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岁销售总监被降职守前台,删除企业群,次日公司丢5个核心客户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听说了吗,今晚别往销售部那边走。”

“怎么了?又签大单了?老李请客?”

“请个屁的客,新来的那个张副总,把老李给办了。”

“办了?什么意思?老李可是公司的顶梁柱。”

“顶梁柱?顶梁柱就能挡住天上掉下来的人?总之,今晚那边的空气,能把人呛死。”

01

李建国办公室里那面锦旗,红得有些发旧,金色的流苏也沾了些灰尘,但“靠谱老李”四个字,像是焊在上面一样,每个笔画都透着一股子实在劲儿。



这面旗是去年冬天,A客户硬送过来的。那会儿,北方的天,泼水都能结成冰坨子。A客户的工地要赶一个什么重要工程的末班车,要是延误一天,光是违约金就得赔上百万。

工地上水泥和黄沙冻得跟石头一样,搅拌机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李建国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带着他手下最得力的几个小伙子,直接开车杀到了现场。零下十度的风,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刮在人脸上。他没待在项目部的暖气房里喝茶,而是扯了件军大衣,就那么戳在工地的寒风里。他不懂技术,但他懂人。他从车里搬下来一箱一箱的方便面和二锅头,又让团队的人去买了上百个暖宝宝,挨个塞到现场工人的手里。

他跟工人们说:“兄弟们,加把劲,这批料子今天必须用完。天冷,喝口酒暖暖身子,别冻坏了。”他自己也拧开一瓶,咕咚灌了一大口,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就在那儿站着,像一尊铁塔,陪着工人们从天亮盯到天黑,又从天黑熬到下一个天亮。整整三天三夜,他就靠着车里那点存货过来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活像个逃荒的。

最后工期保住了,A客户的老板握着他的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憋出来一句:“老李,以后我这工地上所有的建材,都从你这儿走。不为别的,就为你这个人。”那面锦旗,就是这么来的。李建国嘴上说“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转头还是找了最好的位置,把锦旗端端正正地挂了起来。这东西,比什么奖杯都重。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李建国手里攥着八个这样的“铁杆”客户,个个都是年采购额千万级别的大户。他们不叫他李总监,都喊他“老李”。这个“老”字,不是年龄,是资历,是信赖。他在这个建材公司待了十二年,从一个拎包跑业务的愣头青,干到了销售总监的位置。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他一砖一瓦垒起来的。

可这江山,似乎有人觉得不那么稳固了。新来的副总张昊,三十二岁,据说是总部哪个大领导的亲戚,镀金来的。年轻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西装永远笔挺,说起话来,嘴里总蹦出一些听着新鲜但咂摸不出味儿的词。什么“底层逻辑”、“赋能”、“生态闭环”,一套一套的。

新官上任第一天,开全员大会,张昊的目光就若有若无地往李建国身上瞟。他清了清嗓子,对着PPT上花里胡哨的图表说:“我们公司过去的成功,值得肯定。但是,时代在变,打法也要变。老一套的销售套路,已经过时了。”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瞥向李建国。李建国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手里转着一支用了多年的派克钢笔,笔杆上的漆都磨掉了。

张昊像是没看见众人的反应,反而把矛头指得更明确了:“我看了上个季度的客户维护报告,大量的预算都花在了请客吃饭、送礼喝酒上。我想问一下,这种方式,真的能带来新的增长点吗?我们是在做生意,不是在搞关系。”

他这话,几乎是点着李建生的鼻子说的。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几个跟着李建国多年的老销售,脸都涨红了。李建国还是没说话,他只是停止了转笔,站起身,走到投影仪旁边。

他没有反驳张昊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只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表格,表格很旧,页脚都卷边了。他把表格往会议桌上“啪”地一放,声音不大,但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总,这是公司近三年的客户数据,”李建国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核心客户的复购率,百分之九十二。流失率,百分之三,这百分之三里,两个是公司倒闭,一个是老板换了儿子,新老板有自己的渠道。新客户增长,平均每年百分之十五。这些,都是在饭桌上,在酒杯里,在工地上,一点一点谈出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张昊那张年轻而涨红的脸:“生意是生意,但生意归根结底,是人跟人做。您说的那些新模式,我老了,不太懂。我只知道,客户把上千万的单子交给你,不是因为你的PPT做得多漂亮,是因为他信你这个人,不会坑他,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说完,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转起了那支旧钢笔。张昊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一耳光。他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那份数据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一天,会议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但很多人都觉得后背发凉。

李建国的生活很简单,两点一线。公司,家。他的手机相册里,一半是各个工地的现场照片,水泥、钢筋、塔吊,灰蒙蒙的一片;另一半,是他儿子的照片,从小到大,笑得一脸灿烂。儿子刚参加完高考,成绩不错。他早就跟儿子许了愿,等这个季度忙完,就带全家去海南,好好看看海。

他的微信朋友圈,从来不发什么心灵鸡汤或者风景照。发的全是客户的项目又开工了,哪个楼盘封顶了,哪条路通车了。下面点赞评论的,也全是客户。A客户的老板会留言:“老李,辛苦了,下次来我这儿喝酒。”B客户的采购会说:“李总监,我们这边的二期项目快启动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您。”

他把客户处得跟亲戚一样。他记得每个核心客户的生日,甚至记得他们家孩子什么时候升学。有一次,C客户的儿子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李建国提前一个月就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亲自送过去。客户感动得不行,说:“老李,你比我这个当爹的都上心。”李建国只是笑笑:“孩子有出息,是好事,我跟着高兴。”

他觉得,这就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生活。把人和事都处妥帖了,生意自然就来了。他信奉这个理,信了十几年。

02

风暴总是在最平静的时候来临。

周一的晨会,空气和往常一样,带着周末残留的疲惫和咖啡的苦涩。张昊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所有人都低着头,等着他开口。

“今天,我宣布一项公司重大人事调整。”张昊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顿了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李建国的身上。

“为了推动销售部门的年轻化、专业化,提升我们团队的整体活力和沟通效率,”张昊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公司决定,对销售部的架构进行优化调整。”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空气中弥漫。

张昊的手指,突然指向了李建国。那个动作,像是在指认一个犯人。

“李总监,”他刻意加重了“总监”两个字,“你在公司多年,劳苦功高。但是,时代在进步,我们需要新的思维。所以,公司决定,你先去前台锻炼锻炼,学习一下,怎么跟客户进行‘高效沟通’。”

“轰”的一声,销售部的人群里像是炸开了一个闷雷。所有人都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昊,又看看李建国。把一个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销售总监,调到前台去?这已经不是降职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李建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他放在桌下的那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张昊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靠在椅背上,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当然了,这也是对老同志的一种考验。要是连前台都做不好,那恐怕,就别占着总监这个位置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李建国的心窝。整个销售部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几个年轻的销售员,脸上已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那些跟着李建国多年的老部下,则个个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会议结束,人群像潮水一样散去,没人敢跟李建国说话。只有跟他最久的赵鹏,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眼圈都红了。他跟在李建国身后,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声音都哽咽了:“总监,这……这也太欺负人了!他张昊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去找董事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建国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慢坐下。他摩挲着那面“靠谱老李”的锦旗,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拍了拍赵鹏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平静:“不用。大张旗鼓地去找,反而落了下风。”

他顿了顿,看着赵鹏,一字一句地说:“客户,心里有数。”

下午,HR把一纸降职通知递了过来。那是一张冰冷的A4纸,上面的黑字打印得清清楚楚。HR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看着李建国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畏惧,她小声说:“李……李老师,从下个月开始,您的薪资,就按前台的标准算了。大概,会少八千块钱。”

李建国连看都没看那张纸,直接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和往常一样,苍劲有力。他把通知书推回去,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一些文件,几本书,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还有那个摆在桌角的相框,里面是他和儿子的合影。他把私人物品装进一个纸箱,那些记录着客户信息和项目进度的核心资料,他一本一本地整理好,放进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然后“咔哒”一声,上了锁。钥匙,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李建国准时出现在了公司前台。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他站的位置,从可以俯瞰全城的总监办公室,换成了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前台接待处。

他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像一棵栽错了地方的松树。

九点刚过,张昊就好像算准了时间一样,领着一个大客户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台的李建国,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他故意停下脚步,大声对旁边的客户说:“王总,您看,我们公司现在多重视客户体验。为了让每一位来访的贵宾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我们甚至让前销售总监,亲自来做接待工作。”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那是一种炫耀,一种示威。

那位王总愣了一下,他显然是认识李建国的。他看了一眼笑得像只狐狸的张昊,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建国,没有接张昊的话。他只是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没开封的中华烟,不着痕迹地塞到了李建国的手里。

“老李,”王总压低了声音,“受委屈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建国的手指触到了那包烟的硬壳,他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张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想看到的,是李建国的窘迫和客户的轻视,而不是这种无声的默契和尊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03

前台的电话,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夏蝉,从早上响到晚上。李建国就坐在那张小小的接待台后面,背脊挺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甜腻味道,混杂着进出人员带来的灰尘气息。

张昊给他下了死命令,所有来访客户,必须在前台的会客区,干等半个小时。美其名曰“营造公司的专业和高端形象”,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磨一磨客户的性子,也磨一磨李建国的锐气。

上午十点,B客户的采购经理陈胖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嗓门大,人也急躁,一进来就喊:“老李呢?我找老李!有个五百万的单子要马上定下来!”

前台的另一个小姑娘,战战兢兢地按照张昊的指示,拦住了他:“陈经理,您好,我们张副总交代了,请您先在会客区稍等片刻,他半小时后过来。”

“等半小时?”陈胖子眼睛一瞪,“我他妈火烧眉毛了,等半小时黄花菜都凉了!老李呢?让他出来!”

李建国从登记表后面抬起头,对小姑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然后,他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当着陈胖子的面,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李建国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张总,我是李建国。您家的陈经理现在在我们公司前台,说是要订一批五百万的建材。我们张副总让他等半个小时,您看这事……”

电话那头,B客户的老板,张总,声音一下子就炸了:“什么?让他等半...什么张副总?我的人你也敢晾着?这生意是不想做了吗?!”

李建国的电话还没挂,张昊办公室的内线就尖锐地响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看见张昊一路小跑地从楼上冲了下来,额头上还冒着细汗。他脸上堆着笑,对着陈胖子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哎呀,陈经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误会!我这不是马上就下来了嘛!”

陈胖子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张昊又转向李建国,想说几句场面话,却发现李建国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来访人员登记表,仿佛刚才那个电话不是他打的。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藏在阴影里,像一抹不易察觉的涟漪。

中午时分,C客户的工程总监老周,夹着个公文包,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是来签合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单子,三百万。

张昊早就得了消息,特意守在电梯口,一见老周,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周总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合同我来拿吧,老李现在不负责具体业务了,我来跟您对接。”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接老周手里的合同。

老周手一缩,躲开了。他径直走到前台,把那个厚厚的合同“啪”的一声,放在了李建国的面前。

“这合同,我只跟老李对。”老周的声音很硬,像工地上用的石子,“里面的条款,都是我跟老李一条一条敲定的。他不在,这字我不签。”

张昊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冻住了。他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活像个门童。他没办法,只能咬着后槽牙,对李建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那就麻烦老李,再辛苦一下。”

李建国没说什么,拿起合同,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他的手指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速度不快,但很有节奏。翻到第七页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用笔尖点了点其中一个段落,对老周说:“老周,你看这一条,‘供货周期如遇不可抗力因素可顺延’,这个‘不可抗力’的定义太模糊了。到时候真出了问题,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比如‘车辆调度紧张’,就能拖你的工期,你还没地方说理去。”

他又翻到第十二页:“还有这里,‘验收标准以供货方出具的质检报告为准’。这不行,必须加上‘并符合国家一级标准及甲方现场抽检标准’,不然他们拿个自己实验室出的报告,是真是假你都不知道。”

他最后指着附录里的一个数据:“这个材料的抗压强度,写的是25兆帕,但你那个项目的设计要求是30兆帕。差了这5兆帕,楼盖起来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他一口气指出了三个隐藏的陷阱,每一个都可能让客户在后期吃大亏。

老周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一下。他指着张昊的鼻子骂道:“张总是吧?你他妈这是想坑我啊?要不是老李在这儿,我今天就着了你的道了!这合同,拿回去改!改不明白,就别想我签字!”

张昊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精彩得像个调色盘。他只能连声道歉,灰溜溜地拿起合同,狼狈地上了楼。



下午,公司彻底乱了套。张昊大概是被刺激到了,下了一道新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找销售部的客户来电,一律转接到我的办公室!”

很快,电话就来了。是D客户的张总,问一批加急的材料什么时候能发货。张昊大概是想在电话里展现一下自己“运筹帷幄”的能力,接起电话,官腔十足:“您好,这里是副总办公室。”

“我不管你什么办公室,我就问我那批防火涂料,什么时候能发货?工地上等着用呢!”D客户的声音很急。

张昊显然对具体的发货流程一窍不通,他对着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这个……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公司的流程是……”

“流程流程!我跟你谈流程?你就告诉我,明天能不能到!”

“这个……我不能给您一个确切的答复,需要跟物流部门确认……”张昊还在那里打太极。

D客户在那头彻底火了:“确认个屁!你们原来那个李总监,一问三秒钟就能给我答案!换了你,一问三不知!这生意还怎么做!”说完,“啪”的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张昊握着嘟嘟作响的听筒,愣在当场。

而前台的李建国,在听到电话转接的那一刻,就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他没有去查什么系统,那些数据,早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迅速地拨通了D客户的手机。

“张总,别急,我是老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一颗定心丸,“张副总刚来,不懂业务流程,您多担待。我帮您查了,您那批货,昨天晚上就已经装车了,走的专线物流,车牌号是京AXXXXX,司机姓王。按照路程,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保证能到您工地。我让他到了之后,直接联系您。”

电话那头的D客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呀,老李,还是你靠谱!我就知道找你没错!以后有事,我再也不打你们公司那破电话了,我直接打你手机!”

李建国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指向下午五点。窗外的天色,开始一点点暗下来,像一块慢慢浸水的灰布。

04

夜色像浓墨一样,将整个城市浸染。李建国家里的灯没有开,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幽幽的白光,照在他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

他点开公司那个无处不在的企业微信,屏幕上,二十几个销售群和项目群,正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张昊的头像,在每个群里都显得格外活跃。

“@所有人,从今天起,所有客户的对接工作,统一由我负责。任何人不得私下联系客户,所有沟通记录必须在群内留痕,以便追溯。”

“@所有人,重新强调一下纪律,客户是公司的资源,不是某个人的私产。我们要建立规范化、流程化的客户管理体系。”

一条条的消息,像是在宣示着新的主权。

李建国滑动着屏幕,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熟悉的群名:A客户项目攻坚群,B客户战略合作群,C客户售后服务群……每一个群,都代表着一段他亲手打下的江山。

他点开一个群,群成员列表里,那些熟悉的头像和名字,都是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和信赖他的客户。

然后,他按下了那个选项。

“退出群聊。”



屏幕上弹出一个确认框。他没有丝毫犹豫,点了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个。

他像一个熟练的工匠,在拆解一台自己亲手组装的精密机器。动作机械,而又决绝。每退出一个群,那个群就在他的列表里永远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做完这一切,他又点开了自己的客户备注。那些他烂熟于心的名字和电话,他一个一个地,把前面的公司前缀删掉,然后将他们设置成了“仅个人可见”。

他知道,那些客户,认的是他李建国这个人,而不是那个喧闹的公司群。群没了,人还在。关系,是刻在人心里的,不是在聊天记录里。

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默剧。

第二天,星期三。

早晨的阳光,刚刚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公司的气氛,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张昊的邮箱,从早上八点半开始,就疯了。

“叮咚。”

一封新邮件。发件人:A客户,董事长办公室。主题:关于终止合作的函。

张昊的心,咯噔一下。他点开邮件,里面的措辞客气而又冰冷:“贵公司近期的人事变动及业务流程调整,已严重影响到我司的项目推进。经我司研究决定,自即日起,暂停与贵公司的一切商业合作。我们只认可李建国先生作为我方业务的唯一负责人。”

邮件的附件里,是一张照片。正是去年冬天,李建国穿着军大衣,在零下十度的工地上,给工人们分发方便面的场景。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能把这样的人才派去看前台,我们有理由怀疑贵公司的经营理念和合作诚意。”

张昊的脸,白了。

“叮咚。”

又一封。发件人:B客户,总经理。主题:合作终止通知。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只跟李建国合作。如果他不再负责我们的业务,我们将立刻启动备选供应商方案。”

“叮咚。”

“叮咚。”

“叮咚。”

邮件提示音,像一声声催命的鼓点,密集地敲击在张昊和整个办公室所有人的心脏上。C客户、D客户、E客户……整整五个核心客户,在同一个上午,用同一种方式,发来了措同出一辙的“分手信”。

这已经不是商业纠纷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兵变”。

九点的晨会,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张昊站在前面,手里攥着那几封打印出来的邮件,纸张因为他用力的指节而微微发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今天早上,公司收到了几封邮件……”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失败了,“有几个客户,提出要……要终止合作。”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矛头指向了角落里那个沉默的身影。那里,是按照规定必须列席会议的前台代表,李建国。

“李建国!”张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恼羞成怒的尖利,“是不是你!肯定是你退了群,在背后跟客户说了公司的坏话!煽动他们来对抗公司!你这是吃里扒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建国的身上。有同情,有疑惑,也有幸灾乐祸。

李建国缓缓地抬起头,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砰——”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看见来人之后张昊顿时脸色煞白,如遭雷劈——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