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将888万拆迁款给儿子,却告女儿不养老,法官宣判后,他们崩溃了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案例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细节为合理想象,旨在探讨家庭财产分配与赡养义务的社会问题。
宋家曾因一笔888万的财产分配掀起轩然大波。
父母将全部钱财悉数给了儿子,却转身对女儿宋雪提出赡养要求,仿佛那笔巨款从未与她有过半分关联。
“你是女儿,生你养你一场,本就该尽孝!”
父母理直气壮地指责,全然不顾女儿眼中的寒意。
宋雪冷笑一声:“钱全给了别人,责任倒全推给我了?分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养我?”
父母见她不肯妥协,竟搬出威胁:“你再不管我们,我们就去法院告你!”
宋雪毫不退让,目光灼灼:“告就告!我倒要看看,法官会怎么判!”
三个月后,法庭上气氛凝重。
当宋老汉颤抖着双手接过判决书,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手中的纸张簌簌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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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19年春,我住了大半辈子的那栋宋家祖宅,传来了要拆迁的消息。
那日拆迁办的人敲响我家门,递来补偿协议时,我和老伴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888万?”我戴上老花镜,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仔细数着。
“没错,宋大爷,您这房子地段好,面积也大,按照新政策,这是最终的补偿数额。”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
老伴儿于芳激动得直搓手:“老头子,咱们这是要发财了啊!”
这消息一传开,整个小区都炸开了锅。
888万,对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邻居们纷纷上门道喜,那羡慕的眼神,让我和老伴儿飘飘然起来。
“爸妈,这钱咱们得好好规划规划。”女儿宋雪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回家,看着桌上的拆迁协议,眉头紧锁。
宋雪今年36岁,在外企做财务主管,收入还算稳定。她从小就聪明伶俐,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地打拼,前几年才回到本地发展。
“规划啥?当然是给兵子了!”于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兵子是我儿子宋兵,今年39岁,在工厂上班,月薪也就四千多。
前年刚结婚,妻子徐敏在商场卖化妆品,小两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妈,您说啥?”宋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给兵子啊!他是咱宋家的儿子,将来要传宗接代的。这房子本来就是要传给他的。”于芳说得理直气壮。
我点头附和:“你妈说得对,咱们老了,还是得靠儿子。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宋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爸,您这话啥意思?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当然是我的孩子,但你嫁人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摆摆手,“再说,兵子现在压力大,房贷车贷都要还,正缺钱呢。”
“我也有房贷!我也有压力!”宋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凭什么所有好处都给哥哥?”
于芳脸一沉:“雪雪,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从小到大,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供你上大学,帮你找工作,我们可没少花钱。现在轮到儿子了,你就不乐意了?”
“那不一样!”宋雪急了,“这是拆迁款,是咱们家的共同财产!”
“什么共同财产?”我猛地一拍桌子,“这房子是我的名字,拆迁款自然也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宋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爸妈,我不是要跟哥哥争什么。但是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总得为自己的养老考虑考虑吧?全给了哥哥,你们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兵子养我们了!”于芳瞪着女儿,“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我?”宋雪冷笑一声,“钱给他,责任给我?”
“你是女儿,赡养父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义正辞严地说。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宋雪看着我们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心彻底凉了。
“爸妈,我最后劝你们一句,这钱千万不能全给哥哥。至少得留一部分给自己养老。”
“不用你操心!”于芳挥挥手,“我们心里有数。”
宋雪知道再说也没用,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会后悔的。”
门“砰”地一声关上,我和老伴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快。
“这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们顶嘴了!”于芳气得直跺脚。
“算了,她就是嫉妒。”我摆摆手,“咱们的决定没错,儿子才是自己人,女儿始终是外人。”
第二天,宋兵就带着妻子徐敏上门了。
一听说要把888万全给他们,小两口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爸妈,你们太好了!”徐敏拉着于芳的手,“我们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那是当然的!”宋兵拍着胸脯保证,“爸妈,你们放心,这钱我不会乱花的。我准备先买套大房子,然后投资点生意,以后赚了钱,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于芳听得眉开眼笑:“兵子有出息!妈没白疼你!”
我也很满意:“这才对!男人就应该有担当!”
只是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徐敏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算计。
接下来的几天,宋兵天天往家里跑,嘘寒问暖,比以前殷勤了好几倍。
他还带着我们去看了几套房子,都是高档小区的大户型。
“爸妈,这套怎么样?180平米,三室两厅,装修得特别好。”宋兵指着一套标价680万的房子说。
“太贵了吧?”我有些心疼。
“爸,买房就得买好的!这叫投资!”宋兵信心满满地说,“过几年房价涨了,这房子值一千万都不止!”
于芳被儿子说得心动:“兵子说得对,咱们有钱了,就得住好房子!”
我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妻子和儿子都很兴奋,也就点头同意了。
办手续那天,宋雪突然出现在售楼部。
“你来干什么?”于芳脸色一沉。
“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把所有钱都给哥哥。”宋雪冷冷地说。
“是又怎么样?”宋兵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爸妈的决定。”
宋雪没理他,直接对我们说:“爸妈,我最后问你们一次,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于芳昂着头,“我们想给谁就给谁!”
“好。”宋雪点点头,“那我也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养老问题,别找我。”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
“我说得很清楚。钱你们给了别人,责任就别推给我。”宋雪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冰刀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宋雪!你这是什么态度?”于芳气得发抖,“我们生你养你……”
“生我养你也生养了哥哥,为什么好处都给他?”宋雪打断母亲的话,“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哥哥的,我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你们的养老钱,你们却要全给他!”
“那又怎么样?兵子会养我们的!”
“是吗?”宋雪冷笑,“那就让他养吧。”
说完,宋雪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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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儿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宋兵在一旁劝慰:“爸妈,别理她。她就是嫉妒,过两天就好了。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我们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办理过户手续。
房子买下来后,宋兵又说要装修,又花了50万。然后他说要买车,说做生意需要,又花了30万买了一辆奥迪。
剩下的200万,宋兵说要拿去投资。
“投资什么?”我问。
“朋友介绍的项目,收益很高,一年能赚百分之二十!”宋兵神秘兮兮地说。
我不懂投资,但儿子说得信心满满,我也就没多问。
就这样,888万悄无声息地从我和老伴儿的手中流走了。
02
房子过户到儿子名下后的第三个月,我忽然觉得身体不对劲。
先是头晕,走路像踩在棉花上,接着浑身没劲儿,连碗都端不稳。
“老宋,你这两天脸色太差了。”老伴于芳端着热粥凑过来,“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老毛病了,人老了都这样。”我兵撑着喝了一口,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直到那天早上,我扶着墙去厕所时腿一软,整个人栽在地上。于芳吓得碗都摔了,蹲下来摸我额头:“烫得吓人!必须去医院!”
检查结果像一记闷棍。医生指着CT片上的阴影:“脑部有占位性病变,需要进一步检查。”
“医生,这是……癌症吗?”于芳攥着我的手,指甲掐得我生疼。
“可能是肿瘤,具体要看增兵扫描结果。”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确诊,手术费用大概在十五万到二十万之间。”
“十五万……”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这钱,够给儿子买辆代步车了。
从医院出来,于芳的眼泪就没停过:“兵子刚换了工作,小两口还在还房贷……”
“先别告诉他。”我拽住她胳膊,“等确诊了再说。”
但病情不等人。第三天夜里,我疼得在床上打滚,额头上的冷汗浸透了枕头。于芳哆嗦着摸出手机,凌晨两点给儿子拨了过去。
“妈?大半夜的……”宋兵的声音带着睡意。
“兵子!你爸疼得快不行了!”于芳带着哭腔,“医生说可能是脑瘤,要马上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妈,我现在手头真没钱。”宋兵清了清嗓子,“上个月刚交了车险,装修还欠着五万呢。”
“可你爸等着救命啊!”于芳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想想办法……明天给你回电话。”宋兵匆匆挂了电话。
但“想办法”变成了“再等等”。第五天中午,我疼得连粥都喝不进去,于芳红着眼圈又拨通电话:“兵子,你爸今天吐了三次……”
“妈,我真的尽力了。”宋兵的声音突然拔高,“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我那些朋友自己都揭不开锅!要不你们找雪雪?她公务员,工资稳定!”
“找你妹?”于芳愣住了,“她刚买了学区房……”
“赡养父母是她的义务!”宋兵不耐烦地打断,“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看着老伴握着手机发呆的样子,我突然想起半年前分家产时的场景。儿子举着酒杯说:“爸妈,以后我给你们养老!”女儿低头扒饭,筷子上的米粒掉在桌上。
“雪雪,你爸病了……”第二天清晨,于芳对着电话声音发颤。
“什么病?”宋雪的声音像浸了冰水。
“脑瘤,要手术……”
“哥呢?”
“他……他说钱都投资了。”于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雪雪,你能不能先垫上?妈以后还你……”
“妈知道当年分家产时我怎么说的吗?”宋雪突然轻笑一声,“我说‘你们把房子车子都给哥哥,我只要那套老家具’。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傻。”
“那是你哥要结婚!”于芳急得直跺脚,“再说你嫁出去就是外人……”
“所以现在需要钱了,我又变成家人了?”宋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妈,您摸着良心说说,这些年我给家里贴了多少钱?去年爸住院,我请了一周假照顾;前年您做手术,我垫了两万块医药费。现在呢?你们连问都没问我,就把所有财产给了哥哥!”
“可这是救命钱啊!”于芳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
“当年分财产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这是救命钱’?”宋雪冷笑一声,“妈,我最后说一遍。这个钱,我不会出。”
电话“咔嗒”一声断了。于芳举着手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往下滑。我伸手想扶她,却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回床上。
“老头子!”于芳扑过来,“现在怎么办?”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
女儿发着高烧,我背着她走了五里路去看医生。
她的小手紧紧搂着我脖子,滚烫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上。
“再等等兵子……”我哑着嗓子说,“他从小最懂事……”
但等来的却是更冰冷的现实。
第七天傍晚,宋兵拎着两袋水果进门,裤脚上还沾着泥。
“爸妈,我真跑遍所有银行了。”他抹了把汗,“贷款需要抵押物,你们名下又没房产……”
“那房子不是我们的吗?”我猛地坐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早过户给我了啊!”宋兵瞪大眼睛,“再说我现在月供都吃紧,哪敢再贷款?”
“那你说怎么办?”于芳突然抓起水果刀,“要不我割腕算了!省得拖累你们!”
“妈你冷静点!”宋兵后退两步,“要不……把房子抵押了?”
“那是你的婚房!”于芳的刀尖在颤抖。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宋兵凑近些,“你们先住着,等我赚了钱马上赎回来。再说雪雪那么有钱,她肯定……”
“够了!”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砸过去。玻璃碎裂声中,宋兵灰溜溜地逃走了。
那天夜里,我疼得整夜没合眼。恍惚间看见女儿穿着校服站在床边,手里捧着三好学生奖状:“爸,我考上市重点了!”我想摸摸她的头,手却穿过她的身体,摸到冰凉的墙。
第二天清晨,我开始剧烈呕吐。于芳慌慌张张拨了120,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晨雾时,我听见她对着电话喊:“是宋兵吗?你爸快不行了!”
急诊室的荧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医生拿着病历本皱眉:“脑部肿瘤压迫神经,必须马上手术。”
“家属签字。”护士递来同意书。
“我儿子马上就到……”于芳的声音发虚。
但宋兵是踩着手术开始时间进来的。他盯着费用清单看了半天,突然转头问医生:“能不能先做部分切除?等筹到钱再做二次手术?”
“患者情况危急,必须一次性清除病灶。”医生推了推眼镜,“拖得越久,后遗症越严重。”
宋兵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声音越来越大:“张总,我爸手术急需十万……什么?您说投资有风险?可这是救命钱啊!”
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突然想起分家产那天。儿子搂着我说:“爸,以后您和我妈就等着享福吧!”女儿默默收拾自己的行李,最后只抱走一个相框——里面是我们全家福。
“兵子……”我虚弱地开口,“算了……”
“爸您别说话!”宋兵突然跪在床边,“医生,再给我半小时!我肯定能借到钱!”
但半小时后,他带来的却是律师。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根据《继承法》,子女有同等赡养义务。建议您联系宋女士共同承担费用。”
“哥!”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们齐齐转头,看见宋雪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银行卡。她的眼睛红肿,但下巴绷得紧紧的:“这里有二十万,先给爸手术。”
“雪雪……”于芳的眼泪夺眶而出,“妈对不起你……”
“我不是为了你们。”宋雪把卡塞进医生手里,转身对我鞠了个躬,“爸,当年分家产时您说‘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但今天我想告诉您,血缘是斩不断的。”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她转身离开,马尾辫在背后一晃一晃,像极了小时候她蹦蹦跳跳去上学的样子。
手术灯亮起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伤痕,不是钱能弥补的;有些亲情,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03
那天下午,我又一次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女儿宋雪的号码。
“雪雪,妈实在没辙了,你得救救你爸啊!”我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哀求。
电话那头,宋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妈,咱们之前不是已经把话都说透了吗?”
“雪雪,妈知道你还在气头上,可现在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爸要是不赶紧手术,可能就……”我话没说完,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那让哥哥去想办法呀!之前那888万都给他了,现在拿个十几万出来,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吧?”宋雪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明显的不满。
“兵子他确实有难处啊,那钱他都拿去投资了……”我急忙解释,心里却也清楚,这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兵。
“投资了?”宋雪冷笑一声,“妈,您还真信他这一套啊?他买了房,又买了车,剩下的钱鬼知道他怎么花的!现在出了事,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你也有赡养父母的义务啊!”我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这可是法律明文规定的!”
“法律?”宋雪的声音更冷了,“妈,您还知道有法律这回事啊?那当初分财产的时候,您怎么不按法律来呢?”
“那能一样吗?财产是我们的,我们想给谁就给谁!”我兵词夺理道。
“是吗?”宋雪的语气异常平静,可这平静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那好,既然您要跟我谈法律,那咱们就走法律程序。”
“你……你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慌,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觉得我没有尽到赡养义务,那就去法院起诉我吧。让法院来判决我到底该不该承担这个责任。”宋雪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你真的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时温顺乖巧的女儿,竟然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妈,不是我逼死你们,是你们亲手把我的心给逼死了。”宋雪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语气依然坚决,“从今天起,咱们之间的账就算清了。您要起诉就起诉,我奉陪到底。”
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宋雪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地拿着手机,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我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如此绝情,甚至连被起诉都不怕。
病床上老伴宋老汉静静地躺着,刚才我和女儿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都听进了耳里。
此刻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心里也开始后悔当初那个草率的决定,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医生已经催了好几次,可手术费却始终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我们面前。老伴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疼得浑身直冒冷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妈,咱们真的要去起诉雪雪吗?”儿子宋兵有些担忧地问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不起诉还能怎么办?”我红着眼睛,情绪有些激动,“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我们老两口死吧!”
“可是……万一败诉了怎么办?”宋兵还是有些犹豫,小声嘀咕道。
“败诉?”我瞪了儿子一眼,“她是女儿,赡养父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可能败诉?”
在无尽的绝望中,我做出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后悔不已的决定:起诉女儿宋雪,告她不履行赡养义务。
律师是宋兵找的,一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律师,收费倒是挺便宜。
“这个案子很简单。”律师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保证,“子女赡养父母,这是法律规定的义务,她根本没办法拒绝。”
“那我们能赢吗?”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紧张地问道。
“肯定能赢!”律师再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这种案子我处理过不少,最后都是子女败诉。”
听了律师的话,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
很快起诉书就递交到了法院,宋雪也很快收到了传票。
宋雪看着手中的传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母竟然会做得如此决绝。
不过,她并没有慌乱,而是立刻联系了一位专业的律师朋友。
“这个案子有点意思。”律师朋友仔细翻阅着材料,若有所思地说,“你父母这边,情况确实有些站不住脚。”
“怎么说?”宋雪急忙问道。
“赡养义务是相互的。如果他们在分配财产的时候,明显偏向一方,那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而且,你哥哥作为财产的主要受益人,理应承担主要的赡养责任。”律师朋友耐心地解释道。
宋雪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有胜算吗?”
“很大。”律师朋友肯定地说,“关键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你父母在分配财产时存在不公平的情况,以及你哥哥推卸赡养责任的事实。”
开庭前一周,宋雪主动来到了医院,看望病床上的父亲。
病房里宋老汉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看到女儿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爸。”宋雪轻轻走到床边,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你来干什么?”我还没等女儿开口,就冷着脸问道,心里还带着一股怨气。
“来看看爸的病情怎么样了。”宋雪并没有理会我的态度,依然平静地说道,“医生怎么说?”
宋老汉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还能怎么说?等死呗!”我气愤地说道,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你不是不管我们了吗?”
“妈,我从来没说不管你们。我只是不愿意承担原本就不属于我的责任。”宋雪平静地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执着,“888万都给了哥哥,凭什么让我来承担养老的费用?”
“因为你是女儿!赡养父母是你的义务!”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哥哥呢?他就不用赡养父母了吗?”宋雪毫不退让地反问道。
“他……他现在有困难。”我心虚地说道,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底气了。
“什么困难?买房买车把钱都花光了,这就叫困难?”宋雪冷笑一声,“妈,您别把我当傻子,我什么都清楚。”
正说着宋兵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妹妹在病房里,他明显有些尴尬,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雪雪,你来了。”他干笑着打招呼,眼神有些躲闪。
“嗯。”宋雪看了哥哥一眼,目光平静而冷漠,“听说你要起诉我?”
“这……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爸妈……”宋兵支支吾吾地说道,想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是你的意思还是爸妈的意思,重要吗?”宋雪站起身来,“既然要上法庭,那就法庭上见吧。”
说完,宋雪转身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我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了。
04
我是宋雪。
开庭那天,我早早到了法庭。
法庭里宋老汉夫妇坐在原告席,眼神里满是愤懑。
我坐在被告席,宋兵作为证人,坐在旁听席上,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整个法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现在开庭。”法官敲响法槌,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原告请宋述诉讼请求。”
于芳的律师站起来,声音洪亮:“法官,被告宋雪作为原告的女儿,拒不履行赡养义务,这明显违反了《民法典》规定。现在宋老汉身患重病,急需钱治病,宋雪却不管不顾,这简直违背人伦道德!我们请求法院判宋雪立即履行赡养义务,承担宋老汉的医疗费和生活费。”
律师话音刚落,旁听席上就传来一阵小声议论。在大家眼里,女儿不养父母,确实说不过去。
轮到我律师发言了。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宋雪并非不赡养父母。”
律师条理清晰地说,“我们有证据表明,原告在分配财产时严重不公,把888万拆迁款全给了儿子宋兵,却要求女儿承担主要赡养责任。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那是我们的钱,我们想给谁就给谁!”于芳在原告席上扯着嗓子喊。
法官敲了敲法槌:“原告请安静。”
接着到了举证环节。
我律师拿出一堆证据:拆迁协议、房产过户证明、宋兵的购房合同,还有车辆购买发票。
“这些证据能证明,原告把全部拆迁款都给了宋兵。”律师指着证据说,“按法律规定,得到主要财产的子女,就该承担主要赡养责任。”
原告律师反驳:“财产分配和赡养义务是两回事!被告作为女儿,有法定赡养义务!”
“没错,我当事人有赡养义务。”我律师承认,“但这义务得合理、公平。父母把所有财产都给一个子女,那这个子女就该承担主要赡养责任。”
法官看向宋兵:“证人宋兵,请回答律师问题。你承诺过赡养父母吗?”
宋兵站起来,紧张得直搓手:“我……我确实说过会照顾父母。可我现在真有难处……”
“什么难处?”
“我把钱都买房和投资了,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那为啥不卖房或者把投资变现?”我律师追问。
“房子是我家,投资也不能随便撤回……”宋兵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当初你父母给你钱时,你是咋承诺的?”
宋兵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法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宋兵回答得都很勉兵,明显在推卸责任。
轮到我发言了。
“法官大人,我从来没说过不赡养父母。”
我站起来,声音平静,“但我觉得,赡养义务得建立在公平基础上。我父母分配财产时,说女儿是外人,儿子才是自己人。现在却要求女儿承担主要赡养责任,这公平吗?”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法院认为我该承担赡养义务,我接受。但我要求我哥也承担相应责任,至少承担主要责任。他得到全部财产,就该承担相应义务。”
我说得有理有据,法庭上一片安静。
于芳在原告席上,越听越慌,眼神里满是恐惧。
她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两个小时庭审结束,法官宣布结果。
法官敲响法槌:“本庭判决,被告宋兵必须承担父母养老义务,每月支付生活费五千元……”
宋兵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座位上,脸色煞白。
这时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走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还有重要证据要提交。”
我转身看向父母:“爸妈,我一直没告诉你们,那888万拆迁款……”
话还没说完,宋老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太太更是张大嘴巴,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好像听到了世界末日来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