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电梯坏了，我们走楼梯。"林薇按下十二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陈默盯着她手上的文件夹，边角被捏出整齐的折痕。
"对了，我家次卧空着，你要不要考虑搬过来？"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特别清晰。
陈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林薇转过身，高跟鞋在电梯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通勤时间能省你一小时二十分钟。"
电梯在八楼停下，门开了又关，她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
01
那是个周三的下午，陈默抱着一摞客户资料等电梯。市场部在十二楼，他习惯了这种等待。电梯门打开时，林薇已经站在里面，手里拿着那个她从不离身的黑色文件夹。
"进来吧。"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空间。
陈默走进电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纸张和咖啡的气息。这是林薇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在公司两年，早已习惯。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跳到九楼时，林薇突然开口："你每天从江北过来，要多长时间？"
"一个半小时左右。"陈默回答，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
"地铁拥挤吗？"
"早高峰的时候挺挤的。"
林薇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电梯继续上升，十楼，十一楼。就在即将到达十二楼时，她转过身面对陈默。
"我家次卧空着，通勤时间能省你一小时二十分钟。"
陈默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林薇是市场部总监，他只是个普通专员。平时除了工作交流，他们几乎没有私人接触。
"你是说..."
"合租。"林薇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会议安排，"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
电梯门打开，林薇先走出去，高跟鞋在走廊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陈默跟在后面，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的对话。
回到座位上，陈默把资料放在桌上，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偷偷看向林薇的办公室，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她正在打电话，手里的钢笔在纸上划着什么。
下班时间到了，陈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经过林薇办公室时，她正好抬起头。
"考虑得怎么样？"
陈默停下脚步："我需要想想。"
"当然。"林薇放下钢笔，"我住在梧桐街，三室两厅，次卧有独立卫生间。月租金两千，包括水电费。"
"这..."陈默有点不敢相信，"会不会太便宜了？"
"我只是不喜欢房子空着。"林薇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你可以先去看看房子，再决定。"
周五晚上，陈默按照林薇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栋公寓楼。梧桐街是市中心的老街区，法国梧桐高大茂密，夕阳透过树叶洒在石板路上，斑斑驳驳的光影让人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
林薇住在六楼，电梯很老旧但保养得不错。按响门铃后，门很快开了。林薇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质衬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比在公司时轻松很多。
"进来看看吧。"
房子比陈默想象的要大，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正对着梧桐街。家具简洁现代，但能看出主人的品味。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画的都是江南的风景。
"这是次卧。"林薇推开一扇门。
房间朝南，阳光很好。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虽然不大，但对于陈默来说已经足够了。
"独立卫生间在这里。"林薇打开另一扇门，"热水器是新装的，随时都有热水。"
陈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房租确实便宜，位置也很好，更重要的是环境安静，适合休息。
"我可以住进来。"陈默说，"什么时候方便？"
"随时都可以。"林薇笑了笑，"明天是周末，你可以搬过来。"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份合同："这是租房协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陈默接过合同仔细看了遍，条款很简单，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他注意到租金栏旁边用铅笔标了一行小字："含周末早餐"。
"这个..."陈默指着那行字。
"我习惯早起做早餐，多做一份也不麻烦。"林薇解释道，"当然，如果你不习惯的话，可以自己解决。"
陈默觉得这个安排很不错，便签了字。交房租时，林薇只收了一个月的，说是试住期，满意的话再补交押金。
02
搬家的过程比陈默想象的要简单。他的东西不多，几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林薇帮他提了一个较轻的箱子，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忘记问你，对猫过敏吗？"林薇突然问道。
"不过敏，你养猫？"
"不是，我对猫毛过敏。"林薇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的合租室友养了只猫，我总是打喷嚏，所以..."
陈默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她要找新室友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不许养宠物？"
"她养了很久了，猫咪也很乖。"林薇按下六楼的按钮，"只是我的体质问题。"
到了家门口，林薇掏钥匙开门时，陈默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音乐声。
"你平时听音乐吗？"
"偶尔听听古典音乐，有助于睡眠。"林薇推开门，"如果觉得吵的话，我可以调小声音。"
客厅里确实在播放古典音乐，很轻柔的弦乐，像是德彪西的《月光》。陈默把行李放在次卧，开始整理东西。
傍晚时分，他整理得差不多了。走出房间时，发现林薇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积木。
"乐高？"陈默有些惊讶。
林薇抬起头，脸微微有些红："我侄女的生日礼物。"
她正在拼一座城堡，彩色的塔楼和旗帜，看起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场景。陈默注意到她的指尖沾着一点蓝色颜料。
"你侄女多大？"
"八岁。"林薇继续摆弄积木，"她特别喜欢城堡和公主的故事。"
陈默在旁边坐下，看着她拼积木。林薇的动作很仔细，每个零件都要对比图纸，确保位置正确。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喜欢自己拼。"林薇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可能是灰尘。"她揉揉鼻子，却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陈默这才注意到，她的裙摆上沾着几根细细的毛，在灯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
"你衣服上有猫毛。"
林薇低头看了看，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可能是在电梯里蹭到的。楼下李阿姨养了只波斯猫，总是抱着它坐电梯。"
她匆忙站起身，把半成品的城堡收进纸盒里："我去换件衣服。"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陈默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在公司里总是冷静自信的女人，在生活中竟然会因为猫毛过敏而手忙脚乱。
晚上，陈默在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冰箱里有林薇买的牛奶和面包，她说可以随便吃。打开冰箱时，他发现里面摆放得很整齐，蔬菜、水果、调料都有固定的位置。
"你做饭吗？"林薇从客厅走过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
"会做一些简单的。"陈默说，"你呢？"
"周末的时候会做。"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平时工作太忙，基本都是点外卖。"
"那我来做饭吧，反正我一个人也要做。"
"这怎么好意思？"
"反正你负责早餐，我负责晚餐，公平交易。"陈默笑道。
林薇想了想，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第一个周末的早晨，陈默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唤醒。起床后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煎蛋、吐司、咖啡，还有一小盘水果沙拉。
"早安。"林薇从厨房端出一杯牛奶，"睡得怎么样？"
"很好。"陈默坐下来，"谢谢你准备早餐。"
"说好的周末早餐嘛。"林薇在对面坐下，"一会儿我要去看我侄女，把城堡送给她。"
"拼好了？"
"昨晚熬夜拼完的。"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希望她会喜欢。"
陈默咬了一口吐司，发现烤得刚好，外酥内软。煎蛋也很嫩，蛋黄还是半熟的状态。
"你的厨艺很好。"
"从大学开始就自己做饭。"林薇喝了一口咖啡，"习惯了。"
吃完早餐，林薇提着包装好的城堡出门了。陈默一个人在家，觉得很自在。这里比他之前租的小公寓舒服多了，采光好，空间大，最重要的是安静。
晚上林薇回来时，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侄女喜欢城堡吗？"陈默问。
"特别喜欢。"林薇笑道，"她说要把城堡放在床头，这样晚上做梦就能梦到公主。"
"小孩子的想象力都很丰富。"
"是啊。"林薇在沙发上坐下，"她还问我，城堡里的公主有没有王子保护。"
"你怎么回答？"
"我说公主很勇敢，可以保护自己。"林薇脱下高跟鞋，把脚蜷在沙发上，"但她坚持说公主需要王子。"
陈默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便转移了话题："我做了晚饭，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做的什么？"
"西红柿鸡蛋面条。"
"听起来就很香。"
他们一起在餐桌上吃面条，林薇夸奖陈默的手艺不错。吃完饭后，林薇主动收拾餐具，说是公平原则。
深夜时分，陈默起床喝水，发现客厅还亮着一盏灯。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晾着半杯温水。
03
合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陈默和林薇一起出门上班。从梧桐街到公司确实只需要二十分钟，比以前节省了一个多小时。
"习惯吗？"路上林薇问道。
"挺好的。"陈默说，"房子很舒服，谢谢你。"
"不客气。"
到了公司，他们在电梯里遇到了市场部的几个同事。大家看到陈默和林薇一起出现，都有些意外。
"你们住得很近吗？"小张问道。
"顺路。"林薇简单回答，没有多解释。
陈默也不想让同事们知道合租的事情，便附和道："是啊，顺路。"
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后，陈默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他负责的项目是一个新产品的市场推广方案，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资料调研和分析。
中午吃饭时，小张凑过来八卦："你和林总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什么特殊关系？"陈默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你懂的。"小张眨眨眼，"不然她怎么会主动给你搭车？"
"真的只是顺路。"陈默不想多解释，"别瞎想。"
但是这种传言还是悄悄在部门里传播开来。陈默能感觉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有的是羡慕，有的是猜疑。
下午开部门会议时，陈默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展。他花了很多时间准备这个方案，自认为做得不错。但是林薇听完后，并没有立即表态。
"方案的整体思路可以，但是有些细节需要完善。"她说，"明天把修改后的版本给我。"
散会后，陈默回到座位上，心情有些沮丧。他以为自己的方案会得到认可，没想到还需要大幅修改。
第二天早上，林薇把方案还给了他。陈默翻开一看，发现用红笔改得密密麻麻，几乎每一页都有修改意见。
"按照这些意见修改。"林薇说，"下周一交给我。"
陈默仔细看了林薇的修改意见，发现确实很有道理。她指出了方案中的逻辑漏洞，补充了遗漏的数据，还提出了更有创意的推广思路。
周末两天，陈默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修改方案上。林薇没有打扰他，只是偶尔端杯咖啡过来。
"需要帮忙吗？"她问。
"谢谢，我自己能搞定。"陈默埋头在电脑前，"就是有些细节需要再完善。"
"不着急，慢慢来。"
周一交方案时，陈默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是这次林薇看完后点了点头。
"这个版本好多了。"她说，"下午的部门会议上，你来汇报这个方案。"
部门会议上，陈默详细介绍了修改后的方案。同事们听得很认真，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这个创意很不错。"销售部的王总监说，"执行起来可能会有些挑战，但是值得试试。"
林薇最后总结："这个方案的创意值得试错，我们可以先做小规模的测试。"
会议结束后，陈默觉得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在部门会议上得到这么多认可。
"谢谢你的指导。"他对林薇说。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林薇收拾文件，"不过确实进步很大。"
从那以后，陈默在工作上更加努力。他主动承担了更多的任务，经常加班到很晚。林薇也开始给他分配一些更重要的项目。
一个月后，部门有个小组长的位置空出来。人事部通知陈默，他被提名为候选人之一。
"真的吗？"陈默有些不敢相信。
"恭喜你。"林薇说，"这是你应得的。"
但是茶水间里开始有人议论纷纷。
"陈默怎么突然被提名了？"
"肯定是有关系。"
"你们没发现他最近总是和林总监一起上下班吗？"
这些议论传到陈默耳朵里，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晋升是不是真的因为能力。
一天下午，陈默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同事在讨论这件事。
"陈默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林总监了。"
"这年头，靠关系上位的人太多了。"
"我们这些老实人只能干瞪眼。"
陈默正准备离开，林薇端着咖啡杯走了进来。她听到了同事们的话，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她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然后转身对那几个同事说："能把客户预算从三百万谈到四百万的关系，你们也尽管去靠。"
茶水间瞬间安静下来。那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
林薇喝完水，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杯沿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她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陈默站在角落里，看着林薇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刚才的话是在为他辩护，但同时也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04
七月的一个周五下午，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下班时间刚到，外面就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
"看起来要下很久。"陈默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帘。
"台风天气。"林薇走到他身边，"我们等等再走吧。"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变成了暴雨。天空不时闪过闪电，雷声隆隆。
"这种天气打车也不容易。"林薇看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显示要等四十分钟。"
"要不我们先回办公室等等？"陈默建议。
"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回到十二楼，发现整栋楼已经停电了。只有应急照明灯还亮着，走廊里显得昏暗。
"电梯也停了。"林薇按了按电梯按钮，没有反应。
"那我们只能走楼梯了。"
"十二楼走到一楼，这可是个考验。"林薇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早知道今天穿平底鞋了。"
"慢慢走，不着急。"
两人开始下楼梯。楼梯间很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在闪烁。外面的雨声很大，偶尔还有雷声。
走到八楼时，林薇停下来休息。
"脚疼吗？"陈默问。
"还好。"她脱下一只高跟鞋，揉了揉脚踝，"平时都是坐电梯，没想到走楼梯这么累。"
"要不我背你？"陈默半开玩笑地说。
"别闹。"林薇笑了笑，重新穿上鞋子，"继续走吧。"
到了一楼，外面的雨依然很大。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下班的人，都在等雨停。
"这雨看起来短时间内停不了。"陈默说，"要不我们直接冲回家？"
"也只能这样了。"林薇收起手机，"反正都要湿。"
他们从大堂跑出去，瞬间就被雨水淋透了。梧桐街离公司不远，但这短短的距离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漫长。
到家时，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林薇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变得有些透明。
"先去换衣服。"她说话时还在发抖，"我去开热水器。"
陈默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发现客厅里点了几支蜡烛，光线昏暗但很温暖。
"停电了？"
"嗯，估计是台风的影响。"林薇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用毛巾包着，"我给物业打了电话，说是正在抢修。"
"肚子饿吗？我去做点吃的。"
"厨房里有泡面。"林薇指了指厨房，"将就一下吧。"
陈默在厨房里找到了泡面和鸡蛋。虽然停电了，但是燃气还能用。他用蜡烛照明，煮了两碗面条。
"还挺香的。"林薇接过面条，"在烛光下吃泡面，还挺有情调。"
"确实挺特别的。"陈默坐在对面，"就是鸡蛋煎得不太好看。"
"没关系，味道挺好的。"林薇夹起一块鸡蛋，突然笑出声来，"你把鸡蛋煎成了云的形状。"
陈默低头一看，确实，鸡蛋的边缘不规则，看起来像朵云。
"艺术品。"他开玩笑道。
"很有创意。"林薇继续笑着，"比那些规规矩矩的煎蛋有意思多了。"
外面的雷声更大了，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整个客厅。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雷响，林薇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
"怕雷？"陈默问。
"小时候的阴影。"林薇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没克服。"
又是一道闪电，林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陈默闻到她发间飘来的雪松味，和平时的香水味不同，更清淡，更自然。
"其实雷声挺好听的。"陈默说，"就像是天空在打鼓。"
"这个比喻倒是挺有意思的。"林薇睁开眼睛，"但还是有点吓人。"
"小时候我也怕雷，后来我爸告诉我，雷神是在帮我们赶走坏天气。"陈默说，"从那以后我就不怕了。"
"你爸爸挺会安慰小孩的。"
"他总是有各种有趣的解释。"陈默回忆道，"下雨是天空在洗澡，彩虹是天空的围巾，雪花是天空的信件。"
"听起来很温馨。"林薇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有这样的父亲很幸福。"
停电的夜晚很安静，除了外面的雨声和偶尔的雷声，就只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两人在烛光下聊天，话题从童年回忆到工作感悟，从人生理想到生活琐事。
"没想到你这么会聊天。"林薇说，"平时在公司里你总是很安静。"
"工作和生活是两回事。"陈默说，"在公司里要保持专业，在家里可以放松一些。"
"也是。"林薇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在公司里要扮演一个强势的角色，回到家就想做回自己。"
"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
林薇想了想："比较喜欢安静，喜欢看书，喜欢听音乐，偶尔会拼拼乐高。"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你想象的我是什么样的？"
"知性，优雅，有点文艺，但也有可爱的一面。"陈默说完后觉得有些尴尬，"我是说..."
"谢谢。"林薇笑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评价。"
夜深了，蜡烛燃烧得差不多了。林薇起身去找新的蜡烛，陈默帮忙收拾餐具。
"早点休息吧。"林薇说，"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
"好的，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后，陈默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的对话。这是他第一次和林薇聊这么多私人话题，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放松的一面。
05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陈默负责的项目终于成功拿下了一个大客户。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的重要突破，也为公司带来了可观的收益。
部门决定为此举办庆功宴，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餐厅。
"这次陈默立了大功。"部门经理在宴会上说，"让我们为他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陈默感到既兴奋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司里受到如此瞩目。
林薇坐在主桌上，举起酒杯对陈默微笑致意。她今晚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丝质连衣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吃得开心，喝得也不少。陈默平时不怎么喝酒，今晚却被同事们轮番敬酒，很快就有些醉意了。
"陈默，来，我们再干一杯！"销售部的小李端着酒杯走过来。
"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陈默推辞道。
"今天是你的主场，怎么能不喝？"小李坚持要和他碰杯。
陈默只好又喝了一杯。酒精让他的脸颊发红，头也有些晕。
林薇注意到了陈默的状态，走过来对小李说："他已经喝得够多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林总监，您也来一杯？"小李转向林薇。
"好的。"林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陈默站起身时感到有些头晕，差点摔倒。
"没事吧？"林薇扶住他的胳膊。
"有点晕。"陈默揉揉太阳穴，"可能是喝多了。"
"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别逞强了。"林薇拿起包，"走吧。"
两人一起离开餐厅，外面的夜风很凉爽，让陈默清醒了一些。但走路时还是有些不稳，林薇只好扶着他。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陈默有些尴尬。
"没关系，都是同事。"林薇说，"而且今晚你是英雄。"
回到家后，林薇帮陈默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会舒服一些。"
陈默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酒精的作用还在，让他感到脸热心跳。
"谢谢你今晚照顾我。"他说。
"应该的。"林薇在沙发上坐下，"你今天表现得很好，那个客户很满意你的方案。"
"这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陈默也坐下来，"特别是你的指导，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做得这么好。"
"别这么说，主要还是你自己的努力。"林薇端起桌上的威士忌杯，轻轻摇晃着，"我只是给了一些建议。"
"你为什么要帮我？"陈默突然问道，"从一开始的合租，到后来工作上的指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薇停下摇杯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她说，声音很轻。
"谁？"
"我弟弟。"林薇喝了一口威士忌，"他去世五年了。"
陈默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都过去了。"林薇继续摇着酒杯，"他和你差不多大，也是那种很努力很认真的人。"
"他是怎么..."陈默想问但又觉得不合适。
"车祸。"林薇简单地说，"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威士忌在杯子里轻轻摇动的声音。
林薇起身走到阳台，推开落地窗。夜风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你要出去透透气吗？"她回头问陈默。
陈默跟着走到阳台上。城市的夜景在脚下展开，万家灯火闪闪烁烁。
"很漂亮。"陈默说。
"嗯。"林薇靠在栏杆上，"我弟弟以前最喜欢站在这里看夜景。他说，看着这些灯光，会觉得世界很温暖。"
酒精让她的声音有些模糊，脸颊也泛着红晕。
"他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陈默说。
"是的。"林薇笑了笑，"他总是很乐观，即使遇到困难也不会沮丧。还喜欢唱歌，洗澡的时候总是唱个不停。"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身看着陈默："你知道吗？你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
"都很认真，都很善良，都有一颗单纯的心。"林薇说着，晃着威士忌杯起身时趔趄了一下。
陈默本能地伸手去扶她，掌心先触到她丝绸衬衫下摆的褶皱。材质很光滑，透过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林薇没有站直，反而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倾了倾。她的发梢扫过他的锁骨，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他的耳垂上。
"我弟弟以前洗澡总唱歌。"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几乎像是在耳语，"他走的那天，也穿着和你同款的白衬衫。"
她的手指突然蜷住他的手腕，温度烫得像阳台栏杆被晒了整天的余热。陈默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在血管里冲撞。
她往他这边挪了半步，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成模糊的一团。月光从她的肩膀上滑过，在她的领口投下一小片阴影。
"有时候看着你煮咖啡的背影，我会恍惚..."林薇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会觉得他回来了。"
陈默低头时，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点碎光，不知是月光还是未干的酒液。她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滑下去，指尖勾住他的手指。
晚风卷着玉兰花香扑过来,吹得她衬衫领口敞得更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