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王先生,这是您夫人的遗嘱。"律师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坐在妈妈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手还有些温热,但人已经走了。爸爸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
"请您过来一下,我需要当着家属的面宣读遗嘱内容。"律师对爸爸说道。
爸爸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走到床边,在我旁边坐下。
"现宣读林云霞女士的遗嘱:将位于梧桐街117号的房产,赠予小姑子林秀芳。"
我愣住了:"什么?房子给姑姑?为什么?"
律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爸爸:"这是逝者的明确意愿,具有法律效力。"
"不可能!"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是妈妈的嫁妆,凭什么给别人?"
爸爸一直没有说话,但我注意到,当听到这个决定时,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了一下。那个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让我浑身发冷。
"爸,你不觉得奇怪吗?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转向他。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静:"你妈妈既然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房子是我们家的,是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小昊,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以后就明白了。"爸爸的话里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律师收起文件:"如果没有异议,我们三天后办理过户手续。"
我看着妈妈安详的面容,再看看爸爸那张我越来越看不透的脸,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家,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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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一切的变化都始于十五年前的那个秋夜。
那时我刚上初中,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那天晚上,我因为作业写得太晚,起来上厕所时经过父母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有瞒你什么,云霞,你想多了。"爸爸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漠。
"手机里的短信我都看到了!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花销!王建国,我嫁给你十年了,生了儿子,操持家务,我哪里对不起你?"
那一夜,我第一次听到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是从那一夜开始,我们家再也没有真正团聚过。
第二天早上,爸爸搬到了书房睡。妈妈红着眼睛给我做早餐,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受到家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从那以后,爸爸很少回家吃饭。即使回来,也只是匆匆吃几口就回书房,或者干脆出门。妈妈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再也见不到从前的笑容。
我试图问过几次发生了什么,妈妈总是摸着我的头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好好读书就行。"
但我怎么可能不管?这是我的家,我的父母。我开始偷偷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真相。
那段时间,小姑子林秀芳经常来我家。她是爸爸的妹妹,比爸爸小三岁,离过一次婚,没有孩子。以前她很少来,但从那年秋天开始,她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次。
"哥,嫂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她总是这样关切地询问。
妈妈对她很客气,但我能感受到那种客气背后的疏离。有几次,我看到小姑子和爸爸在阳台上说话,声音很小,我听不清内容,但他们的神情很严肃。
最奇怪的是,每次小姑子来,妈妈总是找借口出门。买菜、取快递、去银行,总有各种理由离开家。
初二那年冬天,妈妈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那些天,爸爸表现得很关心,端茶送药,忙前忙后。我以为他们会重新和好,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
但妈妈病好后,他们依然分床睡。
"妈,为什么你和爸爸不睡在一起?"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
妈妈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望向窗外,半天才说:"有些东西坏了,就再也修不好了。"
她的眼中有一种深深的绝望,那种表情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记忆里。
高中三年,我埋头学习,想着考个好大学,离开这个充满压抑气氛的家。妈妈全力支持我的学习,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而爸爸,除了按时交学费,几乎不参与我的生活。
那三年里,小姑子来得更频繁了。有时候我放学回家,会看到她和妈妈坐在客厅里,气氛总是很微妙。她们在聊天,但话题总是浮在表面,谁都不愿意深入。
"小昊学习怎么样?"
"还行,就是压力大。"
"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嗯,知道的。"
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话,却让人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大学四年,我选择了外地的学校。每次放假回家,家里的气氛都更加凝重。妈妈越来越瘦,头发也白了很多。爸爸则越来越少在家,据说是生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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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暑假,我无意中听到妈妈在和她的闺蜜通电话。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小梅。这些年我就像个外人一样活在这个家里。"
"那为什么不离婚?"
"为了孩子,也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我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不能让儿子被人指指点点说是离婚家庭的孩子。"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妈妈这些年的坚持意味着什么。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苦行僧,为了维持这个表面完整的家,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幸福。
大学毕业后,我在省城找了工作,每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去,都能感受到妈妈身体的衰弱。她开始经常头痛,食欲也不好。我劝她去医院检查,她总说没事,就是年纪大了。
去年春天,妈妈终于同意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时,我们都傻了:晚期肺癌。
医生说,这种情况一般只能维持半年到一年。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妈妈接受了化疗,头发掉光了,人瘦得不成样子。但她依然坚强,依然在为这个家操心。
奇怪的是,在妈妈生病的这段时间,小姑子来得更频繁了。她经常带着各种补品来探望,态度比以前更加殷勤。
"嫂子,这是我专门托人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对身体好。"
"这个燕窝很好,你一定要吃。"
妈妈对她的关心表示感谢,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复杂情绪。有感激,有疑惑,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防备。
有一次,小姑子走后,妈妈对我说:"你姑姑这个人,平时不怎么来往,现在突然这么关心,肯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
"我也说不清,但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那时的我并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妈妈多心了。现在回想起来,妈妈的直觉是对的。
最后的两个月,妈妈的身体急剧恶化。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有时候半夜会突然醒来,坐在床边发呆。
"妈,你在想什么?"有一次我问她。
"在想这一辈子值不值得。"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在空中。
"什么叫值不值得?"
"如果重新选择,我可能不会这样活。但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那段话让我心痛不已。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个月前,妈妈突然提出要立遗嘱。她说趁着头脑还清醒,要把后事安排好。
"房子给你姑姑吧。"她这样对我说。
我当时就急了:"妈,你说什么?房子为什么要给她?那是你的嫁妆!"
"有些事情你不懂。"妈妈摇摇头,"这样安排最好。"
"我不同意!"
"小昊,听妈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的。"
她的语气很坚决,不容商量。我试图劝说,但她已经下定决心。
律师来家里的那天,爸爸也在场。当妈妈说出要把房子给小姑子时,爸爸的表情很奇怪,有惊讶,有犹豫,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云霞,你确定吗?"他问。
"确定。"妈妈的回答很简短。
小姑子知道这件事后,表现得很意外。她推辞了好几次,说不能要嫂子的房子,但最终还是接受了。
"既然嫂子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会好好保管房子的。"她这样说。
妈妈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她把我叫到床边。
"小昊,妈妈有些话想对你说。"
"妈,你说。"
"这些年,妈妈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没有让你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妈,别这么说。"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听我说完。"她握住我的手,手很凉,很瘦。"房子的事,你可能不理解,但妈妈有妈妈的考虑。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到底为什么?妈,你告诉我实话吧。"
她看着我,眼中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有些真相,说出来只会让更多人痛苦。让它们跟妈妈一起埋葬吧。"
那是我和妈妈最后一次深谈。第二天下午,她在睡梦中离开了。
妈妈的葬礼很简单,按照她的要求,不搞铺张,只是亲近的人来送送。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小姑子,还来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中年女人。她站在人群的后面,穿着黑色的外套,神情严肃。葬礼结束后,她径直走向了爸爸。
"老王。"她轻声叫了一声。
爸爸转身看到她,脸色瞬间变了。那种表情,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有震惊,有恐慌,还有一种被发现秘密的慌乱。
"你怎么来了?"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来送送她。毕竟..."女人停顿了一下,"毕竟我们曾经..."
她没有说完,但我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巨大信息量。
这时,小姑子走了过来。看到这个女人,她的表情也很复杂。
"玲姐,你还是来了。"小姑子的语气很轻。
"嗯,我觉得应该来。"女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我,"这就是小昊吧?长得真像你爸爸。"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三个人,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他们明显都认识这个女人,而且关系不一般,但没有人给我介绍她的身份。
女人站了一会儿,对爸爸说:"改天我们谈谈。"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爸爸目送她离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小姑子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但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爸,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老朋友。"爸爸的回答很简短。
"什么老朋友?妈妈认识她吗?"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有些事情,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你。"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天的种种细节,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隐瞒了。
第二天,律师要来处理房产过户的事情。我早早起床,想和爸爸再谈谈房子的事。但当我走到客厅时,发现爸爸正在和小姑子通电话。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按照云霞的安排,房子很快就能过户。"
"那小昊那边怎么办?他肯定会有疑问。"
"让他疑问去吧。反正云霞已经这样安排了,我们按她的意思办就行。"
听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们的对话透露出一种奇怪的默契,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切。
更让我不安的是,爸爸接下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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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这个女人,到死都这么聪明。她这样安排,对大家都好。"
什么叫"对大家都好"?房子明明是妈妈的嫁妆,凭什么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而且,爸爸说这话时的语气,竟然带着一种解脱的轻松。
我悄悄退回房间,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安排?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