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皇上，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太医颤抖着声音问道。
永琪面色如铁，紧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朕要一个真相。"
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静静站立，十三岁的面庞上写满了超越年龄的沉静。
他就是金燕——那个十三年前被逐出宫的"异族之子"，如今却以神秘身份重返紫禁城。
知画娘娘脸色苍白，双手紧握，她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来，却依然心如刀割。
当年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那个被她亲手推向深渊的真相，即将在这碗清水中揭晓。
一滴血，两滴血......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足以颠覆整个皇室的答案。
十三年的恩怨情仇，十三年的误会与痛苦，今夜，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01
春日暖阳洒进漱芳斋，小燕子正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一只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拿着永琪亲手削的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
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整个人散发着孕期特有的温柔光泽。
"哎呀，小家伙又踢我了！"小燕子突然惊呼一声，苹果差点掉在地上，"永琪你快来摸摸，它在里面好活泼呢！"
永琪正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听到这话立刻丢下朱笔，几步跨到榻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果然，一个小小的凸起顶了一下他的手心，那种奇妙的触感让这个七尺男儿的眼中瞬间湿润了。
"真的……真的在动……"永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的孩子……它在跟我说话呢……"
"你说它会像你还是像我呀？"小燕子歪着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芒，"如果像我，那可就有得你头疼的了，肯定是个小调皮鬼。"
永琪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像你最好，我喜欢小调皮鬼。如果生个小小燕子，我天天抱着都不够。"
"那如果是个小子呢？"
"那就是小小永琪，我要亲自教他骑马射箭，教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永琪说着，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不过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乾隆一身明黄色龙袍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自从得知小燕子有了身孕，这位九五之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三天两头往漱芳斋跑，比永琪这个做丈夫的还要紧张。
"父皇万安！"永琪起身行礼。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哪来这么多礼数。"乾隆摆摆手，目光慈爱地看向小燕子，"小燕子，今天气色不错嘛，朕的金孙子有没有调皮？"
小燕子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乾隆按住了："你现在是国宝，可不能随便动。"
说着，他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朕今天特意去太医院看了，给你找了几个专门擅长妇科的太医，轮流给你调理身子。
还有，朕让人从江南运来了最好的燕窝，每天都要炖给你喝。"
"阿玛，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小燕子的眼圈红了，自从嫁进皇宫，乾隆就把她当亲女儿疼，现在她怀了身孕，更是被当成了掌上明珠。
"说什么傻话，你给皇家开枝散叶，这是天大的功劳。"乾隆笑得合不拢嘴，"朕已经想好了，等孩子出生，朕要亲自给他取名字，还要大赦天下，让全天下都分享这份喜悦。"
整个紫禁城都沉浸在即将迎来皇孙的喜悦氛围中。
御膳房每天变着花样给小燕子做各种营养丰富的膳食，太医院的太医们更是严阵以待，轮流为她把脉调理。
各宫的娘娘们也纷纷送来珍贵的补品和胎教用的古籍字画，就连平时最严肃的老佛爷都亲自到漱芳斋探望，还带来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安胎秘方。
但是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有一个人的内心却如同被毒蛇撕咬般痛苦，知画。
知画的寝宫内，烛火摇曳，将她苍白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张素来温婉可人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
"小燕子……小燕子……"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丝帕，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凭什么……凭什么是你……"
从小燕子进宫的那一刻起，知画就知道自己败了。
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永琪的爱，学琴棋书画、研习女红、苦读诗书，将自己打造成大家闺秀的完美模样，可永琪看她的眼神永远是礼貌而疏离的。
而小燕子呢？
那个大大咧咧、不懂规矩、出身卑微的丫头，凭什么一出现就能得到永琪全部的爱？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现在小燕子怀孕了。
一旦生下皇孙，她在永琪心中的地位将彻底无法撼动，而自己，永远只能活在她的阴影里。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知画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念头，"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小燕子失去永琪的信任……让她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丫鬟小声的汇报："小主，宫里来了个洋人画师，说是要给皇上画像。"
知画眼睛一亮："洋人？带我去看看。"
翌日清晨，知画以学习西洋绘画为由，来到了那位叫安东尼奥的画师临时居住的偏殿。
这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正在整理自己的画具和颜料，其中不少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奇异物品。
"这位美丽的夫人，您是想学习绘画吗？"安东尼奥用还算流利的中文说道。
知画温婉地笑着："正是。
听说西洋的绘画技法很神奇，妾身想开开眼界。"
"当然，当然，我很乐意教您。"安东尼奥热情地介绍起自己带来的各种颜料和工具，"这些都是从我的家乡带来的，有些在东方是绝对找不到的。"
02
知画的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游移，突然停在一个装着淡蓝色粉末的小瓶子上："这是什么？"
"哦，这个……"安东尼奥有些为难，"这不是颜料，是一种药草制成的粉末，我们那里叫它'蓝魅散'。"
"药草？有什么用途？"知画压低声音问道。
安东尼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这种药很特殊，孕妇服用后，可以改变胎儿的某些外貌特征，比如毛发和瞳孔的颜色。
在我们那里，有些贵族夫人为了让孩子更漂亮，会偷偷使用。"
知画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努力保持镇定："那……那对母体和胎儿有害吗？"
"完全没有，这也是它珍贵的地方。"安东尼奥解释道，"服用这种药，既不会伤害母体，太医也察觉不出异常，只是胎儿出生时会呈现西方人的某些特征。"
知画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
如果小燕子生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孩子，在这个视洋人为异类的大清朝，会发生什么？
"先生，这药……"
"夫人，您该不会是想……"安东尼奥警觉地看着她。
知画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这些够了吗？"
安东尼奥看着金子，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夫人，我什么都没说过，您也什么都没问过。"
拿到蓝魅散后，知画开始精心策划她的阴谋。
她首先收买了几个机灵的小太监，让他们在宫中散布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比如小燕子经常和那个洋人画师接触，两人在御花园里密谈等等。
"你确定看清楚了？小燕子格格真的和那个洋人……"知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小太监刘庆点头如捣蒜："回主子，奴才亲眼看见的，那洋人还送了格格一幅画呢。"
"好，做得好。"知画满意地点头，又掏出一袋银子，"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告诉任何人。"
接下来，她开始实施最关键的一步——给小燕子下药。
"妹妹，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这天上午，知画端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来到漱芳斋，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小燕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知画来了，连忙招呼："知画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我听紫薇说你最近有些孕吐，特意请教了太医，亲自炖了安胎汤给你。"知画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香气扑鼻的汤药，"这里面加了上好的燕窝和人参，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小燕子大大咧咧，哪里想得到人心险恶，感动得眼圈都红了："知画姐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照顾你是应该的。"知画温柔地笑着，亲手将汤递给小燕子，"趁热喝吧，凉了就没效果了。"
小燕子接过汤碗，那褐色的汤汁看起来和平常的安胎药没什么两样，闻起来还有淡淡的药香。
她毫无戒备地一饮而尽，还舔了舔嘴唇："味道还不错呢，一点都不苦。"
看着小燕子将掺了蓝魅散的汤药全部喝完，知画心中狂欢，脸上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喜欢就好，我明天再给你炖。"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知画站起身，"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按时用药。"
从那天开始，知画几乎每天都会来漱芳斋送汤药，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小燕子感激不尽，每次都喝得干干净净，还逢人就夸知画的好。
柳青和金锁偶尔会觉得有些奇怪："小燕子，知画侧福晋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你，怎么现在突然……"
"你们想什么呢！"小燕子挥挥手，"人家是一片好心，你们别胡思乱想了。
再说，太医不是每天都来把脉吗？
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们早就发现了。"
就这样，一碗碗掺了蓝魅散的汤药，成了日后那场惊天风暴的源头。
而小燕子和永琪，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一无所知，还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幸福中。
时光荏苒，小燕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她已经行动不便，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休息。
永琪更是紧张得不行，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
"你看你，现在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小燕子看着永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不是宝贝吗？"永琪一边扶着她，一边紧张地说道，"你现在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疙瘩，容不得半点闪失。"
乾隆为了小燕子的安全，特意从民间请来了最有经验的接生嬷嬷，还让太医院院判亲自坐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整个漱芳斋都布置了一遍，换上了最好的床褥被褥，连燃烧的香都是从天竺运来的上等檀香。
知画也经常来探望，每次都带着各种补品和胎教用品，表现得比亲姐姐还要贴心。
看着小燕子日渐隆起的肚子，她心中既期待又恐惧，期待的是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恐惧的是万一事情败露的后果。
"妹妹，你看起来气色很好，一定会生个健康的宝宝。"知画一边帮小燕子捶腿，一边关切地说道。
"托你的福，这段时间我确实感觉很好。"小燕子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知画姐姐，这些日子真的太麻烦你了，等我生完孩子，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知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要你和孩子平安健康，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03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燕子发动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紧接着羊水破了。
"快！快去叫太医！"永琪大喊着，整个漱芳斋瞬间忙成一团。
接生嬷嬷和太医们早就准备就绪，立即开始了接生工作。
永琪在门外来回踱步，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
紫薇、知画、柳青、金锁等人都守在外面，为小燕子祈祷。
知画表面上和大家一样担心，内心却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晚过后，一切都将改变。
生产过程持续了大半夜，小燕子的痛苦呻吟声隔着门板传出来，听得永琪心如刀绞。
他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却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皇上，您别太担心，小燕子格格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的。"紫薇轻声安慰道。
"对啊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熬过去就好了。"柳青也在一旁劝慰。
午夜时分，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永琪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
"生了！生了！"他冲到门前大喊，"快让朕看看朕的孩子！"
接生嬷嬷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古怪，似乎在震惊什么。
她走到永琪面前，双手颤抖着掀开襁褓。
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孩子确实很健康，哭声洪亮有力，四肢健全，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那一头细软的金黄色头发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就像阳光下的麦穗一样耀眼。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孩子睁开眼睛时，那双眼珠竟然是淡蓝色的，如同深海一般湛蓝。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永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孩子。
这孩子的五官确实是中原人的模样，鼻梁挺直，眉目清秀，但那头金发和蓝眼睛……这怎么可能？
"这……这是怎么回事？"永琪的声音在颤抖，"太医，你们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为小燕子把脉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母子的脉象都很正常，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回皇上，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太医院院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从脉象上看，一切都很正常……"
紫薇捂住嘴巴，眼中满是震惊。
柳青和金锁更是说不出话来，这种情况她们见都没见过。
只有知画，她表面上表现得和其他人一样震惊，内心却在狂欢。
成功了！
她的计划成功了！
从现在开始，小燕子就彻底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永琪抱着孩子，内心翻江倒海。
他想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孩子，但眼前的事实又如何解释？
这时，产房里传来小燕子虚弱的声音："永琪……我的孩子……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永琪抱着孩子走进产房，小燕子刚刚经历了生死考验，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满含着期待和母爱的光辉。
"给我……给我看看……"她颤抖着伸出手。
永琪将孩子递给她，小燕子接过孩子的瞬间，看到了那头金发和蓝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我的孩子吗？"她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小燕子，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琪的声音很轻，但其中包含的痛苦和质疑让小燕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消息很快传到了乾隆那里。
这位九五之尊听到汇报后，龙颜震怒，连夜赶到了漱芳斋。
当他看到孙子的模样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朕一个解释？"乾隆的声音如雷贯耳，整个漱芳斋的人都跪了一地。
太医们吓得瑟瑟发抖，接生嬷嬷更是不敢抬头。
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根本无法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皇孙的出生本该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但现在却成了宫中最大的秘密。
乾隆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不得对外泄露此事，违者斩立决。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很快，各种流言蜚语就在宫中传开了。
有人说小燕子与洋人画师有染，有人说这孩子是妖孽转世，还有人说小燕子是狐狸精变的。
知画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暗中指使自己的心腹宫女和太监，让他们"无意中"提到曾经看见小燕子和洋人画师独处的情景。
"那天我路过御花园，确实看见小燕子格格和那个洋人在说话，距离很近，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一个小宫女小声对同伴说道。
"我也看见过，那洋人还送了什么东西给格格呢。"另一个太监附和道。
04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乾隆和永琪的耳朵里。
虽然他们不愿意相信，但面对孩子的模样和这些"证据"，心中不免开始动摇。
小燕子则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垮了。
她抱着自己的孩子，一遍遍地端详他的小脸，心中满是困惑和痛苦。
她明明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永琪的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永琪，你相信我吗？"小燕子流着泪问道，"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永琪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如刀绞，但孩子的模样如此明显，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小燕子，朕想相信你，但是……"他指着孩子，"你让朕如何相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小燕子抓住他的手，"永琪，你了解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永琪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理智告诉他，小燕子不是那种人，但眼前的事实又如何解释？
而且宫中的流言越来越多，甚至有大臣开始上奏，说皇室血脉纯正关系到国运，不能容忍任何玷污。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永琪开始动摇了。
他开始回避小燕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体贴，眼中甚至出现了怀疑的神色。
就在宫中风雨欲来之时，知画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该给小燕子致命一击了。
这天上午，她来到乾隆面前，一脸痛苦地说道："皇上，臣妾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说！"乾隆现在正为这件事焦头爛額，听到知画的话，立即来了精神。
"皇上，臣妾前几日听宫女们说，经常看见小燕子妹妹和那个洋人画师在一起……"知画欲言又止，"而且……而且还很亲密……"
"你确定？"乾隆的脸色更加阴沉。
"臣妾不敢确定，但确实有很多人看见过。"知画装作为难的样子，"臣妾本来不想说的，但事关皇室血脉，臣妾不敢隐瞒。"
乾隆听完，彻底怒了。
他立即传旨，将那个洋人画师抓了起来严刑拷问。
可怜的安东尼奥哪里经得起大清的刑罚，很快就招了，说确实曾经和小燕子接触过，还送过她一些小礼物。
当然，这些都是知画事先安排好的。
她让人在安东尼奥的房间里放了一些"证物"，比如小燕子的手帕、荷包等等，还让人做了假证，说看见小燕子深夜去过安东尼奥的住处。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即使是永琪也开始相信小燕子真的背叛了他。
"小燕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永琪拿着那些"证物"，眼中满含痛苦和愤怒，"这些东西你如何解释？"
小燕子看着那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彻底绝望了："永琪，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
有人在陷害我！"
"陷害你？谁会陷害你？为什么要陷害你？"永琪冷笑道，"还是说，朕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撒谎，只有你一个人说的是真话？"
"永琪，我……"小燕子想要解释，但面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她根本无从辩解。
最终，乾隆下了决定。
这天早上，他在御书房里宣布了对小燕子的处罚。
"小燕子品行有失，红杏出墙，有辱皇室门第。"乾隆的声音冰冷无情，"即日起，剥夺一切封号，逐出宫门，终生不得回京！"
"阿玛！"永琪跪下求情，即使心中对小燕子有了怀疑，但他还是不忍心看到她被逐出宫门，"请您再给小燕子一次机会！"
"够了！"乾隆怒道，"你还要为这种女人丢尽皇家的脸面吗？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可是孩子……"永琪看着怀中的婴儿，那毕竟是从小燕子肚子里出来的。
"这个孽种也一起带走！"乾隆没有丝毫犹豫，"皇室的血脉容不得半点玷污！"
那一夜，注定是永琪和小燕子此生最痛苦的一夜。
小燕子抱着孩子，在柳青和金锁的护送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她的眼泪早已流干，现在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不甘。
"小燕子，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柳青握着她的手说道，"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是啊，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金锁也红着眼眶安慰道。
小燕子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张小脸还在熟睡，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她轻抚着他的金发，眼中满含慈爱："我的宝贝，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妈妈的心肝。"
永琪站在远处，看着小燕子收拾行李的身影，心如刀绞。
即使心中有怀疑，但要真正失去她，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05
"小燕子……"他走上前，声音哽咽，"你……你照顾好自己……"
小燕子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有太多的情感——爱恋、痛苦、不舍、绝望，还有深深的失望。
"永琪，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她轻声说道，"到那时，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永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追上去，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自己还是爱她的，但身为皇子，他做不到。
知画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心中终于如释重负。
她的计划成功了，小燕子永远不可能再回到永琪身边了。
从今以后，永琪只属于她一个人。
小燕子被逐后，带着孩子一路南下。
她们先是到了江南，但很快发现，这里距离京城太近，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她们继续南行，最终来到了云南边境的一个叫做青木镇的地方。
这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四面环山，交通不便，正是隐居的好地方。
小燕子用身上仅有的银两，在镇上买了一个小院子，开了一家客栈维持生计。
她给那个金发碧眼的儿子取名"金燕"，小名燕儿，寓意无论飞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是燕子的孩子。
刚到镇上的时候，小燕子和金燕确实受到了很多异样的眼光。
镇上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纷纷猜测他们的来历。
"这女人肯定是和洋鬼子生的野种。"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那孩子长得真奇怪，金头发蓝眼睛的，跟妖怪似的。"
面对这些议论，小燕-子选择了沉默。
她知道越解释越麻烦，不如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她热心助人，经常帮助镇上的穷苦百姓，遇到有人生病没钱治疗，她总是慷慨解囊。
渐渐地，镇上的人开始接受了这对母子。
小燕子将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金燕身上。
她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做人的道理，更是将自己会的武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燕儿，妈妈教你一套拳法，叫'飞燕十三式'。"小燕子在院子里演示着招式，"这是妈妈年轻时学的，很实用的。"
小金燕虽然年纪还小，但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他的性格随了小燕子，活泼开朗，天不怕地不怕，很快就成了镇上孩子们的孩子王。
"燕哥哥，你教我们翻跟头吧！"一群孩子围着金燕嚷嚷。
"好！你们看好了！"金燕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引来孩子们的阵阵欢呼。
随着年龄的增长，金燕越来越帅气。
他的五官融合了永琪和小燕子的优点，眉目如画，身材颀长，那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蓝色的眼睛清澈如水。
加上小燕子从小培养的侠义精神，他经常帮助镇上的穷苦百姓，打抱不平，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金发小侠客"。
与此同时，宫中的永琪过得并不好。
小燕子走后，他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发呆。
乾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
几年后，乾隆驾崩，永琪继位成为皇帝。
知画如愿成了皇后，但她很快发现，自己虽然得到了皇后的位子，却永远得不到永琪的心。
永琪的后宫虽然妃嫔成群，但他从来不碰她们。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看着小燕子以前的画像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夜。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知画轻声说道，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永琪这样了。
"朕不累，皇后先去休息吧。"永琪头也不回，眼中满是痛苦和思念。
知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得到了一切，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爱情。
永琪暗中派了很多密探去寻找小燕子的下落，但十几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消息。
他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不知道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了，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启禀皇上，云南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密探跪在地上报告。
"继续找！"永琪眼中闪过痛苦，"一定要找到她们！"
有时夜深人静，永琪会独自站在宫墙上，遥望南方，心中默念："小燕子，你在哪里？
你过得好吗？
我们的孩子……真的不是朕的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永琪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他开始怀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但时间过去太久，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很难再查清楚了。
06
十三年后，金燕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他身高八尺，相貌堂堂，武功高强，在整个云南都有些名气。
这年春天，青木镇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很多百姓都面临饿死的危险。
更要命的是，镇上唯一的老中医张大夫也病倒了，急需一味叫"千年雪莲"的珍贵药材救命。
这种药材价值千金，以青木镇百姓的财力，根本买不起。
眼看着张大夫的病情一天天恶化，整个镇子的人都愁眉不展。
"燕儿，这可怎么办？张大夫对我们这么好，现在他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啊。"小燕子坐在床边，握着张大夫的手，眼中满含泪水。
金燕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娘，我听镇上的商人说，京城正在举办皇家狩猎比武大会，胜者可以得到重赏。
如果我能拿到前几名，应该能得到足够的银两买药。"
"那太危险了！"小燕子担心地说道，"京城高手如云，你一个人去，万一……"
"娘，您不是常说，习武之人要行侠仗义吗？"金燕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张大夫是因为给镇上的人看病累病的，为了救他，再危险我也要去试试！"
小燕子看着儿子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永琪。
那种熟悉的倔强和侠义，让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好吧。"她最终点头同意了，"但你要答应娘，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不对，立即回来，我们另想办法。"
"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金燕抱了抱小燕子，"而且我还要给您带好消息回来！"
京城的皇家狩猎比武大会确实盛况空前。
这是永琪登基以来举办的第一次大型武林盛会，来自天南海北的武林高手云集一堂，都想在皇帝面前露一手。
比武场设在皇宫外的校场，观众席上坐满了达官贵人和普通百姓。
永琪微服私访，坐在观众席的包厢里观看比赛。
金燕报名参加了徒手搏击和轻功比赛。
他穿着一身素色劲装，那头金发用一根蓝色的丝带束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看那个少年，头发是金色的！"
"天哪，还有蓝眼睛，这是从哪里来的？"
"看他的身法，明明是地道的中原武功，怎么长得像洋人？"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但金燕充耳不闻，专心应对比赛。
他凭着小燕子教的功夫和自己这些年来的刻苦练习，再加上天生的机灵，一路过关斩将，很快就进入了前十名。
永琪坐在包厢里，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金发少年身上。
那股熟悉的气质让他心跳加速，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比武进行到下午，选手们在休息。
金燕觉得有些无聊，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草棍，放在嘴边轻轻吹起了小燕子常哼的那首《当》。
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永琪听到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只属于他和小燕子的歌！
当年在漱芳斋，小燕子就是经常吹着这首曲子哄他开心。
这个世界上，除了小燕子，还有谁会这首曲子？
永琪的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他仔细观察金燕的五官，那眉眼、那神态，甚至连吹曲子时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和小燕子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永琪的心脏狂跳不止，一种强烈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腾。
他又仔细观察金燕的动作和神态，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那种帮助弱者的侠义精神，甚至连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都和小燕子如出一辙。
而那张脸……虽然是男孩子，但眉宇间确实有几分他年轻时的影子。
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永琪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孩子……这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会不会就是十三年前那个被他误认为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
永琪再也坐不住了。
"传朕旨意！"永琪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朕要在御书房召见这个金发少年！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立即带他来见朕！
不得有误！"
身边的侍卫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即领命而去。
很快，金燕就被带到了皇宫。
他一路上都很紧张，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见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外貌太特殊了吗？
御书房内，永琪端坐在龙椅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内心却翻江倒海。
07
当金燕走进来的那一刻，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草民金燕，参见皇上。"金燕跪在地上行礼，声音清脆响亮。
"抬起头来。"永琪的声音有些颤抖。
金燕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清澈如水，直视着永琪。
那一瞬间，永琪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也看到了小燕子。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永琪强压住内心的激动。
"回皇上，草民叫金燕，家住云南青木镇。"
云南！
永琪心中一震，这不正是他这些年来一直让人寻找的地方吗？
"你的父母呢？"永琪继续问道，声音更加颤抖了。
金燕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家父……草民从小就没见过家父，只有家母一人带大草民。"
永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了。
云南、单亲母亲、金发碧眼……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性，一个让他既兴奋又恐惧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皇后知画闻讯赶来了。
她推开门的瞬间，看到金燕的模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头金发、那双蓝眼睛……这不就是十三年前那个被她设计陷害的孩子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永琪的表情，他是不是已经怀疑了什么？
知画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皇上，这是什么人？
怎么能随便进入御书房？"
"皇后来得正好。"永琪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有着锐利的光芒，"这个少年很有意思，朕想多了解一下。"
知画心中警铃大作，她必须阻止永琪继续下去！
如果真相败露，她的下场将不堪设想！
"皇上，这人来历不明，而且长相古怪！"她指着金燕厉声道，"说不定是外邦派来的刺客！依臣妾看，不如直接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住口！"永琪怒喝一声，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朕自有分寸！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但知画的话提醒了永琪。
确实，如果要确认这孩子的身份，有一个最直接、最古老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