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明，你这个月第七次请丧假了！"李经理拍着桌子，声音在整个办公区回荡。
"经理，我真的..."张明低着头，手里紧握着请假条。
"真的什么？你家亲戚是不是死没完了？一个月七次，你当我们公司是慈善机构？"李经理的脸涨得通红，"别以为编个理由就能偷懒！"
周围的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张明的肩膀在轻微颤抖。
"我没有撒谎，经理。"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没撒谎？那你告诉我，这次又是谁死了？"
01
张明今年28岁，在华胜科技公司工作了整整三年。同事们都知道，他是个踏实肯干的人，从不迟到早退，项目从来不拖后腿。
程序开发部的老王经常说："小张这孩子，心眼实，活干得漂亮。"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上个月开始，突然变了。
第一次请假是在月初。张明拿着请假条走进李经理办公室，说家里长辈去世了，需要请假三天回老家奔丧。
李经理当时没多想，直接签字批准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种事谁也不愿意遇上。
"节哀顺变，家里的事要紧。"李经理当时还安慰了两句。
张明点点头，收起请假条就走了。
三天后，张明准时回来上班，神色有些疲惫，但工作状态很正常。大家也没多问，只是偶尔关心几句。
可没想到，一周后，张明又来请假了。
"经理，我...我又要请假。"张明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些犹豫。
"怎么了？"李经理抬起头。
"我舅舅突然走了，家里让我回去帮忙。"
李经理皱了皱眉，但还是签了字。丧事这种事，确实说不准。
第三次是在月中。这次张明说是表哥车祸去世。
第四次，他说是姨妈病逝。
第五次，是堂弟意外身亡。
第六次，是叔叔突发心梗。
到了第七次，连向来好脾气的李经理都忍不住了。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你们说，张明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财务部的小刘压低声音说。
"一个月死七个亲戚，这也太夸张了吧。"技术部的小赵摇摇头。
"会不会是家族遗传病？"有人猜测。
"遗传病也不至于这么密集啊。"
"我觉得他是在撒谎。"设计部的小陈直接说出了大家心里的想法，"肯定是编理由偷懒。"
这话很快传到了李经理耳朵里。
李经理开始留意张明的一举一动。他发现，张明每次请假回来，确实看起来很疲惫，衣服上偶尔还有些异味，像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而且，张明请假期间，手机基本关机，根本联系不上。这让李经理更加怀疑。
"如果真是奔丧，为什么手机要关机？"李经理心里嘀咕。
人事部的小王也找过李经理。
"经理，按照公司规定，丧假一年不能超过15天。张明这个月就已经请了21天了。"小王拿着考勤记录。
"而且，按理说丧假需要提供死亡证明，但张明一次都没有提供过。"
李经理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02
李经理叫李建国，今年45岁，在华胜科技当了八年的部门经理。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公私分明，对事不对人。
在他看来，公司的规章制度就是底线，不能因为任何私人感情而妥协。
"制度面前人人平等，这是我的原则。"这是李经理常说的话。
正因为这样，员工们既敬重他，又有些怕他。
面对张明频繁请假的情况，李经理的心情很复杂。
从人情角度讲，他理解员工遇到家庭变故的难处。自己也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能体会那种痛苦。
但从管理角度讲，张明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部门的工作进度，其他员工也开始有怨言。
"不能因为同情一个人，就对其他员工不公平。"李经理这样想。
他开始暗中调查。
第一步，他查看了张明的人事档案。档案显示，张明是本地人，父母健在，没有兄弟姐妹。档案上的紧急联系人是他的父亲。
这让李经理更加疑惑。既然是独生子，哪来那么多亲戚？
第二步，他让人事部门联系了张明档案上的紧急联系人。
人事小王回来汇报说："张明父亲说，家里最近确实有些事，但具体什么事他不愿意多说，只是让我们理解一下。"
"理解什么？"李经理追问。
"他没说清楚，就说让我们相信张明不是那种撒谎的人。"
李经理觉得这个回答很奇怪。如果真的是正常的丧事，为什么不能明说？
第三步，他让门卫老张留意张明上下班的情况。
门卫老张观察了几天，发现张明请假的那些日子，确实没有来公司。而且每次销假回来上班，都是早上很早就到了，好像一夜没睡似的。
"小张那孩子，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疲惫，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老张这样跟李经理汇报。
这让李经理更加困惑了。如果是撒谎，演技未免太好了。
但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第四步，李经理决定亲自跟踪。
上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张明又请假了。这次他说是远房表姐去世。
李经理开车跟在张明后面，想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张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市殡仪馆。
李经理远远地看着，张明在殡仪馆停车场待了很久，期间有几个陌生人跟他说话，看起来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难道他真的是去参加葬礼？"李经理心想。
但让他更加困惑的是，张明在殡仪馆待到了很晚，直到晚上快十点才离开。
"一般的葬礼哪有这么长时间？"
李经理跟踪到这里就放弃了，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
但这次跟踪的结果，让他对张明的情况更加摸不着头脑。
03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本月的第七次请假。
那是一个周三的上午，公司正忙着一个重要项目的上线准备工作。张明负责的模块是整个系统的核心部分，不能有任何闪失。
就在关键时刻，张明又拿着请假条来了。
"经理，我需要请假三天。"张明站在李经理办公室门口，声音很轻。
李经理正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又怎么了？"
"我...我外公去世了。"
李经理的手停在了键盘上。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张明。
"外公？"
"是的。"张明点点头。
"你上个月不是说你外公已经去世三年了吗？"
李经理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说的是...是外公的哥哥，也就是我的舅爷爷。"
"舅爷爷？"李经理站起身来，"张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经理，我没有撒谎。"张明的声音开始颤抖。
"没撒谎？"李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一个月请了七次丧假，死了七个亲戚！你告诉我这不是撒谎？"
外面的同事们听到动静，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竖起耳朵听着。
"我真的没有撒谎！"张明急了，"我可以发誓！"
"发誓有什么用？"李经理彻底怒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频繁请假，项目进度拖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其他同事为了给你擦屁股，加了多少班？"
张明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话啊！"李经理拍着桌子，"你还有什么理由？"
"我...我真的有苦衷。"张明的眼睛红了。
"苦衷？什么苦衷？"李经理冷笑，"是家里开了殡仪馆，每天都有人死？还是你专门负责给人办丧事？"
这话说得很重，张明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经理，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解释......"
"解释什么？"李经理打断了他，"解释你是怎么编造理由的？解释你是怎么骗公司的？"
办公室外面，同事们交头接耳。
"看吧，我就说他是在撒谎。"
"一个月死七个人，谁信啊。"
"太过分了，把我们都当傻子。"
"这种人就应该开除。"
张明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脸色更加苍白了。
"经理，我知道我这样请假确实给公司造成了困扰，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张明声音哽咽，"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慢慢跟您解释？"
"机会？"李经理彻底失去了耐心，"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你一次次地欺骗我，欺骗公司，现在还想要机会？"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张明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请的每一次假都是真的！"
"真的？"李经理怒极反笑，"那好，你现在就给我证明！拿出死亡证明来！"
张明愣住了："我...我..."
"拿不出来吧？"李经理冷冷地说，"张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编造理由请假，我立刻让人事部门开除你！"
"不要！"张明急了，"经理，我真的没有撒谎！您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李经理指着门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要么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有撒谎，要么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张明含着眼泪，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李经理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管理者，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但看到张明那绝望的眼神，他心里又有些不忍。
"但不管怎样，原则就是原则。"他对自己说。
下午的时候，张明没有来上班。
第二天，他也没有来。
第三天上午，李经理正准备让人事部门联系张明，让他要么销假上班，要么办理离职手续。
就在这时，人事部的小王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办公室。
就在李经理准备对张明采取严厉措施的时候，人事部小王匆匆跑进办公室。
"经理，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小王的脸色很难看。
"什么电话？"李经理不耐烦地问。
"是关于张明的，来电人说..."小王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同事。
"有话直说！"
"对方说，如果我们再不理解张明的情况，他们就要联系媒体了。"小王压低声音，"他们说，我们对张明的做法，可能会成为全社会关注的负面典型。"
李经理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负面典型？"
小王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对方留下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我们想了解真相，就主动联系他们。经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李经理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署名是"市志愿者协会"。
"志愿者协会？这跟张明有什么关系？"李经理更加困惑了。
"对方还说，"小王继续汇报，"张明的情况如果被媒体报道出去，对我们公司的形象会造成很大损害。他们建议我们先了解清楚真相，再做决定。"
"什么真相？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小王摇摇头："对方没有明说，只是反复强调，我们误解了张明，误解得很深。"
李经理握着纸条，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