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32年冬天,在奉天城郊,有人亲眼看见一个穿着男装、束腰军靴的年轻女子,单枪匹马骑着军马穿过街口。
她动作利落,眼神冷冽,身后的风吹起一角披风。
没人敢拦她。
有人说她是“皇亲国戚”,也有人说她是“日本间谍”。
可那时候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将来会成为一个国家记忆中最难以启齿的一页。
她叫川岛芳子,原名金碧辉,肃亲王善耆的第十四个女儿。
她的父亲,善耆,是清朝肃亲王府的当家人,八大铁帽子王之一。
这个家族在清末的贵胄圈里地位极高,祖上几代人都握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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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代变了。1912年清帝退位,王朝覆灭,曾经的皇亲国戚一下子没了立足之地。
善耆却不信这个邪。
他始终觉得,这是个短暂的低谷。
清朝不是亡了,只是“暂避锋芒”。
所以他做了一个极其激进的决定:把自己所有的儿女,一个不落,全都送出国深造——学军事、学政治、学情报。
他不是为了开眼看世界,而是另有所图。
他说:“我这三十八个孩子,就是将来重建大清的根基。
那时候的北京已经不再属于清室了,善耆也就悄悄搬去了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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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更靠近日本势力范围,也更容易寻求支持。
他投靠了川岛浪速——一位日本旧军人,也是一名资深情报官。
两人从一开始只是政见相投,后来关系越来越紧密。
说起来,川岛浪速出手很有一套。
他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常常穿着中山装,混在中国官场里如鱼得水。
他知道善耆在想什么,也知道怎么一步步把他往日本的轨道上引。
有一天,善耆突然宣布:把自己年仅六岁的女儿金碧辉,送给川岛浪速做养女。
没人敢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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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表示忠心,也许是为了进一步靠拢日本势力。
但无论理由是什么,从那一天起,这个小女孩就不再是王府里的小格格了。
她被剃去发髻,换上男装,改名“芳子”。
在日本的军校里接受系统的间谍训练:爆破、枪械、格斗、心理战术。
连说话方式和走路姿势都必须符合“男儿气”。
她的人生,从此被彻底改写。
而与此同时,善耆也没闲着。
他在东北设立了所谓的“皇室理事会”,自封清朝正统的代表,发布诏令、召集旧臣、祭天登坛,搞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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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光复大业的一部分”,可实际上,每一个动作背后,都有日本关东军的操控。
比如说,他提出要设立财政署,管理“满洲国”的经济。
结果日本人只给了他一个空头衔,财政权还是捏在关东军手里。
他提议成立皇家卫队,调集旧八旗子弟担任军官。
日本人答应了,但实际指挥权归日军少将。
可善耆似乎并不在意。
他更关心的是“形式感”——穿龙袍、行跪拜、用金印。
他甚至每天在宅邸里模拟朝会,召集儿女们轮流“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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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劝他说别再演了,外面都快打到家门口了。
他却回一句:“天命不可违。
而他的三十八个儿女,有的在日本军中任职,有的在伪政权里担当要职。
几乎没有一个站在中国一边。
有人说,这是教育的失败;也有人说,是信仰的畸变。
最让人心寒的,还是芳子。
九一八事变”之后,她被派回东北,担任日本特高课的联络官。
经常穿着西装出席各种酒会,不时出现在前线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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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亲自参与策划暗杀抗日将领的行动,也曾在伪满政府中担任顾问。
她说她是“为了父亲的梦想”。
可善耆临终前那句话,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说:“我死之后,子孙不得为中国效力。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家训,而是一道命令。
当时他病重在旅顺,躺在病榻上,身边都是穿着和服、讲着日语的子女。
他不说“病了”,只说“龙体欠安”。
也不谈遗产、后事,只念叨“复国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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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劝他立遗嘱,他只写下短短一句话。
从头到尾,他都没承认清朝已经结束。
他也没正视过自己子女的身份早已模糊不清。
他以为他留下的是忠诚,可实际留下的,是一代人的错位与迷失。
1945年,日本战败,伪满洲国解体。
川岛芳子被捕。
她在法庭上哭着说:“我是日本人,请本国政府救我。
可日本方面没人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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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判处死刑,执行前几天,还一再强调自己不是中国人。
她穿着囚服站上刑场,身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没人来送她。
执行那天,提篮桥监狱外头下着小雨。
她走得很安静。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叫她“格格”。
参考资料:
李洁非,《川岛芳子真相》,新星出版社,2010年
沈志华,《从陆军大学到伪满洲国:日本对中国东北的控制与布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
徐中约,《中国近代史》,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9年
王树增,《抗日战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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