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被下放到林场,和一个年轻寡妇住一间破窝棚,一起搭伴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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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2年的冬天,冷得像要冻住人的魂。

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疼得赵铁柱直皱眉。

他才28岁,可这趟路走得像老了十岁。

城里的家没了,他被送到了这荒无人烟的雪原。

破卡车在夜里颠了一宿,冷得像冰窟。

赵铁柱裹着件薄棉袄,冻得牙齿打架。

他下了车,眼前全是白茫茫的雪。

远处有个窝棚,孤零零地立在风里。



那是赵铁柱的新“家”,他心沉了下去。

他拖着麻袋,踩着没膝的雪,一步一滑。

风呼呼地吼,像是嘲笑他的落魄。

窝棚近了,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瘦瘦的,脸被风吹得发红。

她叫张秀兰,三十出头,眼神却像五十岁。

“你就是赵铁柱?进来吧。”她声音淡淡的。

赵铁柱点点头,缩着脖子钻进窝棚。

里头冷得跟外头差不多,风从墙缝往里钻。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缩在炕角,盯着他看。

“这是我闺女,小雨。”张秀兰瞟了眼孩子。

小雨瞪着大眼睛,抱着个破布娃娃,没吭声。

赵铁柱挤出个笑,手脚却冻得不知往哪放。

窝棚小得可怜,炕上铺着薄被子,墙角堆着柴。

张秀兰递给他一根木棍,指了指屋顶。

“风漏得厉害,帮我把缝堵上。”

赵铁柱接过棍子,手抖得像筛糠。

他爬上炕,跟着张秀兰的指点,往缝里塞草。

昏黄的油灯晃悠悠,照得两人影子乱晃。

“使点劲,别让风钻进来。”张秀兰声音平静。

赵铁柱手忙脚乱,草老掉,脸憋得通红。

张秀兰叹口气,走过来帮他扶稳。

她的手粗糙得像树皮,却稳当得很。

赵铁柱偷瞄她一眼,心想这女人命真苦。

干完活,他冻得嘴唇发紫,咳个不停。

张秀兰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往灶里加柴。

火苗跳起来,窝棚里总算有了点暖意。

赵铁柱搓着手,眼睛却忍不住打量这娘俩。

小雨抱着娃娃,低头抠布上的线头。

张秀兰忙着烧水,背影瘦得像根竹竿。

赵铁柱心里一酸,想起城里那热闹的家。

他摸摸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头是块腊肉。

那是他在城里攒了好久的宝贝。

可在这,他觉得自己得做点啥。

第二天,大雪封了山,门都推不开。

窝棚里冷得让人直哆嗦,连呼吸都带霜。

张秀兰舀了点玉米面,熬了锅稀得见底的糊糊。

“就这点粮食,省着吃。”她低声说。

小雨舀了一勺,皱着小脸,喝得慢吞吞。

赵铁柱看着,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一咬牙,把腊肉掏了出来。

“秀兰姐,咱加点这个,暖和暖和。”

张秀兰愣了,盯着那块腊肉,眼里闪过光。

她赶紧摆手:“这太贵重,你留着吧!”

“留啥?在这儿,咱们得互相帮衬。”赵铁柱笑笑。

张秀兰犹豫了一下,接过腊肉,手有点抖。

她麻利地切了薄片,扔进锅里,火苗舔着锅底。

没一会儿,窝棚里飘出股浓浓的肉香。

小雨吸吸鼻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娘,好香!咱多久没吃肉了?”她小声问。

张秀兰没吭声,背过身擦了擦眼角。

赵铁柱低头喝糊糊,假装没看见。

饭桌上,锅里飘着几片腊肉,热气腾腾。

小雨夹了一片,塞进嘴里,笑得眼睛弯弯。

张秀兰夹了块肉,塞给赵铁柱。

“铁柱,你吃,别光顾着我们。”

赵铁柱摆手:“我吃糊糊就行,留给小雨。”

张秀兰没再推,眼神却软了下来。

吃着饭,她忽然低声说起了过去。

“我男人……走得早,扔下我们娘俩。”

她声音颤颤的,像在风里抖。

赵铁柱听着,手里的碗沉得像石头。

他想起自己家,也是一堆糟心事。

张秀兰擦擦眼泪,继续说。

“那会儿,小雨才两岁,我一个人拉扯她。”

小雨低头吃肉,小手攥紧了布娃娃。

赵铁柱喉咙发紧,想安慰,却不知咋开口。

他听得心里怪不是滋味,想着往后得多帮衬这娘俩。

02

天刚蒙蒙亮,雪停了,可冷气还是钻骨头。

赵铁柱缩在薄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把他吵醒了。

他揉揉眼,瞧见张秀兰捂着嘴,咳得脸通红。

“秀兰姐,你咋了?”赵铁柱慌忙爬起来。

他倒了杯凉水,小心翼翼递到她手里。

张秀兰接过水,喝了一口,喘着气。

“谢谢……老毛病了,没事。”她声音沙哑。

赵铁柱皱着眉,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早餐还是那锅稀得像水的玉米糊糊。

小雨舔着勺子,小脸皱得像包子。

三人吃完,裹上破棉袄,推门出去。

外头雪厚得没脚脖子,风吹得脸生疼。

他们要去查陷阱,看能不能有点收成。

到了地儿,陷阱空荡荡,连根毛都没。

赵铁柱踢了踢雪,嘴里呼出白气。

张秀兰拍拍手:“没抓到,咱去砍柴吧。”

林子里静得吓人,只有雪被踩得吱吱响。

张秀兰像个老猎人,带路熟得像回家。

她指着哪棵树好砍,哪块地不滑。

赵铁柱扛着斧头,抡得满头汗。

可他手脚笨,斧头老砍歪,柴劈得七扭八歪。

张秀兰看不下去了,走过来。

“铁柱,斧头得这样拿,斜着劈。”

她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下下砍。

她的手冰凉,可力道稳得让人安心。

赵铁柱脸一红,赶紧学着她的样。

砍完柴,张秀兰帮他扛了半捆。

赵铁柱想拦,可她已经背着柴往前走。

回到窝棚,风从墙缝钻进来,冷得人直哆嗦。

赵铁柱一咬牙,又掏出那点腊肉。

“秀兰姐,咱再吃点好的,暖暖身子。”

张秀兰愣了,忙摆手:“这咋好再吃你的?”

“吃吧!在这儿,咱不分你我。”赵铁柱咧嘴笑。

张秀兰没再推,切了薄薄几片,下锅炒。

肉香飘出来,小雨吸着鼻子,眼睛亮晶晶。

“铁柱叔,这肉真香!”她咧嘴笑了。



赵铁柱揉揉她脑袋,心里暖乎乎的。

吃饭时,张秀兰掏出个破本子,皱着眉写。

“这是工分账,记错了就没粮换。”

她一边写,一边跟赵铁柱念叨。

赵铁柱听着,觉得这日子真像刀尖上过。

张秀兰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男人以前也在这林子干活。”

她停下笔,眼眶红了,手攥紧本子。

“他去领粮那天,让人害了,扔下我们娘俩。”

赵铁柱手里的碗一抖,心像被揪住。

他想说点啥,可喉咙像堵了棉花。

小雨低头啃玉米饼,眼圈也红了。

赵铁柱干瞪眼,只能干着急。

下午接着砍柴,冷得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赵铁柱抡斧头,手抖得像筛子。

张秀兰瞅见,赶紧喊停。

“铁柱,手搓热,别冻坏了!”

她拉过他的手,使劲搓,呼出白气。

赵铁柱愣了,觉得手暖了,心也热了。

正说着,张秀兰眼尖,瞧见雪地有脚印。

“铁柱,快看!兔子印儿!”

她蹲下,指着雪里那串小爪印。

赵铁柱眼睛一亮:“明天咱设个套!”

“抓到兔子,咱炖汤给小雨补补!”他笑着说。

张秀兰点点头,嘴角总算有了点笑。

晚上,三人围着小炉子,火光跳在脸上。

张秀兰又咳了起来,咳得人揪心。

赵铁柱皱眉,想着得去场部找点药。

“秀兰姐,明天咱去场部领粮吧。”

张秀兰点头:“嗯,粮快没了,得领点。”

她咳着,声音断断续续。

小雨靠着娘,抱着布娃娃,睡眼朦胧。

赵铁柱心里头担心,可又不知道该咋办。

03

天刚亮,雪化了些,路上泥泞得像摊稀粥,黏糊糊地拽着脚。

赵铁柱和张秀兰裹紧破棉袄,带着小雨往场部走,寒风刺骨。

小雨走得慢,赵铁柱怕她摔,蹲下身把她背起来。

她的小手搂着赵铁柱的脖子,脸蛋冻得像红苹果,呼气成白雾。

张秀兰在旁看着,眼神柔了,觉得这男人心眼儿真不赖。

路滑得要命,泥水溅得裤腿湿透,冷得钻心。

赵铁柱背着小雨,步子稳当,心里却想着场部的粮食。

到了场部,破屋子里烟雾腾腾,张主任翘着腿,脸阴沉沉。

张秀兰低声说:“主任,麻烦给点粮,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张主任瞥她一眼,把一小袋玉米面和几个硬土豆扔地上。

“就这点,爱吃不吃,谁家没点难处?”他冷笑,鼻子里哼气。

张秀兰咬着唇,低头捡粮食,眼眶红了,声音却不敢高。

赵铁柱火气蹿上来,拳头捏得咯吱响,瞪着张主任。

“你咋说话呢?她一个女人,拉扯孩子容易吗?”

张主任翻个白眼,懒得搭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

张秀兰赶紧拉住赵铁柱,声音低低的:“铁柱,别惹事,咱走。”

赵铁柱气得胸口疼,可只能咬牙跟着走出去。

回去的路上,雪地泥泞,风吹得脸像被刀割,刺痛难忍。

张秀兰低声说起了她男人的事,声音像被风吹散。

“去年领粮,他半路让人围了,回来就没气了。”

赵铁柱听着,心像被石头砸,气得想骂,又没处撒气。

他看看小雨,缩在张秀兰怀里,冻得小脸发紫,可怜兮兮。

回到窝棚,下午他们去查陷阱,心想着有点盼头。

雪地里,套子动了,赵铁柱一瞧,里头真有只灰兔子。

“秀兰姐,成了!咱今晚有肉吃!”他咧嘴笑,雪花落满肩。

张秀兰眼睛一亮,麻利地处理兔子,手法快得像老猎人。

晚上,窝棚里飘着兔肉汤的香,小雨高兴得直拍手。

“娘!这汤好香!比腊肉还好吃!”她舔舔嘴,眼睛亮晶晶。

赵铁柱喝了口汤,烫得舌头麻,心里却暖得像炉火。

张秀兰看着小雨笑,脸上的憔悴好像淡了点,柔和许多。

赵铁柱心想,这苦日子,总算有点亮堂了。



几天后,张秀兰决定去镇上给小雨买块布,做件新棉袄。

“铁柱,你在家看小雨,别让她乱跑。”她叮嘱,眼神认真。

赵铁柱拍胸脯:“秀兰姐,放心,交给我,准没问题!”

张秀兰走后,窝棚里安静,只剩风刮墙缝的呼呼声。

赵铁柱陪小雨玩,拿柴棍在地上画小狗小猫。

小雨画着画着,树枝停了,抬头看他,眼睛大大的。

“铁柱叔,你以后会走吗?跟爹一样不回来?”

赵铁柱心一揪,像被针扎,愣着不知咋回答她。

小雨见他不吭声,小嘴一撇,眼里闪着失落的光。

他忙揉揉她脑袋:“叔不走,陪着你和娘,好不?”

小雨点点头,可小脸还是皱着,像没全信他的话。

傍晚,张秀兰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块粗蓝布,冻得手红肿。

她抖开布,笑着说:“小雨,这给你做新袄,暖和!”

夜里,她借着油灯,连夜缝棉袄,针脚细密,手指冻得僵。

小雨第二天穿上新棉袄,在窝棚里跑,笑得像朵花。

张秀兰和赵铁柱看着,也都跟着笑了。

04

雪化了,林子湿漉漉的,泥水踩一脚溅一身。

天刚亮,赵铁柱和张秀兰裹紧棉袄,钻进林子。

他们得去查陷阱,顺便重新布置几个套子。

张秀兰走在前头,步子稳,眼睛扫着雪地。

她对设陷阱门儿清,像个老手,动作麻利。

“铁柱,绳得这么打结,松紧要正好。”

她蹲下,手把手教赵铁柱,声音轻却耐心。

赵铁柱憋着气学,手指笨得像木头疙瘩。

绳子老滑,结打了好几次,愣是没对。

张秀兰不急,笑着说:“慢点来,总能学会。”

她又示范一遍,手指灵活得像在绣花。

赵铁柱咬牙照做,额头冒汗,总算打成。

他咧嘴一笑:“秀兰姐,你这手艺真厉害!”

张秀兰摆手,嘴角弯了弯,眼神却柔和。

走着走着,赵铁柱眼尖,瞅见一丛绿油油的野菜。

“秀兰姐!快看,这能吃不?”他喊,声音里带兴奋。

张秀兰蹲下,捏了捏叶子,凑近闻了闻。

“能吃!挖回去,省点粮食。”她眼睛一亮。

两人跪在泥地里,手指冻得红,挖得起劲。

野菜不多,扎成小捆,抱在怀里像宝贝。

回到窝棚,晚上煮了锅野菜汤,苦得皱眉。

小雨舔着勺子,小脸皱成包子,还是喝得香。

赵铁柱喝了一口,涩得舌头麻,却笑呵呵。

“这味儿怪,可总比光喝糊糊强!”他逗小雨。

张秀兰看着娘俩,眼神暖得像春天的风。

吃完饭,她低头收拾碗,眉头却皱起来。

“铁柱,家里盐没了,油也快见底了。”

“我想去镇上,用件旧棉袄换点回来。”

赵铁柱一口答应:“秀兰姐,你去,我看小雨!”

“你放心,准把她照顾得妥妥的!”他拍胸脯。

张秀兰点点头,眼神里多了一丝信任。

她一早走了,背影瘦得像根柴,风吹得晃。

窝棚里,赵铁柱陪小雨在地上画画玩。

小雨拿树枝画小鸟,画着画着停了手。

“铁柱叔,你会不会走?不回来了?”

赵铁柱心一揪,像被针扎,喉咙发紧。

他想起她上次问这话,小脸上的失落。

“叔……还没想好,可不会扔下你们。”

他摸摸小雨的头,声音哑,尽量挤出笑。

小雨低头抠树枝,小嘴瘪着,没再说话。

赵铁柱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大石头。

傍晚,张秀兰回来了,脸冻得发青,手里攥着包。

“就换了点粗盐,油没换成。”她叹气。

赵铁柱忙接过盐包,帮她搓了搓冻僵的手。

她手冷得像冰,手背裂开好几道口子。

正说着,窝棚外传来脚步声,场部来人了。

一个瘦高个男人敲门,声音硬邦邦的。



“张秀兰,开春后住处得重新分。”

张秀兰愣了,忙问:“那我和小雨咋办?”

男人冷冷说:“女工宿舍不许带孩子。”

赵铁柱皱眉,心跳得快,攥紧了拳头。

张秀兰声音抖:“那我去哪儿?小雨咋办?”

男人瞥她一眼:“除非窝棚有男人住。”

张秀兰脸一白,手抓着门框,像要摔倒。

赵铁柱脑子嗡嗡响,喉咙像堵了东西。

“场部今天来通知了,开春以后要重新分配住处,我得搬到女工宿舍去,可宿舍不让带小雨,除非……这窝棚里能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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