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儿子...三十八年前,在云南...我爱过一个苗族姑娘..."
父亲临终前的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击碎了李建华的世界。这个从不说谎的老实父亲,竟然隐瞒了家人整整三十八年?
"她叫阿月...现在还在等我..."父亲颤抖着掏出一块烧焦的木牌,"答应我...一定要找到她..."
话音刚落,父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门外,母亲还在忙碌,不知道自己守了一辈子的男人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
李建华握紧拳头,血管暴起,这个苗族女人到底是谁?她凭什么让父亲念念不忘三十八年?
带着满腔怒火,李建华踏上了前往云南的"讨债"之路。
他要替母亲讨回公道,要让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付出代价!
但当他真正走进那个偏远的苗寨,见到那个叫阿月的女人的这一刻。
李建华才明白了父亲为何念念不忘这个女人三十八年,也明白了自己此行的真正意义...
01
病床上的父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握住儿子李建华的手,眼中闪烁着悔恨的泪光。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像是要燃尽最后的烛火。
"爸,您胡说什么?"李建华的声音在颤抖,他感觉到父亲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那是生命即将离去前的最后挣扎。
"是阿月...云南的阿月..."父亲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蝇,但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扎进李建华的心里。
"我欠她一辈子...这块木牌...你替我...还给她..."
父亲颤抖着从枕头下掏出一块烧得半焦的木牌,上面依稀能看见一个模糊的"月"字。
那木牌古朴粗糙,却被父亲握得发亮,显然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李建华接过木牌的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三十八年的婚姻,三十五年的父子情,在这一刻全部被推翻。
这块破木头不是什么信物,这是母亲一辈子委屈的证据!
门外,母亲正在厨房里熬着父亲最爱喝的小米粥,她还不知道,自己守护了一辈子的男人,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爸,您到底做了什么?!"李建华的质问声在病房里回荡,但病床上的父亲,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块烧焦的木牌还在他手心里发烫,好像要将一个隐藏了三十八年的秘密,彻底燃烧在他的掌心...
李建国走了,走得很突然。
前一天晚上还和李建华下了盘象棋,输了还嚷嚷着不服气,说明天再来一局。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李建华推开父亲房门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妈,爸他..."李建华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坐在床边抚摸着父亲脸庞的母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张秀英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她轻轻整理着丈夫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一个熟睡的孩子。
"你爸昨晚睡得挺安稳的,没有痛苦。"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李建华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三十八年的夫妻,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建国。
知道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事,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妈,您先出去休息一下,我来处理。"李建华扶着母亲的肩膀,感觉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叶子。
张秀英摇摇头,她还想再看看丈夫,再摸摸他的手。
"你爸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李建华的心猛地一紧。
那块木牌现在就在他的口袋里,烧得发烫。
父亲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不是你妈,是阿月..."
"没有,爸走得很安详。"李建华撒了谎,这个谎言像一块石头压在他胸口。
接下来的几天,李建华机械地处理着父亲的后事。
联系殡仪馆,通知亲戚朋友,安排追悼会。
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事情上,脑子里全是那块木牌和父亲说的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建华坐在自己房间里,反复地看着那块烧焦的木牌。
木牌不大,大概有手掌那么长,宽度只有两个手指。
上面的"月"字烧得模糊不清,但还能勉强辨认出来。
木质看起来很特别,不像是本地的木头。
"阿月...云南的阿月..."李建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越想越愤怒。
他想起母亲这些年的辛苦。
父亲身体不好,母亲一个人操持家务,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晚上等父亲睡下了才休息。
逢年过节,都是母亲一个人忙前忙后,父亲总是坐在一边发呆,说是身体不舒服。
现在李建华终于明白了,父亲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病!
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所以对母亲的付出视而不见,对家庭的温暖无动于衷。
"这个老东西!"李建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块木牌摔个粉碎。
但他又舍不得。
倒不是舍不得这块破木头,而是他要拿着这个证据,去找那个叫阿月的女人,去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02
追悼会上,来了很多人。
父亲在单位里人缘不错,退休后也经常和老同事聚会。
大家都说李建国是个好人,老实本分,对家庭负责。
李建华听着这些赞美,心里冷笑。
如果他们知道父亲心里藏着什么,还会这么说吗?
"建华,你爸这人啊,就是太老实了。"父亲的老同事王叔拍拍李建华的肩膀,"我们那时候下乡,多少知青都在外地找了对象,你爸可是一心一意等着回来娶你妈。"
李建华的心一跳。
"王叔,我爸下乡是去哪里?"
"云南啊,那边的苗族地区。
我们一起去的,那地方美得很,姑娘也漂亮。
不过你爸眼里只有你妈,天天写信回来。"王叔笑着摇头,"我们都说他傻,那么远的距离,还不如就地找个媳妇。"
李建华强忍着内心的翻滚,继续追问:"那我爸在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
王叔想了想,"朋友倒是有几个,不过你爸和当地人交流不多。
哦,对了,有个苗族姑娘,叫什么月...阿月?
她会说汉话,经常给我们做翻译。
挺能干的姑娘,人也漂亮。"
李建华的手在颤抖,他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木牌。
"那后来呢?"
"后来你爷爷病了,你爸就回来了。
我在那边又待了两年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你爸都已经和你妈结婚了。"王叔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李建华坐在客厅里发呆。
母亲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动作很轻,怕吵到他。
"妈,您过来坐会儿。"李建华叫住母亲。
张秀英在李建华对面坐下,她今天哭了一天,眼睛肿得像桃子。
"建华,你爸的事情都办完了,你也该回去上班了。
我一个人能行。"
"妈,我想问您一件事。"李建华鼓起勇气,"您和我爸...感情一直都好吗?"
张秀英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李建华坚持问道。
张秀英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爸是个好人,对我很好。
但是..."她停顿了一下,"但是我总觉得,他心里有什么事,从来不和我说。"
李建华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什么事?"
"说不清楚。
就是感觉他总是在想别的事情,眼神经常发呆。
尤其是下雨的时候,他总是站在窗边看外面,那种眼神...像是在想念什么人。"张秀英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问过他,他总是说没什么。"
李建华的眼眶红了。
母亲什么都知道,但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承受。
这三十八年来,她一直在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
"妈,您辛苦了。"李建华握住母亲的手,她的手很粗糙,满是老茧。
"不辛苦,一家人,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张秀英拍拍儿子的手,"你爸走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我们都要好好的。"
那天晚上,李建华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去云南,要找到那个叫阿月的女人,要让她知道父亲已经死了,要让她别再做梦了。
这不是什么寻亲之旅,这是一次讨债之行。
他要替母亲讨回这三十八年的委屈,要替这个家讨回一个公道。
03
第二天一早,李建华就开始查阅父亲留下的东西。
在父亲的书桌抽屉里,他找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日记的第一页写着:"1987年3月,赴云南腊梅县高坡苗寨支农。"
李建华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翻开了第一页。
"今天到了苗寨,这里的山真高,云真低。
寨子里的人都很朴实,就是语言不通。
有个叫阿月的姑娘会说汉话,她帮我们翻译。"
李建华快速翻动着日记,每一页都有关于阿月的记录。
"阿月今天教我学苗语,她说苗族的山歌很美,要唱给我听。"
"和阿月一起到山上采药,她认识很多草药,还会用它们治病。"
"阿月说她想学汉字,我开始教她写字。
她很聪明,学得很快。"
越往后看,日记里的内容越让李建华心惊。
"阿月今天穿了新衣服,苗族的传统服装,绣着银线,她像个仙女一样美。"
"我告诉阿月,我有个未婚妻在老家等我,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她懂。"
"山火了!整个寨子都在燃烧!我和阿月冲进火场救人,她为了救一个老人,手臂被烧伤了。
看着她包扎伤口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火灾过后,寨子的头人说要给我和阿月举办婚礼,说我们是寨子的英雄,应该在一起。
阿月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把那块被火烧过的木牌给了阿月,那是她亲手雕刻的,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我告诉她,这是我们的信物,我一定会回来娶她。"
李建华看到这里,愤怒得浑身发抖。
父亲欺骗了阿月,也欺骗了母亲。
他一边和云南的姑娘谈情说爱,一边又回来和母亲结婚。
这是什么人?
他继续翻看日记,后面的内容更让他愤怒。
"接到家里的电报,母亲病危。我必须马上回去。阿月哭了,她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娶她。"
"回到家,发现母亲的病并不严重,但她坚持要我立刻结婚。她说家里已经和秀英家定好了日子,不能再拖了。"
"我想给阿月写信,但母亲不让。她说既然回来了,就要断绝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她甚至把我的信都检查,不让我寄出去。"
"和秀英结婚了。她是个好姑娘,但我心里想的都是阿月。我对不起秀英,更对不起阿月。"
"秀英怀孕了,我要做父亲了。我告诉自己,必须忘记阿月,专心过好现在的生活。但是每当下雨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苗寨的雨,想起阿月在雨中的样子。"
日记到这里就断了,后面的页数都是空白的。
李建华合上日记本,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父亲不是故意背叛阿月的,他是被家庭道德绑架了。
但这不能成为他伤害两个女人的理由。
不管父亲的苦衷是什么,阿月在云南等了他三十八年,母亲在这里守了他三十八年。
两个女人都被他辜负了。
李建华拿出手机,开始查询去云南的航班。
腊梅县,高坡苗寨,他要去那里,要找到阿月,要结束这场持续了三十八年的等待。
04
两天后,李建华踏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
他没有告诉母亲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说公司有事要出差几天。
母亲现在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伤中,他不想再给她增加负担。
飞机穿过云层,下面是连绵的群山。
李建华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越来越沉重。
三十八年前,父亲也是在这样的大山里遇到了阿月,然后开始了这场跨越时空的情缘。
到了昆明机场,李建华换乘长途汽车前往腊梅县。
路越走越难走,从高速公路到国道,再到县道,最后是蜿蜒的山路。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李建华的心也跟着颠簸。
"师傅,到高坡苗寨还有多远?"李建华问司机。
"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司机是个当地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可是个很偏僻的地方。"
"找人。"李建华简单地回答。
"找人啊,那地方的人都很朴实,你问问就能找到。"司机笑着说,"不过那个寨子有点特别,听说以前出过英雄。"
李建华的心一紧。
"什么英雄?"
"好像是三十多年前,有个知青和寨子里的姑娘一起救火,成了全寨的英雄。
后来知青走了,但寨子里还在传说他们的故事。"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苗族人最重情义,那个姑娘据说等了那个知青一辈子。"
李建华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木牌,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愤怒、同情、愧疚、悲伤,所有的情感混杂在一起。
汽车终于停在了高坡苗寨的寨口。
李建华下车的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名字。
在最上面,用比其他名字更大的字体刻着:李建国。
李建华的脑子嗡的一声。
父亲的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走近石碑仔细看,发现这是一块功德碑。
碑文上写着:"1987年山火救灾英雄纪念碑"。
下面列着所有参与救火的人员名单,而李建国的名字赫然在首位。
"你是来看碑的吗?"一个声音在李建华身后响起。
他转身,看到一个穿着苗族服装的中年男子正看着他。
"我...我是李建国的儿子。"李建华有些紧张地说。
中年男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激动地喊道:"快来人啊!
建国的儿子回来了!"
很快,寨子里涌出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围着李建华,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有些说苗语,有些说汉话。
"你真的是建国的儿子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挤过来,仔细端详着李建华的脸,"像,太像了!
尤其是这双眼睛。"
"您认识我父亲?"李建华问道。
"认识!
怎么不认识!"老人激动地说,"建国是我们寨子的恩人!
要不是他和阿月,我们这个寨子早就被烧光了!"
听到阿月的名字,李建华的心跳加速。
"阿月...她还在吗?"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在,当然在。"老人点点头,"阿月现在是我们寨子的寨主,德高望重的很。
你来找她?"
李建华点点头,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
三十八年的等待即将结束,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你跟我来吧。"老人领着李建华往寨子里走,"阿月就住在前面最大的那栋楼里。"
05
跟着老人走进寨子,李建华发现这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原本以为苗寨应该是比较贫穷落后的,但这里的房屋都很整洁,道路也铺得很好。
最让他意外的是,寨子里居然还有学校、卫生所,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图书馆。
"你们这里发展得不错啊。"李建华有些惊讶。
"这都是阿月的功劳。"老人自豪地说,"她读过书,懂道理,这些年带着我们搞旅游、种药材,日子越过越好。
整个县里,就数我们寨子最富裕。"
李建华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按照他原来的想象,阿月应该是一个被父亲抛弃后沉沦的女人,孤苦伶仃地在这深山里等待。
但现在看来,她不仅活得很好,还成了寨子的领导者。
"阿月...她结婚了吗?"李建华试探性地问。
老人摇摇头:"没有。
追她的人不少,但她一个都没看上。
她说,她的心已经给了一个人,这辈子不会再爱别人了。"
李建华听了这话,心里的愤怒又燃烧起来。
父亲已经结婚生子,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而阿月却为了一个承诺等了三十八年,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
这个女人太傻了!
走着走着,老人停在一栋最气派的吊脚楼前。
这栋楼有三层,雕刻精美,看起来就像是专门给贵人住的。
"这是阿月的家?"李建华问。
"对,但这不是她原来的家。"老人的表情变得有些特别,"这是当年全寨人一起出钱出力盖的,是给她和建国的婚房。"
李建华的心像被重锤敲了一下。
婚房?
三十八年前的婚房?
"那场火灾后,寨子的头人决定给他们举办最隆重的婚礼,全寨人都出钱出力,用最好的木材,请最好的工匠,盖了这栋楼。"老人继续说道,"楼盖好了,婚礼也准备好了,但建国走了。"
"那阿月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李建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说,这是建国给她的家,她要一直住在这里等他回来。"老人叹了口气,"这一等,就是三十八年。"
李建华站在那栋吊脚楼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来讨债的,是来替母亲出气的,但现在他发现,阿月比母亲更痛苦。
母亲至少还有父亲陪伴了三十八年,而阿月,她只有一个承诺,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她...她现在在家吗?"李建华问道。
"在,应该在。
她现在年纪大了,很少出门。"老人看着李建华,"你真的要见她吗?
她这些年一直在等建国回来,如果知道建国已经..."
"她应该知道真相。"李建华鼓起勇气说。
老人点点头,然后走上前敲门:"阿月,有客人来看你。"
门内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建华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心里的汗珠越来越多。
他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木牌,准备面对这个等了父亲三十八年的女人。
脚步声停在门后,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咔嚓,门开了。
李建华抬起头,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