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后期,史上第二个三足鼎立时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这问题放到今天,谁都觉得好奇。
东边有北齐,高欢家族权倾天下;西边是北周,坐拥关中要地却名声最弱;南边梁朝,国力鼎盛却一心偏安。他们看似各有优势,可为什么曾经最弱的北周,最后却笑到最后呢?
先说北魏收拾十六国的乱象后,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胡汉关系。究竟是去鲜卑化还是去汉化?
这是一个游牧民族和农耕文明的深刻拆解,没有折中,就没法长久。孝文帝偏向汉化,推行汉服、汉礼、迁都洛阳,好像把问题都往汉化上倾斜。
表面上看,文化一体化有助于政权稳固,可手段太过激进,没有缓冲。城里人骂街,乡下人咬牙,一个劲儿怀念旧日鲜卑风俗。
孝文帝死后,又被朱尔荣一刀切想恢复旧制,结果北魏一分为二,东西魏登场,三足鼎立的舞台就此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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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虽然占据冀州、幽州等旧北魏精华地带,屯田税收充裕,号称“粮倉在手”,可他们没把胡汉矛盾彻底解决,顶着鲜卑贵族和汉族士族的双重压力。高欢起初野心勃勃,提拔傀儡皇帝、执掌朝政,甚至在洛阳的政事堂里骁勇善战,左神策军押衙成了他安插亲信的钥匙。
可高欢终归还是解决不了深层的矛盾,只能靠压制得来短暂的和平。平时大臣私下议论:“外头百姓虽说没见血,但家底儿早就捉襟见肘了。
”高欢晚年不务朝政,迷恋享乐,导致府兵逃亡、漕运减弱,士卒三年不发粮饷,士气一落千丈。等他去世时,朝堂龙争虎斗,兄弟反目,更别提抗击北周和南朝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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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南朝梁武帝,他也是位有才的皇帝,文学握有“骓不逝兮可奈何”之才,偏安江南,经济富庶,漕运畅通。但梁武帝却不怎么操心北方的大战,只把目光放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
可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梁朝的将领侯景虽然跟梁武帝关系不好,可他得到了大量士兵和粮草。
侯景在建康城下点了根“红旗”,一阵狼烟,城内吏民四散。建康陷落那天,周皇后咬破手指写下遗诏:“朕凉德藐躬……勿伤百姓一人。
”可这份遗诏送不到地方,只落得宫墙之外血雨纷飞。侯景乱政,南朝挽救不力,淮北之地流离失所,汉中也被北周夺去。
梁朝的强盛,就在那场内乱中被彻底摧毁。往日的繁华烟消云散,谁还敢说江南“鱼米之乡”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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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西边的北周政权就扎根在关中。他们地处秦岭以北,背靠黄河天险,一旦准备充分,别说打仗,连民生都得靠自己。
北周的开国之君宇文泰,面对东魏的压力没选择硬碰硬,而是沿用周朝“均田制”思想,给士族和百姓分地,一户一田,老百姓看着自己的田块,都露出笑容。宇文泰又主张“府兵制”,军队和农户捆绑在一起,既能耕作又能征战。
士兵不是雇佣兵,而是国家一份子,平时轻松耕田,一旦有事便披甲上阵。这种军民共生的体制,让北周的军队久战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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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北周人从汉化和鲜卑化的问题上找到了折中。宇文泰没有强行抛弃鲜卑风俗,也不完全西化。
他在朝堂上强调:“士族之礼,可加汉风;胡人之勇,亦是国家根基。”于是,太常、太府、太仆等官职,逐渐出现双文化背景的复合人员,既懂汉礼,又保留胡俗,文武合作,相得益彰。
而在北齐,汉族士人和鲜卑贵族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猜忌,好像一群上了链子的猛兽,随时可能咬伤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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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次大决战。北齐贞观元年,北周拿下巴蜀之后,随太宰宇文觉沿着剑门关南下,兵锋直指邺城。
北齐的将领们心里发毛,却还不肯低头求援。高洋坐镇邺城,却偏偏说:“天高皇帝远,咱们自有主意。
”城破那刻,城门一开,北周军如潮水般涌入,鲜卑勇士和深谙汉礼的军吏并肩作战,北齐军才刚摸到马镫,就被城中百姓挡在外头。就在那些关东豪族面面相觑时,北周军官颇有风度地放下武器说:“我们不过是来收复汉家江山,不打百姓一针一线。
”于是城中百姓纷纷开城门迎接。北齐彻底崩溃,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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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南朝陈国也被北周大举进攻时,南军更没了斗志。陈国最后一个皇帝被俘后,传令把陈书奏上,北周帝看完后,长叹一声:“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一统?
”可惜,问归问,刀放归,南北分裂的历史还没结束,只不过北周成了这三足鼎立中最有底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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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优势,不代表终局的胜利。东魏北齐强于北周的经济和地域,梁朝富于江南而文臣武将却各怀私心;只有北周解决了自己内部的深层问题,才有后来翻盘的底气。
武器换了,疆域变了,可历史规律没变:能否治好自己的内部心病,才是真正的胜负关键。参考资料:[南北朝军事制度与民族融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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