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你这种人也配坐高铁？”富婆尖刻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老人只是默默承受着侮辱，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穷就是穷，富就是富，这是天生的差别！”
然而当列车到站的那一刻，一个让富婆瞬间傻眼的场面出现了...
01
春日的阳光透过高铁站的玻璃天顶洒向大厅。
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匆忙地拖着行李箱。
在候车厅的角落里，一位老人静静地坐在座椅上。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虽然陈旧但很整洁。
老人的右腿明显有些不便，一根老式的木制拐杖靠在座椅旁。
“G1573次列车开始检票了。”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声音。
老人缓缓站起身，拿起拐杖和一个简单的帆布包。
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吃力，但脊背依然挺得很直。
检票口前排起了长队，老人排在队伍的末尾。
前面的乘客都在低头看手机，没有人注意到这位腿脚不便的老人。
轮到老人检票时，工作人员主动上前帮忙。
“大爷，您慢点，小心台阶。”
老人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谢谢小同志。”
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力量。
走过检票口，老人艰难地登上了高铁。
车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乘客，大家都在忙着安排自己的行李。
老人看了看手中的车票，9车06D号。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终于找到了座位，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
老人小心翼翼地将拐杖放好，然后坐了下来。
他的邻座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
这位女性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套装，手腕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钻石手镯。
她正在用最新款的手机打电话，声音很大。
“对对对，我家那套别墅装修好了，你一定要来看看。”
“什么？你说多少钱？哈哈，三千万而已啦。”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炫耀的得意。
老人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打扰她。
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已经翻得发黄的书。
书的封面很朴素，看起来已经被翻阅了无数次。
富婆瞥了一眼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继续打着电话，声音更大了一些。
“我今天坐高铁去省城，买的商务座。”
“现在什么人都能坐高铁了，真是的。”
老人听到了这句话，但只是平静地翻了一页书。
列车缓缓启动，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向后飞驰。
老人望向窗外，脸上带着一种淡然的表情。
富婆终于结束了通话，开始整理自己的名牌包。
她的包很大，占用了不少公共空间。
老人需要起身去拿水杯，动作有些不便。
他小心地站起来，用拐杖支撑着身体。
但是由于空间有限，他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富婆的包。
“哎呀！”富婆立刻叫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吗？”
老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很诚恳，想要弯腰去帮忙查看包有没有损坏。
但是富婆立刻把包抱了起来，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别碰了！这包比你一年的收入都贵！”
周围的乘客开始向这边投来目光。
老人有些尴尬，再次道歉。
“真的很抱歉，我赔偿您的损失。”
富婆冷笑一声。
“就你？拿什么赔？”
她上下打量着老人的穿着。
“看你这穷酸样，也不知道怎么买得起高铁票的。”
老人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坐了下来。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富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坐高铁了。”
“以前坐火车的时候，至少还有软卧硬卧的区别。”
“现在好了，什么人都往一个车厢里塞。”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不顾及周围乘客的感受。
老人依然保持着沉默。
他重新拿起了书，但明显没有心思看下去。
富婆见老人不说话，变本加厉。
“我说你这老头，撞了人连个正经的道歉都不会吗？”
“就知道在那里装聋作哑。”
前面座位的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回过头。
“这位女士，老人家已经道歉了，您就别说了。”
富婆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他。
“关你什么事？我们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吗？”
“我花钱买票坐车，还不能说话了？”
中年男子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车厢里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富婆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老公在市里做生意，认识的人多着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瞥向老人。
“像这种人，就应该坐绿皮火车去。”
“高铁是什么地方？是有钱人坐的。”
老人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富婆注意到了老人的反应，觉得更加得意。
“怎么？不服气？”
“有本事你倒是说话啊。”
“还是说你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有水平的话？”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都在看着这一幕。
有人小声议论，有人摇头叹息。
但是没有人再站出来制止富婆。
列车在高速行驶，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
但是车厢里的时间似乎凝固了。
富婆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而老人依然保持着那种令人意外的平静。
02
半个小时过去了，富婆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已经从批评老人的穿着转移到了批评老人的行为。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来碰我的包，然后好讹我的钱。”
“现在这种老头多着呢，专门碰瓷有钱人。”
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富婆。
“女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您的包真的有损坏，我愿意承担责任。”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是富婆却不买账。
“现在知道说话了？刚才装什么哑巴？”
“承担责任？你拿什么承担？”
她指着老人的衣服。
“就你这身行头，估计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块钱。”
“我这个包三万多，你赔得起吗？”
老人看了一眼她的包。
“如果真的需要赔偿，我会想办法的。”
富婆哈哈大笑。
“想办法？什么办法？”
“去卖血吗？还是去要饭？”
周围的乘客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一位年轻的女乘客忍不住说道。
“阿姨，您说话太过分了。”
富婆立刻瞪向她。
“我说话过分？我说的是事实。”
“你看看他，一身地摊货。”
“拄着拐杖，一看就是没什么本事的人。”
年轻女子想要再说什么，但被老人制止了。
“小同志，没关系的。”
老人对年轻女子笑了笑。
“谢谢你的好意。”
他重新转向富婆。
“女士，我知道我的穿着可能不太体面。”
“但是请您相信，我不是那种坏人。”
富婆撇撇嘴。
“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再说了，我也没说你是坏人。”
“我只是说你穷。”
“穷不是错，但是穷了还要装有钱，那就是错了。”
老人平静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装有钱了？”
富婆指了指车厢。
“你坐高铁不是装有钱吗？”
“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坐硬座。”
“或者干脆走路得了。”
这时，列车员听到了争吵声，赶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富婆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列车员。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车上拉？”
“我花这么多钱买票，就是为了有个安静的环境。”
“结果遇到这种人。”
列车员礼貌地问道。
“具体是什么问题呢？”
富婆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按照她的版本。
在她的描述中，老人是故意碰她的包，然后还态度恶劣。
列车员转向老人。
“大爷，是这样吗？”
老人如实说道。
“我确实不小心碰到了这位女士的包。”
“我已经道歉了，也愿意承担责任。”
“但是她一直在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富婆立刻打断他。
“什么叫不太好听？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就是穷，你就是不应该坐高铁！”
列车员有些尴尬。
“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点。”
“我们列车上的乘客都是平等的。”
富婆冷笑。
“平等？你开什么玩笑？”
“我坐商务座，他坐二等座，这叫平等？”
列车员解释道。
“大爷买的也是二等座的票啊。”
富婆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愤怒。
“那更不对了！”
“二等座就应该都是有素质的人。”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去坐绿皮火车的硬座。”
列车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按理说，乘客之间的小摩擦很常见。
但是像富婆这样无理取闹的，确实很少见。
老人看出了列车员的为难。
“小同志，要不我换个座位吧。”
“如果有空座的话。”
富婆立刻说道。
“对对对，赶紧换座位。”
“最好换到最后面去。”
“眼不见心不烦。”
列车员为难地说。
“现在是春运期间，车上基本都满了。”
“而且大爷，您的票是实名制的，不能随便换座。”
富婆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那怎么办？我还要忍受他三个小时？”
“我要投诉你们！”
“服务质量太差了！”
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投诉电话。
列车员只能苦笑。
老人对他说道。
“小同志，你去忙你的吧。”
“这不是你的责任。”
列车员感激地看了老人一眼。
“大爷，如果她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您就叫我。”
老人点点头。
“好的，谢谢你。”
列车员离开后，富婆继续她的表演。
“真是的，什么服务态度。”
“难怪现在的铁路越来越不行了。”
“什么人都放上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老人的反应。
老人依然很平静，这让她觉得更加不满。
“我说你这老头，你到底是哑巴还是聋子？”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老人缓缓转过头。
“女士，您希望我说什么呢？”
富婆一愣，然后说道。
“道歉啊！正式道歉！”
“还要保证以后不再碰别人的东西。”
老人点点头。
“好的，我再次向您道歉。”
“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了您的包。”
“我保证以后会更加小心。”
富婆听到这话，反而更加得意。
“这还差不多。”
“不过光道歉可不够。”
“你还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周围的乘客听到这话，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位中年女性忍不住说道。
“精神损失费？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吧？”
富婆立刻反击。
“关你什么事？”
“我的精神确实受到了损害。”
“从上车到现在，我一直心情不好。”
“这不是精神损失是什么？”
中年女性摇摇头。
“你这是无理取闹。”
富婆冷笑。
“无理取闹？”
“我告诉你，我老公认识很多律师。”
“这种事情告到法院，我肯定赢。”
她转向老人。
“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私下解决，还是走法律程序。”
老人看着她，眼神中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您觉得多少钱合适呢？”
富婆眼睛一亮。
“一千块钱。”
“不多吧？我这包三万多，要求一千块精神损失费很合理。”
车厢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大家都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但是老人依然很平静。
“一千块钱确实不多。”
“但是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
富婆立刻说道。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用现金？”
“微信转账，支付宝，银行卡，随便哪种都行。”
老人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不会用那些。”
“我只会用现金。”
富婆大笑起来。
“不会用？你真的是从石器时代来的吗？”
“连手机支付都不会，还坐什么高铁？”
“回你们农村去用现金吧。”
老人没有生气，只是说道。
“那我下车以后再想办法给您。”
富婆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给。”
“你这种人，估计一千块钱要攒半年。”
“就当我倒霉，遇到你这种人。”
她重新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炫耀。
“喂，老公吗？你猜我在高铁上遇到什么事了？”
“有个穷老头撞了我的包，还想讹钱。”
“什么？报警？没必要，这种人不值得。”
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显然是说给老人听的。
老人只是继续看他的书。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不是在看书，而是在思考什么。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每个人都为这位老人感到不值。
但是又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承受着这种无端的羞辱。
03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富婆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每个电话的内容都差不多。
都是在跟别人炫耀她如何“教训”了一个穷老头。
“你不知道，那老头的样子多可怜。”
“穿着地摊货，拄着拐杖，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撞了我的包还想装无辜。”
“不过最后还是被我制服了。”
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瞥向老人。
似乎在确认老人是否在听她说话。
老人依然保持着沉默。
但是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一位年轻的男大学生忍不住站了起来。
“阿姨，您能不能别说了？”
“您这样做太过分了。”
富婆立刻挂断电话，瞪向他。
“小兔崽子，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
“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大学生涨红了脸。
“您这样侮辱老人家，我看不下去。”
富婆冷笑。
“看不下去？那你闭上眼睛啊。”
“或者下车走路去。”
“我花钱买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大学生想要反驳，但被老人制止了。
“小同志，坐下吧。”
老人对大学生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没必要。”
大学生不甘心。
“爷爷，您怎么能忍受她这样说话？”
老人笑了笑。
“人活到我这个年纪，什么话没听过？”
“不用为了我生气。”
大学生看着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位温和的老人，要承受如此无端的羞辱。
而那个富婆，却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富婆看到大学生坐下，更加嚣张。
“这就对了。”
“年轻人要懂得尊重长辈。”
“我比你们都大，说话当然有分量。”
她重新看向老人。
“倒是你这老头，一点都不懂事。”
“连个正经的道歉都不会。”
“怪不得混得这么惨。”
这时，一位中年女性实在听不下去了。
“您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老人家已经道歉很多次了。”
“您还想怎么样？”
富婆转向她。
“我想怎么样？我想要一个合理的赔偿。”
“他撞坏了我的包，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中年女性仔细看了看富婆的包。
“您的包哪里坏了？”
“我看着挺好的啊。”
富婆急了。
“你懂什么？”
“这种名牌包，哪怕是轻微的碰撞，都会影响它的价值。”
“说不定里面的结构已经受损了。”
中年女性摇摇头。
“您这是强词夺理。”
富婆立刻反击。
“强词夺理？”
“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钱。”
“我有钱买名牌包，你们就嫉妒。”
“所以才会帮着这个穷老头说话。”
她的话让车厢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几位乘客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但是老人依然很平静。
他甚至对那些为他说话的人笑了笑。
似乎在感谢他们的好意。
一位老年女性坐不住了。
“妹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我们帮他说话，不是因为嫉妒你有钱。”
“而是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
富婆冷笑。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该被穷人欺负吗？”
老年女性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富婆还没有停止。
“我告诉你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有钱的人就是比没钱的人高一等。”
“这是客观事实，不是歧视。”
“你们看看他的穿着，看看他的行李。”
“再看看我的穿着，我的包。”
“我们是一个层次的人吗？”
她指着老人。
“他坐在这里，就是降低了整个车厢的档次。”
这话一出，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愤怒的议论声。
但是富婆不以为意。
“你们愤怒有什么用？”
“能改变现实吗？”
“穷就是穷，富就是富。”
“这是天生的差别。”
一位中年男子实在忍不住了。
“您这话说得太过了。”
“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么天生的差别？”
富婆哈哈大笑。
“人人平等？你信吗？”
“那为什么他坐二等座，我坐商务座？”
“那为什么他穿地摊货，我穿名牌？”
“这不是差别是什么？”
中年男子被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富婆说的确实是现实。
虽然道理上人人平等，但现实中确实存在差距。
富婆看到没人能反驳她，更加得意。
“我就说嘛，事实胜于雄辩。”
“有钱就是比没钱好，这是硬道理。”
她转向老人。
“你说对不对，老头？”
老人缓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女士，您说得对。”
“确实有很多差别。”
富婆愣了一下，没想到老人会同意她的观点。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人摇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
“您说的都对。”
富婆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得意的表情。
“这就对了。”
“早点认清现实，对你有好处。”
“以后就老老实实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不要总想着往高的地方爬。”
老人点点头。
“好的，我记住了。”
看到老人这么“配合”，富婆更加嚣张。
“还有，以后坐车要小心点。”
“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尤其是贵重物品。”
“你们这种人，碰坏了也赔不起。”
老人依然点头。
“您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看到这一幕，都感到很沮丧。
他们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很有尊严的老人，会这样屈服。
但是他们也能理解。
在这种情况下，老人除了忍让，还能怎么办呢？
富婆看到老人完全“服软”了，心情大好。
她重新拿起手机，开始给朋友发微信。
“刚才教训了一个穷老头，太解气了。”
“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育教育。”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社会现实。”
她一边打字，一边偷看老人的反应。
老人依然在看书，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这种平静反而让富婆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这个老人有些不同寻常。
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只能继续她的炫耀和羞辱。
殊不知，她很快就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04
列车继续在铁轨上高速行驶。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从城市到乡村，从平原到山丘。
但是车厢里的气氛依然凝重。
富婆在“获胜”之后，心情显然很好。
她开始跟周围的乘客“分享”她的人生哲学。
“你们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有钱有地位的人，自然就会被尊重。”
“没钱没地位的人，就只能低头认错。”
没有人搭理她，但她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老公经常跟我说，做人要分清楚层次。”
“不能什么人都当朋友，不能什么地方都去。”
“今天这事就是个例子。”
她指了指老人。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跟我们保持距离。”
“免得降低我们的档次。”
老人依然在看书，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这种淡然的态度，让富婆觉得有些不满。
“我说老头，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老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您说得都对。”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富婆被这种冷淡的态度激怒了。
“你什么意思？敷衍我？”
“我跟你说话，你就这种态度？”
老人合上书本，认真地看向她。
“女士，您希望我怎么回应呢？”
“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也都认同。”
“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富婆一时语塞。
她本来期待老人会愤怒，会反驳。
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羞辱他。
但是老人的这种平静，让她找不到继续攻击的理由。
“你...你就不生气吗？”
老人笑了笑。
“为什么要生气呢？”
“您说的都是事实啊。”
“我确实穿得不如您好，也确实没有您富有。”
“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差距。”
富婆听到这话，反而觉得更加不安。
她总觉得老人话里有话。
但是又听不出哪里不对。
“那...那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老人思考了一下。
“想法？”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您有您的富贵，我有我的平淡。”
“这没什么不好的。”
富婆被这种回答搞得更加困惑。
按理说，一个被羞辱的人，应该愤怒或者委屈才对。
但是这个老人，却表现得如此淡定。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种反常的反应，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但是她看了看老人的穿着，看了看他的行李。
确实很朴素，确实不像有钱人。
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这里，她重新恢复了自信。
“算你识相。”
“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就对了。”
老人点点头。
“是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让富婆心里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一种特殊的光芒。
但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她很快就忽略了。
“行了，你继续看你的书吧。”
“我也不为难你了。”
“就当是给你上了一课。”
老人笑了笑。
“谢谢您的教导。”
然后重新打开了书本。
富婆看到老人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失落。
她本来还想继续炫耀一下的。
但是老人这种反应，让她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她只好重新拿起手机，继续跟朋友聊天。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一些。
其他乘客也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大家看向老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一位年轻的女乘客走过来，小声对老人说道。
“大爷，您别往心里去。”
“那个女人说话太难听了。”
老人对她笑了笑。
“谢谢你，小姑娘。”
“我没事的。”
女乘客还想说什么，但老人摆了摆手。
“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女乘客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
但是她心里一直为老人感到不平。
这么好的一位老人，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而那个嚣张的富婆，凭什么这样羞辱别人？
就在这时，列车的广播响起了。
“各位乘客，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
“请大家提前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
富婆听到广播，开始收拾她的名牌包。
“终于要到了。”
“这趟车坐得真是倒霉。”
“遇到什么人都有。”
她一边收拾，一边继续抱怨。
老人也开始缓缓站起身，准备拿行李。
富婆看到他的动作，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动作倒是挺慢的。”
“一会儿下车的时候别挡着路。”
老人没有回应，只是专心整理自己的简单行李。
一本书，一个水杯，还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
就这些，就是他全部的行李。
与富婆的大包小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列车开始减速。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站台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
富婆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
她看了一眼老人，心里还有些不甘。
“老头，这次算你运气好。”
“遇到我这种讲理的人。”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老人依然没有回应。
他拄着拐杖，慢慢地跟在下车的队伍后面。
富婆走在他前面，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列车终于停稳了。
车门打开，乘客们开始依次下车。
富婆走得很快，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不愉快”的车厢。
老人跟在后面，动作缓慢但很稳重。
没有人知道，一场让所有人震惊的场面，即将在站台上上演。
05
站台上人头攒动。
刚下车的乘客们拖着行李箱，匆忙地走向出站口。
富婆也在人群中快步向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地跟在人群后面。
富婆心里还有些不满。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还不够痛快。
应该再多说几句，让那个老头更加难堪才对。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站台的另一端的场面，顿时令她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