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为叙事呈现。
“杀人了!”邮电部家属院的呼喊刺破寒夜。
郑州两小时内连发两起枪击案,三人身亡,警方锁定凶手为橡胶厂工人孙跃宇。正当全城布控围捕时,他竟主动向警方防线冲来。
01
1985年2月5日,郑州的傍晚刮着西北干风。
邮电部四公司家属院内的梧桐树叶落满了地面,枝桠在灰蓝色天空里划着凌乱的线条。
三楼刘婶收完煤球炉子,正用抹布擦着冻出冰碴的窗玻璃,看见楼下那个年轻人已经来回走了二十多趟。
那年轻人穿件黑皮夹克,拉链一直拉到顶,领口露出几缕粘在绒布上的长发。
他停下脚,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抖出最后一支“黄金叶”。
火柴划亮的瞬间,能看见他颧骨很高,下巴尖得像没长开。
风把火苗吹得斜斜的,烟卷在指间烧出长长一截灰,他没吸,直到烟灰掉在磨白的灯芯绒裤上,才猛地用脚跟碾上去。
刘婶转身往铝锅里添水,听见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栋楼是老式红砖筒子楼,谁家关门都能惊动半栋楼。
她端着锅走到门口,想看看是谁家来客,就听见四楼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力道大得像要把门板卸下来。
“谁啊?”是四楼张素梅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
“是我。”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刘婶没听清。
防盗门“咔哒”一声开了道缝,接着是张素梅拔高的惊呼声:“你怎么来了?我妈说了不——”
后半句被什么东西堵住,变成含混的闷响。
刘婶攥着锅铲的手紧了紧,听见屋里传来掀翻椅子的动静。
七点整,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响,那声音脆得像冰锥砸在铁板上,震得窗玻璃嗡嗡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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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腿一软,锅铲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她扒着门缝往下看,只见那个黑皮夹克身影冲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大概是坏了有些日子。
他跑过院门口的黑板报时,碰到了堆在墙边的过冬白菜,滚了满地。
家属院的人像是被按了启动键,各家窗户陆续亮起灯。
二楼的王师傅披着棉袄冲出来,看见张素梅家的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水,正顺着楼梯台阶往下滴。
他喊了两声没人应,壮着胆子摸出火柴点亮,火苗子窜起来的瞬间,他看见四楼门口的棉拖鞋翻扣着,鞋面上沾着黑红的点子。
“杀人了!”王师傅的喊声被风撕成碎片。
十分钟后,橡胶三厂家属区的自行车棚旁,刚下夜班的李会计正推着“永久”牌自行车往家走。
他看见党支部书记老周和团委书记小郑站在车棚角说话,手里还捏着没看完的报表。
突然有个黑影从堆放的废轮胎后面窜出来,李会计以为是抢东西的,刚要喊,就听见两声枪响。
老周和小郑顺着墙根滑下去,报表散了一地。
黑影转身往家属院后门跑,李会计看见他夹克后摆沾着的白灰,像是从哪个工地钻出来的。
他僵在原地,直到有住户举着手电筒跑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棉裤裆湿了一片。
当晚七点十五分,大学路派出所的电话听筒还没放稳,接线员小王的手指在拨号盘上抖得按不准数字。
她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最后是个嘶哑的男声:“邮电部家属院,张素梅家,死人了……血淌到三楼了……”
风还在刮,卷着远处隐约的警笛声,往郑州老城的深处钻。
02
市公安局的吉普车碾过结霜的路面,在邮电部四公司家属院门口急刹。
老法医拎着铝制工具箱上楼时,楼梯上的血迹已经半凝,踩上去发出生涩的摩擦声。
他蹲在张素梅家客厅,镊子夹起那枚变形的褐色铅弹,对着光看了半晌:“小口径,自制的,弹头没刻膛线。”
里屋传来压抑的哭声。
张素梅的姐姐靠在棉被上,左胸中弹的地方缠着浸血的纱布,说话时气若游丝:“是孙跃宇……他说过,分手就杀我们全家。”
橡胶三厂的现场更惨烈。
党支部书记老周倒在办公桌旁,右手还攥着没批阅完的考勤表。
团委书记小郑趴在铁皮文件柜上,后颈的弹孔正对着“青年文明岗”的奖状。
老刑警捡起地上的黄铜弹壳,边缘有明显的手工锉痕:“跟邮电部那边的是同一把枪,这小子懂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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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二十名干警包围了孙跃宇家。
防盗门没锁,一推就开。
北屋墙角堆着两捆铁砂,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印着“郑州五金厂”的字样。
床底下搜出两支自制猎枪,枪管是自行车链条焊的,枪托缠着电工胶布。
“这啥?”一个年轻警员从床头柜抽出个牛皮本。
翻开第一页,是张素梅的一寸照片,嘴角被人用圆珠笔戳了个黑窟窿。
往后翻全是歪歪扭扭的字:“1月12日,她跟那个小白脸看电影,我看见了”“1月28日,车间主任说我盯她太紧,等着”。
最后一页压着张素梅写的信,信纸边缘被撕得毛糙,“我们不合适”五个字被红墨水涂成了黑块。
橡胶三厂的老师傅们被连夜叫到派出所。
退休的王师傅看着照片直叹气:“这娃子,从小就邪性。”
“他爹是搬运工,动起手来往死里打,打完他妈又抱着他哭,塞糖给他吃。”
同车间的小李记得更清楚。
去年民兵训练,孙跃宇突然举枪朝天放了一枪,惊得马直尥蹶子。
民兵连长骂了句“作死”,他当场就把枪管顶在连长脑门上:“你再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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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厂领导让他写检查,他把检查书贴在食堂门口,上面用红笔写着“老子没错”。
“他偷偷造枪那回,我撞见了。”烧焊工老赵卷着烟说,“我劝他交上去,他抄起扳手就砸过来,我这胳膊现在还有疤。”
老赵撸起袖子,一道五厘米长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白,“保卫科说内部处理,最后就扣了他当月奖金。”
审讯室里,张素梅的姐姐缓过些劲,说起最后那次见面。
1月30号下午,孙跃宇堵在厂门口,非要她劝妹妹复合。
“我说素梅铁了心了,他突然笑了,说‘那我就给你们一家拜年’。”
女人的声音开始发颤,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哭出声。
公安局技术科的灯光下,两枚弹壳并排放着,弹壳底部的划痕清晰可见,像某种狰狞的印记。
03
夜里十一点,郑州市公安局的电话线路全热着。
局长捏着话筒:“中牟到荥阳,所有路口都要见人,自行车都不能漏过去!”
电话线那头传来电流杂音,夹杂着各分局报上来的数字:一千二百名干警,两千民兵,五十六辆征用的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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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路派出所的五辆吉普停在路边,司机老张往手心呵着白气,棉手套早被寒风浸透。
副驾驶座上的刑警正用砂纸擦枪,弹匣里的子弹泛着冷光。
“听说了吗?”老张扭头,“那孙跃宇在厂里就敢拿枪指着连长,是个亡命徒。”
刑警没抬头:“等见了面,先喊站住,不听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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