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兄妹俩，往后可得互相照顾啊。”这是继母临终前的殷切嘱托，她将满含回忆的5间老平房留给我。
我与在大城市打拼的继兄小明联系渐少。
两年后的一天小明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回老家。
他回来那天阳光洒在满是回忆的院子里，往昔画面涌上心头。
笑着笑着小明表情却变得凝重，欲言又止。
他究竟有什么事难以启齿？在这老平房里，又将因他的到来掀起怎样的波澜？
01.
继母嫁进我们家的时候，我刚满 12 岁，正是叛逆得厉害的时候。
她第一次迈进家门我就瞧她不顺眼，心里充满了抵触。
那天她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样式简单，手里还拎着个旧藤编包，一看就是从旧时光里走来的样子。
她脸上带着笑对着我轻声说：“小雨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当时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啥话也没说扭头就 “砰” 地一声关上自己房间门，把她隔绝在外。
继母还带来了她儿子小明，比我大两岁。
小明那性格和我完全不一样，特别开朗，跟谁都能聊得来。
没几天就跟邻居家的孩子们混熟了，天天在一块儿玩闹，笑声不断。
可我呢反倒把自己封闭得更紧了。
有一回都晚上九点多了，我还窝在房间里写作业。
继母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我不耐烦地喊了声 “进”。
她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说道：“小雨啊，写作业累了吧，吃点水果歇一歇。”
我头都没抬，只是冷淡地回了句：“不吃，放那儿吧。”
继母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把水果盘轻轻放在我的书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出门时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我望着继母离去的背影心里头那股子别扭劲儿又上来了，觉得她这不过是在故意讨好我，还是打心眼里排斥她的这份 “好意” 。
每次继母想凑过来跟我亲近亲近，不是问我学习咋样就是想拉着我唠唠家常，我都随便找个借口躲开。
我心里头就觉得她和小明一来，把我跟爸爸以前好好的日子给搅和了，硬生生地抢走了原本只属于我和爸爸的生活。
02.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一天天过着。
继母一直都是那么温柔耐心，不管我怎么冷淡她从来没冲我发过脾气。
记得有一回考试前我在房间里挑灯夜战，复习得昏天黑地。
快十一点的时候继母轻轻推开我的房门，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
她把汤放在我的书桌上轻声说道：“小雨，看你学得这么晚，别累坏了身子。喝口鸡汤补补，喝完再学。”
我抬起头看着她疲倦却带着关切的脸，只是简单应了句：“嗯，知道了。”
继母也没多说，叮嘱我早点休息，就又轻轻关上了门。
还有一次我感冒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不停地给我换额头上的湿毛巾，还时不时摸摸我的额头试试体温。
半夜我口渴醒来，就看见继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布满血丝。
见我醒了她赶忙起身，倒了杯温水扶我坐起来说：“小雨，快喝点水，润润嗓子。感觉好点没？”
我喝着水心里头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原本对她筑起的心墙好像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有一天我在客厅里帮着整理东西，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继母最喜欢的那个花瓶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站在那儿吓得不知所措，心想着这下完了肯定要挨骂了。
没想到继母听到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我惊慌的表情，不仅没发火还赶紧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温和地说：“小雨，没事的，东西坏了可以再买，只要你没伤到就好。快让妈看看有没有划破手？”
说着她就拉过我的手，仔细查看。
那一刻我心里猛地一震，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为我做了这么多，她对我的关心和爱一点儿都不比亲生母亲少。
从那之后我对继母的态度彻底改变了。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轻声喊了句：“妈，今天的菜真好吃。”
继母听到这声 “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妈天天给你做。”
而小明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我最亲密的兄长。
那 5 间老平房见证了我们全家越来越多的欢声笑语。
03.
继母离世的那天病房里弥漫着压抑又沉重的气息。
我和小明紧紧守在病床边，周围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听来格外揪心。
继母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可她的眼神里依旧透着对我们的牵挂。
她抬起手，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指，费力地拉住我和小明的手。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费了好大劲才说道：“你们兄妹俩，往后可得互相照顾啊。”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不舍，“小雨啊，那 5 间老平房我就留给你了。小明有本事在大城市买了房子，不需要这些。那房子虽说简陋，可里头都是咱们一家人的回忆啊。”
小明眼眶泛红重重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妈，您就放心吧。我和妹妹肯定会好好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我呆呆地站在那儿，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继母虚弱的模样，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
这些年继母对我的好，桩桩件件此刻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
她真的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把这唯一的财产留给我。
那 5 间老平房虽说外观陈旧，在这寸土寸金的县城里却也价值不菲。
但对我而言它的意义远不止于此，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承载着我们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继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小雨别想太多，房子留给你，是妈一直以来的想法。你就好好守着它，就像守着咱们这个家。”
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使劲地点了点头，“嗯” 了一声，却还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仪器发出的单调声音，仿佛在为继母的离去默默哀悼。
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继母给予我的不仅仅是一间房子，更是一份深入骨髓的爱与信任 。
04.
继母走后日子就像上了发条的老钟，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我每日忙着自己的工作，早出晚归，小明在大城市里打拼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渐渐地我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电话也打得屈指可数。
那 5 间老平房一直陪着我，承载着往昔的回忆，我怎么也舍不得卖掉它。
两年后的一天，我正在单位整理文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是小明的号码，心里不禁有些惊讶。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小明略显疲惫的声音：“妹啊，我打算回老家一趟。”
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行啊哥，你啥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小明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
小明回来那天，阳光正好，洒在老屋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蔬菜长得郁郁葱葱，那是我平日里闲暇时种下的。
我们俩搬了两把旧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往昔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明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豆角架笑着说：“妹，你还记得咱小时候，在这院子里追着鸡跑，结果把妈刚种的菜苗都踩坏了，被妈好一顿训。”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那时候真不懂事。”
笑着笑着小明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道：“哥，你咋了，是不是有啥事要说？”
小明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说：“妹妹，其实我这次回来之前我也考虑了很久，我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