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刘美珍,你确定这是条蛇吗?”王德成医生的手指捏着镊子,在灯光下检查那条绿色的爬行动物。
“当然是蛇啊,我养了八年了,难道我连蛇都认不出来?”刘美珍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王德成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的汗珠在诊室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条安静的生物,突然,他的眼睛睁大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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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天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
2014年7月的那个下午,刘美珍骑着电动车从县城回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她只好停下车,躲进路边的一个废弃公交站亭里。
雨水顺着站亭的缝隙滴落,打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刘美珍望着窗外模糊的风景,心不在焉地想着晚饭要炒什么菜。
雨势渐小,刘美珍准备离开时,一道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站亭角落的水洼旁,有个东西在微微蠕动。
“啊!”刘美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条小蛇,翠绿色的,细长的身体不过铅笔粗细,蜷缩在水洼边,看起来奄奄一息。
刘美珍原本打算离开,但那条小蛇虚弱的样子让她于心不忍。农村长大的孩子,从小见多了蛇,知道有些蛇是无毒的,还能捉老鼠。
“算了,带你回家吧。”刘美珍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盒子,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把小蛇挑进盒子里。
小蛇没有反抗,像根软绳子一样任由摆弄。
刘美珍骑着电动车,盒子放在前面的储物篮里,偶尔低头看一眼,确保小蛇还在里面。
家是县城郊区的一栋三层小楼,刘美珍一个人住一层。她把盒子放在饭桌上,找来一个鱼缸,倒入一些水,又铺上几片树叶。
“你就住这儿吧。”她小声对小蛇说,“等你好了,我就放你走。”
小蛇被放进鱼缸,依然一动不动,仿佛随时会死去。
刘美珍上网查了一下如何照顾蛇。按照网上的说法,她找来一个小喷壶,往鱼缸里喷水保持湿度,又用电吹风的热风档在远处吹,给鱼缸增温。
晚上睡觉前,她又看了一眼小蛇,发现它已经从角落移到了鱼缸中央,身体舒展开来,看起来恢复了一些活力。
“这不是要死嘛。”刘美珍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她为这条小蛇的好转而高兴。
第二天早上,刘美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蛇的情况。
小蛇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在鱼缸里爬来爬去,看到刘美珍靠近,还昂起头来,黑豆般的眼睛似乎在打量她。
“哟,这么有精神啦?”刘美珍笑道,“那该给你吃点什么呢?”
她上网查了一下蛇的食物,发现小蛇应该吃小鼠或昆虫。刘美珍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在家里养老鼠喂蛇。
幸好,在下班路上的宠物店里,她买到了冷冻的小鼠。
“你们这有卖蛇的吗?”刘美珍问店员。
“有啊,你想买什么品种的?我们这儿有玉米蛇、王蛇,还有球蟒,都很好养。”店员热情地回答。
“我捡到一条小蛇,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绿色的?可能是青竹蛇或者翠青蛇,你拍张照片我看看。”
刘美珍掏出手机,翻出早上拍的照片给店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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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皱起眉头:“这角度看不太清楚,不过绿色的蛇在我们这边不太常见,你要小心,有些是有毒的。”
“真的吗?”刘美珍有些担心,“那要怎么判断它有没有毒呢?”
“一般来说,三角形的头部、竖瞳的眼睛,身上有明显花纹的蛇更可能有毒。但也不是绝对的。你这条看起来头部是圆的,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为了安全,你还是别直接用手摸它。”
刘美珍点点头,又买了一本关于爬行动物的入门书籍。
回到家,她尝试着给小蛇喂食。冷冻的小鼠需要先解冻,她把小鼠放在一个小碟子里,用镊子夹着放进鱼缸。
小蛇起初警惕地退到角落,但很快就被食物的气味吸引,慢慢爬过来,探头嗅了嗅,然后一点一点地吞下了小鼠。
刘美珍惊讶地发现,小蛇吃东西的方式有些奇怪,不像书上描述的那样整个吞下去,而是似乎在“咀嚼”,花了不少时间才吃完。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刘美珍轻声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美珍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条小蛇。她给它取名“小蓝”,因为在不同的光线下,它的身体会呈现出淡淡的蓝绿色,特别好看。
鱼缸很快变得不够用,刘美珍又买了个大玻璃箱,按照书上的指导布置好环境,加入了小石子、树枝和一些植物,还安装了加热垫和温度计,控制温度在适合爬行动物的范围。
小蓝似乎很享受新家,经常盘在加热垫上面的石头上晒太阳,看起来十分惬意。
02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刘美珍本以为把小蛇养好后就会放生,但不知不觉中,小蓝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蓝的情况,给它喂食,清理箱子。
在照顾小蓝的过程中,刘美珍也成了半个“蛇专家”,她加入了几个爬宠群,经常与其他养蛇人交流经验。但奇怪的是,没人能确定小蓝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蛇。
“可能是某种变异的翠青蛇?”有人这样猜测。
随着时间推移,刘美珍发现小蓝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首先,小蓝特别喜欢晒太阳。每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它就会迫不及待地爬到光线最充足的地方,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其次,小蓝进食的方式很奇特。大多数蛇都是整个吞下猎物,但小蓝总是会“咀嚼”一番,有时甚至会把食物撕成小块再吃。
还有,小蓝的蜕皮频率比其他蛇要低得多。据群里的蛇友说,正常的蛇每隔几周就会蜕一次皮,但小蓝有时三四个月才蜕一次皮。
“你家这条蛇有点怪啊。”群里一个养了十几条蛇的老手这样评价,“你确定它是蛇吗?”
“不是蛇还能是什么?”刘美珍有些好笑地回复,附上一张小蓝的照片。
“看不太清楚,不过确实挺像蛇的。可能是某种特殊品种吧。”
刘美珍没太在意这些差异,在她眼里,小蓝就是小蓝,无论它是什么品种的蛇,都是她的宠物,她的朋友。
小蓝也似乎对刘美珍产生了感情。每当她靠近箱子,小蓝就会爬过来,有时还会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她的肩膀,亲昵地蹭她的脖子。
“你可真黏人。”刘美珍笑着说,用手指轻轻抚摸小蓝光滑的鳞片。
有时候,刘美珍会对着小蓝说话,讲述自己一天的见闻,或者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小蓝似乎真的在听,会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她。
是的,眨眼睛。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大多数蛇没有眼睑,不能眨眼,但小蓝明显有眼睑,而且经常眨眼。刘美珍曾在群里问过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可能是某种特殊的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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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蓝在刘美珍的照料下健康成长,从最初铅笔粗细的小蛇,长到了将近一米长,手腕粗细。它的颜色也越发鲜艳,在阳光下,鳞片会闪烁出宝石般的光芒。
2015年冬天,刘美珍的父母从农村来县城看她,发现她养了条蛇,吓得不轻。
“这东西多吓人啊,快放了吧!”刘美珍的母亲惊叫道。
“妈,小蓝很温顺的,不咬人。”刘美珍连忙解释。
“蛇就是蛇,早晚会出事。”父亲也不赞同地摇头。
但刘美珍坚持己见,小蓝已经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为了证明小蓝的温顺,她把它从箱子里抱出来,小蓝顺从地缠绕在她的手臂上,还伸出舌头,似乎在探究这两个陌生人的气味。
“看,它很乖的。”刘美珍笑着说。
父母虽然还是有些忌惮,但看到女儿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条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临走时,父亲还特意嘱咐:“要小心点,别被咬了。”
刘美珍点点头,心里却知道小蓝不会伤害她。在她看来,小蓝比许多人都要可靠。
03
时光如水,转眼间,刘美珍和小蓝已经一起生活了五年。
这五年里,刘美珍的生活发生了不少变化。她从一家小公司跳槽到了县里最大的企业做行政,工资涨了不少;她谈了两段恋爱,都以失败告终;她搬了一次家,从郊区搬到了县城中心的小区,为此还特意选了个朝南的房子,这样小蓝可以有更多阳光。
而小蓝,依然是那个安静的伙伴,陪伴她度过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2019年的夏天特别热,刘美珍的空调坏了,家里热得像蒸笼。小蓝似乎也受不了高温,整天躲在箱子的阴凉处,一动不动。
“小蓝,你不舒服吗?”刘美珍担心地问。
小蓝微微抬起头,吐了吐舌头,看起来确实不太精神。
刘美珍赶紧用湿毛巾给箱子降温,又把箱子移到客厅最阴凉的角落。夜里,她甚至搬了张床垫到客厅,陪着小蓝一起睡,随时关注它的情况。
幸好,空调很快修好了,小蓝也恢复了活力。这次小病小灾让刘美珍更加珍视与小蓝的缘分。
“咱们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刘美珍轻声对小蓝说,仿佛它能听懂一样。
小蓝似乎真的听懂了,它蹭了蹭刘美珍的手指,眼睛眨了眨,像是在回应。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刘美珍所在的县城也实施了严格的管控措施。她被困在家里,足不出户,工作也只能远程进行。
这段时间,小蓝成了她最好的慰藉。每天,她都会花很多时间陪伴小蓝,给它准备各种美食,观察它的一举一动。
刘美珍发现,小蓝不仅喜欢小鼠,还特别爱吃水果,尤其是甜的水果,比如西瓜和草莓。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据她所知,蛇通常是纯肉食动物,不吃水果。
“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蛇。”刘美珍笑着说,看着小蓝贪婪地吮吸着西瓜汁。
疫情期间,刘美珍在爬宠群里发布了不少小蓝的照片和视频,引起了群友们的广泛讨论。
“这真的是蛇吗?”有人怀疑。
“头部形状不太像蛇,更像某种蜥蜴。”另一个人评论道。
“但它没有腿啊,不是蛇是什么?”还有人反驳。
讨论最终没有结论,但刘美珍并不在意。无论小蓝是什么,她都爱它。
疫情过后,生活逐渐恢复正常,刘美珍又开始忙碌起来。但她每天都会抽时间陪伴小蓝,周末更是会带它出去“散步”。
她会把小蓝放在专门的爬宠袋里,带到附近的公园。找个人少的角落,让小蓝在草地上爬行,感受阳光和自然。
小蓝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会兴奋地四处探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刘美珍,确保她还在附近。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刘美珍总是这样安慰它。
2022年冬天,小蓝开始表现出异常。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活跃,食欲也大不如前,有时候连最爱的西瓜都不肯吃了。
刘美珍尝试着换不同的食物,但小蓝只是懒洋洋地看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小蓝,你怎么了?”刘美珍担忧地问,伸手轻抚它的背部。
小蓝微微抬头,舌头轻轻吐了吐,但很快又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刘美珍在爬宠群里求助,得到各种各样的建议,从更换食物到调整温度,再到可能是蜕皮期导致的暂时性食欲不振。她一一尝试,但小蓝的状态并没有明显改善。
“也许是年纪大了?”有人这样猜测,“你养了它多少年了?”
“快九年了。”刘美珍回答。
“那可真不短了,一般的小型蛇类寿命也就七八年,大型的可能十几年。”
这个回答让刘美珍心里一沉。难道小蓝真的老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小蓝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2023年初,情况进一步恶化。小蓝已经连续三周没怎么进食了,身体也明显消瘦了不少。
它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箱子的角落,几乎不动,只有在刘美珍轻声呼唤它的名字时,才会微微抬起头来。
“小蓝,你到底怎么了?”刘美珍心疼地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蓝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伤,艰难地爬到她的手上,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似乎在安慰她。这个小动作让刘美珍更加难过了。
“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刘美珍下定决心。
她上网搜索附近有没有专门的爬行动物医院,但县城太小,并没有这样的专科医院。最近的一家在海城,离县城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刘美珍不顾一切地请了假,一大早就坐上了去海城的长途汽车,小蓝被安置在一个保温盒里,盒子上打了不少透气孔。
“坚持住,小蓝,我们很快就到了。”刘美珍不断地通过透气孔查看小蓝的情况,心急如焚。
海城的“爬行社”是华南地区最有名的爬行动物专科诊所,接诊各种蛇类、蜥蜴、乌龟等爬行动物。刘美珍一路打车来到诊所,看到门口的招牌时,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
“您好,我的蛇病了,能帮忙看看吗?”刘美珍急切地对前台的接待员说。
“当然可以,请先填一下这个表格,然后等一下,医生很快就会过来。”接待员微笑着递给她一张表格。
刘美珍匆匆填好表格,在等候区坐下,不安地看着周围的其他宠物主人和他们的爬行宠物。
有人抱着一只巨大的鬃狮蜥,有人手上盘着一条花纹艳丽的蛇,还有人带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陆龟。
“刘美珍女士?”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抬头一看,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一个写有“王德成”的名牌。
“我是。”刘美珍站起身。
“我是王德成医生,请跟我来检查室。”医生微笑着做了个手势。
刘美珍连忙提起保温盒,跟随医生进入一个明亮的检查室。室内有一张金属检查台,周围是各种医疗设备。
“您的宠物叫什么名字?养了多久了?”王医生一边准备工具,一边问道。
“它叫小蓝,我养了八年多了。”刘美珍回答,小心翼翼地把小蓝从保温盒里取出来,放在检查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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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那挺长的了。”王医生戴上医用手套,轻轻抚摸小蓝的身体,“它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它已经三周没怎么吃东西了,整天蜷缩在角落,不爱动。”刘美珍焦急地说,“它以前很活泼的,特别爱吃水果,尤其是西瓜。”
“水果?”王医生挑了挑眉毛,“蛇一般不吃水果的。”
“小蓝很特别,它不仅吃水果,还会眨眼睛,进食时还会咀嚼食物。”
“咀嚼?”王医生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了,“蛇是没有咀嚼能力的,它们都是整个吞下猎物的。”
他开始更加仔细地检查小蓝,用专业设备测量它的体温,检查它的眼睛、口腔和鳞片。
“它的鳞片排列方式很奇特,”王医生边检查边说,“不太像常见的蛇类。”
刘美珍有些紧张:“那它到底是什么?”
“让我再看看。”王医生取出一个小型X光机,“我需要给它做个X光检查,看看骨骼结构。”
他小心地把小蓝放在X光板上,按下按钮,几秒钟后,一张X光片出现在旁边的显示屏上。
王医生仔细研究着X光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刘美珍担忧地问。
王医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一个听诊器。
“我再确认一下。”王医生的手微微发抖,听诊器贴在小蓝的身体上移动着。
突然,他的脸色变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透露出震惊和不敢置信。
他抬起头,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