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人说，"帮子女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老人不付出还能干什么？"每当听到这种话，我都想问一句：老人的人生难道只剩下当保姆的价值了吗？
我本想平静地度过晚年，却在六十岁那年被卷入一场家庭风暴。如今，看着我的环球旅行团订单，再看看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我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妈，你不能走，小明还需要你！"女儿跪在我面前，泪水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
我冷笑一声，将行李箱拉链拉上："八年了，我照顾小明八年了！你女婿说我是乡下来的老太婆，说我碍眼，现在你告诉我小明需要我？"
"那是彬彬气头上说的，他不是那个意思..."女儿抽泣着，想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
"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着墙上那张全家福，"昨天他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回你的乡下去'时，你在哪里？你看着他羞辱你妈，一句话都不敢说！"
女儿慌了："妈，你听我解释，彬彬工作压力大，他不是故意的..."
"呵，工作压力大？"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环球旅行团"几个大字，"我在你家当了八年保姆，现在决定为自己活一次。这是我用积蓄买的旅行团套餐，下周一出发。"
女儿仿佛被雷击中，脸色瞬间苍白："妈！你不能走！小明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没人照顾他饮食起居，他的成绩肯定会下滑的！彬彬最近升职，需要我全力配合，我们家现在离不开你啊！"
我忍不住冷笑："怎么，我这个'乡下老太婆'突然变得不碍眼了？"
女儿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我求求你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彬彬已经知道错了，他会向你道歉的！"
我轻轻推开她："晚了。这八年我错过了多少东西，你知道吗？我的老姐妹们有的已经环游了半个中国，而我却困在你家的厨房和客厅之间。现在，该为我自己活一次了。"
"那小明怎么办？"女儿哭得更厉害了，"他最近老做噩梦，说梦见奶奶不要他了..."
听到外孙的名字，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小明那双纯净的眼睛浮现在我眼前，但随即，女婿那张讥讽的脸又占据了我的思绪。
"奶奶，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不爱我了？"电话那头，小明稚嫩的声音让我心如刀绞。
我强忍泪水："奶奶当然爱你，奶奶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可是爸爸说你是乡下来的老太婆，脏兮兮的影响我学习，所以要赶你走..."小明的话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
"什么？你爸爸当着你的面这么说奶奶？"我的手开始颤抖。
"嗯，爸爸喝醉了，对妈妈说你没文化，只会做饭洗衣服，还说...还说..."小明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深吸一口气："还说什么？"
"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坚持，他早就把你赶回农村了..."
放下电话，我瘫坐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八年前，女儿生完孩子后产后抑郁，我二话不说从农村赶来照顾。原本说好半年，却一住就是八年。这八年里，我目睹女婿对女儿的冷漠与打压，但为了不让女儿难做，我选择了沉默。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这八年的照片。小明从牙牙学语到上小学，每一个重要时刻都有我的陪伴。而女婿呢？不是应酬就是加班，回家就是玩手机、打游戏，偶尔兴致好了才会逗弄一下儿子。
夜深人静，我梳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女婿家境优越，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这个农村岳母。即使我把他家打理得一尘不染，把小明照顾得白白胖胖，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没文化的乡下老太太"。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委屈与愤怒一起涌上来。我拿起手机，给旅行社发了确认短信：下周一，我一定要走！
周日晚上，女婿回来了，显然已经得知了我要离开的消息。
"妈，您这是何必呢？"他笑容可掬地拎着两瓶茅台走进来，语气温和得令人心慌，"咱们有什么矛盾当面说，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没什么矛盾，只是我想出去走走。"我冷淡地回答。
"您这岁数了，出去旅游多不安全啊！再说了，小明离不开您，我们都离不开您啊！"他放下酒，语重心长地说。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突然笑了："是吗？那天你说'这个乡下老太婆怎么还不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小明离不开我呢？"
他脸色一变，随即又堆起笑容："妈，那天我喝多了，说胡话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行了！"我打断他，"这些年，你背地里怎么说我，怎么看不起我，我都知道。现在装什么好人？"
此时女儿从厨房出来，小声对女婿说："你别惹妈生气，好好道歉..."
"我道什么歉？不就是个农村老太婆吗，摆什么架子！"女婿压低声音，却刚好被我听见。
我拎起包就往外走，女婿赶紧上前拦住："妈，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滚开！"我用力推开他，"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怕没人给你们当保姆！这些年，我洗衣做饭带孩子，累死累活，你们眼里只有工作和应酬！现在想起我好了？晚了！"
女儿哭着过来抱我："妈，求你别走，没有你，这个家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苦笑着看着她："女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做决定？看看你这些年被他吃得死死的，我真替你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