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把免提打开,”一通深夜视频,妻子突然提出要求。
我瞬间僵住,冷汗直流。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变得冰冷:“怎么了?不方便吗?还是说……家里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一个简单的要求,为何让我如坠冰窟?
在这间充满微妙气氛的屋子里,信任正被一根电话线无情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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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李诚,今年三十二,没啥大本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修车工。
我这双手,一年到头不是沾着机油,就是落着灰,跟“体面”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我从小在城郊的筒子楼里长大,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我妈在菜市场卖菜,家里条件也就那样,不好不坏,饿不着,也富不了。
我没读过多少书,脑子不灵光,早早就辍学跟着师傅学了修车这门手艺,一干就是十几年。
我的人生,就像我每天拧的那些生了锈的螺丝,一圈一圈,重复,枯燥,没什么盼头。
直到我遇见了陈静,我的老婆。
陈静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本科生,在一家外企做销售,人长得漂亮,说话办事也敞亮。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介绍人是我妈的一个老街坊。
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成不了,人家那条件,能看上我这么个修车工?
可没想到,陈静还真就看上我了。
她说,就喜欢我这种话不多,但做事踏实的感觉,让她有安全感。
我当时心里那个美啊,就像一辆快报废的破车,突然给换了个全新的发动机,浑身上下都有了劲儿。
我们结婚那天,我对着我爸妈的黑白遗像磕了三个头,告诉他们,我李诚有媳妇了,他们二老可以放心了。
婚后的日子,说实话,挺甜的。
陈静她不嫌我脏,不嫌我穷,每天下班回来,总会给我一个笑脸。
我呢,也把她当成宝一样供着,家里的活儿我全包了,不让她沾一滴凉水。
我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
可生活这东西,就跟你修车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哪个零件会突然出问题。
结婚第三年,陈静的公司有个外派的名额,去南边的大城市,一去就是一年。
职位升两级,工资翻三倍。
这对陈静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直都很有事业心,想往上爬。
她跟我商量的时候,眼神里全是那种藏不住的渴望和期待。
我能说啥呢?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去折断她的翅膀。
我笑着跟她说:“去吧,家里有我呢,你放心打拼,我等你回来。”
她抱着我,眼睛红红的,说:“老公,谢谢你,等我回来,我们就换个大房子,再也不让你这么辛苦了。”
我拍着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
我当然希望她好,可是一想到要有一年见不到她,我这心里就跟被掏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没着没落。
陈静走的那天,我去机场送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愣是没忍住,在机场大厅的柱子后面,抹了半天眼泪。
从那天起,我们这个不大的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房子好像一下子大了很多,也空了很多,安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02
陈静出差在外的那两个月,我简直就像丢了魂一样。
白天在修车厂,对着那些冰冷的铁疙瘩,还能分散点注意力。
可一到晚上,回到这个冷冰冰的家里,那种孤单寂寞的感觉,就跟潮水似的,一下子就把我给淹了。
我俩每天都通视频电话,但隔着一块小小的屏幕,我看得见她的人,却摸不着她的手,闻不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儿。
她总是跟我说她那边工作有多忙,压力有多大,认识了多少厉害的人,开了多少眼界。
我听着,一边为她高兴,一边又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不仅仅是地图上的那两千多公里了。
她正在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里,飞得越来越高,而我,还守在这个破旧的修车厂里,原地踏步。
有时候,我看着视频里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再看看自己这双满是油污和老茧的手,心里就一阵阵地发虚。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酒也越喝越多。
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邋遢,家里乱得跟个垃圾场似的,外卖盒子堆了一地,脏衣服在卫生间里都快发霉了。
陈静在视频里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心疼得不行。
她在那边干着急,又回不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劝我,让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让她担心。
可这玩意儿,不是劝就能劝好的。
后来,她不知道咋想的,突然跟我说,她让她表妹林晓晓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林晓晓是她姑姑家的女儿,比我们小七八岁,今年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好在家里闲着。
我一听,连忙拒绝,我说:“这怎么行?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到我这儿来算怎么回事?让人知道了,闲话还不得满天飞?”
陈静在那头说:“有什么不行的?晓晓是我表妹,又不是外人,她从小就跟你亲,你忘了?再说了,让她过来,我还能放心点,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工作都安不下心。”
我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了。
其实我心里,对这个林晓晓,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就记得小时候,跟着陈静回她老家,见过几次,是个扎着羊角辫,见人就脸红,不怎么爱说话的小丫头。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都大学毕业了。
晓晓来的那天,是个周末的下午。
我提前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至少得让人有个下脚的地方。
门铃响的时候,我心里还挺别扭的。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姑娘,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诚哥。”
这一声“诚哥”,把我叫得都有点恍惚。
我赶紧让她进来,她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显得有些拘谨。
屋子里的空气,因为多了一个人,好像瞬间就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空旷,而是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生机。
晓晓很勤快,也很懂事。
她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收拾屋子。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就想上去搭把手。
她却把我推开了,让我坐在沙发上歇着,说这些活儿她来干就行。
她一边收拾,一边跟我说:“诚哥,我姐都跟我说了,让我过来好好照顾你,你就把我当亲妹妹使唤就行,千万别跟我客气。”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在屋子里穿梭,把那些堆积如山的垃圾打包,把脏衣服分门别类地放进洗衣机,把蒙了灰的桌子擦得锃亮……
那个下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我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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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晓晓的到来,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我生活里那股沉闷的霉味儿。
她不像陈静那么强势,那么有主见,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话不多,但做什么事都井井有条。
她每天早上会早早起来,给我做好早饭,稀饭、馒头、煮鸡蛋,都是些最家常的东西,但热气腾腾的,吃下去胃里特别舒服。
我白天去上班,她就在家里待着,看看书,或者在网上投投简历找工作。
等我晚上下班回来,一打开门,总能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饭菜香。
她会做好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很好,摆在桌上等我。
我们俩就坐在餐桌的两头,安安静静地吃饭。
她会给我夹菜,然后轻声说一句:“诚哥,多吃点,你都瘦了。”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很温暖,但又让我觉得很别扭,甚至有点……心虚。
毕竟,照顾我的,不是我老婆,而是我老婆的表妹,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姑娘。
吃完饭,她会抢着去洗碗,然后泡上一壶热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我们俩就坐在沙发的两端,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一起看电视。
电视里演着那些吵吵闹闹的综艺节目,我们俩谁也不说话,但气氛却不尴尬。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很久。
我戒了酒,烟也抽得少了。
因为晓晓不喜欢烟味儿,每次我抽烟,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会悄悄地把窗户打开。
我这人脸皮薄,一来二去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我的生活,因为晓晓的出现,重新回到了正轨。
家又变成了家的样子,干净,整洁,有了烟火气。
我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陈静在视频里看到我的变化,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夸晓晓能干,说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她还开玩笑说:“老公,晓晓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你可不许欺负人家啊,更不许有别的想法,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我对着镜头干笑两声,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能有啥想法?晓O晓在我眼里,就跟亲妹妹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东西,是控制不住的。
我不敢说自己对晓晓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是那种人,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是,一个年轻、漂亮、又温柔体贴的姑娘,天天在你眼前晃悠,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你自己的老婆,却远在天边,只能通过一块冰冷的屏幕交流。
这种对比,时间长了,心里没点波澜,那是假的。
我开始害怕回家。
我害怕看到晓晓那双清澈的眼睛,害怕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儿,害怕那种明明很温暖,却又让我备受煎熬的气氛。
我开始刻意地躲着她。
下班了,我宁可在修车厂多待一会儿,跟工友们吹牛打屁,也不想早点回去。
回家吃饭的时候,我也总是扒拉两口就说吃饱了,然后躲回自己房间。
晓晓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话也更少了。
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
有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起来去客厅抽烟。
刚点上火,就看到晓晓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她好像也没睡。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烟掐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她房间里,传来一阵很轻微的、压抑着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根针,一下子就扎在了我心上。
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我这几天的冷淡而难过了。
她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地来照顾我,我非但不领情,还给她脸色看。
我真不是个东西。
我站在客厅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去敲她的门。
我怕我一敲门,有些东西,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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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晚之后,我心里更乱了。
一边是熊熊燃烧的愧疚感,一边是拼命压抑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两种情绪在我心里来回拉扯,把我折磨得快要疯了。
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我主动跟晓晓道了歉,我说我最近厂里事多,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冷落她的。
晓晓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小声说:“没事儿的,诚哥,我懂。”
她越是这么懂事,我心里就越是难受。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也为了让我自己心里好过点,我开始想办法“回报”她。
她不是在找工作吗?我就动用我所有的人脉,托朋友,找关系,到处帮她打听招聘信息。
修车这行,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三教九流的人认识的不少。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还真让我给找到了一个机会。
我一个哥们儿开的汽修连锁店,正好缺一个前台文员,工作不累,待遇也还过得去,关键是离家近。
我把这事儿跟晓晓一说,她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地跟我说谢谢。
我说:“谢啥,你帮我把家打理得这么好,我帮你找个工作,不是应该的吗?”
晓-晓去面试那天,很顺利,当场就被录用了。
为了庆祝她找到工作,我那天特意提前下班,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准备晚上好好露一手,请她吃顿大餐。
我俩在厨房里一起忙活,她择菜,我掌勺。
我们聊着天,说着笑,气氛又回到了她刚来时那种轻松自然的状态。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我心想,等她开始上班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和社交圈子,注意力就不会总放在我身上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能恢复到正常、健康的“兄妹”关系。
我甚至都计划好了,等她发了第一个月工资,我就让她搬出去自己租个房子住,这样对我们俩都好。
然而,我所有的计划和侥幸,都在那个晚上,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彻底打得粉碎。
那天晚上,我们俩正吃着饭,气氛好得不得了。
我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陈静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接了起来。
“老公,吃饭了没?”陈静在视频那头笑着问。
“吃了吃了,正吃着呢!”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把手机镜头稍微偏了一下,不想让晓晓出现在画面里。
倒不是怕陈静多想,主要是怕她看到桌上这么丰盛的饭菜,再看看我和晓晓两个人,气氛又会变得尴尬。
晓晓也很懂事,看到我接视频,就立刻停下了筷子,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出一点声音。
我们又像往常一样,聊了聊彼此的工作和生活。
就在我以为这次通话,会像往常一样,在平淡的问候中结束时,陈静却突然话锋一转。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我心里一紧,连忙说:“没啊,我这不是听你说嘛。”
陈静在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老公,你把免提打开,让我也听听家里的动静,我……有点想家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就僵住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晓晓,她的脸也白了,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陈静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怎么了?不方便吗?”
“还是说……家里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只要一开免提,以陈静的精明,哪怕晓晓不说话,光是那细微的呼吸声,都可能被她捕捉到。
到时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可如果我不开,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心里有鬼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局。
视频那头的陈静,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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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在忙什么呢?我听着……你那边的呼吸声,怎么那么重?”
“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体力活啊?”
“我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听到妻子这几句充满怀疑的话,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大脑瞬间停止了思考,只剩下无边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