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人物均为化名，部分情节经过艺术加工。
"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乡长李建国的咆哮声划破了夏日的宁静，他冲到我面前，双眼布满血丝，拳头紧握得青筋暴起。
"我什么都没做！"我愤怒地反驳，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李建国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了我。
"没做？那我女儿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昨天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在嘶吼。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个黄昏，那片芦苇丛，那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语，像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01
我叫张华，19岁那年刚从县里的高中毕业回到村里。我们张家在青石村算不上什么大户，父亲张国强种着十几亩地，母亲在镇上的小卖部帮工，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村里最有权势的就是乡长李建国一家。李建国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快十年，手下管着七八个村子，说话比县里的一些干部都管用。他家那栋三层小楼在村东头显得格外显眼，红砖绿瓦，院子里还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李建国的女儿林晓雨和我同岁，但她在县城的重点中学读书，一年到头也就寒暑假回来几次。村里人都说她长得水灵，将来肯定要嫁到城里去，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个二本，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父亲高兴得喝了一瓶老白干，逢人就说："我儿子要上大学了！"可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看到那昂贵的学费时，一家人又愁得睡不着觉。
"四年下来得十几万，咱家哪来这么多钱？"母亲坐在炕头上偷偷抹眼泪。
父亲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大不了把老宅子卖了，砸锅卖铁也要供华子上学。"
就在我们全家为学费发愁的时候，林晓雨回来了。那是七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她从县城坐班车回来，在村口下了车。我正好从镇上买化肥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她拖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站在那里。
夏日的阳光很毒，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用蝴蝶结扎成马尾，皮肤白得像城里人。看见我推着自行车过来，她竟然主动跟我打招呼。
"张华，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很甜，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有些紧张，赶紧停下车："晓雨，你回来了。"
"听说你考上大学了？真厉害。"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行吧，就是个二本。"
"能考上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这次高考发挥得不太好，只能上个专科。"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这让我很意外。在我印象中，林晓雨的成绩一直很好，怎么会只考个专科？但我不敢多问，只是安慰她说："专科也挺好的，关键是学到东西。"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问："你家里准备好学费了吗？"
这个问题戳中了我的痛处，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还...还在想办法。"
"那挺难的吧。"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学确实花钱。"
我们就这样聊了几句，她说要回家了，我也推着车子往家走。可是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遇见林晓雨的事告诉了父母。
母亲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华子，你可别胡思乱想。人家是乡长的女儿，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父亲更是严肃："听你妈的话，别惹乡长家的事。咱们家这些年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是因为安分守己。你要是敢打人家女儿的主意，我打断你的腿。"
我赶紧摆手："爸，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偶然遇见，说了几句话而已。"
可是父亲的表情依然严厉："记住我的话，离她远点。"
02
接下来的几天，我本来想听父亲的话避开林晓雨，可是她却主动找我。
第二天上午，我在院子里喂鸡，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林晓雨。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很清爽。
"张华，你在家啊。"她笑着说。
我有些慌张，回头看了看屋里，幸好父母都不在家。"你...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问你，明天镇上有集市，你要去吗？"
"应该会去吧，我妈让我买点东西。"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吧。我对镇上不太熟，你可以给我当导游。"她的笑容很灿烂。
我心里又高兴又紧张："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同学，一起逛个街而已。"她说得很自然。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约好第二天上午在村口见面。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林晓雨的笑容。我知道父亲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可是十九岁的少年心思，哪里控制得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洗脸刷牙，还特意换了件最干净的衣服。母亲看见我打扮得这么正式，疑惑地问："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没什么，就是要去镇上买东西。"我不敢告诉她实情。
到了村口，林晓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今天穿了一条黄色的长裙，头发披在肩膀上，看起来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走吧，赶班车。"她自然地走到我身边。
我们坐上了开往镇上的班车。车上的乘客不少，大多是去赶集的村民。他们看见我和林晓雨坐在一起，眼神都有些奇怪，小声议论着什么。
我感到很不自在，身体坐得僵硬。林晓雨却很放松，还主动跟我聊天。
"你打算学什么专业？"她问。
"机械设计，我觉得比较实用。"
"听起来很难，不过适合你。"她笑着说，"我准备学会计，以后回来帮我爸管管账。"
我有些意外："你不想留在城里吗？"
她看了看窗外，声音有些低沉："城里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样。"
我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到了镇上，我带她逛了一圈。镇上也不大，就一条主街，两边是各种小店铺。林晓雨对什么都很新奇，买了不少小东西，还给我买了一支钢笔。
"谢谢你今天陪我。"她把钢笔递给我，"算是给你的礼物。"
我接过钢笔，手都在发抖："这...这太贵重了。"
"一支笔而已，别这么客气。"她的笑容很温暖。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村口分别时，林晓雨说："明天下午你有时间吗？我想去河边走走。"
我的心跳得很快："好...好的。"
那天晚上，父亲回家后看见我手里的钢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钢笔哪来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父亲的声音很严厉。
我不敢说话，母亲在一旁也紧张地看着我们。
父亲突然一把夺过钢笔，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警告过你，离乡长家的女儿远点！你是不是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爸，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送你这么贵的钢笔？你知道这支笔多少钱吗？几百块！我一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父亲的脸涨得通红。
母亲赶紧过来劝："老张，你别这么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这小子是要把咱家害死啊！"父亲指着我，"你以为乡长的女儿真的看得上你？人家就是闲着没事玩玩，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咱们家！"
我愤怒地站起来："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啪！"父亲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力气很大，我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给我记住，从明天开始，不许再见她！"父亲的声音在颤抖，"我这一辈子就指望你了，你可别毁了自己！"
我捂着脸，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委屈。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可是十九岁的心，哪里听得进这些道理？
03
第二天下午，我还是去了河边。
林晓雨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双手抱着膝盖，看起来有些孤单。
"你脸怎么了？"她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关切地问。
"没事，撞到门了。"我不好意思承认是被父亲打的。
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还疼吗？"
她的手很温暖，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不疼。"
我们沿着河边慢慢走着。这条河从村子里穿过，河水不深，清澈见底。夏日的傍晚，河边很凉爽，偶尔有几只白鹭飞过。
"张华，你觉得我们村子怎么样？"林晓雨突然问。
"挺好的啊，山清水秀的。"
"可是我觉得很无聊。"她停下脚步，看着远方，"每天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我来说，这个村子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可是对她来说，也许真的很无聊。
"你在城里不是很开心吗？"我问。
她苦笑了一下："开心？你知道我为什么高考没考好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根本不想考好。"她的声音很低，"我爸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一切，读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将来嫁给什么样的人，全部都安排好了。"
我有些震惊："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想要自由。"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想选择自己的路，哪怕是错的。"
那一刻，我觉得我更理解她了。原来在那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她也有自己的痛苦和无奈。
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见面。有时在河边，有时在村后的山坡上，有时在老槐树下。我们聊很多东西，她告诉我城里的生活，我告诉她村里的趣事。
但是村里的流言蜚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你看见了吗？乡长的女儿又和张家那小子在一起。"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国强也不管管，这是要上天啊。"
"人家小姑娘怎么看上他了？也不照照镜子。"
这些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更加愤怒了。
那天晚上，父亲把我叫到院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全村人都在说闲话！"
"爸，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朋友？朋友会天天见面？朋友会让人家小姑娘的名声受损？"父亲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乡长今天找我了吗？"
我的心一沉："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管好你，别让你缠着他女儿。"父亲的脸色很难看，"华子，爸求你了，别再见她了。咱们家得罪不起乡长，你明白吗？"
我看见父亲眼里的恳求，心里很痛。我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们家会因为这件事受到报复。
"爸，我知道了。"我低声说。
可是第二天，当林晓雨又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跟她走了。
"你今天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她问。
"没什么。"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烦心事。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她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我没有回答，但是我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张华，你后悔认识我吗？"她突然问。
"不后悔。"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够了。"她笑了，笑容却有些苦涩，"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感受。"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几天后，乡长李建国直接找到了我家。那天是下午，父亲正在院子里修农具，突然听见外面有汽车声。我们一家人都很紧张，因为平时很少有车到我们家门口。
李建国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看起来很威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是乡政府的干部。
"张国强，我找你有点事。"李建国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听起来让人害怕。
父亲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恭敬地说："李乡长，您请坐，我给您倒茶。"
"不用了，我就说几句话。"李建国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父亲说，"你儿子最近很活跃啊。"
父亲的脸立刻白了："李乡长，有什么事您直说。"
"我听说你儿子和我女儿走得很近？"
"这...这个..."父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管你们年轻人怎么想，但是我女儿还小，不懂事。"李建国的语气变得严厉，"我希望你能管好你儿子，别让他缠着我女儿。"
"是是是，我一定管好他。"父亲连连点头。
"还有，你儿子不是要上大学吗？学费的事情解决了吗？"李建国突然问。
父亲更加紧张了："还...还在想办法。"
"这样吧，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李建国的话让父亲眼睛一亮，"但是前提是，你儿子得听话。"
我站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痛。我知道李建国这是在威胁，也是在诱惑。如果我听话，不再接近林晓雨，他就会帮我解决学费问题。如果我不听话，不仅学费没着落，我们全家都可能受到报复。
李建国走后，父亲坐在院子里抽了一整包烟。
"华子，你都听见了吧？"他的声音很沙哑。
我点点头。
"爸不是不疼你，但是咱们惹不起人家。"父亲的眼睛红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小姑娘，就更应该为她着想。你觉得你们真的有可能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心里也知道答案。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在想，如果我就此放弃，林晓雨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懦夫？可是如果我不放弃，我们全家都会陷入困境。
第二天，林晓雨又来找我。
"我听说我爸去你家了。"她的脸色很难看。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威胁你了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威胁，就是...就是希望我们别见面了。"
林晓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张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你的错。"我赶紧说。
"是我的错。"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不考虑你的处境。"
看见她哭，我的心里更痛了。我想安慰她，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暂时别见面了吧。"她擦了擦眼泪，"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心里却感到空落落的。
可是仅仅过了三天，她就又出现在我面前。
04
那是七月二十八日，一个闷热的黄昏。
我正在地里帮父亲浇菜，突然看见林晓雨从田埂上走过来。她脸色很不好，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
"张华，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对你说。"她的声音有些哑。
父亲看见她，脸色立刻变了："晓雨，你怎么来了？"
"张叔叔，我就是想和张华说几句话。"她勉强笑了笑。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后叹了口气："华子，你去吧，但是别太久。"
我放下手里的水管，跟着林晓雨走出了菜地。
"我们去哪里？"我问。
"村后面的芦苇丛，那里没人。"她的声音很低。
我们沉默地走着。村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太阳快落山了，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
芦苇丛在村子的最后面，靠近河边。这个季节的芦苇长得很高，有一人多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隐蔽空间。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只有小孩子偶尔会来玩捉迷藏。
我们钻进芦苇丛，找了一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河水流淌的声音和芦苇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张华，我要走了。"林晓雨突然说。
我的心一紧："去哪里？"
"我爸给我在省城找了个专科学校，让我提前去报名。"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
"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么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
"是因为我吗？"我问。
她点点头："我爸说，如果我再不离开，就要对你们家不客气了。"
我握紧了拳头，心里涌起一阵愤怒和无力感。
"晓雨，对不起，是我没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这么说。"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有泪光，"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芦苇在风中轻摆，夕阳的光线透过缝隙洒在我们身上。
"张华。"她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嗯？"
她深深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感。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那片芦苇丛，只有即将落下的夕阳。
然后，她缓缓开口，问出了那句让我至今难忘的话。
05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了消息——林晓雨失踪了。
李建国疯了般地在村里找人。他带着乡政府的干部，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人看见他女儿。
"昨天晚上她说要出去走走，结果一夜没回来！"李建国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村民们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林晓雨从小就很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况且这里是农村，一个女孩子能去哪里？
"会不会是被人拐了？"有人小声猜测。
"别胡说，咱们村这么安全，哪来的拐子？"
"那她能去哪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怀疑的目光开始集中到我身上。
"昨天有人看见她和张华在一起。"
"对，我也看见了，他们往村后走了。"
"这小子不会把人怎么样了吧？"
这些议论像刀子一样刺在我心上。我坐在家里，双手颤抖，心里乱成一团。昨天在芦苇丛里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地在我脑海中回放。
母亲紧张地看着我："华子，你昨天真的见过晓雨吗？"
我点了点头，不敢多说。
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就是聊了几句。"我的声音很小。
"聊了什么？"父亲追问。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句话，那个场景，我怎么能告诉父母？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声。透过窗户，我看见几辆警车停在门口。
我的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神情严肃。
"你就是张华？"他看着我问。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是...是的。"
"我是县公安局的刘警官。"他出示了证件，"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林晓雨失踪一案。"
母亲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警察同志，我儿子是好孩子，他不会做坏事的。"
刘警官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我说："据村民反映，昨天傍晚有人看见你和林晓雨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我的嘴唇哆嗦着，勉强说道："是...是的。"
"你们去了哪里？"
"村...村后面。"
"具体哪里？"
我感到喉咙发干，声音几乎听不见："芦苇丛。"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的几个警察交换了一个眼色。
"在那里待了多长时间？"
"大概...大概半个小时。"
"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刘警官的眼神更加锐利。
我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个黄昏，那片芦苇丛，那句话，还有之后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们...我们只是聊天。"我勉强说道。
"聊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村民们围在院子外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传入我的耳朵：
"肯定是他干的。"
"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
"可怜的晓雨，不知道被他怎么样了。"
刘警官见我半天不说话，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张华，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林晓雨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是因为你的隐瞒导致延误了搜救时间，你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声音在颤抖，双腿也开始发软。
"你们在芦苇丛里具体说了什么？她有没有提到要去什么地方？"
我拼命摇头："没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那她离开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情绪怎么样？"
我想起昨天分别时林晓雨的神情，心里更加慌乱。她确实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她看起来有些..."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有些什么？"刘警官紧紧盯着我。
就在这时，李建国冲了进来，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说实话，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的双手剧烈颤抖起来，冷汗如雨般淌下，眼中闪过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