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花4万购鹦鹉饲养,3周后突然失踪,鹦鹉一句话让警方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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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榕城六月的天,潮湿又闷热,像一块拧不干的抹布,裹得人喘不过气。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陈博警官,把警车停在“安居里”老旧小区的楼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车顶的警灯没有开,只在沉默的夜色里,无声地闪烁着红蓝交替的光,映在周围邻居探头探脑的脸上。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老林都失踪超过一天一夜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报警的王淑芬一打开门,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头发凌乱,眼窝深陷,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博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和同事小李戴上鞋套,走进了这间不大的两居室。

屋子里的景象让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太整洁了。

整洁得不像一个有大活人突然失踪的现场。

地板拖得锃亮,家具上没有一丝灰尘。

客厅的茶几上,一副老花镜安安静静地压在一份叠好的《榕城晚报》上。

厨房的餐桌上,一碗白粥还剩下小半碗,旁边放着一碟吃得干干净净的酱菜,筷子整齐地码在碗边。

一切都井然有序,充满了浓厚的生活气息,却唯独少了那个本该属于这里的主人。

“王阿姨,您别急,慢慢说。林建军师傅最后一次跟您联系,是什么时候?”

陈博的声音很沉稳,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淑芬用指关节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着:

“就是昨天早上七点。他跟往常一样,吃完早饭,拿着他的小收音机,说是下楼去中心花园遛弯,听听评书。可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一直是关机。”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声音都在发抖:

“以前他最多九点就回来了,风雨无阻。昨天我等到中午,心就慌了,给他那些老伙计一个个打电话,都说没见过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博的目光在客厅里缓缓扫视,最后,定格在了阳台角落里一个精致的鸟笼上。

笼子里,一只通体灰色、尾巴鲜红的鹦鹉,正用它那双黑豆似的眼睛,漠然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它很安静,不叫,也不动,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这是……?”

陈博问道。

“哦,这是老林三个星期前刚买回来的,叫‘辉辉’。”

提到鹦鹉,王淑芬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无奈,“花了他整整四万块钱!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让他这么败了……我说他,他还不听,说就喜欢这个,能陪着解闷。可你看它,买回来都快一个月了,除了学了学水壶烧开的声音,屁都不会放一个,就是个闷葫芦!”

四万块钱买一只不说话的鹦鹉。

陈博在心里记下了这个细节。

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突然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奢侈消费,这本身就是个疑点。

同时小李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回来对陈博摇了摇头,低声说:

“陈队,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屋里也没有任何打斗或者翻找的迹象。不像是有外人闯入。”

陈博点点头,一切都指向一个最棘手的可能:林建军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可一个恋家、生活规律的老人,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突然消失?

他再次看向那只沉默的鹦鹉。

在王淑芬悲戚的哭诉声和窗外嘈杂的蝉鸣中,这只鸟的安静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诡异。

仿佛他知道些什么,却选择用沉默来守护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陈博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02

林建军这辈子,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十八岁进榕城纺织厂,从学徒干到车间小组长,勤勤恳恳,没出过一次差错。

直到去年,工厂效益不好,他也到了年纪,便办了退休。

退休后的生活,一下子从喧嚣的机器轰鸣,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寂静。

老伙计们都说,老林这人,一辈子太较真,太板正。

就像他家那张用了二十年的藤椅,一个卯榫松了,他宁可花一个下午,用砂纸、锤子、麻绳细细地修补,也不愿听妻子的劝,去买张新的。

“东西跟人一样,处久了,就有感情了。哪能说换就换?”

他总会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固执地对妻子王淑芬说。

王淑芬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

林建军唯一的烦心事,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林飞。

林飞二十好几的人了,没个正经工作,整天琢磨着“创业”、“搞项目”,听风就是雨。

三天两头回家,西装革履,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嘴里全是“风口”、“天使轮”、“大数据”,可话绕来绕去,最后总会落到一个“钱”字上。

“爸,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做线上生鲜配送,绝对是未来的趋势!就差一点启动资金了,您跟妈那点养老钱,先借我周转一下,等我公司上市了,十倍还你!”

林飞坐在那张被父亲修补过的藤椅上,说得唾沫横飞。



林建军通常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等儿子说完了,才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冷冷地回一句:

“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狐朋狗友今天请你吃饭,明天就能让你去抵押房子。我告诉你,我的钱,就是烧了,也不会给你去填那种无底洞。想用钱,自己踏踏实实去挣!”

每到这时,父子俩总会不欢而散。

林飞摔门而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老古董”、“死脑筋”。

王淑芬在中间劝,也是左右为难。

林建军真正能说上几句心里话的,只有他几十年的老邻居兼老工友,赵德海。

两人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一起上学,一起进厂,一起退休。

每天下午,他们雷打不动地要去小区的石桌上下几盘象棋。

“老林,你也别太跟小飞置气。现在的年轻人,心都野。”

赵德海一边跳着马,一边劝他,“再说,你手上不还捏着那笔钱嘛,真要有什么事,也能帮他一把。”

林建军瞪了他一眼:

“你少胡说!那笔钱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那小子知道,不然家都得让他败光了!”

没人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钱。

日子就在这种平淡和偶尔的争吵中流淌。

直到三个星期前,林建军一反常态,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

他从花鸟市场,抱回来一只灰鹦鹉。

当王淑芬得知这只名叫“辉辉”的鸟,花了足足四万块钱时,差点气得晕过去。

“林建军!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们的养老钱,救命钱啊!你拿去买这么个玩意儿?”

林建军那天也犟脾气上来了,脖子一梗:

“我就是喜欢!我伺候了你跟儿子一辈子,就不能为自己花点钱?这鸟聪明,能学话,以后我不在家,它也能陪你解解闷,这是给咱们俩的伴儿!”

这是林建军第一次对妻子说这么重的话。

夫妻俩为此冷战了好几天。

可那只鹦鹉,偏偏像个高傲的哑巴,除了偶尔学几声水壶叫,根本不开口说话,让王淑芬越看越来气,觉得这四万块钱,真是打了水漂,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03

市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案情分析会已经开了一个小时,气氛有些压抑。

白板上,贴着林建军的证件照,一个面相忠厚的老人。

照片旁边,用红色马克笔写着几个关键词:失踪超72小时、无打斗痕迹、人际关系简单、动机不明。

“林建军的银行账户查过了,”负责金融调查的警员汇报道,“他名下所有银行卡的余额都没有变动,除了……”

他顿了顿,看向陈博,“除了他妻子不知道的一张卡。就在他失踪前两天,这张卡在市中心的ATM机上,分五次,取走了五万块钱现金。”

五万块现金!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王淑芬口口声声说家里经济拮据,为了四万块的鹦鹉钱还跟丈夫大吵一架,可林建军自己却悄悄取了五万块。

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儿子林飞呢?”

陈博问道。

“查了。林飞这小子,问题不小。”

另一名警员接话道,“他根本没什么公司,就是跟着一帮人瞎混,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高利贷都有。我们走访的时候,正好碰到两个催债的堵在他租的房子门口。我们怀疑,他很可能知道他爸有私房钱,为了钱……”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在场的人都懂。

为了钱,儿子对父亲下手,这种人间悲剧,他们见得太多了。

陈博立刻派人传唤了林飞。

再次来到警局的林飞,没了第一次的镇定。

他眼神躲闪,不停地搓着手,当被问及五万块钱的事时,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爸还有别的卡!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再混蛋,也不会对我爸下手啊!那是我亲爹!”

他辩解着,声音很大,但底气明显不足。

他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陈博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你父亲失踪那天早上,七点到九点,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睡觉。我一个人住,没人能给我作证。”

林飞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没有不在场证明,有强烈的金钱需求,并且对父亲的财产状况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心。

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支支箭头,齐刷刷地指向了这个看似光鲜的儿子。

可陈博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林飞为了钱谋害了父亲,那他为什么不拿走卡里剩下的钱?

为什么现场会那么干净?

这不符合一个被高利贷逼到绝路的赌徒的作案逻辑。

他陷入了沉思。

这五万块钱,就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也让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

又或者,它根本就不是案件的关键,只是一个用来迷惑警方的烟雾弹?

04

为了弄清五万块钱的来龙去脉,陈博决定再去见一个人——林建军最好的朋友,赵德海。

赵德海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栋楼,房子比林建军家还小一些。

陈博到的时候,赵德海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对着一副残局发呆,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

看到警察上门,他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伤和疲惫。

“陈警官,快请进。”

他的声音沙哑,“老林……还是没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赵师傅,我们今天来,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陈博开门见山,把林建军取了五万块钱现金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德海听完,沉默了很久。

他端起凉透了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唉,这件事,老林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那个儿子。但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们了。”

他缓缓地道出了一个秘密。

大概一个月前,林建军没事买彩票,刮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税后到手正好十万块钱。

对于一个普通的退休家庭来说,这算是一笔巨款了。

“老林当时高兴坏了,拉着我喝了一顿酒。但他高兴过后,又开始发愁。”

赵德海苦笑着摇摇头,“他太了解小飞了。这笔钱要是让小飞知道,不出三天,就得被他拿去填那些乱七八糟的窟窿。所以老林把钱存进了一张新办的卡里,谁也没告诉。”

陈博和同事小李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王淑芬和林飞都对这笔钱毫不知情。

“那他取这五万块钱,是要做什么?”

陈博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赵德海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他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过,老林最近确实有件心事。他跟我提过几次,说他年轻的时候,在乡下插队,受过一个大恩。要不是那家人当年接济他,他可能就饿死在那个冬天了。他一直觉得欠着一份‘人情债’,总想着发达了要去报答。”

“他跟我说,这笔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他打算拿出一半,也就是五万块,亲自回一趟老家,找到当年的恩人,把这份情还了。他说,这样他后半辈子才能睡得安稳。”

“人情债”?

这个新出现的线索,让案情再次转向。

如果赵德海说的是真的,那林建军的失踪,会不会和他回乡还情的计划有关?

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

还是说,这个所谓的“恩人”,本身就存在问题?

这个方向,比之前的“儿子谋财”要复杂得多。

离开赵德海家的时候,陈博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赵德海的证词,虽然洗清了林飞一部分的嫌疑,却也推开了一扇通往更深迷雾的大门。

一个重情重义的老人,一笔秘而不宣的奖金,一桩尘封了四十年的恩情。

这些线索交织在一起,让林建军的形象变得立体,也让他的失踪,显得愈发诡异和不祥。

05

警方立刻围绕“人情债”这条线索展开了调查。

但结果却令人失望。

林建军的籍贯在几百公里外的偏远山区,四十多年前的行政区划早已变更,当年的生产队也解散多年,要找到一个只有模糊印象的“恩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调查,似乎又一次走进了死胡同。

支队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矛头,又重新对准了唯一的、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嫌疑人——林飞。

专案组再次传唤了林飞。

这一次,审讯的强度明显升级。

面对警方的轮番盘问和各种证据的压力,林飞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他承认了自己欠下高利贷的事实,也承认了自己确实觊觎过父母的养老钱,但他咬死了口,坚称自己没有伤害父亲。

“我混蛋,我不是人,可我不会杀我爸!我真的没有!”

他在审讯室里声泪俱下,但苍白的辩解在强大的动机面前,显得毫无说服力。

陈博坐在单面玻璃后面,看着审讯室里的林飞,心里却始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直觉告诉他,林飞可能隐瞒了什么,但他不像是一个能犯下如此天衣无缝案件的凶手。

傍晚,心烦意乱的陈博,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林建军的家。

他想在那个安静的、凝固了时间的空间里,重新寻找可能被遗漏的蛛丝马迹。

王淑芬的精神状态比前几天更差了。

儿子被当成嫌疑犯反复审问,丈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朴实的女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和闻讯赶来的林飞,正在客厅里激烈地争吵。

“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爸就是被你这个讨债鬼给害死的!你给我滚!”

王淑芬用尽全身力气,把一个靠枕砸向儿子。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警察都没给我定罪,你怎么就先给我判死刑了?”

林飞红着眼眶,大声地反驳。

陈博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径直走到了阳台。

他看着那个鸟笼,以及笼子里那只始终沉默的鹦鹉“辉辉”。

“嘿,小家伙。”

陈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隔着笼子,轻轻地逗弄了它一下,“你主人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鹦鹉歪着脑袋,用那双乌黑的眼珠看了看他,然后模仿着烧水壶“嘀——”的一声长鸣,清脆响亮。

陈博无奈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指望一只鸟能提供线索。

就在这时,客厅里林飞的争辩声猛地拔高了八度:

“我说了我没有!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几乎在同一瞬间,陈博注意到,笼子里的鹦鹉,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它身上的灰色羽毛,毫无征兆地蓬松开来,像一个被激怒的刺猬。

它不再模仿任何声音,而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沉、短促的“呱”声,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这个微小的细节,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陈博的脑海。

他猛地意识到,这只鹦鹉不是什么都学。

它对声音是有选择的,有反应的!

它不喜欢林飞那样的、充满暴躁情绪的喊叫声!

那么,在林建军失踪的那个早上,那个安静的家里,他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一个让它感到恐惧、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再轻易模仿的声音?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在陈博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06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案件的调查几乎陷入了停滞。

林飞被释放了,因为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将他和他父亲的失踪联系起来。

但他每天都要到派出所报到,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大圈。

整个专案组,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这天夜里,榕城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更添了几分烦躁。

陈博在办公室里,对着白板上那张关系图,抽完了第三根烟。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所有的路,最终都通向一堵堵冰冷的墙。

就在他掐灭烟头,准备回家休息时,桌上的手机发疯似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王淑芬。

陈博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王淑芬语无伦次、夹杂着极度惊恐和狂喜的哭喊声:

“陈……陈警官!你快来!你快来啊!”

“王阿姨,您别急,出什么事了?”

“是辉辉!是辉辉!”

王淑芬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她说话了!它终于开口说话了!天哪……它说话了!您快来,求求您了!”

一股强烈的预感,像电流一样瞬间贯穿了陈博的全身!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安居里小区,冲上楼。

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把推开,屋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客厅里,灯光惨白。

王淑芬像一尊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雕像,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白得像纸,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阳台的方向,不停地发抖。

接到她电话后同样惊慌赶来的儿子林飞和老友赵德海,也站在一旁,一个满脸困惑,一个面色凝重。

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窗外哗哗的雨声和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陈博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射向了那个鸟笼。

笼子里,那只名叫“辉辉”的鹦鹉,正安静地站在横杆上,歪着头,用它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回望着他。

陈博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上。

他能感觉到,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背上。

一个悬了近十天的谜底,似乎就藏在这只鸟的嘴里。

他走到鸟笼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与那只鹦鹉平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放慢。

鹦鹉突然动了。

它理了理胸前的羽毛,然后抬起头,张开了它那黑色的喙。

在一片死寂之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一个无比清新,又无比熟悉的,属于失踪者林建军的,沙哑又苍老的声音。

他只说了一句很短的话。

刹那间,陈博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他蹲在那里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在毫秒之间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那只鸟,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惊骇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下意识伸向腰间对讲机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

他喉结滚动,嘴唇翕动,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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