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国华，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我的声音在颤抖。
张国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机从他手中滑落。
“秀兰，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
那一刻，我以为找到的幸福，原来都是虚假的泡沫。
01
夕阳西下，我站在厨房里，对着那张小餐桌发呆。
桌上只摆着一副碗筷，冷冷清清的。
半年前，老张因为心梗突然离世，这张餐桌就再也没有热闹过。
以前每到饭点，老张总是会准时坐在那里等我开饭。
“秀兰，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他总是这样笑着问我。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房子。
我叹了口气，随便盛了碗粥，就着咸菜草草吃了几口。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却显得更加寂寞。
我拿起遥控器换台，想找个有意思的节目看看。
可是换来换去，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以前和老张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总是爱看新闻联播。
我嫌新闻枯燥，总是要抢遥控器换成电视剧。
两个人为了看什么节目，经常闹得不可开交，现在想想，那些争吵都是多么珍贵的回忆。
现在我可以看任何想看的节目，却发现什么都不想看了。
晚上九点，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张双人床现在显得格外宽敞，另一半空着，冷冰冰的。
我伸手摸了摸老张以前睡的位置，那里早就没有了他的温度。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让邻居听到我的哭声。
白天的时候，我还能强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到晚上，孤独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人透不过气。
儿子在上海工作，女儿嫁到北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他们偶尔会打电话关心我，但是隔着那么远，也只能是口头上的安慰。
有时候我也想去投靠他们，但是想想自己在异乡人生地不熟，还是算了。
况且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我这个老太婆过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邻居李阿姨偶尔会来串门，但是她家里也有一堆事情要忙。
我不能总是麻烦别人，这样下去，朋友都要被我烦跑了。
有时候生个小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上个月感冒发烧，我一个人在家里躺了三天，除了外卖小哥，没有见过一个人。
那种无助的感觉，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独终老。
我开始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白天的时候，我会到小区里的花园坐一坐，看看那些遛弯的老人。
他们大多数都是成双成对的，说说笑笑，看起来很幸福。
我羡慕他们，也为自己的孤单感到难过。
有时候我也会到超市里转悠，不是为了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听听人声，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
营业员看我老是不买东西，眼神里都带着疑惑。
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我实在是太需要人气了。
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总是会想起和老张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怕。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却再也找不回那种简单的快乐了。
这天下午，我实在憋不住了，决定到社区活动中心去转转。
活动中心里有很多老年人在下棋、打牌，比家里热闹多了。
我在象棋桌旁边站了一会儿，看两个老大爷下棋。
其中一个老大爷下得很不错，每一步都深思熟虑，很有章法。
他大概六十多岁，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很有精神。
不像有些老头子，胡子拉碴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这个老大爷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文雅的气质，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下完一盘棋，那个老大爷回头看到我，礼貌地笑了笑。
“大姐，您也喜欢下棋？”他的声音很温和。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下，就是看看热闹。”
“那要不要我教教您？象棋其实不难学的。”他很热情地邀请我。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看他那么诚恳，就不好意思推辞了。
“那就麻烦您了，我叫王秀兰。”
“张国华，退休老干部。很高兴认识您。”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张国华的手很温暖，握手的时候很有分寸，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耐心地教我象棋的基本规则，从每个棋子的走法开始讲起。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有些规则总是记混。
但是张国华一点也不嫌烦，总是很耐心地重复解释。
“马走日，象飞田，这个您记住了吗？”他笑着问我。
“记住了，记住了。”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糊涂。
张国华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就让我亲自动手试试。
“实践出真知，您动手试试就明白了。”
我按照他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移动棋子。
每走一步，张国华都会告诉我这样走对不对，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不知不觉就到了活动中心关门的时间，我们才意识到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
“时间过得真快，今天谢谢您了。”我真心地感谢他。
“不客气，明天要是有空，您还可以过来，我们再下一盘。”张国华很诚恳地说。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比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耐心、这么好说话的人了。
张国华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让人感觉很舒服。
不像有些老头子，总是喜欢吹牛，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第二天下午，我又准时出现在活动中心。
张国华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来了，他高兴地招手。
“秀兰大姐，您来了，昨天教您的还记得吗？”
我们又下了一盘棋，虽然我下得不怎么样，但是张国华总是夸奖我有进步。
下完棋，张国华提议到外面走走。
“在这里坐久了有些闷，不如我们到公园里走走？”
我们慢慢地走在公园的小径上，张国华告诉我他以前在政府部门工作。
“退休五年了，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喜欢下下棋，看看书。”
“您的老伴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张国华的脸色有些暗淡：“她身体不太好，现在在医院里养病。”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
“没关系的，人老了，身体出点毛病很正常。”张国华笑着摆摆手。
我们继续往前走，张国华问起了我的情况。
我简单地告诉他老张去世的事情，以及现在一个人的生活状态。
“一个人确实不容易，我能理解您的感受。”张国华很同情地说。
他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很久没有人这样理解我了。
从那天开始，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在活动中心见面。
有时候下棋，有时候就是聊聊天，谈谈各自的生活。
张国华知识面很广，什么都能聊几句，和他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和他的相遇。
02
和张国华认识一个月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
他不再只是在活动中心等我，有时候会主动到我家楼下接我。
“秀兰大姐，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看看戏怎么样？”
“看戏？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戏了。”我有些兴奋。
张国华买了两张票，带我去看了场京剧表演。
虽然我不太懂京剧，但是看着台上演员的精彩表演，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张国华偶尔会在我耳边小声解释剧情，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散场的时候，他贴心地搀扶着我下台阶。
“小心点，这里台阶有点陡。”
他的手很稳，让我感觉很安全。
回家的路上，我们聊着刚才看的戏，张国华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京剧知识。
“您懂得真多，以前是不是经常看戏？”我好奇地问。
“年轻的时候爱看，现在老了，反而有时间了。”他笑着说。
送我到楼下的时候，张国华说：“明天我想给您修修水龙头，我看您厨房的水龙头有点松动。”
我上次随口提了一句厨房水龙头的问题，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就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点小事情，我还是能处理的。”
第二天，张国华真的带着工具箱来了。
他很快就把水龙头修好了，还顺便检查了一下其他的设施。
“您这个插座有点松了，我也给您紧紧螺丝。”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老张在世的时候，家里的小毛病都是他修理。
现在有张国华帮忙，我又有了被人照顾的感觉。
修完东西，我执意要留他吃午饭。
“我做点简单的，您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能吃到您亲手做的饭，是我的福气。”张国华很客气地说。
我做了几个家常菜，张国华吃得很香，一个劲儿地夸好吃。
“您的手艺真不错，比外面饭店的菜还好吃。”
虽然知道他是在恭维我，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吃完饭，张国华主动帮我洗碗。
“您歇着，我来洗。”
“这怎么好意思，您是客人。”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都是老朋友了。”
看着他熟练地洗碗，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从那天开始，张国华经常来我家帮忙。
有时候是修个小电器，有时候是帮我搬个重东西。
他总是很主动，从来不让我开口求他。
而且他很细心，会注意到很多我自己都没发现的问题。
“您这个灯泡该换了，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您这个椅子腿有点松了，我给您紧紧。”
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
但是张国华总是说：“能帮到您，我也很高兴。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闲着，有事情做反而充实。”
渐渐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自然和亲密。
张国华不再称呼我“秀兰大姐”，而是直接叫我“秀兰”。
我也不再客套地称呼他“张师傅”，而是叫他“国华”。
这种改变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感觉更像是老朋友，甚至是家人。
有一天，张国华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秀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您怎么看。”他有些犹豫。
“什么想法？您说说看。”
“您看，咱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人生活，挺孤单的。要不然，咱们搭伙过日子？”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搭伙过日子？”
“就是说，咱们不用领证什么的，就是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张国华的话让我心里很温暖，但是我还是有些顾虑。
“这样合适吗？会不会让人说闲话？”
“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乎别人说什么？再说，只要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我沉默了很久，确实，一个人的生活太孤单了。
和张国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
如果能每天都这样，那该多好。
“您考虑考虑，不着急回答我。”张国华很体贴地说。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张国华是个好人，这一点我已经确认了。
和他在一起，我感觉很安全，很踏实。
最重要的是，我不再感到孤单了。
第二天，我给了张国华答案。
“国华，我同意了。”
03
张国华搬进我家的那天，邻居们都很好奇。
李阿姨特意跑过来打听：“秀兰，这是？”
“这是张国华，我们打算搭伙过日子。”我坦然地介绍。
李阿姨上下打量了张国华一番，然后点点头：“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你们好好过日子。”
张国华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大提包和几个纸箱子。
“我东西不多，不会占您太多地方。”他很客气地说。
“什么您的我的，现在都是咱们的了。”我笑着说。
我们一起整理他的东西，张国华带来的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
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书籍，还有一套茶具。
“我平时喜欢喝茶，这套茶具是我的宝贝。”他小心地摆放着茶具。
我给他腾出了半个衣柜的空间，还特意清理了一个抽屉给他放零碎物品。
“您太客气了，我用不了这么多地方。”
“别见外，家里的东西咱们一起用。”
安顿好之后，我们坐在客厅里商量以后的生活安排。
“咱们先说好，生活费咱们各出一半，买菜做饭咱们轮流来。”张国华很认真地说。
“这些小事情，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们把规矩定好了，以后就不会有矛盾了。”
我觉得张国华说得有道理，毕竟咱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有些事情还是要分清楚。
第一天的晚饭，我们一起做的。
张国华的厨艺比我想象中要好，他做的鱼香茄子特别香。
“您这手艺，比我强多了。”我真心地夸赞他。
“都是以前被逼出来的，一个人生活久了，总得学会照顾自己。”
我们边吃边聊，气氛很轻松愉快。
张国华给我夹菜，我给他盛汤，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
晚饭后，我们一起收拾厨房。
张国华负责洗碗，我负责擦桌子，配合得很默契。
“以后就这样分工，您觉得怎么样？”他问我。
“挺好的，这样谁都不会太累。”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们坐在沙发上，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张国华很体贴，总是问我想看什么节目。
“您看什么我就看什么，我不挑。”我说。
“那咱们看看新闻吧，了解了解国家大事。”
看完新闻，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
张国华告诉我一些他年轻时候的工作经历，很有意思。
到了睡觉时间，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安，秀兰。”张国华很绅士地说。
“晚安，国华。”
躺在床上，我感觉心里很踏实。
房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不再那么空荡荡的了。
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张国华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您起来了？我做了小米粥，还蒸了几个包子。”
“您起得真早，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您慢慢适应就好。”
张国华盛了一碗粥给我，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
他还贴心地给我准备了小菜，搭配得很合理。
“您真细心，连我爱吃什么都记住了。”
“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您的喜好我当然要记住。”
这种被人细心照顾的感觉，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有规律。
早上一起吃早饭，上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下午一起出去走走，晚上一起看电视。
张国华很会照顾人，总是能注意到一些细节。
天冷了，他会提醒我多穿衣服。
下雨了，他会主动去接我回家。
身体不舒服了，他会给我按摩肩膀。
“您的肩膀有些僵硬，我给您按按。”
他的手法很专业，按得我浑身舒服。
“您在哪里学的按摩？”我好奇地问。
“以前单位里有个老中医，跟他学了点皮毛。”
邻居们都很羡慕我们的生活状态。
李阿姨经常说：“秀兰你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老伴。”
“是啊，国华人挺不错的。”我也很满足。
王阿姨也说：“你们两个人真般配，看起来就像是老夫老妻。”
听到邻居们的夸奖，我心里美滋滋的。
确实，和张国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这半年来最快乐的日子。
04
和张国华同居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每天早上，他总是比我起得早，等我起床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
“秀兰，起床了，趁热吃早饭。”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们一起吃早饭，一起规划一天的安排。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菜市场转转？”张国华提议。
我很喜欢和他一起去菜市场，那种两个人一起挑菜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有家的味道。
张国华买菜很有经验，总是能挑到最新鲜的蔬菜。
“这个萝卜看起来不错，咱们买一个。”他拿起萝卜仔细看看。
“您真会挑，比我强多了。”我在旁边夸赞他。
卖菜的大妈也很羡慕我们：“你们两口子感情真好，一看就是恩爱夫妻。”
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很甜蜜。
买完菜回家的路上，张国华总是主动拎重的东西。
“您拿轻的就行，这些重的我来。”
“我又不是废人，能拎得动。”我有时候会坚持。
“我知道您能拎动，但是我是男人，这些事情应该我来做。”
他的绅士风度让我很感动，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回到家里，我们一起准备午饭。
张国华负责洗菜切菜，我负责炒菜调味。
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从来不会手忙脚乱。
“您把火调小一点，不然容易糊。”他在旁边提醒我。
“您说得对，我有时候心急。”我笑着调小火候。
做饭的过程很轻松愉快，我们会聊一些有趣的话题。
张国华见识广博，总是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跟我分享。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去农村下乡...”他绘声绘色地讲着。
我听得很入神，时不时地问几个问题。
这样的交流让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也让生活更加有趣。
午饭后，我们有时候会一起午睡，有时候会在阳台上晒太阳。
张国华喜欢喝茶，会给我泡一壶好茶。
“这是我朋友送的铁观音，您尝尝。”
我本来不太爱喝茶，但是他泡的茶确实很香。
“您泡茶的手艺真不错，比茶楼里的师傅还专业。”
“这个需要慢慢学，泡茶其实是一门艺术。”
看着他专注泡茶的样子，我觉得很有魅力。
下午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我们会一起看书，一起聊天。
张国华有很多藏书，经常推荐给我一些好书。
“这本书写得很不错，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虽然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他推荐的书我都会认真看。
有不懂的地方，我会请教他，他总是很耐心地解释。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指着书上的字问。
“这个词的意思是...”他详细地解释给我听。
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开始喜欢读书了。
以前我只爱看电视，现在觉得读书也很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到小区里散步。
张国华的步子很慢，总是配合着我的节奏。
“您走慢点，不着急。”他总是这样照顾我。
小区里的邻居见到我们，都会打招呼。
“秀兰，这就是你的老伴啊，看起来真不错。”
“是啊，人挺好的。”我总是很骄傲地介绍张国华。
散步回来，我们会一起看电视。
张国华不挑节目，总是问我想看什么。
“今天想看什么？您说了算。”
“那咱们看看这个电视剧吧，我听说挺好看的。”
我们一起看电视剧，遇到精彩的情节会一起讨论。
“这个演员演得真不错。”张国华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是啊，很自然，不做作。”我也会表达自己的观点。
有时候看到感人的情节，我会忍不住掉眼泪。
张国华会很贴心地递给我纸巾。
“别太动情，这就是个电视剧。”他笑着安慰我。
“我就是容易动感情，年纪大了，泪点低。”我不好意思地说。
这种温馨的生活，让我感觉很满足。
每天都有人陪伴，有人关心，这是我之前不敢想象的。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张国华对我很好，我也尽力照顾他的生活。
我们就像真正的老夫老妻一样，相互扶持，相互关爱。
邻居们都说我们是小区里的模范老年夫妇。
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种感情比血缘关系更加珍贵。
05
这天下午，我和张国华照例去菜市场买菜。
天空有些阴沉，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咱们快点买完回去，一会儿要下雨了。”张国华看了看天空说。
我们加快了步伐，很快就买好了需要的蔬菜。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果然开始下雨了。
雨下得很大，我们赶紧往楼洞里跑。
“哎呀，钥匙忘带了。”我摸遍了口袋，都没有找到钥匙。
“没关系，我有钥匙。”张国华安慰我说。
他放下手中的菜篮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张国华匆忙地接起电话，没有注意到手机的屏幕正对着我。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