端午节这天晴空万里,陈炳森凌晨五点就醒了。
他轻手轻脚拉开衣柜最底下的抽屉,取出那套压了十几年的藏青色中山装。
衣服边角磨得发白,袖口还补着细密的针脚,
但整体笔挺,是他特意留着的“体面行头”。
对着斑驳的镜子,他反复调整衣领角度,突然喃喃道:
“上次穿还是伟明婚礼的时候吧。”从床头摸过那块老上海牌手表戴上,金属表带冰凉,表盘上的划痕都是岁月的痕迹。
临出门前他隔着内衣确认存折和身份证还在,又特意将柜门反锁了两圈。
刚走到楼道,就碰上拎着菜篮的周阿姨。
“老陈,穿这么周正,是要去喝喜酒?”周阿姨打量着他问。陈炳森耳朵发红,摆摆手:“去银行办点事。”“哟,比过年还隆重!平时不见你舍得穿这衣裳。”“银行办事,总得体面些。”他含糊应答,快步往楼下走。
往常连公交都舍不得坐的他,今天在小区门口咬咬牙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建行经开区支行。”陈炳森上车后说道。司机是个爱聊天的中年男人,笑着搭话:
“大爷,过节不在家歇着,出来办啥事啊?”“有点事要办,趁着放假去银行取点钱。”“现在谁还跑银行啊,手机上就能办,方便得很。”陈炳森还是摇头:“我不会用手机办这些,去柜台找真人办,心里才踏实。”很快到了银行,因为是端午节,大厅里没几个人。
陈炳森拿了号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摸着放存折的位置,心里盘算着:
取五万块,两万留着看病,三万用来看看养老院,
剩下的再存起来,以后的日子还得靠这些钱。“请45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广播响了。陈炳森赶紧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柜台前。
柜台里坐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柜员,面带微笑问:“您好,您要办什么业务?”陈炳森把存折和身份证推过去:“查查余额,取五万块。”“好的,请稍等。”柜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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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炳森站在窗口前,心里有点发紧。
这么多年,他还从没一次性取过这么多钱。
正想着,他发现柜员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皱着眉头盯着屏幕,又重新操作了一遍。“是不是有啥问题?”陈炳森忍不住问。柜员抬起头,表情有点为难:“陈先生,您账户里只有3块2,取不了五万。”“你说啥?”陈炳森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账户余额就剩3块2了。”柜员又说了一遍。陈炳森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眼前直冒金星,赶紧扶住柜台才没摔倒:
“不可能!我的存折上有五十五万!怎么就剩这么点?”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柜员也慌了,赶紧叫来保安:“先生,您先别着急,我再查查。”“快查!”陈炳森急得直搓手。过了一会儿,柜员脸色更难看了:
“陈先生,系统显示您的钱过去三个月分好几笔转走了,最后一笔是4月23号转的。”“我根本没转过账!存折一直锁在家里!”陈炳森急得大喊。这时大堂经理走了过来,了解情况后,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陈炳森只觉得腿发软,脑子里乱成一团,五十五万,
那可是他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钱,怎么就没了?没过多久,支行行长赵国强来了。
陈炳森抬头一看,是老熟人,声音颤抖着说:
“老赵,我的五十五万没了,怎么就剩三块二了?”赵国强示意工作人员调出转账记录,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列着:
2月15号转走五万,3月1号十万,3月15号十五万……
最后一笔是4月23号,把剩下的钱全转走了,就留了3块2。“老陈,这些都是通过网上银行转的。
您1月份开了网上银行,之后都是用手机APP转的账。”赵国强解释道。“网上银行?手机APP?我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怎么可能开这些!”
陈炳森完全懵了。赵国强皱着眉头说:“开网上银行得本人带身份证到柜台办,还得设密码。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托人办过?”“绝对没有!身份证我一直贴身带着,从来没离过身!”赵国强脸色严肃起来:
“老陈,这事不对劲,可能是有人盗用了你的身份。我看,得赶紧报警。”陈炳森点点头,心里又急又慌,现在除了报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国强让工作人员拨打了110,简单说明了情况。
没过一会儿,两名警察赶到了银行。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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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王,这位是我同事。您确定是账户被盗刷了?”
王警官边问边掏出记录本。
陈炳森喉头滚动,又把银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王警官快速记录,不时发问:“身份证最近丢过吗?”
“一直贴身放着,从没离开过。”
“存折平时收哪儿?”
“卧室衣柜最里头抽屉,配了小锁,钥匙我挂脖子上,睡觉都不取。”
“最近借过存折或身份证给别人吗?”
“绝对没有。”
“家里近期来过外人吗?”
“除了对门周阿姨偶尔来坐坐,就端午前儿子回来住了几天。”王警官停下笔思索片刻:“陈师傅,先做个笔录,完了我们去您家查看。
检查下门锁有没有被撬,再看看屋里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银行监控和转账记录,我们也会马上调取。”陈炳森麻木地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五十五万,他省吃俭用一辈子攒的养老钱,一下子没了。
往后看病的钱没了,养老院也住不起了。
到底是谁干的?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钱转走的?做完笔录回小区路上,陈炳森望着车窗外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王警官几次想开口安慰,最终还是没出声。
到了家门口,王警官蹲下仔细检查门锁:“锁芯没撬动痕迹,像是用钥匙开的门。”推开门,陈炳森快步冲进卧室,手哆嗦着打开衣柜深处的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存折不翼而飞。
“我的存折!”他声音发颤地喊。
“平时就放这儿?”王警官凑近问。
“除了去银行,从来没动过!”陈炳森突然脸色煞白,“身份证复印件也不见了!”王警官环顾四周,屋内物品摆放整齐:
“东西都没被翻乱,这人肯定熟悉家里情况,直奔目标。
您再想想,钥匙真没离过手?”
陈炳森刚摇头,突然愣住:
“端午前伟明回来住过……但他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您儿子叫什么?在哪工作?”
“陈伟明,在隔壁市一家商贸公司,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陈炳森从铁盒里翻出通讯录,手不停地抖。王警官拨打电话,听筒里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别太担心,等银行调出记录,肯定能找到线索。”他拍了拍陈炳森的肩膀。陈炳森点点头,看着警察离开,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瘫坐在开裂的皮沙发上。
密码只有自己知道,除了儿子,谁能悄无声息打开抽屉?
可那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啊……天黑后,周阿姨敲门进来:“老陈,听说你在银行出事了?咋回事?”
“存折里五十五万,就剩三块二了。”陈炳森声音低沉。
“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让人骗了?”
“警察正在查……”
他没敢说出心里的怀疑,怕这话传出去影响儿子名声。
周阿姨没再追问,煮了碗面条端过来。
陈炳森吃了几口,却觉得味同嚼蜡。夜里,陈炳森翻来覆去睡不着,伸手摸出枕头下的记账本。
泛黄的纸页上,最后一笔记录停在三天前:青椒4.5元。
而存折上的数字,永远停在了3.2。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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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陈炳森整天失魂落魄。
警察和银行都在查他存款被盗的事,可进展一直不顺。
转走的钱被拆成好多笔,打进不同账户,
没等追查就被取走或转走,想摸清去向难上加难。端午节后第三天上午,王警官找上门:“陈师傅,案子有新情况了。”陈炳森赶忙把人让进屋,急切问道:“有眉目了?”
“银行把开通网上银行时的监控调出来了,想让您看看认不认识这人。”
王警官说着打开平板电脑,播放一段视频。视频里,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中年男人坐在银行柜台前,
手里拿着陈炳森的身份证。
这人捂得严实,只能看出中等个头,举手投足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人拿着您身份证办的网银,您仔细瞅瞅,能看出是谁吗?”王警官问。陈炳森死死盯着屏幕,眼睛都不敢多眨,最后无奈摇头:
“脸全遮着,真认不出来。”王警官又点开一段视频:“您再看这段,他输密码时熟门熟路,连键盘都不看。”画面里,男人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王警官神色严肃:
“这人不仅有您身份证,还知道密码,对您情况太了解了。您平时密码设的啥?”陈炳森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就用的我生日,600824。”
“不少老人都爱用生日当密码,好记是好记,可也容易被人猜到。”
王警官顿了顿,接着问,“您儿子那边,联系上了吗?”“电话一直打不通,没人接。”陈炳森声音发闷,满脸失落。王警官表情更凝重了:“我们查了小区监控,发现个重要线索。”
他再次播放视频,画面是小区大门,
“您看看这人,钱被转走那几天,他总往小区里跑。”陈炳森凑近屏幕,只看一眼,呼吸就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