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下去才滚回来的吧!”
同学会上,初恋丈夫极尽嘲讽,更逼其敬酒。
隐忍的陈阳蓦然冷对:“你知道新来的书记吗?”
平静话语,如惊雷乍起,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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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年前的白杨镇,天空总是很蓝,阳光下的槐树叶绿得发亮。
陈阳喜欢骑着他那辆半旧的二八自行车,穿过镇上唯一的那条水泥路,车后座上偶尔会坐着笑声如银铃的夏梦。
那时的陈阳,是学校里成绩拔尖的优等生,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而夏梦,是班里最文静也最爱笑的女孩,两条乌黑的辫子,随着单车的颠簸在肩后轻轻晃动。
他们曾一起在镇外的河堤上看来来往往的运沙船,讨论着遥不可及的未来。
“陈阳,你说我们以后会去大城市吗?”夏梦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肯定会。”陈阳语气坚定,“我要考最好的大学,然后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
夏梦便会甜甜地笑起来,阳光洒在她年轻的脸庞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他们的情愫,如同初夏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不染尘埃。
没有海誓山盟,只有默默的陪伴和心照不宣的约定。
他会把省下来的早饭钱给她买最新一期的《萌芽》。
她会把自己精心整理的课堂笔记悄悄塞进他的书包。
那辆吱呀作响的自行车,承载了他们最纯真烂漫的青春时光,也见证了他们之间那份朦胧而美好的初恋。
高考像一道分水岭,将他们分向了不同的远方。
陈阳考入了一线城市的重点大学,夏梦则留在了省内的一所师范学院。
最初的几个月,他们还保持着书信往来,诉说着各自大学生活的新奇与对彼此的思念。
但渐渐地,随着距离的拉远和各自生活的展开,信件越来越少,字迹也越来越潦草。
最后一次收到夏梦的信,是她说她交了新的朋友,生活很充实。
陈阳读懂了那份客气和疏离,默默地将信收好,也收起了那段青涩的过往。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业和后来的工作中,白杨镇和那个槐树下爱笑的女孩,成了他心底一个温柔而遥远的旧梦。
十年,弹指一挥间。
当年的翩翩少年,如今已过而立,眉眼间多了几分风霜,眼神却依旧清澈。
02
初夏的风,带着熟悉的泥土芬芳,吹拂在陈阳的脸上。
他骑着一辆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自行车,慢慢悠悠地驶入了白杨镇的界碑。
十年了。
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自行车是他在县城旧货市场淘来的,花了不到一百块钱,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都还好。
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衬衫和一条普通的牛仔裤,背上是一个简单的双肩包,看起来和镇上那些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没有人知道他这十年在外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白杨镇的变化不大,依旧是那条主街,两旁的店铺多了些新的招牌,但整体格局还是老样子。
路边,几个老人正坐在槐树下乘凉下棋,看到陈阳这个陌生面孔,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陈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着车在镇上漫无目的地转悠。
他路过了当年的中学,校门口的铁门锈迹斑斑,但操场上传来的篮球声依旧充满了活力。
他路过了那条曾经和夏梦一起散步的河堤,河水依旧缓缓流淌,只是岸边的野草长得更高了。
他的老家在镇子东头,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楼,父母早已搬去县城和弟弟同住,这里便一直空着。
陈阳在门口停下车,拿出钥匙打开了久违的家门。
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放下背包,开始动手打扫。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的生活很简单。
白天,他会把屋子内外都清扫一遍,修缮一些破损的门窗。
傍晚,他会骑着那辆自行车,去镇上的菜市场买点菜,自己做顿简单的晚饭。
他深居简出,很少和外人交流,镇上的人只知道老陈家那个当年考出去的大学生回来了,看起来似乎……混得不怎么样。
毕竟,这个年代,衣锦还乡的哪个不是开着小车,前呼后拥。
像陈阳这样,骑个破自行车,穿着朴素,低调得近乎落魄的,实属罕见。
于是,一些闲言碎语便在镇上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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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老陈家的大儿子回来了,就是当年考上名牌大学那个。”
“回来了?那肯定是外面混不下去了呗,不然谁乐意回这小地方。”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骑自行车回来的,啧啧,真够寒酸的。”
这些议论,陈阳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一些,但他只是置之一笑,并不在意。
他有他回来的理由,也有他自己的计划,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享受这份久违的宁静,也习惯了用平静的心态面对外界的纷扰。
03
这天下午,陈阳骑着自行车去镇西边的一个五金店买些工具。
路过镇中心的小广场时,他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他本不想凑热闹,但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梦。
她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卷发,正站在人群中,和一个卖水果的摊贩理论着什么。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微胖,戴着金项链,手上夹着包的男人,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摊贩。
陈阳的心,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十年不见,她变了许多,曾经的清纯和文静被成熟和一丝市侩所取代。
但那眉眼间的轮廓,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想避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夏梦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神色。
“陈阳?”她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陈阳只好停下自行车,冲她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略显生硬的微笑:“夏梦,好久不见。”
站在夏梦身边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陈阳一番,特别是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位是?”男人用下巴指了指陈阳,问夏梦。
“哦,这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陈阳。”夏梦介绍道,语气有些不太自然,“陈阳,这是我爱人,王昊。”
“你好。”陈阳礼貌性地伸出手。
王昊却没有伸手,只是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陈阳的自行车上,然后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哟,陈阳是吧?这就是你现在的座驾啊?挺别致啊,现在都流行复古风了?”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傻子都听得出来。
夏梦的脸色有些尴尬,轻轻拉了一下王昊的衣袖。
陈阳却像是没听懂一般,依旧面带微笑:“还好,代步而已,镇上骑自行车方便。”
“方便是方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风遮雨啊。”王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骑这种老古董,是不是在外面发展不太顺利,回老家体验生活来了?”
夏梦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嗔怪地瞪了王昊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然后她转向陈阳,勉强笑道:“陈阳,你别介意,他这人就喜欢开玩笑。”
“没事。”陈阳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我确实刚回来不久,很多事情还没安顿好。”
他不想过多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
王昊见陈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对夏梦说道:“行了行了,水果不买了,晦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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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夏梦回应,便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夏梦有些歉意地看了陈阳一眼,低声说了句:“陈阳,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然后便匆匆跟上了王昊的脚步。
陈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昊嘴里似乎还在和夏梦抱怨着什么。
他轻轻摇了摇头,跨上自行车,继续往五金店的方向骑去。
心中的那一点点波澜,很快便平复了。
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着眼于当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阳依旧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偶尔去镇上的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周边的村子转转,了解一些当地的情况。
关于他和夏梦、王昊在广场上那次不太愉快的相遇,很快便在镇上传开了各种版本。
有人说陈阳死皮赖脸想纠缠夏梦,被王昊当场教训了。
有人说夏梦嫌贫爱富,看到陈阳落魄了,就假装不认识。
陈阳对这些流言蜚语,一概不予理会。
这天傍晚,他刚吃过晚饭,正准备看会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你好,是陈阳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但又有些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我是,请问您是?”
“哈哈,我是张强啊!你高中的同桌,不记得了?”对方爽朗地笑道。
张强?
陈阳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终于想起了那个戴着眼镜,有些微胖,但为人很热情的同桌。
“哦,张强啊!想起来了,你好你好!”陈阳也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也是刚听说你回来了,特地找人要了你的号码。”张强说道,“怎么样,老同学,回来发展了?”
“嗯,算是吧。”陈阳含糊地应了一句。
“那正好!”张强立刻接话道,“我们这帮老同学,正商量着搞个同学聚会呢,就在这周六晚上,镇上的‘聚贤楼’,你可一定要来啊!”
同学聚会?
陈阳微微皱了皱眉。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尤其是想到可能会再次遇到夏梦和王昊。
“这个……我最近可能有点忙……”陈阳想找个借口推辞。
“哎,别啊!”张强立刻打断他,“都十年没见了,有什么事能比老同学见面还重要?大家都很想你呢!而且,夏梦他们也会来哦。”
张强特意在“夏梦他们”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陈阳沉默了。
他知道张强是好意。
而且,正如张强所说,十年了,有些同学,确实也想见一见。
至于夏梦和王昊……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那好吧,”陈阳松了口,“周六晚上是吧?我会准时到的。”
“太好了!”张强高兴地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陈阳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
既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吧。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或许,去参加同学聚会,也不是一件坏事。
05
周六傍晚,陈阳依旧是那身朴素的打扮,骑着他那辆自行车,来到了“聚贤楼”饭庄。
“聚贤楼”是白杨镇上档次最高的饭店了,门口停了不少小轿车,其中不乏一些不错的品牌。
陈阳把自行车停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锁好,然后走进了饭店。
报了包厢名字,服务员将他引到了二楼一个大包间。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喧闹声、谈笑声、碰杯声混杂在一起,热火朝天。
“哟,陈阳来了!”眼尖的张强第一个发现了他,立刻起身热情地招呼。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各种审视、好奇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
“快来快来,就等你了!”张强拉着陈阳,把他按在了一个空位上。
“各位老同学,好久不见。”陈阳微笑着和众人打了个招呼。
“可不是嘛,陈大才子,毕业后就没影了,今天可算把你盼来了!”一个当年很活跃的男生打趣道。
“是啊是啊,听说你在大城市发大财了,怎么也不回来关照关照我们这些穷哥们?”
各种寒暄和玩笑纷至沓来。
陈阳只是微笑着,一一应付,并不多言。
他看到了夏梦,她和王昊坐在一起,王昊正唾沫横飞地和旁边的人吹嘘着什么,夏梦则低着头,偶尔附和一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当陈阳的目光和夏梦不经意间对上时,夏梦迅速地避开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王昊也注意到了陈阳,他上下打量了陈阳一番,见他还是那副“穷酸”打扮,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陈阳吗?”王昊故意提高了嗓门,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开个劳斯莱斯来呢,怎么还是那副老样子啊?”
他身旁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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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昊,你少说两句!”张强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王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陈阳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状元,大家对他期望都很高嘛!结果呢?混了十年,还是灰溜溜地骑着个破自行车回老家了,啧啧,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夏梦的脸涨得通红,低声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王昊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得意起来:“怎么?我说错了吗?他要是在外面混得好,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工作也丢了,钱也花光了,实在没办法了,才滚回来的吧!”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有些同学低头不语,有些则幸灾乐祸地看着陈阳,想看他如何应对。
陈阳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王昊说的不是他一样。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内心深处,却是一声冷笑。
这种拙劣的挑衅,在他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今天来,是为了见见那些真正值得一见的老同学,不是为了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王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陈阳回来发展,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这么说人家。”一个女生有些看不过去,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同学聚会,大家开心就好,别搞得跟批斗大会似的。”也有人附和道。
王昊见状,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眼神中的轻蔑和得意却丝毫未减。
他觉得,陈阳的沉默,就是默认了自己的失败。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开始推杯换盏,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家庭和生活。
有人在体制内平步青云,有人下海经商小有成就,也有人依旧在为生计奔波。
陈阳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有人问起他的情况,他也只是含糊地几句带过,说自己刚回来,还在看机会。
这种低调和模糊,在王昊看来,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越发觉得陈阳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06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厢里的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更加热烈而躁动。
王昊喝了不少酒,脸涨得通红,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
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场聚会的中心人物,不停地吹嘘着自己生意做得多大,人脉有多广,仿佛整个白杨镇都得看他的脸色。
夏梦几次想阻止他,都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了。
她看着丈夫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又看了看角落里沉默不语的陈阳,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丈夫的失望,也有对陈阳的一丝莫名的愧疚。
就在这时,王昊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陈阳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阳,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狞笑。
“陈阳啊,”他拖长了语调,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你看,今天到场的同学,哪个不比你混得好?大家伙儿都这么给面子,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啊?”
陈阳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让我表示什么?”
“简单!”王昊打了个酒嗝,用手指着自己,“给我,还有给夏梦,恭恭敬敬地敬杯酒,说几句好听的,祝我们夫妻恩爱,生意兴隆!”
“你要是说得好,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还能发发善心,给你在我的公司里安排个看大门的活儿干干,总比你现在这样强吧?”
王昊的话,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和嘲笑。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陈阳,等待着他的反应。
张强想要上前解围,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夏梦的脸色煞白,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陈阳,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无助。
陈阳的目光,从夏梦苍白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回到王昊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平静之下,却似乎有寒冰在凝聚。
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让我给你敬酒?”陈阳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但那弧度里,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昊,”陈阳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白杨镇新来的那位书记吗?”
王昊被陈阳这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一愣。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迷茫地看着陈阳:“新来的书记?什么新来的书记?”
随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新来的书记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你家亲戚?我告诉你,陈阳,别在这跟我装神弄鬼,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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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他什么书记不书记的,今天你这杯酒,是敬也得敬,不敬也得敬!”王昊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不然,别怪我不给老同学面子,让你在白杨镇待不下去!”
他以为陈阳是被逼急了,胡言乱语,想拿个什么不相干的人来吓唬他。
一个小小的书记,在他王昊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
陈阳看着王昊那副有恃无恐的蠢样,眼神中的寒意更盛。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王昊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正要再次发作。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推开了。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国字脸,目光锐利,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扫视了一眼包厢内的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陈阳身上。
然后,他快步走到陈阳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焦急地说道:
“陈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让您久等了,周书记那边已经催过几次,请您尽快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向您汇报和请示!”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