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30年被逼退休,老总亲点我救场,我笑:对不起,我已另谋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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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郑师傅!出大事了!”

“明晚招待外宾的国宴,主菜‘佛跳墙’的料出问题了!”

新上任的餐饮总监满头大汗,撞开后勤办公室的门。

郑建国慢悠悠地擦拭着手里那套跟了他三十年的德国厨刀,头也不抬。

“让刘总厨想办法。”他声音平淡地说道。

总监快哭了:“刘总厨他……他已经快把厨房给点了!”

“总经理让您无论如何回去主持大局!”

郑建国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抬眼看了看墙上那面“国宴金奖”的奖牌。

“跟孙总说,两个月前,我就不是这儿的人了。”

“想救场?可以,按行规,请帖、重金,一样不能少。”

“哦对了,还得看我心情。”



01

盛华大酒店的后厨,永远是油盐酱醋和人间烟火气最浓烈的地方。

这种味道,郑建国闻了三十年。

从一个跟在师父屁股后面削土豆皮的毛头小子,

到独当一面、名震全城的行政总厨,

他在这片不过几百平米的天地里,颠勺颠过了半辈子。

后厨荣誉墙的正中央,挂着一张十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郑建国穿着一身雪白的厨师服,戴着高高的厨师帽,

站在一群国内外名厨的中间,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又沉稳。

那是他凭借一道改良版的“开水白菜”拿下国际烹饪金奖的巅峰时刻,

也为盛华大酒店摘下了第一颗五星。

初夏的一个周一,早晨六点,天刚蒙蒙亮。

郑建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了后厨门口。

他有个习惯,每天开工前,都要亲自检查一遍今天要用的所有食材,

尤其是高汤的火候。

那锅吊了整整一夜的老鸡汤,是整个中餐厅的灵魂。

“郑师傅,早。”

负责采购的小李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看见郑建国,立马站直了身子。

“那批东海的大黄鱼到了吗?”

郑建国一边问,一边揭开汤锅的盖子,一股浓郁鲜香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用长柄勺舀起一勺,凑到嘴边抿了一口,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到了到了,刚进冷库。”小李连忙回答。

“火候过了五分钟。”郑建国放下勺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告诉小张,下次再这样,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这就是郑建国,在后厨,他就是这样说一不二。

他的规矩,比酒店的员工手册还管用。

然而,今天的一切,似乎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上午十点,正是一天备菜最紧张的时候,总经理孙志强的秘书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地走进了烟火缭绕的后厨,这可是稀客。

“郑总厨,孙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秘书的声音甜美,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和郑建国对视。

郑建国正在处理一条一米多长的石斑鱼,

手里的刀稳如磐石,精准地沿着鱼骨划下,一片完美的鱼肉应声而落。

他头也没抬:“等我处理完这条鱼。”

秘书尴尬地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十分钟。

郑建国不紧不慢地处理好食材,

洗了手,在雪白的围裙上擦了擦,才脱下厨师帽,跟着秘书往外走。

总经理办公室在酒店顶楼,38层,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江景。

郑建国推门进去,心里咯噔一下。

办公室里不止孙志强,还有人力资源部的王总监,

以及……酒店新高薪聘请来的西餐部总厨,刘峰。



孙志强四十多岁,海归MBA,戴着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着精英的气息。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数据模型”和“成本控制”。

“老郑,来,坐。”孙志强指了指他对面的真皮沙发,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郑建国没坐,他习惯站着。

长年的厨师生涯,让他觉得坐着反而累。

他目光扫过茶几,上面放着一份文件,标题的几个黑体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关于郑建国同志岗位调动的通知》。

“老郑啊,你在酒店干了三十年,是咱们的元老,也是咱们的功臣。”

孙志强开了口,典型的领导谈话开场白,

“但是呢,时代在发展,食客的口味也在变化。”

“酒店董事会决定,要对后厨的管理模式进行一次全面的改革创新。”

郑建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这番话后面,才是正题。

“这个……”孙志强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峰,

“我们决定,聘请刘峰先生担任酒店新一任的行政总厨,”

“全面负责中、西餐的运营和创新。”

“考虑到你的经验和贡献,酒店决定设立一个‘厨艺顾问’的岗位,专门聘请你来担任。”

行政总厨降为厨艺顾问。

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把他架空了。

一个不用进后厨,不用管运营,只挂个虚名的闲职。

这跟让他提前退休有什么区别?

郑建国的手指在裤缝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那是他内心极不平静时的下意识动作。

“理由。”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

“主要是……一些客人的反馈。”

人力资源的王总监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

“有客人反映我们的中餐菜品过于传统,缺乏新意。”

“还有就是……成本控制方面,中餐部的食材耗损率一直偏高。”

“新意?成本?”

郑建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孙总,我做的菜,三十年来,给酒店赚了多少声誉,拉来了多少回头客,你比我清楚。”

“你说我的菜传统,那你知不知道,前市长最爱吃我做的‘蟹粉狮子头’,每次来都点?”

“你说我成本高,那你去问问刘总厨,他那一小块所谓的‘低温慢煮鹅肝’,成本是多少?够我做一桌八个菜的宴席了!”

刘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保持着风度,笑着说:

“郑师傅,此言差矣。”

“现在是体验经济时代,客人吃的不仅仅是味道,更是一种格调和创意。”

“我的分子料理,是艺术,不能单纯用成本来衡量。”

“艺术?”郑建国盯着刘峰,

“把好好的食材用各种化学品折腾得面目全非,就叫艺术?”

“我呸!那是对食物最大的不尊重!”

“老郑!”孙志强加重了语气,打断了他,

“注意你的态度!这是公司的决定,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也是为了酒店的长远发展考虑。”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郑建国看着孙志强,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刘峰,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这辈子,跟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打交道,心思都花在了琢磨菜品上,

哪里懂得这些办公室里的弯弯绕绕。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知道了。”

他拿起那份调动通知,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上面的内容,转身就走。

“哎,老郑,你的新办公室在三楼后勤部那边,下午就可以搬过去了。”王总监在他身后喊道。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走廊里光洁如镜的大理石面倒映出郑建国有些佝偻的背影。

他没有回后厨,而是乘电梯下到了一楼。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

他站在这片他奋斗了三十年的地方,第一次感觉如此陌生。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中午,整个酒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郑总厨被撸了。

午饭时间,员工食堂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郑师傅被降职了,让那个搞西餐的刘峰当老大了。”

“不会吧?郑师傅可是咱们酒店的招牌啊!多少人是冲着他的手艺来的?”

“嗨,这你就不懂了。现在新领导上任,肯定要换自己人嘛。”

“郑师傅脾气又臭又硬,不懂得讨好领导,被拿下是迟早的事。”

“可惜了这一身手艺了。”

郑建国端着餐盘,默默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餐盘里是他自己打的饭菜,一荤一素一汤,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同情,有惋惜,有幸灾乐祸,也有刻意的躲避。

几个跟他关系好的老师傅围了过来。

“老郑,这到底怎么回事?孙总也太不是东西了!卸磨杀驴啊!”

宴会部的张经理气得直拍桌子。

郑建国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摇了摇头:“没什么,公司安排。”

“安排个屁!”张经理压低声音,

“肯定是那个刘峰在背后搞的鬼!”

“他一来就天天往孙总办公室跑,没安好心!”

“算了,老张。”郑建国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长江后浪推前浪,正常。”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唉声叹气。

下午,郑建国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在后厨办公室的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几本珍藏的菜谱,一套用了多年的厨刀,

还有一个已经褪了色的搪瓷茶杯。

当他抱着纸箱走出后厨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

那些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们,有的眼圈红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新上任的刘总厨正好走进来,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剪裁得体的厨师服,意气风发。

“郑师傅,哦不,郑顾问。”

刘峰笑着走过来,拍了拍郑建国抱着纸箱的手,

“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大家还是同事嘛。”

郑建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刘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用不着。”

郑建国抱着箱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他奉献了整个青春的地方。

后厨的烟火气被他甩在身后,他走向的,是三楼那个不足十平米,只有一个窗户朝北的“顾问办公室”。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郑建国真的成了一个“闲人”。

每天朝九晚五,到办公室喝茶看报。

以前那个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的郑总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每天准时打卡上下班的郑顾问。

刘峰上任后,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他先是换掉了后厨一半的老师傅,换上了一批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年轻厨师。

然后,他把中餐厅的菜单改得面目全非。

什么“泡沫化蟹黄豆腐”、“液氮技术冰镇咕咾肉”、“烟熏低温慢煮东坡肉”,

菜名一个比一个洋气,价格也翻了一倍。

郑建国对此不闻不问,不评价,不干涉。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让所有等着看他笑话的人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慌。

他们想不通,郑建国怎么能如此淡定?这不合常理。

02

风暴,总是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酝酿。

刘峰的“改革”进行了一个月,问题开始集中爆发。

最先有反应的,是酒店的那些老主顾。

“这什么玩意儿?”

一位在盛华消费了十几年的钻石级VIP,指着盘子里那坨粉红色的泡沫,对餐厅经理咆哮,

“我点的是‘蟹黄狮子头’,不是一盘子肥皂泡!”

“把你们郑师傅叫来!我要问问他,盛华的菜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餐厅经理满头大汗地解释:

“王总,不好意思,郑师傅他……他现在不负责后厨了。”

“这是我们新总厨刘总厨推出的创新菜……”

“创新?我看是瞎搞!”王总当场就把盘子摔了,

“告诉你们孙总,郑建国一天不回来掌勺,我一天不来盛华!”

类似的投诉越来越多。

客人们抱怨菜量小得像喂猫,味道怪得像吃药,价格贵得像抢钱。

酒店的口碑直线下滑,中餐厅的营业额在一个月内暴跌了百分之四十。

孙志强被董事会骂得狗血淋头,他把刘峰叫到办公室,第一次对他发了火。

“刘峰!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提升客户体验’?”

“现在体验是‘提升’了,客人都快跑光了!”

刘峰也是一肚子委屈:

“孙总,这是阵痛期!我的理念是超前的,这些客人只是暂时无法接受。”

“我们要做的是引导市场,而不是迎合市场!”

“引导个屁!”孙志强气得直拍桌子,“下个月再没有起色,你这个总厨也别干了!”

后厨内部,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刘峰带来的那些年轻厨师,个个眼高于顶,

擅长摆盘和玩弄各种新奇设备,但基本功却一塌糊涂。

切菜的刀工不行,掌握火候全凭感觉,连最基础的吊高汤都不会。

整个后厨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郑建国以前带出来的那些老师傅,要么被边缘化,要么被找茬逼走。

整个中餐团队人心惶惶,出菜的质量和效率都大打折扣。

更让郑建国寒心的,是他最器重的徒弟,小王。

小王叫王海,是郑建国从乡下带出来的,

手把手教了十年,原本是内定的下一任中餐主厨。

郑建国被降职后,刘峰为了笼络人心,也为了安插自己的眼线,许诺给王海副总厨的位置。

王海动摇了。

一天下午,郑建国在走廊里碰到了王海。

“小王。”郑建国叫住他。

王海的眼神有些躲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郑顾问。”

好吧,就几天功夫,连称呼都变了。

“最近怎么样?”

郑建国看着他,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如今穿着笔挺的副总厨制服,却显得那么局促不安。

“挺……挺好的。刘总厨很看重我,教了我很多新东西。”王海低着头说。

“新东西?”郑建国笑了笑,

“是教你怎么把萝卜雕成玫瑰花,还是教你怎么用喷枪给牛排上色?”

王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师傅,时代不一样了。”

“现在讲究的是中西结合,是创意……”

“创意是建立在基本功之上的。”郑建国打断他,

“连路都走不稳,就想学飞?”

“你那手‘文思豆腐’,多久没练了?”

“现在还能把一块豆腐切成五千根丝吗?”

王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会努力的。”

说完,他像逃一样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郑建国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他失望的不是徒弟的背叛,而是他看到了一门手艺,一种匠心,

正在被所谓的“潮流”和“捷径”所吞噬。

这之后,一些更恶劣的事情发生了。

有人开始在酒店内部论坛上发匿名帖,标题耸人听闻

——《惊爆!盛华前总厨郑建国任人唯亲,贪腐内幕!》。

帖子煞有介事地“揭露”郑建国在任期间,如何利用采购职权,

从他老乡的供应商那里拿回扣,如何安插亲戚在后厨吃空饷。

帖子写得有鼻子有眼,还配上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证据”照片。

一时间,酒店里流言四起。

那些原本同情郑建国的人,也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他。

郑建国看到帖子时,正在用他的小电炉煮一壶普洱茶。

他一字一句地看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他关掉网页,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袅袅,他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事外。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几天后,卫生部门和市场监管局突然对盛华酒店进行了一次联合突击检查。

检查的重点,直指中餐后厨。

检查组“意外”地在一个角落的仓库里,发现了一批已经过期的干货海参。

标签上的采购日期,正好是郑建国离任前的一个星期。

人证物证俱在。

孙志强很生气,他把郑建国叫到办公室,把检查报告狠狠地摔在他面前。

“郑建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这么回报酒店对你的信任的?啊?!”

郑建国拿起那份报告,看了看上面海参的品牌和批号,心里已经全明白了。

这批货,根本就不是他当年定的那家供应商的。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孙志强:“孙总,这批货不是我定的。”

“不是你定的?采购单上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名字!你想赖账吗?”孙志强怒吼道。

“签名可以模仿。”郑建国淡淡地说,

“你可以去查酒店的监控,看看这批货是什么时候,由谁运进来的。”

“监控?那个仓库的监控上个星期就坏了!”孙志强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是吗?”郑建国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那可真是巧了。”

他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他知道,在这些人面前,解释是全世界最苍白无力的东西。

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可以推卸责任的替罪羊。

而他,就是那个最佳人选。

因为这件事,酒店被处以高额罚款,并被勒令停业整顿三天。

郑建国的“厨艺顾问”职位被暂停,只发基本工资,

并且被要求每天到人力资源部报到,等候处理。

这几乎是一种羞辱。

昔日的功臣,如今成了罪人。

整个酒店,再也没有人敢公开跟郑建国说话了。

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种鄙夷和疏远的目光。

连食堂给他打饭的大妈,手都会抖一下,好像他是什么瘟神。

只有宴会部的张经理,还偷偷地给他塞过一条烟。

“老郑,这帮孙子太不是人了!明摆着是栽赃陷害!”张经理气得脸都青了。

郑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老张,谢了。放心,我没事。”

他的平静,让张经理感到心疼又困惑。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认了?

没人知道,在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办公室里,在那些喝茶看报的闲散时光里,郑建国并没有闲着。

他用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联系了许多人。

有他以前的供应商,有已经离开盛华的老同事,有食客里的老朋友,

甚至还有几个在媒体工作的美食记者。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和他们聊天,叙旧。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魑魅魍魉都现出原形的机会。

03

机会,比郑建国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六月中旬,酒店接到了一个天大的任务

——下周,将有一支重要的欧洲贸易代表团访问本市,

市政府将欢迎晚宴设在了盛华大酒店。

这是一场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国宴。

孙志强把这次宴会看作是洗刷酒店近期负面新闻、重塑形象的绝佳机会。

他把所有宝都押在了刘峰身上。

“刘总厨,这次晚宴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

孙志强在动员会上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不仅仅是酒店的事,更是关系到全市形象的大事!”

“你必须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给我办得漂漂亮亮!”

刘峰自然是意气风发,当场立下军令状:

“孙总放心!”

“我将用最顶级的食材,最前沿的烹饪理念,为外宾们呈现一场味觉与视觉的巅峰盛宴!”

“保证让他们终身难忘!”

他设计了一套极其奢华的菜单,主菜是中西合璧的“黑松露酱汁焗澳洲龙虾”,

汤品则是他引以为傲的“低温慢煮澄清鸡汤”。

然而,就在宴会前两天,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代表团的团长,一位年近七旬的德国老先生,

通过外交途径提出了一个特殊的饮食要求:

他年轻时曾在中国工作,对一道传统的中国名菜“佛跳墙”念念不忘,

希望能在这次晚宴上再次品尝到正宗的味道。

这个要求,像一颗炸弹,直接在后厨引爆了。

佛跳墙!

这道菜号称“闽菜之王”,工序之繁复,用料之考究,火候之难控,

堪称中餐里的“珠穆朗玛峰”。

光是准备食材,就要提前好几天。

几十种原料要分别独立烹制,再汇聚于一坛,用文火慢煨十几个小时。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在整个盛华,不,在整个市里,能把这道菜做得炉火纯青的,只有一个人

——郑建国。

刘峰的脸当场就绿了。

他连佛跳墙具体要用哪些料都认不全,更别提做了。

“这个……这个好办!”刘峰硬着头皮对孙志强说,

“不就是一锅炖菜嘛!我马上让团队研究菜谱,保证复刻出来!”

孙志强将信将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了。

于是,刘峰带着他的“精英团队”,拿着网上下载的菜谱,开始了“攻关”。

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锅,因为火候没掌握好,直接糊了底,满厨房都是焦味。

第二锅,食材的搭配出了问题,各种味道互相冲突,腥味和土味混杂在一起,闻着就让人反胃。

第三锅,他们甚至不知道鲍鱼和海参需要提前几天用特殊的方法发制,直接用了干货,炖了半天还硬得像石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晚宴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了。

后厨里一片狼藉,刘峰急得满嘴起泡,平时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荡然无存,对着手下大吼大叫。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汤都炖不好!”

孙志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不停地看表,心急如焚。

他知道,如果这次宴会搞砸了,别说他的总经理位置,整个盛华可能都要完蛋。

晚上十一点,餐饮总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孙志强的办公室,声音都带着哭腔。

“孙总!不好了!刘总厨……他把厨房给点了!”

“发海参的酒精炉倒了,差点引起火灾!”

孙志强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人呢?刘峰人呢?”

“他……他说他做不了,让我们……让我们另请高明……”

“废物!”孙志强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寂静中,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他亲手罢黜,亲手羞辱,如今被他扔在角落里不闻不问的人。

郑建国。

“快!”孙志强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去把郑顾问请来!不!我亲自去!”

此时的郑建国,正在他那间小办公室里,慢悠悠地擦拭着他那套宝贝厨刀。

每一把刀,都被他用特制的磨刀石和麂皮擦得寒光闪闪,亮可鉴人。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餐饮总监和宴会部的张经理冲了进来,两人都是一脸焦急。

“郑师傅!出大事了!明晚招待外宾的国宴,主菜‘佛跳墙’的料出问题了!”

郑建国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擦着刀。

“让刘总厨想办法。”

“刘总厨他……他已经快把厨房给点了!”张经理急道,

“总经理让您无论如何回去主持大局!老郑,这次你可得帮帮忙啊!”

郑建国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将最后一把刀小心翼翼地放回刀鞘,然后抬起头,

看着墙上那面已经蒙上一层薄灰的“国宴金奖”奖牌,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在这时,孙志强和刘峰也赶到了。

“老郑!郑师傅!”

孙志强一进门就换上了一副恳切的表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郑建国面前,

“这次是酒店对不起你!是我有眼无珠,信错了人!”

“但现在人命关天……哦不,是酒店的声誉关天!”

“求求你,看在你在酒店干了三十年的份上,出手救我们一次吧!”

刘峰也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小声说:

“郑师傅,我……我错了。”

“我承认,我根本不懂中餐的精髓。”

“求您……指点一下。”

郑建国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擦刀布叠好,放进他的工具箱里。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办公室,然后目光落在孙志强的脸上,笑了。

“孙总,你说错了两件事。”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我为什么要看在三十年的份上?”

“这三十年,我为酒店赚了多少钱,赢得了多少荣誉,你们心里有数。”

“而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把我像一块抹布一样扔到这个角落里,给我泼脏水,让我身败名裂。”

“现在出事了,想起我来了?晚了。”

孙志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第二,”

郑建国顿了顿,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

“两个月前,在你把我降职的那天,我就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

“按照劳动法,我已经是一个自由人了。”

“所以,我没有义务,为盛华的任何事情负责。”

他拍了拍桌上的文件,那上面赫然盖着人力资源部的公章。

“想让我救场?”

郑建国的声音不大,但在死一般寂静的办公室里,却像一声惊雷,

“可以。”

“按江湖规矩,想请我出山,得有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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