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爸,今天王大爷怎么还没来?”儿子陈阳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望向窗外。
我削着苹果,心不在焉:“可能今天忙吧。”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乱。
给扫地王大爷留一瓶热水,是我坚持了三年的习惯。
可现在,别说一瓶热水,我连给儿子交下一期住院费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老婆李娟在一旁抹着眼泪:“陈力,要不……我回娘家再借借?”
我摇摇头,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哪还有脸再开口。
就在这时,那个骗走我全部家当的“好兄弟”刘坤,发来一条嚣张的短信:
“钱我已经花完了,有本事来拿?”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墙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是王大爷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装着空瓶子的蛇皮袋,
另一只手,却将一张烫金的名片默默地递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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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先生,您儿子的病情报告出来了。”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人鼻子发酸。
主治医生姓张,四十多岁,表情严肃地把我叫到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张医生,我儿子……阳阳他怎么样了?”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桌上的一张CT片:
“情况不太乐观。”
“急性髓系白血病,需要立刻进行化疗,”
“然后尽快找到匹配的骨髓进行移植。”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笔费用不低。”
“费用……”我感觉喉咙发干,“大概需要多少?”
“前期化疗加上后期移植,顺利的话,至少要五十万。”
五十万。
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在我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和妻子李娟都是普通工人,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纺织厂上班,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到八千块。
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攒下了二十多万,
本打算给阳阳以后上大学、娶媳妇用。
可现在,这笔钱连治疗费用的一半都不到。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办公室,看见李娟正扒在阳阳的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
阳阳才十岁,正是活蹦乱跳的年纪,现在却只能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李娟看到我,急忙迎上来,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期盼:“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李娟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怕被病房里的儿子听见。
我揽住她颤抖的肩膀,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我连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拍着她的背,话说得坚定,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晚上,我们俩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里相对无言。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李娟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她哽咽着说:“要不,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吧?”
“那怎么行!”我立刻反对,“那是爸妈留给我们唯一的念物,卖了我们住哪?以后阳阳出院了住哪?”
“可我们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啊!”李娟的情绪终于崩溃了,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烦躁地挂断,可对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谁啊,大半夜的!”我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陈力?是我,刘坤啊!你小子换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过分热络的声音。
刘坤,我的高中同学。
上学时关系还行,后来他南下做生意,听说发了财,成了大老板。
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
“哦,是你啊。”我应了一声,没什么心情跟他叙旧。
“听同学说你儿子病了?我刚回咱们市,正想找老同学聚聚呢。”
“怎么样,兄弟,有困难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刘坤的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出现在我这个快要溺死的人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阳阳的情况跟他说了。
“唉,这事儿闹的。”刘坤在电话里叹了口气,
“五十万是吧?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你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
“这样,我这儿正好有个投资项目,内部消息,稳赚不赔。”
“一个月,我保证让你翻一倍。”
“你那二十万投进来,下个月就能变成四十万。”
“剩下的十万,我先借给你,怎么样?”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一个月翻一倍?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本能地觉得不靠谱。
“坤哥,这……风险太大了吧?”
“风险?对我刘坤来说,看准了就没风险!”刘坤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我跟你说,这是个新能源项目,有政策扶持的。”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这种好事我能告诉你?排队送钱的人多的是!”
他接着说:“你好好想想,靠你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能凑够五十万?”
“孩子的病等得起吗?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可就没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在我的痛处上。
是啊,阳阳的病等不起。
靠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够钱。
“坤哥,我……我再想想。”
“行,你慢慢想。”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市中心的‘金碧辉煌’茶楼等你。”
“来不来,你自己决定。”说完,刘坤就挂了电话。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02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李娟还在睡,眼角挂着泪痕。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出小旅馆。
清晨的街道空旷而安静,只有远处传来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我拐过街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王大爷。
他是我家那片小区的环卫工,负责我们那条街的清扫工作。
大概六十多岁的年纪,背有点驼,脸上布满了风霜刻下的皱纹。
他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橙色环卫服,沉默寡言,几乎没听他说过话。
三年前的一个冬天,我早上出门上班,看见他在寒风里哆哆嗦嗦地啃着冷馒头。
我心里一酸,回家给他灌了一瓶热水。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出门,我都会在门口的台子上放一瓶热水。
他从来不说谢谢,但每次都会把空瓶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原处。
有时候我扔掉的快递纸箱、塑料瓶,他都会默默地收走,攒在一个大大的蛇皮袋里。
我知道他会拿这些去卖钱,补贴家用。
我觉得他可怜,所以家里的废品都特意整理好,方便他拿。
今天,我没带热水。
我满脑子都是钱的事,根本顾不上这些。
我路过他身边,他像往常一样,低着头,专注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我走到医院门口的ATM机前,站了很久。
卡里是我和李娟十几年的血汗钱,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刘坤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孩子的病等得起吗?”
等不起。
我咬了咬牙,把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按下了“全部转出”。
上午十点,我准时出现在“金碧辉煌”茶楼。
刘坤已经在了,穿着一身名牌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腕上那块明晃晃的金表刺得我眼睛疼。
“来了,兄弟!”他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桌上摆着一份看起来很正规的合同,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腾飞新能源投资有限公司”。
“看看,这是合同。绝对正规,有法律保障。”刘坤把合同推到我面前。
我哪懂这些,粗略地翻了翻,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
我只关心一条:甲方承诺,投资周期为一个月,保底收益为本金的100%。
“坤哥,这真的……能行吗?”我还是不放心。
“放心!”刘坤拍着胸脯,“我刘坤什么时候骗过兄弟?”
“你看我,开公司,住豪宅,靠的是什么?就是眼光和人脉!”
“签吧,签了字,你儿子的救命钱就有着落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语重心长地说:
“陈力,我知道你老实。”
“但现在这社会,老实人吃亏。”
“人得学会变通,抓住机会。”
“这是我作为兄弟,教你的一课。”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又想了想病床上的阳阳,最后拿起了笔。
签完字,转完账,刘坤当场用手机给我转了十万块钱,还附言“兄弟救急”。
“这十万你先拿去用,剩下的四十万,下个月今天,我准时打给你。”刘坤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满面。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我甚至有些感激他,觉得他真是我的贵人。
我拿着这十万块钱,飞奔回医院,第一时间交了费。
阳阳的化疗终于可以开始了。
李娟看着缴费单,激动得又哭了,她拉着我的手说:“陈力,你真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我心里五味杂陈,没敢告诉她钱的来路。
我怕她担心,也怕万一……
我不敢再想下去。
03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一个月。
阳阳的化疗过程非常痛苦,呕吐、脱发、高烧……
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被病痛折磨,我的心都碎了。
但我必须坚强,因为我是他的父亲。
期间,我给刘坤打过几次电话,想问问项目进展。
第一次,他接了,语气很轻松:“放心吧,一切顺利,等着数钱就行。”
第二次,他说正在开会,匆匆挂了。
第三次,电话就打不通了,提示关机。
我心里开始发慌,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安慰自己,他可能出国考察了,或者在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
他是个大老板,肯定很忙。
终于,到了一个月的约定之日。
我从早上等到晚上,手机都快被我看出火星子了,但刘坤的电话和钱,都没有来。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号码,永远都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彻底慌了。
我跑到那家“腾飞新能源投资有限公司”的办公地址,那是一个高档写字楼。
可前台小姐告诉我,这家公司半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不知去向。
我感觉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被骗了。
我被我最信任的“好兄弟”,骗走了给儿子救命的全部家当。
我像疯了一样冲回家,翻出那份合同。
我拿着合同去派出所报案。
接待我的民警很同情,但也很无奈。
“这是典型的合同诈骗,属于经济纠纷。”
“我们需要立案侦查,但这个过程会很长。”
“而且,这种皮包公司,法人代表、注册地址都是假的,想找到人,大海捞针啊。”
我瘫坐在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繁华又刺眼。
可没有一盏灯,能照亮我心里的黑暗。
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跟李娟交代?我怎么面对病床上的阳阳?
我不敢回医院,也不敢回家。
我像个孤魂野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自己家的小区门口。
远远地,我看见王大爷还在那里。
他已经扫完了地,正蹲在路灯下,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地把他那个蛇皮袋里的瓶子和纸板分类。
他的动作很慢,但很有条理。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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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疑惑。
他没有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把他刚从垃圾桶里捡出来、还没开封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接过水,拧开,猛灌了几口。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浇不灭我心里的火。
“大爷,”我沙哑地开口,“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王大爷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认真地看了我很久。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伸出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指了指不远处我家亮着灯的窗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我知道,李娟一定在等我。
阳阳,还在医院里等我。
我不能倒下。
04
我最终还是向李娟坦白了一切。
没有想象中的争吵和责骂。
李娟听完后,只是死死地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
最后,她擦干眼泪,对我说:“钱没了,可以再挣。”
“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愧疚。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开始疯狂地借钱。
亲戚、朋友、同事……能开口的都开口了。
磨破了嘴皮,看尽了脸色,东拼西凑,总算又凑了五万块,勉强维持着阳阳的治疗。
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医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说阳阳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准备骨髓移植的费用。
而且,他们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捐献者也同意了,万事俱备,只欠手术费。
“陈先生,我知道你们困难。但时间真的不等人。”张医生的语气很沉重。
我像被判了死刑。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竟然又见到了刘坤。
那天我去找一个远房亲戚借钱,被人家毫不客气地赶了出来。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停在了一家高档会所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正是化成灰我也认得的刘坤!
他比之前更胖了,油头粉面,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满脸的得意。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刘坤!”我怒吼着冲了过去。
刘坤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他推开身边的女人,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哟,这不是我那老同学陈力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你这个王八蛋!还我钱!”我冲上去想抓他的衣领,却被两个从会所里冲出来的保安死死按住。
“还钱?”刘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陈力,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签的是投资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现在项目亏了,你找我?有这个道理吗?”
“你那是诈骗!公司是假的,项目也是假的!”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证据呢?你有证据吗?”刘坤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侮辱性极强,“没证据就别瞎嚷嚷。”
“我念在同学一场,不跟你计较。”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百元大钞,扔在我脸上。
“拿着,当是我赏你的。给你儿子买点好吃的。”
钱像雪片一样散落在我脚下。
我的尊严,也被他狠狠地踩在脚底,碾得粉碎。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女人,大笑着走进了会所。
保安松开我,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推倒在地。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那些沾着灰尘的钞票,眼泪和着血水从嘴角流下。
我恨,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双粗糙的手,把我扶了起来。
居然是王大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是那身橙色的环卫服,提着他的蛇皮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我把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塞回我手里。
然后,他看着我红肿的脸,又看了看那家金碧辉煌的会所,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的光芒。
05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
我把从亲戚那里借来的五万块钱交给李娟,骗她说是我找朋友预支的工资。
我让她在医院好好照顾阳阳,不要担心钱的事。
然后,我去了五金店,买了一把最锋利的剔骨刀。
我不想活了。
但死之前,我必须拉上刘坤这个畜生垫背。
他毁了我的家,毁了我儿子活下去的希望,我就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我揣着刀,在那个会所门口蹲守了两天两夜。
我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等待着我的猎物。
第三天晚上,机会来了。
刘坤一个人从会所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
他走向他的那辆保时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刀,心脏狂跳。
就是现在!
我猛地从黑暗中冲了出去,把他扑倒在地。
“刘坤!你还我儿子的命来!”我咆哮着,举起了手中的刀。
刘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酒醒了一半,
他看着我手里闪着寒光的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陈力!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你冷静点!”
“冷静?”我凄厉地笑了起来,
“我儿子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冷静?”
“你骗光我所有积蓄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冷静?”
我的刀,对准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只手,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头一看,居然又是王大爷。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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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抓住我的那只手,力气大得惊人,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让刀再前进分毫。
“放开我!”我冲他吼道,“这不关你的事!”
王大爷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那平静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我紧握着刀柄的手指掰开。
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地上的刘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惊魂未定地指着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等着坐牢吧你!”
说完,他钻进车里,一脚油门,仓皇逃窜。
我颓然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王大爷在我身边蹲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递给我。
我没有接。
哭了很久,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老人,沙哑地问:
“你为什么要救他?那种人渣,死有余辜!”
王大爷还是没有说话。
他捡起地上的刀,用报纸仔细包好。
然后,他从他那个宝贝的蛇皮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东西。
不是瓶子,也不是纸板。
是一张名片。
一张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但质地精良、设计简约的烫金名片。
他把名片塞到我手里。
我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名片上的字。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头衔。
名字是:王哲。
头衔是:华兴资本,首席风险官。
我愣住了。
华兴资本,我听说过,那是国内顶尖的投资公司,管理着上千亿的资产。
首席风险官,那是什么职位?我不知道,但听起来就非常厉害。
这个叫王哲的人,和王大爷有什么关系?
我疑惑地看着王大爷。
他指了指名片上的名字“王哲”,又指了指自己。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