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83岁的李国强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三份遗产分配书。
三个外孙围着他，律师刚刚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每个外孙只能得到100万现金，而老爷子价值数百万的房产、存款和收藏品，分配清单上却没有他们的名字。
“外公，这不公平！”外孙们愤怒地质疑，“那些钱都给谁了？肯定都给她了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孙女李婷婷。
面对三个哥哥的指责和围攻，面对他们关于“女孩子不配继承李家财产”的激烈言辞，这个25岁的女孩却只是淡淡一笑。
“爷爷英明。”
女孩轻轻的一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开。外孙们彻底愤怒了，老爷子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律师暗自摇头。
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被“排除”在遗产分配之外的孙女，会说出如此反常的话？
01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百叶窗洒在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
李国强坐在那张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红木太师椅上，瘦削的身体在宽大的椅子里显得更加单薄。他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透着一丝疲惫，手里的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穿着正装的律师王华坐在沙发上，公文包整齐地放在茶几上，里面的文件已经全部摊开。
三个外孙张伟、张磊、张鹏围坐在沙发另一侧，个个表情严肃，眼神中带着期待和紧张。
孙女李婷婷安静地坐在老爷子身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水杯，偶尔给老爷子喂一口温水。
“李老先生，您确定要现在公布遗嘱内容吗？”律师王华最后确认了一遍，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国强缓缓点头，枯瘦的手指在拐杖上敲了敲：“念吧，早晚都要面对的。”
王华清了清嗓子，拿起第一份文件：“根据李国强先生的遗嘱，现金部分分配如下：大外孙张伟，100万元；二外孙张磊，100万元；三外孙张鹏，100万元。”
话音刚落，客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都变得异常清晰。三个外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从期待转为疑惑，再转为不敢置信。
张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外公，您是不是搞错了？就...就这些？”
李国强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个曾经最疼爱的大外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怎么，嫌少了？”
“不是嫌少，是...”张伟的脸涨得通红，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他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孙女李婷婷身上，“外公，您的房子呢？那些古董呢？银行里的其他存款呢？”
“就是啊，外公！”二外孙张磊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老爷子面前，语气急切，“您不是说过有好几套房子吗？还有那些收藏品，都价值不菲啊！”
三外孙张鹏年纪最小，性子也最直，他直接指向了坐在一旁的李婷婷：“肯定都给她了吧！凭什么啊？她一个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张伟立刻附和道：“就是！外公，您这样做太不公平了！婷婷她是女孩子，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给她那么多钱不是便宜了别人家吗？”
张磊也激动起来：“外公，我们才是您的亲外孙！从小到大，您最疼的不就是我们吗？现在怎么能这样偏心？”
三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张伟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比划着：“外公，您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生意亏了那么多钱，老婆又怀孕了，我急需资金周转啊！100万连我的债务都还不清！”
“我也是啊！”张磊跟着叫起来，“我房子的月供8000块，压力山大！您那套老房子至少值300多万，为什么不分给我们？”
张鹏更是直接，他走到李婷婷面前，语气咄咄逼人：“李婷婷，你别装了！外公的房产证、存折是不是都在你那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面对三个外孙的围攻，李婷婷始终保持着平静，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抬头看了看愤怒的三个哥哥，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爷爷英明。”
这四个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外孙们压抑的怒火。
“爷爷英明？”张伟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李婷婷，你还装什么装！明明是你在外公耳边吹枕边风，把我们应得的财产都弄到自己手里！”
“就是！”张磊指着李婷婷，脸色铁青，“原来你这些年照顾外公都是有目的的！为了钱，你连基本的良心都没有了！”
张鹏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你一个女孩子，拿我们李家的财产算什么意思？你以后嫁人了，这些钱不就全便宜别人了吗？”
面对外孙们的指责，李婷婷依然没有为自己辩护，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给老爷子递递水，整理整理他的衣服。这种沉默在外孙们看来更像是一种挑衅。
“你说话啊！”张伟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外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话都不敢说了？”
老爷子李国强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握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那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望。
这些年来，他看着三个外孙一天天长大，从天真可爱的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律师王华坐在一旁，看着这场家族闹剧，脸色尴尬。他从业二十多年，见过各种因为遗产而反目成仇的家庭，但像今天这样激烈的场面还是不多见。
“外公！”张伟突然转向老爷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您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其他财产都不分给我们？我们从小就是您最疼爱的外孙，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拿走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就是啊，外公！”张磊也跟着抱怨，“您想想，我们以后还要结婚生子，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婷婷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张鹏更是直接走到李婷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李婷婷，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这些年你一直守在外公身边，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听到这里，李国强再也忍不住了。他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砰砰”声，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老爷子颤抖着站起身，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够了！”他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你们真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家吗？真以为自己了解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三个外孙被老爷子突然的爆发震住了，一时间都不敢说话。张伟嘴巴张了张，想要解释什么，但看到老爷子那双愤怒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
李国强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三个外孙身上，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失望：“你们觉得委屈？觉得不公平？那你们告诉我，这些年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们谁在床前照顾过我？我半夜咳嗽的时候，谁给我倒过一口水？我一个人在家摔倒的时候，谁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三个外孙心上，让他们一时间哑口无言。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连律师王华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老爷子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你们只记得来找我要钱的时候，可曾记得我的生日？可曾记得陪我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可曾记得我一个人在深夜里的孤独？”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三个外孙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他们心里清楚，这些年来确实很少主动关心过外公，除了需要钱的时候。
张伟试图为自己辩护：“外公，不是我们不想来看您，是我们工作太忙，生活压力太大...”
“工作忙？”李国强冷笑一声，“婷婷也工作，她为什么有时间照顾我？压力大？婷婷一个女孩子家，难道就没有压力？”
这话说得三个外孙更加无言以对。张磊低声嘟囔：“她又没有结婚生子的压力...”
“闭嘴！”老爷子的拐杖再次重重敲地，“婷婷为了照顾我，连男朋友都吹了！她今年25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她为了我这个老头子，牺牲了多少？你们呢？你们为我牺牲过什么？”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三个外孙低着头，不敢再看老爷子的眼睛。他们心里清楚，外公说的都是事实，可心中的贪婪和不甘让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02
李国强缓缓坐回太师椅，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争吵让他感到格外疲惫，胸口有些发闷。李婷婷立刻起身，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动作轻柔而熟练。
“你们想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老爷子睁开眼，声音变得平静了许多，“想知道我这八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三个外孙面面相觑，虽然刚才被训斥得灰头土脸，但对于外公的财产来源，他们确实很好奇。张伟率先点头：“外公，您说，我们听着。”李国强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眼神变得深远起来。
“1960年，我刚满18岁，就到铁路上当工人。那时候一个月工资32块，除了自己吃饭，还要寄一半回家孝敬父母。”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买什么都要粮票、布票。我一个人在外地工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个月下来能攒个七八块钱就不错了。”
“那您是怎么攒下这么多钱的？”张磊忍不住问道。
“慢慢听。”老爷子摆摆手，继续回忆，“1965年，我和你们的外婆结婚了。她是个好女人，从来不嫌我穷，跟着我过苦日子。我们租了一间12平米的小房子，一住就是十年。”
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怀念：“你们的外婆会做针线活，晚上给人家缝补衣服赚点零花钱。我下班后就去捡废品，铁丝、废纸、破布，什么都捡。别人笑话我一个铁路工人怎么干这种活，我不在乎，能多赚一分是一分。”
李婷婷轻轻握住老爷子的手，眼中含着泪花。她知道这些故事，因为爷爷在深夜里经常会跟她讲起那些艰难的岁月。
“1968年，你们的妈妈出生了。”老爷子看向三个外孙，“为了养活老婆孩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去火车站扛大包，一晚上能赚三块钱。别人都回家休息，我还要工作到深夜。”
张鹏听得有些不耐烦：“外公，这些我们都知道，您就直接说钱是怎么来的吧。”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年轻人，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每一分都有血汗的故事。”
他继续说道：“1975年，铁路局分房子，我排队排了三年，终终分到一套50平米的房子。那时候我高兴得一夜没睡，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1978年改革开放，允许做小生意了。”老爷子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我用攒下的200块钱买了个小推车，早上4点起床到市场进货，然后推到火车站卖早点。煎饼果子、豆浆、包子，什么赚钱卖什么。”
“您一个铁路工人怎么还有时间做生意？”张伟疑惑地问。
“我跟领导申请调到夜班，白天睡4个小时，下午起来做生意，晚上上班。”老爷子苦笑一声，“那时候年轻，觉得不累。一个月下来，工资加做生意能赚100多块，在那个年代算是不少了。”
李婷婷轻声补充：“爷爷说那时候手上全是冻疮，冬天推车卖早点，手都冻裂了。”
“是啊，”老爷子点点头，“1980年冬天特别冷，我的手冻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你们外婆心疼，让我别干了，可我知道，不拼命赚钱，这个家就撑不下去。”
“后来呢？”张磊问道。
“后来你们外婆生病了。”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沉重，“1985年，查出来是肺癌。为了给她治病，我把做生意赚的钱全花光了，还借了不少外债。”客厅里陷入了沉默，三个外孙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经历。
“你们外婆走的时候才42岁。”老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个人带着你们妈妈，那年她才17岁。为了还债，我把小推车卖了，专心上班，每天省吃俭用。”
“妈妈结婚后，我一个人住在那套50平米的房子里。”老爷子继续说，“1990年代，允许买卖房子了，我看准了机会。那时候房价便宜，一平米才几百块钱。我把所有积蓄拿出来，贷款买了两套小房子用来出租。”
张伟眼睛一亮：“所以您是靠房租赚钱的？”
“没那么简单。”老爷子摇摇头，“房子买来容易，租出去难。我自己当房东，又当维修工，水管坏了自己修，墙皮掉了自己刷。为了省钱，什么活都自己干。”
“那时候的房客也难伺候，”老爷子回忆道，“有的拖欠房租，有的把房子搞得乱七八糟。我一个老头子，经常要跟人家理论，有时候还被人家骂。”
李婷婷心疼地说：“爷爷，您别说了，让他们自己想去吧。”
“不，该说完的。”老爷子坚持道，“1995年，我退休了。退休金每月800块，加上房租收入，一个月能有1500块。那时候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我没有闲着，又开始修自行车。”老爷子笑了笑，“在小区门口支个摊，补胎、修链条、换零件，一天能赚个20来块。别人觉得我一个退休工人没必要这么辛苦，可我知道，多赚一分钱，以后就多一分保障。”
“2000年以后，股市火起来了。”老爷子的语气变得谨慎，“我拿出10万块钱试水，买了几只股票。运气好，赶上了大牛市，三年时间翻了两倍。”
三个外孙听到这里都来了精神，张鹏急忙问：“那您赚了多少？”
老爷子冷笑一声，“赚钱的时候你们感兴趣，亏钱的时候怎么不问？2008年金融危机，我的股票一下子亏了一半。那段时间我天天睡不着觉，血压都升高了。”
“后来我学聪明了，不炒短线，只买银行股和国企股，稳稳当当地拿分红。”老爷子说道，“这些年下来，股票账户里有200万左右。”
“房子这些年涨得厉害，”老爷子继续盘点，“我那两套小房子现在值300万，自己住的这套老房子也值200万。加上银行存款100万，收藏的一些老物件值个几十万，总共差不多800万的家底。”
听到这个数字，三个外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张伟快速计算了一下：“外公，您给我们每人100万，总共才300万，那还有500万呢？”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这些钱是我用60年的汗水和心血换来的。每一分钱背后都有故事，都有眼泪。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分配？”
03
面对老爷子的反问，三个外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心里想的是那剩下的500万，可又不敢直接开口要。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李国强看着三个外孙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更早的时候，回到了这三个孩子还小的年代。
“伟伟，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老爷子看向大外孙张伟，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感。
张伟愣了一下，不知道外公为什么突然提起童年的事。
“你三岁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糖。”老爷子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时候我工资不高，买糖都要计算着来。可每次你来我家，我都会给你准备一包大白兔奶糖。”
“记得一次，你吃糖吃得满脸都是，我拿毛巾给你擦脸，你还撒娇说要坐在我肩膀上。”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时候你多乖啊，叫一声'外公'能甜到我心里去。”
张伟听着，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些童年的美好记忆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外公的依恋。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来我家就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要钱？”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沉重，“初中的时候，你要买游戏机，一开口就是500块。高中的时候，你要买名牌球鞋，张口就是1000块。”
“外公...”张伟想要解释什么。
“别急，听我说完。”老爷子摆摆手，“大学四年，你每个月都找我要生活费，说学校食堂太差，要出去吃好的。我一个月退休金才1200，给你500，自己就只剩700块过日子。”
李婷婷在一旁轻声说：“那时候爷爷为了给你钱，经常自己不舍得买菜，就吃咸菜配稀饭。”
张伟的脸涨得通红，他想起了那些年自己确实经常找外公要钱，而且总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毕业后你要创业，一开口就是50万。”老爷子继续说，“我把准备养老的钱都给了你，结果呢？半年就亏光了。你来找我的时候，没有一句道歉，只是说运气不好，然后又要30万翻本。”
“我...”张伟想要为自己辩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老爷子转向二外孙张磊：“磊磊，你也一样。小时候你很聪明，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讨好我。”
张磊低下头，不敢看外公的眼睛。
“你上大学的时候，别的同学穿几十块钱的衣服，你非要穿几百块的名牌。我问你为什么，你说这样才有面子，不会被同学看不起。”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失望，“我心疼你，就把做生意赚的钱拿出来给你买。”
“可你的胃口越来越大，手机要买最新款的，电脑要买最贵的，谈恋爱要去高档餐厅。”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一个老头子，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几乎把所有收入都给了你们。”
张磊的眼圈红了，他想起了那些年自己确实很挥霍，从来没有考虑过外公的感受。
“结婚买房的时候，你说看中了一套120平米的房子，需要80万首付。”老爷子继续说，“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你。可过了半年，你又说房子太小，要换更大的，又来找我要钱。”
“外公，那时候我是真的需要...”张磊试图解释。
“需要？”老爷子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了给你们钱，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舍不得买新衣服，一件外套穿十年；舍不得开空调，夏天热得睡不着也不开；舍不得去医院，有点小病就自己扛着。”
说到这里，老爷子的情绪有些激动，李婷婷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还有你，小鹏。”老爷子看向最小的外孙，“你是我最宠爱的孩子，从小要什么给什么。可你也是最让我失望的。”
张鹏撇撇嘴，有些不服气：“我哪里让您失望了？”
“你从小被宠坏了，以为这个世界欠你的。”老爷子的声音变得严厉，“大学四年换了三个专业，说这个没兴趣，那个没前途。我劝你好好学习，你说我不懂现在的社会。”
“毕业后工作换了五份，每次都是因为工资低、同事不好相处、领导不公平。”老爷子摇摇头，“你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怨天尤人。”
张鹏有些不耐烦：“现在的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工作不好找，工资又低...”
“别给我找借口！”老爷子拐杖重重敲地，“婷婷比你大一岁，工作稳定，从来不抱怨。你呢？一天到晚想着不劳而获，想着我这个老头子给你钱花。”
“最让我伤心的是，”老爷子的声音变得颤抖，“这些年你们来看我，都是有目的的。要么是缺钱了，要么是有事求我。真正关心我身体怎么样、生活过得好不好的时候，几乎没有。”
三个外孙听到这里，都低下了头。他们心里清楚，外公说的都是事实。
“去年我住院的时候，”老爷子的眼中含着泪水，“我给你们打电话，伟伟说在忙生意，没时间来；磊磊说家里有事，走不开；小鹏说正在找工作，抽不出身。”
“最后还是婷婷请假来医院照顾我，一住就是半个月。”老爷子看向孙女，眼中满是疼爱，“她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陪我，累得人都瘦了一圈。”
张伟脸色难看：“外公，不是我们不想来，实在是...”
“够了！”老爷子打断他的话，“不要再找借口了。我生病的时候你们不在，我孤独的时候你们不在，我需要人说话的时候你们也不在。现在我要分财产了，你们一个个都来了，还嫌少！”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三个外孙都被外公的话深深刺痛了，但心中的贪欲依然没有消除。
张伟咬咬牙，还是开口了：“外公，我们知道以前做得不对，但是血浓于水啊！我们毕竟是您的亲外孙，您总不能把所有财产都给一个女孩子吧？”
“就是啊！”张磊也跟着说，“婷婷以后要嫁人的，到时候这些钱不就是别人家的了吗？我们不一样，我们姓张，是您女儿的儿子！”
张鹏更直接：“外公，您不能因为我们以前不懂事就惩罚我们啊！再说了，我们现在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听到这些话，李国强气得浑身发抖。他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拐杖指着三个外孙：“你们还有脸说血浓于水？还有脸说孝顺？”
“我告诉你们，婷婷虽然是女孩子，但她比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有良心！”老爷子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她没有因为要嫁人就对我不好！”
就在这时，律师王华突然开口：“其实，李老先生还有一份文件交给我保管，但他说要等你们三个都签字确认放弃其他继承权后才能公开。”
张伟立刻警觉：“什么文件？是不是关于遗产分配婷婷的？”
李婷婷这时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哥哥们，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