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静，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老公放下手机，看着我说。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继续看电视。
“我想和你离婚，房子车子全给你，我净身出户。”
我关掉电视，转头看他：“你确定？”
这段对话发生在三个月前。当时我觉得他疯了。现在我觉得他不只是疯了，还很蠢。
01
我叫林静，今年45岁。
老公陈建军比我大两岁，我们结婚20年了。有房有车有公司，存款200万。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标准的中产家庭。
陈建军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我管财务。
公司虽然不大，但生意稳定。主要做建材贸易，客户都是多年的老关系。每年净利润能有百八十万。
20年的婚姻，说不上多甜蜜，但也算和睦。
陈建军这个人，性格温和，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偶尔和客户应酬，基本都在家。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直到三个月前，我发现他开始变了。
“老陈，你今天又加班？”我问。
“嗯，有个大客户要谈。”他头也不抬地整理文件。
“几点回来？”
“不确定，可能很晚。”
这样的对话，最近变得频繁起来。
以前陈建军很少加班。即使有应酬，也会提前告诉我。
现在他三天两头不回家吃饭。回来后也是匆匆洗澡就睡。
我开始留意他的变化。
陈建军买了新衣服。以前他穿衣服从不讲究，现在开始注意搭配。
他的手机也变得神秘起来。以前放在哪都行，现在寸步不离。
晚上睡觉时，手机一定要放在他那边。
我心里有了猜测，但没有点破。
20年的夫妻，我了解陈建军。他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如果真有什么，他迟早会说的。
果真，一个月后，他主动坦白了。
那天是周五晚上。
陈建军回来得比平时早。进门后，他在客厅坐下，看起来很纠结。
“静静，我有话和你说。”他叫我的小名。
我正在厨房洗碗。听他语气严肃，我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客厅。
“什么事？”我在他对面坐下。
陈建军深吸一口气：“我外面有人了。”
我愣了几秒。
心里预料过这种可能，但真听到时，还是觉得不真实。
“是谁？”我问。
“一个女孩。”陈建军低着头，“她叫小雨，22岁。”
“在哪认识的？”
“洗脚城。”
我点点头。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陈建军最近确实经常去洗脚城。他说是为了放松，缓解工作压力。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继续问。
陈建军抬起头，眼神复杂：“我爱上她了。”
“所以呢？”
“我想和你离婚。”
客厅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我看着陈建军。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条件呢？”我问。
陈建军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他愣了一下，接着说：
“房子给你，车子给你，公司股份给你，银行的钱也给你。”
“你净身出户？”
“嗯。”
我靠在沙发上，心情五味杂陈。
愤怒是有的。20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
难过也是有的。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说不在乎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不解。
47岁的男人，为了一个22岁的洗脚妹，愿意净身出户。
这代价也太大了。
“你想清楚了？”我问。
“想清楚了。”陈建军说，“静静，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真的爱上她了。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那行。”我站起来，“明天去民政局。”
陈建军瞪大眼睛：“你同意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样？”我笑了笑，“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心不在这里，我留着你也没意思。”
“静静......”陈建军的声音有些哽咽。
“别矫情了。”我打断他，“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办手续。”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20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觉得没必要。
陈建军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再怎么挽留，也留不住一个想走的人。
02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办手续很顺利。财产分割按陈建军说的执行。房子过户给我，车子过户给我，公司股份全部转让给我。
银行的200万存款，也全部转到我名下。
陈建军真的净身出户了。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什么都没拿。
办完手续出来，陈建军看着我说：“静静，谢谢你。”
“不用谢。”我说，“你这样做，我反而轻松了。”
“什么意思？”
“以后公司我一个人说了算。没人和我分红了。”
陈建军苦笑：“你还是这么豁达。”
“豁达算不上。”我说，“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感情。”
说完这话，我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陈建军的声音：“静静，我会想你的。”
我没有回头。
消息很快传开了。
朋友们知道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静静，你疯了吧？”我闺蜜小李说，“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不争取？”
“争取什么？”我反问。
“至少要一半财产啊。他出轨在先，你有理由要求补偿。”
“他都净身出户了，还要什么补偿？”
小李急了：“你糊涂啊！他现在净身出户，是因为被那个小狐狸精迷住了。等他清醒过来，肯定后悔。到时候他要是反悔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我说，“反正手续都办完了。”
“你就不怕他以后找你要钱？”
我想了想：“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他。”我说，“陈建军这个人，虽然做事冲动，但不会耍赖。既然答应净身出户，就不会反悔。”
小李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
“别担心我。我现在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
陈建军搬走后，我一个人住在120平的房子里。
虽然冷清了些，但很自由。
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公司的事情全部由我负责。
没了陈建军，我反而觉得轻松了。
以前做决定时，总要和他商量。现在我一个人说了算。
效率提高了不少。
陈建军搬走一个月后，我们偶尔还会联系。
主要是公司的事情。有些客户关系是他建立的，需要做交接。
“那个张总，你得亲自去一趟。”陈建军在电话里说，“他的脾气你知道，认人不认公司。”
“嗯，我知道。”我说，“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
“暂时没有了。”陈建军停顿了一下，“静静，公司交给你，我很放心。”
“谢谢。”
“你......过得还好吗？”
“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陈建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小雨很乖，我们相处得不错。”
“那就好。”
我没有问更多。
不关我的事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工作。
其实我很好奇陈建军现在的生活。
一个47岁的男人，净身出户后，要重新开始。
应该不容易吧。
我的好奇心很快得到了满足。
小李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她有个朋友在房产中介工作，正好给陈建军介绍过房子。
“你猜陈建军现在住哪？”小李一脸八卦地问我。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城南的那个老小区，50平的一居室。”小李说，“月租金1500。”
我点点头。
这个价格在我们这个城市算便宜的。毕竟陈建军现在没什么收入。
“他现在干什么工作？”我问。
“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底薪3000，有提成。”小李说，“听说那个小雨辞掉洗脚城的工作了，在家当全职女友。”
我笑了：“一个月3000块钱，养得起全职女友？”
“所以说他蠢啊。”小李说，“为了一个年轻女孩，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进去了。”
我没接话。
说陈建军蠢，确实蠢。
但这是他的选择。
03
离婚两个月后，我在商场里遇到了他们。
那天我去买衣服。在一家奢侈品店门口，看到陈建军和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确实很漂亮。
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相清纯。
她挽着陈建军的胳膊，正在看橱窗里的包。
“这个包真好看。”女孩指着一个手提包说。
“多少钱？”陈建军问。
“五万八。”
陈建军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说：“喜欢就买。”
“真的吗？”女孩眼睛亮了，“老公你真好。”
她踮起脚尖，在陈建军脸上亲了一下。
陈建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一个月收入三四千的人，买五万八的包。
这账怎么算都不对。
我没有上前打招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陈建军给我打电话。
“静静，你能借我点钱吗？”他的声音很小。
“多少？”
“十万。”
“什么急事？”
陈建军沉默了一会儿：“小雨想买个包，我钱不够。”
我差点笑出声。
“陈建军，你觉得我会借钱给你买包？”
“我知道这个要求过分。”陈建军说，“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昨天我答应了她，不能食言。”
“那是你的事。”我说，“我没有义务为你的承诺买单。”
“静静......”
“别叫我名字。”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遇到困难，应该找你的小雨想办法，不是找我。”
陈建军没再说话。
“还有别的事吗？”我问。
“没有了。”
“那就这样。”
我挂了电话。
心里有些难受。
不是为陈建军，而是为我们曾经的20年。
一个曾经稳重的男人，为了一个女孩变成这样。
真的值得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建军没有联系我。
我也乐得清静。
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少了陈建军分红，我的收入增加了不少。
我开始考虑扩大规模，多招几个销售员。
正忙着的时候，小李又带来了陈建军的消息。
“你猜陈建军最近在干什么？”小李神秘兮兮地说。
“不知道。”
“到处借钱。”小李说，“我听说他已经向好几个朋友开口了。”
“借多少？”
“不等。几万到十几万都有。”小李摇摇头，“都说是急用，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皱起眉头。
陈建军这样下去不行。
他的收入根本支撑不了小雨的消费。
借钱只是饮鸩止渴。
“有人借给他吗？”我问。
“开始有。”小李说，“但现在基本没人愿意借了。都怕他还不起。”
我点点头。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对了，”小李又说，“我还听说那个小雨最近老是不开心。”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没钱呗。”小李说，“她想买的东西，陈建军买不起。想去的地方，陈建军带不了她去。”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一个习惯了花钱的年轻女孩，突然要过紧巴巴的日子。
肯定不适应。
“她有没有说要分手？”我问。
“暂时还没有。”小李说，“但估计也快了。”
我没说话。
如果小雨真的提分手，陈建军会怎么样？
他为了这个女孩，放弃了一切。
到头来人财两空，那就太惨了。
虽然我对陈建军有怨气，但毕竟是20年的夫妻。
我不希望看到他彻底完蛋。
04
三个月后，我的担心成了现实。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前台小张敲门进来：“林总，陈总来了。”
我愣了一下。陈建军怎么来公司了？
“让他进来。”
陈建军走进办公室时，我差点认不出他。
他瘦了至少二十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
整个人看起来像老了十岁。
“静静。”他在我对面坐下。
“有事吗？”我问。
陈建军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我等着。
“小雨和我分手了。”他终于开口。
我心里一紧，但表面还是很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陈建军的声音很沙哑，“她说受够了这种穷日子，要去找有钱的男人。”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陈建军抬起头看着我，“我想问问，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摇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陈建军的眼神很绝望，“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为了她离开你。”
“错了就错了。”我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静静，我求你了。”陈建军的声音颤抖着，“我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没有我。”我纠正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的只有你自己。”
陈建军沉默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
我看着这个曾经的丈夫，心情复杂。
三个月前，他信心满满地离开。
三个月后，他狼狈地回来。
人生真是讽刺。
“静静，你能帮帮我吗？”陈建军突然问。
“怎么帮？”
“借我点钱。我想重新开始。”
“借多少？”
“五十万。”陈建军说，“我保证会还的。”
我想了想：“你拿什么还？”
“我......”陈建军说不出话。
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的。
“抱歉。”我说，“我不能借给你。”
“为什么？”
“因为你还不起。”我直接说，“你现在的收入，别说五十万，五万都还不起。”
陈建军的脸涨得通红。
“我知道了。”他站起来，“打扰了。”
“陈建军。”我叫住他。
他回头看我。
“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工作。”我说，“我一个朋友开了家小公司，正好缺个有经验的销售。”
“什么条件？”
“底薪五千，有提成。干得好的话，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左右。”
陈建军考虑了一下：“好，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堕落下去。”
陈建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的陈建军，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现在看来，只是一场闹剧。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
一个月后，更大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