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法国工程师日意格:帮中国偷师造船技术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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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同治十三年(1874年)春,福州。

闽江口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穿过马尾造船厂的木栅栏,吹散了船坞上升腾的蒸汽。



沈葆桢背着手站在船台上,眉头紧锁地望着眼前半成品的木壳船体。

他身着藏青色官服,胸前的补子已经有些褪色,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木板的纹理,看清中国海防的未来。

"大人,户部的公文到了。"身后传来师爷急促的脚步声。

沈葆桢接过那封盖着朱红大印的公文,指尖微微发颤。拆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朝廷再次削减了福州船政的经费。

"又是'国库空虚,需节流开支'。"沈葆桢冷笑一声,将公文递给身旁的法国工程师日意格,"普罗斯佩,看来我们又要勒紧裤腰带了。"

日意格接过公文,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汉字,眉头渐渐拧成一个结。"沈大人,按照这个预算,我们连现有的五艘木壳船都难以维持,更别说建造铁甲舰了。"

沈葆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望向船厂另一侧——那里,几十名穿着短褂的年轻学徒正在中国教习的指导下,专注地学习制图与算术。

他们是船政学堂的第一批学生,也是中国未来造船业的希望。

"魏瀚!"沈葆桢突然高声唤道。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学徒中快步走出,恭敬地行礼:"学生在。"

"你与陈兆翱设计的铁肋木壳船图纸,进展如何了?"

魏瀚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回大人,学生与陈兄已完成了七成设计。按照测算,这种船型比纯木船坚固许多,造价却只有铁甲舰的三分之一。"

沈葆桢点点头,转向日意格:"普罗斯佩,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学生已经能独立设计新式船型了。或许,铁甲舰之前,我们可以先造几艘这样的过渡船型?"

日意格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理论上可行。但沈大人,您确定要冒险吗?如果失败,朝中那些反对者..."

"他们巴不得我们失败。"沈葆桢打断道,声音低沉却坚定,"自同治五年左宗棠大人创办这船政以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成功了,是'师夷长技'的典范;失败了,就是'劳民伤财'的罪证。"

一阵沉默后,日意格突然笑了:"沈大人,您比大多数法国官员更有魄力。好,我支持这个计划。不过,"他眨眨眼,"您得先说服您的上司。"

沈葆桢望向北方,仿佛能透过重重山水看到北京城内的军机处。他知道,一场比造船更艰难的博弈即将开始。

三天后,福州将军衙门。

文煜将军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桌上的奏折。"沈大人,您这是要我的脑袋啊!朝廷明令削减开支,您倒好,还要追加预算造新船?"

沈葆桢不慌不忙地品了口茶:"将军明鉴。日本人在台湾生事,虽暂时退去,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我水师无一战之船,何以卫疆土?"

"哼,李中堂的北洋不是已经在向英国订购铁甲舰了吗?何须我们福州冒险?"

"正因为北洋有此动作,我们更应自强。"沈葆桢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这是船政学堂学生设计的铁肋木壳船,造价低廉却坚固耐用。若成,可为我水师添一利器;若败,损失亦有限。"

文煜扫了眼图纸,眉头微松:"这些真是中国学生所绘?"

"千真万确。魏瀚、陈兆翱等人跟随日意格学习已有六年,深得西法精髓。"

文煜沉思良久,终于叹道:"好吧,我且上一折,但朝廷能否准允,就看造化了。"

一个月后,北京紫禁城养心殿。

军机大臣们为福州船政的奏请争论不休。

保守派大臣刚毅拍案而起:"沈葆桢这是好大喜功!朝廷财政艰难,他还要造什么'铁肋船'?简直是胡闹!"

坐在上首的恭亲王奕䜣轻咳一声,刚毅立刻噤声。

奕䜣转向一直沉默的李鸿章:"少荃,你管着北洋,对海防最为了解,此事你怎么看?"

李鸿章放下手中的鼻烟壶,慢条斯理道:"王爷明鉴。福州船政创办八载,已造大小船只十五艘,虽不及西洋新式铁甲舰,但于我水师确有大用。沈幼丹所请铁肋船,实为过渡之策,耗银不过十万两,可一试。"

刚毅忍不住插嘴:"李中堂,您不是一向主张直接向外国购买军舰吗?怎么..."

"买船是应急,造船是根本。"李鸿章打断道,"幼丹在福州培养的造船人才,将来必有大用。此乃长远之计。"

奕䜣点点头:"既如此,准福州船政试造一艘铁肋木壳船。但切记,此乃特例,下不为例。"

得到朝廷批准后,福州船政上下欢欣鼓舞。

魏瀚、陈兆翱等学生更是日夜不休地完善设计。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这日清晨,船厂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葆桢匆匆赶到时,只见一群工匠围着一堆扭曲的铁条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沈葆桢问道。

工头跪地禀报:"大人,我们按图纸煅制的铁肋,冷却后全都变形了!"

魏瀚蹲在地上,仔细检查那些铁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怪事,我们在小模型中试验时明明成功了..."

日意格闻讯赶来,检查后摇头道:"问题出在铁料上。欧洲用的是贝塞麦钢,而我们的土铁含硫太高,冷却时自然变形。"

沈葆桢心中一沉:"可有解决之法?"

日意格沉思片刻:"有两个选择:一是从欧洲进口钢材,但价格昂贵且耗时;二是改进我们的冶铁工艺。"

魏瀚突然抬头:"老师,学生记得您在课堂上讲过欧洲的'搅炼法',可否一试?"



日意格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们自己改良铁料?"

接下来的两个月,船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在日意格的指导下,魏瀚带领学生们反复试验,终于摸索出一套适合本地铁料的加工方法。

当第一批合格铁肋成功出炉时,整个船厂欢声雷动。

然而,困难接踵而至。铁肋与木壳的连接、船体线型的优化、蒸汽机的匹配...

每一个环节都充满挑战。最危急的一次,新安装的蒸汽机试车时突然爆管,差点造成人员伤亡。

反对声音再次响起。就连一直支持沈葆桢的闽浙总督李鹤年也开始动摇:"幼丹,要不就此打住?至少证明了我们能造铁肋,也算对朝廷有个交代..."

沈葆桢站在未完工的船体前,海风吹乱了他的鬓发:"李公,您还记得道光年间洋人的炮舰是如何轰开我们国门的吗?若当时我们有自己的坚船利炮,何至于此?"

李鹤年长叹一声,不再多言。

光绪元年(1875年)春,"威远"号铁肋木壳船终于完工下水。

这艘排水量1300吨、配备160马力蒸汽机的军舰,成为中国自主设计建造的第一艘混合结构军舰。

试航那天,闽江口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当"威远"号鸣响汽笛,在江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时,岸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魏瀚站在驾驶舱内,泪水模糊了视线。

六年前,他还是个对西洋船艺一无所知的少年;今天,他参与设计的军舰正劈波斩浪。

沈葆桢与日意格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逐渐远去的海岸线。

"普罗斯佩,我们成功了。"沈葆桢轻声道。

日意格摇摇头:"不,沈大人,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铁甲舰还在等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乘小船追了上来,递上一封加急密信。沈葆桢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怎么了?"日意格问道。

沈葆桢将信递给他:"左宗棠大人从西北发来的。阿古柏在新疆的势力越来越大,俄国人也虎视眈眈...朝廷可能要调我去西北督办军务。"

日意格倒吸一口冷气:"那福州船政..."

"我会推荐林则徐的女婿、江西巡抚沈葆靖接任。"沈葆桢望向远方,"但西北局势危急,恐怕朝廷对海防的投入会进一步削减。"

一阵沉默后,日意格突然笑了:"沈大人,您知道吗?在法国,我们有一句谚语,'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

沈葆桢也笑了:"中国也有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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