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妈哪根葱？"陈国忠拍桌而起，办公桌上的茶杯震得哗啦作响。
刘毅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妈确实不是什么葱，但你很快就会知道她是谁。"
"狂妄！"校长的脸涨得通红，"别说你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开除决定也不会改变！"
"刘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拍到你传纸条！"
陈国忠将一沓照片甩在办公桌上，照片四散开来，上面模糊地显示考场里一个学生伸手的动作。
刘毅站在校长办公室中央，背挺得笔直，校服洗得发白却整洁如新。
窗外七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陈校长，那是陈浩在作弊，我只是举报他。"刘毅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您儿子传纸条的动作被监控拍到了，但您只截取了我转身的那一帧。"
陈国忠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猛地拍桌而起，办公桌上的茶杯震得哗啦作响。
"放肆！你不仅作弊，还污蔑同学，现在又诽谤校长！二中建校五十年，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学生！"
墙上"厚德载物"的书法横幅随着陈国忠的动作微微晃动，办公桌后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荣誉证书和奖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没有作弊，也没有诽谤。"刘毅直视校长的眼睛，"陈浩上学期期末考试数学148分，这次月考却只考了72分，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什么意思？"陈国忠眯起眼睛，肥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成绩起伏很正常，这说明不了什么。"
刘毅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旧手机："我录了音。考试前十分钟，陈浩在厕所打电话说'答案还是老地方'。"
他按下播放键，陈浩嚣张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我爸是校长，我怕什么？那个刘毅要是敢多嘴，让他滚出二中！"
陈国忠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一把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伪造证据！罪加一等！"手机在地板上裂成几块，录音戛然而止。
"你妈哪根葱？"陈国忠喘着粗气，松了松勒紧脖子的领带，"别说你妈，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开除决定也不会改变！"
刘毅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妈确实不是什么葱，但你很快就会知道她是谁。"
"狂妄！"陈国忠抓起桌上的处分决定书甩向刘毅，"明天起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纸张在空中散开，缓缓飘落。刘毅没有去接，任由它们落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手机残骸，小心地放进校服口袋。
"陈校长，您办公室的空调该修了。"刘毅突然说，指了指角落里不断滴水的立式空调，"这么热的天，空调漏水容易滋生霉菌，对健康不好。"
陈国忠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话题的突然转变。"关你什么事？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刘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表面光鲜，内里却已经腐烂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墙上"廉洁奉公"的锦旗，"就像这空调，外表看不出问题，实际上管道早就锈蚀了。"
"滚出去！"陈国忠暴怒地按下通话键，"保安！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
刘毅转身走向门口，在握住门把手时停顿了一下："对了，我妈叫刘芸，省教育厅的。她应该很快会来拜访您。"
说完，他轻轻带上门，将陈国忠的咆哮关在了身后。
走廊上空无一人，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都在食堂或教室。
刘毅掏出另一部手机——刚才被摔碎的只是他用来迷惑校长的备用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我被开除了。"他简短地说，声音里压抑着委屈和愤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怎么回事？"刘芸的声音冷静而沉稳。
"陈浩作弊，我举报他，结果反被诬陷。"
刘毅靠在走廊窗台上，看着楼下操场上的学生，"陈校长说...说您算哪根葱。"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知道了。半小时后到学校。"
刘芸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刘毅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从未用过母亲的身份为自己谋取任何便利，但这次不同.
这不仅关乎他的清白，更关乎这所学校里无数像他一样普通学生的公平。
校长办公室里，陈国忠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他拿起座机拨了个短号："李主任，把刘毅的档案调出来...对，就是刚才那个...什么？父母栏只填了母亲刘芸，职业空白？"
他皱起眉头，"查一下省教育厅有没有叫刘芸的...什么级别？副...副厅？"
陈国忠的手突然一抖，话筒差点滑落。他急忙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老周，教育厅纪检组新来的组长是不是叫刘芸？...刚调来的？专门负责...负责什么？学校腐败调查？"
汗水从陈国忠的额头渗出，他松了松领带，感觉办公室突然闷热得令人窒息。
角落里，空调的滴水声似乎变得更响了，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水。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驶入校园。车门打开，一位身着藏青色职业套装的女性走出来。
她约莫四十出头，齐耳短发，面容严肃，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门卫刚要上前询问，看到她出示的证件后立刻退到一边。
刘芸步伐稳健地走向行政楼，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教务处李主任正巧从楼上下来，看到刘芸后愣了一下："这位家长，现在不是接待时间..."
"我找陈国忠。"刘芸平静地说，眼神却让李主任不自觉地让开了路。
校长办公室门前，刘芸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陈国忠正在打电话，看到来人后猛地站了起来，电话那头还在"喂喂"地叫着。
"刘...刘组长？"陈国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刘芸将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扫了眼地上的处分决定书："陈校长好大的官威啊。"
陈国忠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误会，都是误会...我正要撤销对刘毅同学的开除决定..."
"不必了。"刘芸打断他，"我今天来不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
她打开档案袋，取出一叠文件，"省教育厅接到多起关于二中违规收费、篡改成绩的举报，经初步调查，情况基本属实。"
陈国忠脸色煞白："这...这绝对是诬告！二中连续五年被评为省级示范高中，怎么可能..."
"示范高中？"刘芸冷笑一声，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照片甩在桌上。
照片里，陈国忠正在某高档餐厅与几个建筑商推杯换盏，桌上醒目地放着一个厚信封。
"上周三，'书香雅苑'项目中标后的庆功宴？"
陈国忠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刘组长，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刘芸又拿出几张银行流水单，"你儿子陈浩名下突然多出的二十万存款，解释一下？"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刘毅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讶："妈...这些你早就掌握了？"
刘芸转向儿子，眼神柔和了些："省厅调查组已经暗中调查一个月了。本想等证据更充分些，没想到他们先对你下手了。"
陈国忠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刘组长，这事还有内情！我只是...只是执行上面的指示！市里王局长他..."
"陈国忠！"刘芸厉声喝止，"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调查组明天会正式进驻二中，希望你配合调查。"
窗外，下课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凝重的气氛。
走廊上很快传来学生们的喧闹声，与室内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刘毅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道："妈，陈浩刚才看到你的车进校园，他打电话给了一个叫'叔叔'的人。"
刘芸眼神一凛，迅速走到窗边。楼下，一个穿着校服的瘦高男生正躲在树荫下打电话，不时抬头看向行政楼。
"果然如此。"刘芸冷笑，"看来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她转向面如死灰的陈国忠，"陈校长，现在是你戴罪立功的最后机会。王局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国忠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飘忽不定。
就在他刚要开口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接。"刘芸命令道。
陈国忠颤抖地拿起话筒："喂...是，是我...王局？"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不，我没有...刘组长她确实在这里..."
刘芸一把夺过电话："王局长，我是省教育厅纪检组刘芸。关于二中违规操作的问题，请您明天上午九点到教育厅说明情况。"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陈国忠彻底瘫软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墙上的空调突然发出"咔嗒"一声响，停止了运转，办公室里的温度开始缓慢上升。
"妈，现在怎么办？"刘毅问道，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在楼下，显然有人注意到了行政楼的异常。
刘芸收起文件，语气坚定："按程序办。通知调查组提前进驻，冻结学校所有账目和档案。"
她看了眼陈国忠，"至于陈校长，涉嫌受贿和滥用职权，移送监察机关处理。"
"刘组长！"陈国忠突然扑过来想抓刘芸的手，被刘毅挡在中间，"给我个机会！我可以做污点证人！王局长他...他背后还有人！"
刘芸冷静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小张，带人上来吧，可以收网了。"
不到五分钟，三名穿着监察委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办公室，给陈国忠出示了证件。
当冰凉的手铐扣在手腕上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校长终于崩溃了，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带走。"刘芸挥挥手，转向儿子，"你也收拾一下东西，暂时回家住几天。调查期间学校会停课整顿。"
刘毅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妈，陈浩怎么办？他还在楼下。"
刘芸走到窗边，楼下已经不见了那个瘦高男生的身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冷笑道，"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当刘芸母子走出行政楼时，校园里已经炸开了锅。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指着被带走的陈国忠窃窃私语。几个老师站在远处，表情复杂。
"刘毅！"一个女生跑过来，是班长林小雨，"怎么回事？校长为什么被带走了？你真的被开除了吗？"
刘毅看了母亲一眼，得到默许后简短地解释："陈浩作弊，我举报后被诬陷。现在调查组发现学校有严重问题。"
"天啊！"林小雨捂住嘴，"大家都说你是得罪了校长儿子才...等等，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