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觉得他怎么样？"十七岁的苏嘉趴在床边，眼中闪烁着成年人才有的狡黠光芒。
"什么怎么样？"四十二岁的苏婉停下手中的护肤动作，透过镜子看着女儿。
"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苏婉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从未这样想过那个住在隔壁的二十岁男孩，那个每天小心翼翼帮她做家务、会在深夜为她留一盏灯的程遥。但女儿这么一问，她忽然意识到，有些界限正在悄悄模糊，有些情感正在暗流涌动。
"他还小。"苏婉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二十岁不小了，"苏嘉认真地看着她，"而且妈妈，你才四十二岁，也不老。最重要的是..."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镜子里的苏婉脸色苍白，她知道有些秘密已经藏不住了，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想再隐藏下去。
01
春天的雨总是来得突然，苏婉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梧桐叶被雨水打得瑟瑟发抖。
她手里握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租房启事，上面写着"次卧出租，限女性，租金1800"。
"妈，你真的要把我隔壁租给陌生人？"
十七岁的女儿苏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十七岁特有的不满。
"房贷还有十年，你马上要上大学了。"苏婉没有回头，声音很轻，"况且你隔壁那间房一直空着也是空着。"
苏嘉撇了撇嘴，重新关上了房门。
这个动作让苏婉想起了三年前苏嘉父亲离开时的那个晚上，同样的关门声，同样的决绝。只是那时候关门的是他。
第二天，苏婉就收到了第一个咨询电话。
"您好，我看了您的租房信息，请问还有吗？"声音很年轻，带着一点紧张。
"有的，不过我写了限女性。"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抱歉，我是男生。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房间，我可以加租金。"
苏婉本想直接拒绝，但那个声音里有某种东西让她犹豫了。
也许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恳求，也许是雨天让人心软。
"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财经大学读书，大二，平时也做兼职。我很安静，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苏婉看了一眼窗外还在下着的雨，鬼使神差地说："要不你过来看看房间吧。"
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苏婉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瘦高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恤，手里拎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开门的瞬间，苏婉愣了一下。面前的男孩比想象中更年轻，眉眼清秀，有种南方男孩特有的温和气质。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一些，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苏女士您好，我是程遥。"
他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带着一点紧张，但站在面前时苏婉发现他的眼睛很干净。
"进来吧。"
程遥换了鞋，小心翼翼地跟在苏婉身后。
客厅装修简单但很温馨，米色的沙发，茶几上放着几本设计杂志，墙上挂着一些苏嘉小时候的照片。
"这是要租的房间。"苏婉推开次卧的门。
房间不大，但采光很好，有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程遥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这里很好，"他转过身，"租金是1800吗？"
"是的，包括水电费和网费。"苏婉顿了顿，"不过我要先说明，我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她平时功课很重，需要安静的环境。还有，我工作比较忙，不太有时间照顾别的事情。"
程遥点了点头，"我明白的。我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很少在家。而且我可以帮忙做一些家务，不会给您添麻烦。"
就在这时，苏嘉的房门开了，她探出头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孩。程遥有些紧张地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
苏嘉没有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重新关上了门。
"抱歉，她比较内向。"苏婉有些尴尬。
"没关系的。"程遥笑了笑，"我在家也有一个妹妹，差不多大。"
这句话让苏婉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些。她看着这个男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母性的直觉，也许是同样身为租客时的共鸣，她竟然有些心疼他。
"你家在哪里？"
"安徽的一个小城市，坐火车要七个小时。"程遥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爸妈都是普通的工人，供我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婉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了自己十八岁那年离开小镇来到这个城市的情形，同样的忐忑，同样的小心翼翼。
"好吧，"她说，"但是有几个条件。第一，不能带朋友回来过夜。第二，公共区域用完要收拾干净。第三，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都可以提前一个月通知对方。"
程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的，我都同意。"
"那你什么时候搬进来？"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行。"
苏婉点了点头，"那我们签个简单的协议吧。"
当天晚上，苏嘉在吃饭的时候问："妈，你为什么要租给一个男生？"
苏婉夹了一筷子青菜，"他看起来很老实，而且需要帮助。"
"你就不怕他是坏人？"
"世界上坏人没有那么多，"苏婉看着女儿，"况且妈妈还没有老到失去判断力。"
苏嘉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但苏婉注意到，女儿其实也有一点好奇。
02
程遥搬进来的那个周六，苏婉正在厨房做早餐。
她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
"苏女士，我搬进来了。"程遥在厨房门口小声说道。
苏婉回过头，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肩膀上背着一个书包。就这些。
"东西不多？"
程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东西。"
"饿了吗？我做了粥，还有包子。"
"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了。"程遥摆摆手，"我先去收拾房间。"
但苏婉已经盛好了一碗粥，"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没吃中饭，先垫垫肚子。"
程遥看着面前的白粥和小菜，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小心地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喝着粥。
"很香。"他说。
苏婉笑了笑，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这时候苏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程遥坐在餐桌旁，愣了一下。
"嘉嘉，这是程遥，以后就住在你隔壁。程遥，这是我女儿苏嘉。"
程遥立刻站起来，"你好，苏嘉。"
苏嘉只是点了点头，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酸奶，然后就回房间了。
"她一直这样吗？"程遥小声问。
"青春期，"苏婉苦笑，"过两年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慢慢找到了相处的节奏。
程遥很安静，除了必要的礼貌用语，他很少主动说话。但苏婉发现他很有眼色，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做一些小事。
比如她下班回来晚了，程遥会主动把垃圾拎下楼。比如他发现厨房的灯泡坏了，会默默买一个新的换上。比如苏嘉的自行车链条掉了，他会在楼下帮忙修好。
"妈，他还挺有用的。"苏嘉某天晚上评价道。
苏婉笑了笑，没有接话。但她心里知道，程遥的确让这个家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程遥的作息很规律。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去上课。
中午通常不回来，晚上九点左右回家，然后在房间里学习到十一点准时关灯。
周末的时候他会去做兼职，当家教或者在咖啡店帮忙。
有一次苏婉问他："不觉得累吗？"
程遥摇摇头，"习惯了。而且我还年轻，多做一点没关系。"
这句话让苏婉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她看着这个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男孩，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那种为了生活而努力的样子，那种小心翼翼又充满希望的样子。
慢慢地，苏嘉也开始接受程遥的存在。有时候程遥会帮她修电脑，有时候会在她做数学题卡壳的时候提供一点帮助。
虽然苏嘉嘴上不说，但苏婉看得出来，女儿其实挺喜欢这个大哥哥的。
"他人挺好的，"苏嘉某天吃饭的时候说，"就是有点太客气了。"
"客气总比没礼貌好。"苏婉说。
"可是总感觉他在跟我们保持距离。"
苏婉停下筷子看着女儿，"你希望他怎样？"
苏嘉想了想，"就像...像家人一样自然一点。"
这句话让苏婉愣了一下。家人。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程遥，但女儿的话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住在隔壁的男孩。
确实，程遥虽然礼貌周到，但总是保持着一种客气的距离感。
他从不主动使用客厅的电视，从不动她们买的零食，就连用厨房做饭都会事先询问。
这种小心翼翼，既让人心疼，也让人想要靠近。
夏天的时候，空调坏了。修理工要第二天才能来，那天晚上特别热。苏婉听到程遥房间里传来翻身的声音，显然他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程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他蜷缩在那里，手里还抱着一个小枕头。晨光从窗户照进来，让他的侧脸显得很安静。
苏婉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这个男孩睡着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苏嘉小时候午睡时的模样。但又有什么不同，她说不清楚。
程遥醒来的时候发现苏婉在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应该回房间的。"
"没关系，客厅比较凉快。"苏婉的声音很轻，"去洗漱吧，我做早餐。"
程遥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苏婉看到他的T恤被汗水湿透了，紧贴在瘦削的后背上。
那一瞬间，苏婉忽然意识到，这个住在她家的男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心翼翼的租客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03
八月的夜晚，苏婉总是睡得不安稳。她开始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那些她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比如程遥看她的眼神。以前他总是很快移开视线，现在却会多停留一会儿，那种眼神里有种她说不出的温柔。
比如他开始记住她的习惯。她喜欢晚上泡脚，他会在她下班前把热水器调到最合适的温度。她喜欢喝茉莉花茶，他去超市的时候会顺便带一盒回来，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放在茶几上。
"妈，程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苏嘉某天晚上敲开她的房门。
苏婉正在敷面膜，透过镜子看着女儿，"哪里不一样？"
"他开始关心你了。"苏嘉坐在床边，"昨天你加班到很晚，他一直在客厅等你回来。我问他为什么不睡觉，他说担心你路上不安全。"
苏婉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这么说的？"
"嗯，而且他现在看你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我以前看隔壁班那个男生一样。"
苏婉转过身看着女儿，"你在说什么？"
苏嘉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苏婉平静的心湖。她想否认，但回想起最近程遥的种种表现，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你别胡思乱想，他只是比较懂事。"
"妈，你觉得他怎么样？"苏嘉忽然问。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苏婉愣住了。作为一个男人？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程遥。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需要照顾的大孩子。但现在女儿这么一问，她忽然意识到，程遥的确已经不是孩子了。他二十岁了，有着成年男人该有的一切。
"他还小。"苏婉最终说道。
"二十岁不小了，"苏嘉认真地看着她，"而且妈妈，你才四十二岁，也不老。"
那天晚上，苏婉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女儿的话，回想着程遥最近的种种表现。当她终于承认女儿可能说对了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悸动在心里蔓延开来。
第二天早上，苏婉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程遥像往常一样走了进来。
"早上好，苏姐。"
苏婉注意到他改了称呼，从"苏女士"变成了"苏姐"。
这个改变很小，但听在她耳朵里却有种不同的味道。
"早上好。"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程遥走到她身边帮忙摆放碗筷，两个人的手臂偶然碰到，苏婉感到一阵电流般的触觉。她快速地移开手，假装没有注意到什么。
但程遥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但苏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吃早餐的时候，三个人都显得有些沉默。苏嘉时不时地看看妈妈，再看看程遥，脸上带着一种成年人才有的了然表情。
"我先上学了。"苏嘉吃完就背着书包离开了，留下苏婉和程遥两个人。
"我也该去上课了。"程遥站起身。
"嗯。"苏婉没有抬头。
程遥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苏姐，晚上你要加班吗？"
"可能会晚一点。"
"那我给你留门。"
这句话说得很自然，但听在苏婉耳朵里却有种特别的意味。
她抬起头，看到程遥正看着她，眼神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深邃。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程遥才慌忙移开视线。
"那...那我走了。"
门关上后，苏婉坐在餐桌前，心脏跳得很快。她意识到，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改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到从前。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但越是小心，那种暧昧的气息就越是浓郁。
程遥开始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关心苏婉。她的包带断了，他会帮忙修好。她买了重东西，他会主动帮忙拎。她生理期不舒服，桌上会神秘地出现红糖和生姜。
而苏婉也开始注意程遥的一些细节。他换了新的洗发水，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他最近开始健身，身材变得更加结实。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有着成年男人特有的磁性。
最要命的是那些深夜的偶遇。苏婉失眠的时候会去客厅倒水，总是能"巧遇"同样睡不着的程遥。
两个人会在昏暗的客厅里聊天，聊工作，聊学习，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那种氛围，那种在黑暗中只有彼此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
有一次，苏婉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程遥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正静静地看着她。
"几点了？"苏婉迷迷糊糊地问。
"凌晨两点。"程遥的声音很轻，"你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你。"
苏婉坐起身，发现程遥的眼神很深，在黑暗中像两颗星星。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画面有多么暧昧：深夜，客厅，一男一女，四目相对。
"我回房间了。"她慌忙站起身。
"苏姐。"程遥叫住了她。
苏婉回过头，看到程遥也站了起来。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什么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程遥走近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
苏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程遥开口，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看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而诱人的气息。苏婉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快到她怕程遥会听到。
就在这时，苏嘉房间里传来翻身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惊醒，苏婉急忙后退了一步。
"晚安。"她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苏婉整夜没睡。她知道，有些界限正在被打破，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阻止这一切。
04
九月的天气开始转凉，苏婉发现程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开始频繁地接电话，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会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话。而且他的表情总是很凝重，有时候还会皱着眉头发呆。
"程遥最近怎么了？"苏嘉某天问道，"感觉他心事重重的。"
苏婉也注意到了，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关心。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微妙而复杂，她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去询问他的私事。
程遥的学习成绩开始下滑，这个苏婉是从苏嘉那里知道的。
苏嘉和程遥在同一个图书馆学习，她告诉苏婉，程遥最近总是坐不住，经常看着书发呆。
"要不你问问他？"苏嘉建议。
"我问不太合适吧？"苏婉有些犹豫。
"为什么不合适？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这个词让苏婉心里一动。是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像一家人。但又不完全是。
那天晚上，苏婉鼓起勇气敲了程遥的房门。
"进来。"
程遥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专业书，但显然没有在看。他回过头，看到苏婉有些意外。
"有什么事吗，苏姐？"
"我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想问问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苏婉在他床边坐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跟我说。"
程遥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有些情况。"他的声音很轻，"我爸妈身体都不太好，医药费有点多。"
苏婉的心一下子软了。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窘迫，那种为了钱而焦虑的感觉。
"缺很多吗？我可以先借给你。"
程遥摇摇头，"不用了，我会想办法的。"
"不要跟我客气，"苏婉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
程遥看着她，眼神变得很深很深。
"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让苏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看着程遥的眼睛，看到里面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深情。
"程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很不合适，"程遥忽然站起来，走到窗边，"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年龄差距，我知道我只是你的租客。但是苏姐，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
苏婉愣住了。虽然她早有预感，但当这些话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震惊。
"你不要这样想，"她试图保持冷静，"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我不年轻了，"程遥转过身看着她，"我二十岁了，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苏姐，我爱你。"
这三个字在房间里回响，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苏婉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程遥，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程遥走近她，"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照顾我，不是因为感激，就是纯粹地爱你这个人。"
苏婉看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燃烧着的火焰。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小心翼翼的男孩了，他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正在向她表达爱意的男人。
"我们不合适。"她最终说道。
"为什么不合适？"程遥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因为年龄吗？二十二岁的差距很大吗？因为我是你的租客吗？我可以搬走。因为我穷吗？我可以努力赚钱。"
"不是这些，"苏婉站起身，"是因为...因为我不想毁掉任何人的人生。"
"那你呢？"程遥忽然问，"你对我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让苏婉彻底沉默了。她能欺骗程遥，但她无法欺骗自己。是的，她对这个男孩有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但确实有。
看到苏婉的沉默，程遥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苏姐，你有感觉对吗？"
苏婉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
程遥走近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但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住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
苏婉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痛苦，"因为这不对。"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留下程遥一个人站在那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人都刻意避开对方。
程遥早出晚归，苏婉也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在家。但越是避开，那种压抑的情愫就越是浓烈。
苏嘉察觉到了家里的异样气氛。
"你们吵架了？"她问苏婉。
"没有。"苏婉否认。
"那为什么程遥这几天都不回家吃饭？而且你们见面连话都不说。"
苏婉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她不能告诉她，她和程遥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感情。
就在这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时间来到了九月底的某个深夜。
苏婉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苏婉穿着吊带，赶紧披着一个薄纱外套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程遥站在门外。
只见，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程遥？"她隔着门问。
"苏姐，是我。"程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程遥站在门外，眼眶通红。
"怎么了？"苏婉感到不安，可谁知接下来程遥的一个动作令她羞红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